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何靈誘誘誘
殊不知,劉健並不知道我和楊柳的實際關係,我到吉隆坡見到他和尚書慶后,他才知道我確實來自他前女友楊柳的故鄉。我之所以找他師傅尚書慶,就是楊柳給介紹的。這個紙盒子裡面還有紙盒子,所以才因搖晃而發出響聲。
當晚吃過飯後,經我同意,何靈打開了這個紙盒子,裡面是一個小一點的紙盒子,還有劉健托我交給楊柳父親楊銘的一封信。劉健給我的留言紙條只有幾行字,意思是我同為高雷人,肯定能找到楊柳的父親,找不到楊銘本人,就不要打開紙盒子和拆看他給楊銘的信。
我再次搖了搖小一點的紙盒子,這回並無響聲,而劉健寫給楊銘的信也是密封的,從厚度和重量上看,裡面應當是四、五頁A四紙摺疊過來的,如果是純文字列印的,大約有四、五千字的記事內容。
劉健幹嗎要給楊銘托寄這個紙盒子和信呢?現代通訊這麼發達,信這種表達方式太落後了吧?當然,也不排除紙盒子裡面裝的是一些舊物件之類,因為劉健沒有楊柳家的新地址,他無法投遞了,往英國寄給楊柳,恐怕達不到他的目的。
我記得我和尚書慶喝茶聊事時,劉健曾經離開過一會,他說失陪一下,尚書慶讓他快去快回,可見,劉健當天是開車帶尚書慶到酒店見我的,而酒店是楊柳的助手Lexie(萊克西)遠程預定,訂后告訴了尚書慶。我在吉隆坡事實上就請了他們倆吃個晚餐。
「楊銘不是鼎銘集團老闆嗎?他是小楊她爸?」何靈也算知道楊柳的來路了。
「正是,不過父女倆的關係沒有你和你爸那麼親近。」我只能簡要介紹。
「那你和楊老闆見過面嗎?」何靈越發好奇起來。
「我和楊老闆從來沒見過,不過,小楊她姐姐楊瑛每周大約有一天是在龍潭大廈我公司樓上上班的,所以有時碰巧就能見上面、說說話。」我清明節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楊瑛,快一個月了,偶有一、兩次電話聯繫,是因為馬莉後天要和李侃結婚的事。
「小楊她姐姐怎麼會到龍潭大廈上班呢?她們不是有專門的辦公大樓嗎?」何靈納悶這事,以為我說謊了。
「龍潭大廈是鼎銘集團和別人合作開發的,項目完成後由他們的物業公司管理,所以楊瑛每周都會去一下龍潭大廈,這幾周我都沒見過她。」我不得不介紹一下。
「這麼說,小楊她家裡還不知道你和小楊的事了?」何靈越發奇怪起來。
我噓了一聲說:「所以我寧可承認我和你關係,也不會承認我和小楊的關係,這事你可記好了,當然,總有一天會向他們公開的,另外,小楊是誰家的人,不許跟大姐和二姐她們說,不到我們真結婚那一天,都不許說。」我一再叮囑何靈。我全家都只知道和見過小楊這個人,而楊柳是誰家的女兒,我一概都不曾說過。
「好神秘噢,何昕她爸,小楊她昨天一早打我電話,她讓我以後叫你老爺呢。」何靈一笑,說她昨天一早和楊柳通過話。
「那就這麼叫唄,林主管也這麼叫的,你們聊什麼了?」協議還沒簽,楊柳先對她們都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是因為楊柳同意我和她們的關係的緣故嗎?「老爺」叫重了,聽起來才像是叫「老爺」,叫輕了,聽起來就像是叫「老野」了。
「我們呀!一早聊了好多了,你想知道什麼?」何靈滿臉堆笑,那麼嫵媚。
「看你意願如何唄,肯定離不開她的『老公管理』計劃,你挑重點事說。」林水桃不讓我抽煙了,我剋制了一下。
「老爺你猜對了,二四六我們在一起,一三五你和林主管在一起,星期天嘛!是你的自由時間,你可以選擇和我在一起,也可以選擇和林主管在一起,但是不可以選擇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該有心理準備了吧?」何靈說完嘎嘎笑了起來。
「是不是覺得挺好玩這事?」我也笑開了。
「才不好玩呢?我和林主管要盡老婆的義務,昨晚林主管她,沒那麼勤吧?」何靈說完瘋笑起來。我女兒何昕聽到何靈的笑聲,拿書本從她房間出來了,問何靈笑什麼?
「沒你的事,回你房間看你書去,要開聲念出來。」何昕會拼音,不懂的字自己拼。
何昕吐了一下舌頭回房后,我問何靈:「沒雞精了吧?」
「好像還有兩瓶呢,沒有就買唄,小楊說從後天起,要給我和林主管發工資了,哎呀!她容得下我們倆就行了,還那麼認真了這事,我多不好意思,昨天一早跟她差點就說不下去了,你說她怎麼會這樣?一點都不吃我們醋,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何靈納悶的事太多了。好像共享主義馬上就要到了,什麼都要共享了,她和楊柳她們只是提前實踐而己。
「有什麼不對勁?她對男女之事有開放之處,也有約束之處,這叫外方內圓。她的『老公管理』計劃的總原則就體現了這一點。除了這一點,還有兩點也是很重要的,就是你們也不能出軌,要忠於契約四方的感情和約定,相互幫助,創造共同利益,打造新型家庭經濟。」
「還有呢?我就喜歡聽老爺你的解說。」何靈小鳥依人般偎下,伸手摸我的下巴。
「還有就是夫妻生活和諧,身體健康。沒有健康,就沒有事業。沒有事業,談何有益社會?做社會最前沿的弄潮兒?昨晚你說談了一樁裝修業務,談得怎麼樣了?」我問新採納的經營和業務。
「小楊的事還沒說完呢?」何靈嬉笑一聲。
「小楊還有事?你說。」我讓何靈先說完她和楊柳的通話內容。
「小楊要求我們要像愛自己老公一樣去愛你,而且不許三心兩意,如有出軌。」何靈說到這裡,有意停了下來。
「如有出軌,那就怎麼樣?」我猜想了楊柳對她的「替身」們的處罰手段,卻無法猜。
「小楊說如有出軌,就發送到撒哈拉沙漠去,再找上十個黑男人天天侍候著,直到我厭倦了這點事。」何靈說完再次暴笑起來。何靈笑過後強調,「這話她真是這麼說的,還要寫進協議,並要我做出承諾,這不是非法懲罰,而是我自己接受的條件。我不知道林主管是否接受?反正我當時猶豫了一下,小楊就說我是不是真想這樣?」何靈不像是說笑,明天問一下林水桃就知道了,兩人都是一樣的身份,要求何靈做到的事,自然也會要求林水桃。
「那你是怎麼回答她的?想去撒哈拉沙漠見那十個黑男人嗎?」我說完哈哈大笑,沒想到楊柳會這麼要求何靈她們,真是用心良苦了。
「我呀!我當時說我想去撒哈拉沙漠旅行,但不是接受懲罰,要她不要這麼認真,小楊說必須認真,她將這一條寫進協議,還要加一份承諾書,她說非洲黑男人很便宜,很容易就能請到,不必簽長期合約,不行就換掉,保證個個強壯如牛。」何靈說完笑不出來了。
「你答應她了?」我摟緊何靈,生怕她跑了似的。
「能不答應她嗎?一個月四千美金,我還從來沒見過美金,當然,我愛老爺你,不是因為這四千美金。」何靈迎臉親了我幾下,「謝謝老爺給我帶來這麼好的福利。」
「不客氣。」我笑了笑說,「該說新採納的裝修業務是怎麼回事了。」
「這樁裝修業務是這樣的,我前天不是去車管所找中介報名學開車嗎?結果碰上車管所所長,他一見我就閃,我說我不是來追款的,是來報名學開車的,他這才停下跟我說話,問我們公司做不做裝修業務?我當時就說當然做了,他說那太好了,他手上正好有一樁裝修業務,與車管所本身的業務不搭界,但是需要正規發票,問我能否辦到?我說當然能辦到了,他就帶我和莫經理去看房子,哇,他要裝修的房子是個複式樓,上下兩層一共三百十幾平米,加上樓頂花園,差不多四百八十平米,我都看呆了,莫經理就用手機全給拍了下來。」
「是姓何那個所長嗎?」我問。
「是呀!上次我替李總追他們車管所尾款,他說他姓何,我也姓何,相煎何太急呢?三百萬的房子,他計劃裝兩百萬,但是房主不是他,說是他的一個非親小舅的,要我們按兩百萬做預算和設計,我今天已經跟海上公司聯繫了,海上公司說裝修設計完全沒有問題,他們公司在你那裡有一樁業務,很快就要進入裝修階段了,但是我不想讓他們直接參与,我只需他們的設計和施工指導,我讓莫經理找一個熟行的項目監工,你看這樁生意怎麼樣?」何靈第一次接這麼大的大單,她拿不定主意,但是她很開心。
「付款是怎麼樣的?」兩百萬不少了,付款方式很關鍵。
「分三期付款,一期三成,做完水工驗收后,付第二期四成款,工程結束驗通過,付清餘款三成。」何靈將她接洽的付款方式跟我說了。
我想了想說:「這樣不行,首期款太少了,要提高至四成,二期款五成,最後的尾款為一成,這一成是利潤所在,即使被拖欠了,也不至於造成新採納倒貼了錢。你說呢?」何靈過去在採納公司做的單都是幾萬元,甚至幾千元的,不易碰上欠尾款的事,現在不同了,身為老闆,決策錯了,沒有誰為公司承擔,只有自己。
「呃,這個成數也許不好談呢。」何靈很想拿下這筆生意,以為簽了單就必能賺到錢了。其實不然,對方的付款方式里有陷阱,尾款的三成絕對包含了利稅,甚至本金。我問:「協議你們簽了嗎?還沒簽的話,就必須這麼簽,不然,就得放棄這筆生意。」
「為什麼?」何靈尚沒接觸過裝修業務,不知道其中的陷阱。
「因為首期款太低了,連瓷磚等材料都未必能買齊,二期款什麼時候付?必須有保證條件,尾期款太大,包含了利稅、甚至本金和維護費用,工程結束驗收,如果他挑你毛病,拖付或者拒付,你怎麼辦?不僅你時間花了,收的錢也花光了,公司上下辛辛苦苦忙了幾個月,結果錢沒賺著,甚至給人家倒貼成本。」我不得不嚴肅闡述我的看法。
「設計有了,按圖施工,按工期完成,他怎麼挑我毛病?」何靈不解。
「我理解你的心情,很想做這個生意,但是客戶是乙方,他肯定會挑你毛病的。而具體施工卻不是你本人,你憑什麼就百分之百肯定它沒有毛病?所以要將最壞的結果預算進去,才能確保你不虧錢。」我接著打了一個比方,「比如樓上有花園,加了承重,它是否會影響整個樓體?對客戶的下一層住宅會有什麼影響,這些都要評估,設計做得好,不等於施工做得好,施工中的一個小環節都會影響全局,比如防水,稍有不慎,造成漏水,客戶抓住這麼一點小錯誤,否定整個工程,你後面的錢就甭想收回了。」
「請教、請教,再請教。」何靈聽進去了。
「何昕是不是睡著了?」我起身去何昕房間,何昕抱著她的書本睡著了。
何靈也走過來瞧了瞧,拿開何昕的書本,給她掖被子,調整一下空調,然後關上門。
回到我們的卧室,何靈要我繼續講裝修業務上的事,我向她伸手說:「給錢。」
「給錢?給什麼錢?」何靈笑彎了腰。
「諮詢費呀!」我坐回上床,繼而躺下笑。
「哎呀!生意虧了你也有份。」何靈解下上面一件睡衣,打開床頭櫃,摸雞精給我喝。
我喝雞精時,她換上她的迷爾睡裙,換了壁燈,對我一笑問:「要諮詢費沒有,這樣行嗎?」一個誘惑動作,何靈做得很自然,我仰身坐起來,何靈一朴,就到了我懷裡。
我親了她一口,和她恩愛相擁,何靈要我繼續講,她對裝修業務太陌生了。我再次親她,何靈說:「老爺要先給學生講課,咱們一會再照鏡子。」
「鏡子呢?」我問何靈昨天怎麼就將鏡子放在床的中間?是什麼風俗?何靈最愛看著我「干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