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紹棠說裝修
「哎呀！昨天一早小楊一打我電話，我就夢想成真了，我就想你去吉隆坡的事肯定很順利了，咱們將來還會像真夫妻一樣，我一時高興，中午就將鏡子放在床中間了，就是代表我愛你、想你、等你，但是，還是老爺你先講課吧！我和莫經理都缺乏這方面的業務經驗，你不說，也許真虧錢的。你不怕，我怕。」
「那好，老爺要開講了。」我接著說，我剛從大學出來打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替老闆跑工地，專門做裝修項目的監工，我的好朋友厲以東做營銷，兩人同在一家公司，但是他才幹三個月就不幹了，我一干就幹了快一年，裝修業務我也曾經跟過兩、三次，就因為防水工程沒做好，客戶的房子有一處漏水，老闆的尾數收不回來了，但是老闆是賺了錢的，因為他簽的尾款是百分之十，這個經驗是我老闆教給我的，我現在免費送給何靈了。
何靈嘎嘎一笑問：「後來呢？老闆辭退你了？」
「辭退我？哪能呢，是我的一次失誤，教會了他怎麼做這種生意，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當然老闆是因為沒虧錢，他心情好得很，我自己辭職時，他還挽留了我，說我給他帶來的好，是因為我這個人太拙了。」我的確從他身上學到不少東西，包括後來的柳董，我曾經對她表白過的一個「已婚」女強人，都是我生活和事業上的老師。
「因為你太拙？什麼意思？」何靈一時聽不明白。
「因為你老爺我笨唄。」我呵呵一笑。我平生第一次向女人表白，她居然是個已婚女人，與現在的何靈一樣漂亮嫵媚，結果這個已婚女人對我哈哈大笑，說她女兒上一年級了。
「你笨都成了你的優勢？讓老闆挽留你？」何靈更加不解。
「是呀！如果你真笨，是不是給人容易欺負的感覺？假如別人真將你當傻瓜一樣利用，在你背後動了手腳，還自以為聰明，最後贏的人會不會是你呢？」我啟發何靈的反向思維。
「你是說我和何所長業務商洽時要主動吃點虧？」何靈不忘她是因為這樁裝修業務向我請教的，立馬又回到了她的主題。
「我可沒這麼說，但是有一點，你和何所長再商洽時必須堅持，付款方式就按我說的做，不然，一切免談，業務送上門也不要。」我不這麼說，何靈還當這事有商量的餘地。
「要是何所長真不談了，那我們豈不是真失去這樁業務了？」何靈下不了決心。
「失去就失去唄，生意機會有的是，我寧可做一樁僅賺一萬元的小生意，也做一樁虧兩萬元大生意，這是一個總原則，不要認為生意發生額大，就必定賺錢更多。何所長為什麼要留百分之三十做尾款呢？他有什麼理由呢？工程驗收通過，他就得付清全款，這是合同定死的，但是但凡生意，只要不是對方有意違約，尾款很難通過官司解決，所以對方尋你不是可能性極大。象何所長這種小官吏，職位雖然不算高，但是位置卻很重要，你還要深入了解這樁生意的背景，包括業主的真實身份。」我事無巨細地提醒何靈。
何靈重述何所長的這樁業務的背景，我猜想何所長是為某領導做的裝修，「非小舅」身份是假的，那麼何所長斷定這樁業務至少有六十萬的利潤，他為保證自己的利益，將主動抓在了自己手裡，何靈接下來的談判策略是滿足他所想時，逼迫他接受合約，只有這樣，新採納公司才有主動權。
「謝謝老爺這堂課，該照鏡子了。」何靈一聲笑，讓我心旌頓起。
可是剛被何靈剝光衣服，手機響了，是周起飈打來的，但是和我說話的人卻是周起猛。我聽出他音來了，周起猛說他和他兄弟周起飈在一起，想跟我打聽一個人。我問是誰？
「李聞華，他說認識你。」周起猛問，「你跟他有過生意往來嗎？」
「呃，有過短時合作，你想知道什麼？」我問。
周起猛說李聞華要包了他們在深圳的兩間店，他們擔心李聞華沒有這個經濟實力，另外是李聞華的合作誠意和契約履行信用問題，我簡要介紹了一下我和李聞華的合作，至於經濟實力，我也很難評估，問周起猛需要多少錢才能開一間店？周起猛說一間店至少八十萬，李聞華沒有一百五十萬自有資金的話，他怕是很難和他合作。
為了李聞華，我讓周起猛稍等一下，一會再撥他手機，掛下電話，問何靈，李聞華離開市內時大約有多少資金？何靈說最多二十萬在手，我說：「你再打打莫經理手機，問李總離開市內時跟陳新的退股談得怎麼樣？」
李聞華手上只有二十萬自有資金，他也敢和周起猛談合作？我認為不可能。
何靈撥了莫蓉的手機，問了李聞華離開高雷時的資金情況，莫蓉和公司財務是最後離開採納公司的，她對李聞華的資金情況或許略知一二也不定。
過了一會，何靈掛下電話說李聞華最後和陳新談的退股是的打八折拿回本金，但是陳新只給六成，兩人後來有沒有再談這事，莫蓉也不清楚。按六成算的話，李聞華虧本退出，他當初投進的兩百萬，拿回了一百二十萬，加上他手上的二十萬，接近一百五十萬了。
我回撥周起飈手機，周起飈問怎麼樣？我說據我了解，李聞華手上的自有資金接近一百五十萬，合作精神方面是可信的，我是平心而論，既不誇大，也不縮小。
周起飈聽后哈哈一笑說：「黎總，我每一次碰上你，事情都很順利，我們的合作項目現在怎麼樣了？你得催緊那幫孫子呀！」
「我今天就催了撈總了，過了五一再快馬加鞭。」五一開盤過後，海佳花苑二期的分包業務得讓李青雲和林光和參與，我挪不出時間。
「我兄弟周瓊他是不是接了你的建築項目？」周起飈問我和周瓊的合作。
「是呀！以一塊錢的優勢，拿走我項目，剛開工兩天。」我還來不及去工地看。
「我讓他投資我的項目，這傢伙跟我嘻嘻哈哈，就知道泡妞，你方便就說說他，雞蛋別放一個籃子里，擔心全給打破了。」周起飈想做的事就是橫向發展，然後爭取上市。
「行，我方便了再跟他說。」周瓊自有主見，即使看在兄弟的份上投資周起飈的項目，那也是在家門口投一家意思一下了，是不會往一、二線城市去的。
周起飈掛電話后，我和何靈不再談工作上的事，她開著燈讓我欣賞她的「花樣「，與林水桃恰好相反。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沒有哪一個不被女色所吸引的。
過了一會，何靈羞羞地說：「老爺，我只在你面前才這樣的。」
何靈雖然生了何昕，但是她的身體一如林水桃一樣緊緻，我能感覺到，我說：「寶貝，相信你。」我伸手將何靈摟進懷裡，與她互動。
一陣撫慰，何靈伸手摸鏡子，怎麼看都看不夠，直到我快完成「作業」了，何靈還在照著。我立馬停了下來，問她會不會安全？何靈說當然安全了，什麼時候都安全。
最後時刻，兩人都放開了，何靈還叫了床。
第二天一早，何靈送何昕上幼兒園之前，她要我回公司后就將海上公司的裝修協議發一份給她。我強調付款方式必須和我昨晚說的那樣才可以簽約，不然就放棄。
「知道了。」何靈抱了我，何昕也抱了一下。
何靈還不知道我換了新車，相信她不久就會知道，我的舊車是給了黎紹蘭的。
八點四十分遲遲來到龍潭大廈，我乾脆將車子停在了樓下的一個空位上，也許因為前天自吉隆坡回家時受劉健所託之故吧！我就在車上撥了楊瑛的手機，問她忙什麼了？
楊瑛很高興，問我是不是想她了？怎麼就主動打了她的手機？
我說不想她就不能打打她手機嗎？明天馬莉和李侃結婚，她一定要到場才好。
「我當然會到場了，你呢？大媒人，你不想我，那你也給我當大媒呀！」楊瑛笑開了。
「你條件這麼好，沒有合適對象呀！有的話，我樂意做這事。」楊瑛找對象比馬莉還難。
「你找不著的話，那就你唄。」楊瑛說完停了下來，等我回話。她是認真的。
「我有女朋友了，只能給你找合適對象。」我有了林水桃了，這事得提前提醒一下楊瑛。
「誰喲？這麼幸運讓你這個鑽石王老五給選中？我不信。」楊瑛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真有女朋友了。」我現在計劃娶的女人又不是楊柳，我不怕楊瑛追問。
「她有胎痣嗎？」楊瑛就記著我年初時說的要找胎痣新娘的事了。她曾經在我面前luo露過她的身體，這事現在想來就非常的無喱頭，當時她經我一激，居然真脫了衣服，讓我看了她全身，可我並沒有看到她身上有胎痣，不過她從此知道了我要找個胎痣新娘。
「呃，她身上有好幾個痣的，不知道算不算胎痣。我就當她是我的胎痣新娘了。」我一早不是有意打擊楊瑛的，而是想和她溝通一下替她父親帶信的事。
聽到這裡，楊瑛一句話沒說，就掛電話了。也許楊瑛讓我給氣著了。
車子就放在樓下，我下車時，市經委辦主任林嘉興來了，我截止他，和他打招呼，問他周二那天不是給傷著了？林嘉興說他沒事了，他是攔架時給推倒，磕了頭皮的。
「去我辦公室坐坐唄。」我隨林嘉興進電梯，此時上班的人不多了，我對他發出邀請。
「不了，先辦網上掛牌的事，今天是四月三十日了。」林嘉興說。
「是那兩塊地要掛牌了嗎？還真趕月底掛牌呀？」
「政府辦事，哪有不按計劃辦？」林嘉興摁電梯鍵，他要上二十二樓。
「我們可以上網看到嗎？」我只有看的份。
「要註冊賬號才能看到的，你讓你公司員工註冊嘛！大約下午兩點就能看到的。」
「好，我到了，回頭見。」我走出電梯，進我公司，將這事交代給了前台文員。
進了我辦公室，榮華建築公司老闆黃弈來了，他帶來了他建築公司的評估報告，對我說他前幾天回了一下老家，這事給拖了兩天。我說沒關係，坐下給他泡茶，接著看他做的評估報告。固定、流動資產各佔百分之四十和二十五，品牌資產佔百分之三十五。我瀏覽了一下固定資產清單，問固定資產是否全都是現值？他說是現值。
我讓黃弈先回去，並說我也要做一下評估才行，畢竟我是真金白銀兩千萬投進來與他合作的。他說他理解，讓我儘快給他回復，不管是合作，還是買斷他公司的資質，都可以談。我愣了一下問：「黃總，你要單賣了你公司的資質？你上次沒說這事喲？」
「上次不是沒想到你們真有合作意向嗎？」黃弈捋著他光光的頭說，「我是真想卸下一頭，合作嘛！我公司的固定資產評估你不是也看到了？這個價實估了，你再找人評估，也差不了多少的，如果你們投入兩千萬，那我能佔多少股呢？百分之四十都不到，如果按你上次所說的大額計劃投入四千萬，那我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占股，還不如把資質賣給你。」黃弈想通過賣資質套現，也好易地經營，但是他沒有跟我說這事。
「呃，合作、單買，我們都會考慮，但是你得給我們幾天時間商量一下，我明天開盤一個合作項目，估計得下周三左右才能答覆你，價錢或者占股我們再找個時間坐下來談。」榮華建築公司的實際經營情況如何？我還一無所知，原以為和他的合作能談成就不錯了，可結果卻是我可以買下榮華建築，我幹嗎不買下呢？
黃弈和我握手走後，我撥了市經委辦主任林嘉興的手機。
林嘉興說掛牌的事要下午才能上網看，問我是不是對那兩塊地皮也感興趣？
我說：「我不是問這事，市裡有個榮華建築公司，他們的經營狀況，你了解嗎？」
「榮華建築？那不是黃弈老闆的公司嗎？我知道一點點呀！不過我現在正忙呢？不如你中午請我吃飯，我再跟你說好了。」林嘉興說完掛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