299、阿桃默默行
「那好呀!這個日子跟我的酷吧開業沒有任何衝突。」
「那你什麼時候開業?」我想梁玉婷為了請我,她肯定會避開我結婚和度假的時間的。
「呃,是八月十日,距離現在還差不多五十天吧!這五十天,我要辦第二間店的裝修,還要做新店開業準備和人員招聘。哎呀!又沒有誰幫我,創業好累,我想哭。」梁玉婷的聲音忽然啞啞的,貌似女強人的梁玉婷似乎受不了這份壓力了。
「這種加盟項目,你先把一間開起來,看看情況再說嘛!你焦急第二間店幹嗎?」李聞華做的正是這個項目,因為資金有限,他現在就做一間,周起飈也同意他了。我這才想起答應周起飈的事過了三周了,還沒問過周瓊,是做與不做。
「但是我租下店鋪了,店租我都給了預付款了,怎麼可以停下呢?這事你不用勸我,我做定它了,你不借我兩百萬,那就借我一百萬好了,七月十六號要打過來呀!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才說創業艱難,梁玉婷又拐回到借款的事上。
「你不是說楓景新都花園三期能賣出去的話,不用借錢嗎?其實你稍等等會形勢大好的。」梁玉婷又減了一百萬,她不再減的話,借就借給她好了。
「不行,楓景新都花園三期就算下個月能賣出去,買家也不會馬上就付齊了款呀?十月份能分到錢到手就不錯了。等到十月份的話,黃花菜都涼了,你什麼都別說了,一百萬準備好,七月十六號之前打給我,八月十號上省城參加開業禮,然後過半個月,我還你大禮。」梁玉婷將今晚的電話內容小結為兩件事。
「好吧!我知道了。」我掛下電話,開了大門,走出來等著林水桃,等了十幾分鐘,林水桃有些無精打採的來了。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她剛才都準備睡了,明明辦不了夫妻之事,在哪睡不是睡?非得要暖被窩。
「我習慣了嘛!不是你,就是何靈。」我表達有誤了。
林水桃果然抓住了我的話柄,她說:「你就只有我們倆嗎?你別忘了小楊,甚至還有一個,是誰我就不說了。」林水桃對我笑了笑,她意思是說我心裡還裝著梁玉蓉。
「鞭長莫及的事就不要說了。」我順手閂上門。
「關了客廳電視、空調,要睡覺了喲。」林水桃進主卧開空調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茶具,關上電視和空調,也進了主卧室,看到了林水桃的妙曼身材了,是在日光燈下,我一時呆住了,因為她剛除下上身的衣物換睡衣。
但是林水桃的反應很快,立即過來關了照明燈,摸黑穿上睡衣,她說:「你留點懸念到洞房花燭夜不行嗎?什麼都要看了了才行。」
「行,不看。」我摸黑上床,其實,我是自找苦吃,回何靈身邊去抱著她一樣美獃獃的。
「說真的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懷上了,頭兩個月不可以同房的,你回何靈那邊去,我沒意見,我怎麼說你才願意?」林水桃摸黑又找了一條毯子出來,她說:「這個給你。」
「同床分被?」我呵呵笑了兩聲。
「是呀!不然,哪受得了?」林水桃笑開了,自蓋了床上的絲棉被說,「小楊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除了『機器人』助手,她一個人挺孤單的,除了工作、學習,還是工作、學習。」
「你怎麼知道?」我接過毯子,蓋在自己身上。
「你說的呀!還有她也說過。」林水桃去了巴黎、倫敦看到了楊柳以小時計的工作與生活,才這麼說,但是她卻不說她去過,而是說我和楊柳這麼說的。
「我說過?你是從視頻里看到她吧?她助手是個『機器人』?」我有些疑惑地問。
「她是說她助手象個『機器人』,是我表述有誤。」林水桃笑了一聲,躺下,將一邊手伸了過來,摸到我的手,「老爺,今晚就這樣睡,要是小楊明天一早來視頻電話,你再摟過來。」林水桃也是出於一早在視頻里與我同時出現才過來的。
「寶貝,愛你,睡了。」
「好,老爺真乖。」林水桃笑出了聲。
第二天一早,楊柳以最準確的時間撥了我的視頻電話,楊柳看到水桃睡我身邊,她有些錯愕地說:「老爺,不是說身孕前期不能同房嗎?」
「我們沒同床呀!」林水桃搶過手機,將手機放遠了點,讓楊柳看到了我昨晚蓋的一條毯子說:「我睡我的,老爺睡老爺的,他是真老爺。」林水桃說完嘎嘎笑了。
「建築公司一會就開業,是吧?」楊柳問。
「是呀!還有兩個鍾,我們也準備起床了,你怎麼樣?今晚沒鋪面膜?」
「剛剛鋪過,準備睡了,用什麼慶祝建築公司開業呢?讓你們看看我上周的業績好了。」楊柳走到一隻大顯示器前面,對準了她的拋單和盈利記錄。
林水桃問:「老爺,你能看懂嗎?」
我笑著說:「我只看懂交易額。」
「哇,六百二十萬,是歐元來的?」林水桃驚嘆了一聲。
六百二十萬歐元兌合人民幣的話,就超過四千五百萬了,楊柳兩個星期就滿足了榮華建築公司的四千萬借款需要,她的收入,將我拋得遠遠的。
「我賬戶呢?沒做嗎?」楊柳好久都沒讓我看我賬戶了,是虧是盈,平時都只聽她說。
「你那個歐元賬戶盈利不值一提,黃金賬戶嘛!」楊柳忽然笑盈盈地說,「還要等走完這一波趨勢再拋。前幾個月,中國大媽不是說黃金很便宜嗎?其實是因為她們還沒見過更便宜的,跟你們說一聲,先不要買喲,結婚時意思一下就行了。」楊柳說完將鏡頭對準了她。她是在跟我們講現貨黃金投資,但是我們不是做這一行的,只是聽聽而己。
但是我還是回了一句問:「你是說黃金接下來還會更便宜?」在我看來,現貨黃金再便宜,就低於人工成本了。但是在投資市場里,這個恐怕難以成為價格制約因素。
「呃,婚禮還要多久?」楊柳沒有再談投資,反而問我們何時辦婚禮,其實,婚禮日期定下后,我就跟她說過了,她或許忘了這事了。
「還有兩個來月,六十六天吧。」林水桃搶先說了。
「那就等到兩個月時再買好了,戒指、金鏈、手鏈都買大點。」楊柳又轉回買金的事上,接著單對林水桃說,「桃姐,你讓老爺撒泡尿嘛!一早起來不能老憋尿的。」
「我去撒尿。」我想楊柳是有話單對林水桃說的,將手機給了林水桃。
林水桃接過手機說:「老爺,麻煩你去公共衛生間,要關上門,別讓冷氣跑了。」
我離開主卧撒尿回來再開主卧室的門時,林水桃將自己閂在裡面跟楊柳說事,有什麼事需要瞞著我喲?過了五、六分鐘,林水桃給我開門時,她和楊柳的通話結束了。我問她和楊柳後來說了什麼了?要說這麼久?
林水桃丟下手機摟上來,笑著說:「我們能聊什麼?說夫妻生活幸不幸福唄?」
「不可能專門說這個,肯定有事瞞著我。」剛才加上我撒尿的時間,大約有十分鐘之久,我相信楊柳和林水桃之間肯定說了事業方面的話題。
「我們真是說這個,小楊她批准你這段時間專愛何靈,想開燈就開燈,你們要將這兩個月當成蜜月來過,婚禮前一周休息好,再回我這邊,遲點我們請個專職保姆,就不要經常在外面吃飯了,還有,我以後每周上班減少到兩天。」林水桃摟著我脖子跟我親熱。
楊柳真是這麼說嗎?我不敢相信,我拿下林水桃的手說:「要洗漱了,一會要先去一下港通貿易大廈,你也還沒去過吧?」
「我怎麼沒去過?前幾天訂婚宴時,我就和何靈去了,兩間公司都走了一圈,所以我一會就不過去,中午再去喝點湯就行了,一會你去祝賀一下大姐夫和何靈,紅包放大點。」林水桃嬉笑著,推了我一下說,「我上一下衛生間,到八點新聞節目了。」
「裝修得怎麼樣?」榮華建築租賃了港通貿大廈12樓的三分之一面積,何靈的新採納廣告策公司只有一百二十幾平米,在七樓辦公。
「普通寫字樓,不都那樣,跟地產公司差不多,你去了就知道了。」林水桃進浴室,關上了如廁。我客廳看新聞,一直到九點何靈撥我手機問:「老爺,你們幾點過來?」
「剛起床不久,一會就過來。」急忙關上電視。
「你們抓緊時間過來吧!何總、黃總、陳總他們都過來了,大姐夫都不認識的。」
「周董來了沒有?」我問周瓊來了沒有。
「還沒看到周董,你過來再說。」何靈掛電話了。
何靈是公司的法人,有些事還是離不開她,還好,兩間公司在同一幢大廈辦公,不然,讓她跑來跑去,也太奔波了。
此時林水桃在補水,我催她快點,林水桃說:「我都沒催你,要不你先去嘛!反正我中午直接去沿江酒店的,是哪一間房?」
「上海房。」我擠了點牙膏刷牙。
一會洗漱出來,林水桃換了套新衣服,在衣櫃前臭美著瞧鏡子。
我撥開她,取了新的衣服、褲子換上。林水桃將我們換下的衣服全投洗衣機去了,一會出來說:「我中午上班至明天中午,哎呀!何靈和大姐夫這兩天夠忙了,你這幾天就呆在她那邊,你也該陪陪我女兒了。」
「行,我下周三再找你。」我不想打亂仗,兩人在一起又不是非得玩拍拍,林水桃居然和楊柳一樣,並不粘我,何靈也是,讓來讓去,我都成了皮球了。
「哎呀!老爺你真乖,來,香一個。」林水桃噴過香水后,湊近我親了一下。
我反手摟住了她說:「這一親到下周三才見面,要濕五分鐘。」
「好呀!」林水桃迎著我,兩人抱著濕吻了五分鐘。
為了去上海給楊柳跑腿,林水桃等於向我「請」假了,因為身份在公司公開了,周穎和於達都不記她的考勤了。上班的事兒,都是她視自己的時間適當安排的,而我想到的事是林水桃需要多陪一下她老媽子,也好安安胎,並沒有想到她有更重要的事。
九點四十分,我還是將林水桃拉到港通貿易大廈,但是林水桃只上七樓,去新採納公司和何靈說事。我直上十二樓,由我出面邀請的何勇、黃河、陳懷宇、羅銘勛和周瓊他們都來了,還有化工集團的楊成,馬相平和鐵路集團的勞得周、余偉民和余娟她們。
公司門口擺滿了恭賀榮華建築公司喬遷之喜的花籃,花紙碎了一地。
我踏步而進,周瓊問我怎麼這麼遲?還以我一拖二、一拖三的,怎麼就一個人來?我說:「周董你不也是一個人來?」我正想問瓊怎麼不帶翟總過來?周瓊就怕我這麼說,他將他身後的一個年輕女子推到我面前說:「我是一拖二的,你見過。」
「我見過?」我壓根就想不起來,但我還是說了,「對、對,我想起來了,請喝茶。」
我端了一杯茶給周瓊的女朋友,這才想起羅銘勛上次帶李琳請我們吃飯時,周瓊就是帶了她,但我還是想不起她的名字,反正是周瓊的女朋友。趁大家都在熱聊著,我公司的幾個高層還沒到,我問周瓊加盟周起飈的酷吧的事?
「方案呢?你想辦法給我要,回頭我才能答覆你。」周瓊他只需高興,一高興就能拍定。
「你等等,我馬上找人要。」我說完走了出來,在走廊外面撥了李聞華的手機,問他最近怎麼樣了?加盟的酷吧什麼時候能開業?李聞華說快的話要兩個,慢的話兩個半月。
「哎喲,我八月二十七日結婚,你能回來嗎?」我先口頭說了這事,不然到時連請貼都不給李聞華髮一個,就太不夠朋友了。
「是嗎?先恭喜你喲,黎總,你結婚,我想辦法趕回去,問題是你請聞中嗎?哎呀!他小子現在只要老婆,不要兄弟了,非得追我還他小舅子錢。」李聞華又跟我訴苦,原因是他還欠著他人的錢,他一旦回來,又讓李聞中知道了,肯定少不了給追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