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楊柳親作媒
李聞華前些年乾的廣告業有聲有色，但之前我們並不認識，是因為紀嫣紅談成了我和採納公司的廣告場地合作協議，兩人才有了朋友關係。過去幾年，因為厲以東的招商引資誘惑，李聞華搭夥陳新，早就入了這個陷阱，厲以東一跳樓，李聞華成了城頭失火、被殃及的池魚，才最後敗走麥城。他還會搞廣告業嗎？
我的新採納廣告公司已經註冊了，就讓何靈試水一年看看。
因為喝了點酒，這一晚，我睡得好沉，第二天天沒亮，在英倫還沒睡覺的楊柳撥了我的視頻電話，看到我一個睡酒店，楊柳問：「水桃小姐呢？她沒跟你在一起呀？」
「你都沒批准？我不得一個人睡呀？」我嬉笑一聲，心想昨晚要是回家，指不定會讓楊柳發現我和何靈的好事，也奇怪了，楊柳撥過我好幾次視頻電話，我身邊就沒個女人。
「呃，那你希望我批嗎？老爺，你要說實話，你喜歡水桃小姐嗎？」楊柳正兒八經地問我，之前，她還正兒八經地寫了一個老公管理計劃，可這一切卻讓我做了夢似的。
「有點吧！不然，我找個風月女人報上去，還不得氣著寶貝你呀？」我再次嬉笑。
「這個水桃小姐吧！她有不少優點，但是她的供職單位不詳，戀愛史也不詳，裡面只有一句，她六年前曾經相過親，後來就沒談過戀愛，這可能嗎？老爺你應當了解清楚點再報。」楊柳嚴肅地講了她看法。
「我也不相信，要是她這六年結過婚，有個吸毒的前夫，哎呀！這個問題可大了。」
「所以呀！你不能先把她給辦了再上報嗎？」這回輪到楊柳嬉笑了。
「你都還沒審批，我能先辦了她嗎？你別讓我們弄假成真了，你沒看她的視頻嗎？她可是很認真的。」林水桃是否能過審，也就楊柳一句話，但是我和林水桃之間得清清楚楚。
「我看出來了，但是沒有你和她的互動影像，你和她之間能產生很深的感情嗎？」楊柳歪著腦袋問我和林水桃的感情，說真的，我是有點喜歡她，但是距離愛還有距離。
「她很文藝，我有點喜歡，但不是咱倆之間這種生死與共的感情，你要是同意，我將她當女朋友培養，至於結果，恐怕要看天意如何了。」
「那行，我批准你和她了，但是你得了解清楚她從大學出來這六、七年的戀愛史，包括她是否跟過什麼人，還有她六年前的相親對象。」楊柳想知道林水桃的男女人際關係。
「她相親后的六年是否跟了什麼人戀愛，我遲點才能告訴你，她六年前的相親對像嘛！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林水桃是跟我相親，有過三次約會，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咖啡廳里。
「可你報的資料沒說呀！你現在說。」楊柳幫我挑女朋友還這麼興奮，讓我始料未及。
「因為吧！因為她六年前的相親對像是你老爺我呀！但是我聲明一點，我們沒牽過手。」過去沒牽過手，現在也沒牽過手，不過，前天送林水桃回海佳花苑銷售部時，她在我車上睡午覺，我久久地看著她睡覺，我是真有點喜歡她了。
「你們六年前相過親？哎呀！老爺，怎麼這麼老土？」楊柳立即瘋笑起來，「這麼說，你們這六年還是有聯繫嘛！怎麼你一點都不清楚她這六年裡談朋友的事？」楊柳又納悶了。事實就是這樣，雙人無疾而終的相親，六年之後意外相逢，竟引來了我的無比欣賞。
「呃，她跟大嫂那邊有點遠親關係，大嫂當時還是媒人之一，我們相親後有過三次約會，當時我在珠三角打工，她剛從大學出來不久，兩人都不解風情。」我邊說邊笑，「後來就沒了下文，前兩個月以前吧，我公司招聘銷售主管，她來應聘了，我沒面試過她，人事經理確定聘請她之後，我才看了她應聘簡歷，才知道我們再次相遇了，她當時想不幹了，我挽留了她，她這才留下來。」我接著跟楊柳講了我們一起出差的經歷。
「老爺，恭喜你有了國內的女朋友，就她了。」楊柳忽然又嚴肅起來了。
「就這麼簡單？」我傻了似的，原來想楊柳不會批准我和林水桃的，結果楊柳同意了。我要是追不到我曾經的相親對象，豈不是讓楊柳笑話我？
「不這麼簡單？你想跟她結婚嗎？」楊柳正色問。
「不，她只是我在國內的女朋友人選，不能當女朋友看，再說了，她是否願意跟你共享你老爺，我還不知道呀？這可是個大問題。」楊柳一批，我下次還一個人睡，她又得說我不解風情了。其實，處理男女朋友之間的關係是個大問題，能處理，能力自然不弱。
「那你們就先處著，她外語真那麼好嗎？」楊柳問林水桃的語言問題。
「呃，為了帶她去倫敦見彼得遜一家子，我讓她補英語口語了，你還真批了？」我要楊柳確定此事。
「我真批了，哪一天我看到你們睡在一起了，我開始給她計薪，讓她好好照顧你，還要監督你是否有不軌行為，總之，你看我修改過的計劃，要按計劃執行。」楊柳重宣了她的計劃。見我不答話，她說：「老爺，你不是找個人推託我吧？」
「沒有，我是認真想過這個問題才報上去的。」前不久，我用抓閹的方式，在林水桃和何靈之間挑了一人，正應了無心插柳柳成蔭之說，一如我和楊柳當初的關係，兩人相遭遇純粹就是個意外。
「你都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了，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希望老爺你像一根火柴，把水桃小姐給點燃了，真的，我們很有姐妹緣分。」
「誒，寶貝，這事好像沒那麼容易呢？」我想林水桃是要嫁人的，她怎麼會選個奶二做呢？她還年紀不大，又不是死了老公，離了前夫，林水桃是不可能做出這個選擇的，早知道這麼容易過審，我就把何靈推上去多好了。
「這有什麼不容易？我感覺你和她只是欠了點火候而己，這都六年了，她沒談過別的男朋友，你也沒正式娶親，不久前你們二度握手，重逢於不經意間，還互有好感，這種生活充滿了峰迴路轉的詩意，是柳暗花明呀！？」楊柳變得滔滔不絕，沒注意到自己的用詞。
「但是，我覺得不是柳暗花明，是柳不暗，花也能明。」楊柳是柳，林水桃是花，林水桃跟我相好，卻讓我失去楊柳的話，我一百個不答應。
「老爺，我聽懂你意思了，ai la wu you，我愛你，真的，你飛過來抱著你寶貝，飛回去又能抱著水桃小姐，多好的事喲？暫時不行，你也得加把勁，就像你跟別人爭項目那樣，把她給我拿下。她是你女朋友，將來也許會是你的如夫人，我的親姐妹。」楊柳自信地揚起頭。
「你，寶貝你太嗨了，我這桃花運都是你慫恿出來的。你往後可別後悔了。」
「我不後悔，這樣最好。」楊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就在周四決定你和水桃小姐這事之後，我大賺了，昨天還重啟你的賬號，再次滿倉殺進去了，四個小時，又翻番了。這極可能是水桃小姐帶來的好運氣，我很相信冥冥之中的事。」
「你又翻番了？那是多少？」我又大喜了？也忘了楊柳上次說是多少了。
「你的賬號現在是三百八十五萬歐元，兌人民幣，你寶貝超額完成了嫁妝任務了。所以剛才我將多出來的九百二十萬人民幣，打進你瑞士銀行賬戶了，你可以用來追水桃小姐。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也要追到手。我這邊吧！就看明天開投資分析會，我會不會被點名訓話了。」楊柳擔心交易所給她亮黃牌，所以這一周她一直沒有操作我的賬戶。
「哎喲！」我愣了一會，「寶貝，你又搶銀行了？」
「四個小時，有人笑，有人哭，投資市場就是這樣，我周三也哭了一回，但是周四、周五，我笑到了最後，保住了我的頭牌，這三天，是准投資人追殺投資人和資深投資人。我是第一次大落之後又大起，下周一有兩個客戶請我去瑞士看現貨黃金市場，交易所已經同意了，就一天時間。」楊柳跟我彙報她的近期工作計劃。
「你不是早就嘗試現貨黃金了嗎？」我明白她剛才說的柳暗花明是什麼意思了，她認為是林水桃帶給了她好運氣，會是這樣嗎？做投資單憑運氣肯定不行的。
「是呀！他們發現我在嘗試了，也知道我的業績了。虧少賺多，他們又想給我加碼五億美元。我師姐要是知道我這一周的成績，她肯定會說我多少佔了運氣成份，我也這麼認為，所以下周得保守點，不能再滿倉操作了，周一先去瑞士。」
「寶貝，愛你，還有你的智慧才華和財氣。」我看著視頻里楊柳，感覺怎麼愛都不夠，她佔據了我的整個心，不管是何靈，還是林水桃都無法將她取代。
「那你下個周末還飛過來嗎？再有一周我就回去了，國內結婚登記的程序是怎麼樣的？我要給我發過來，包括所需時間都計算一下，登記好了就飛回來。」楊柳清明節后就飛回來登記了，她卻在此時熱衷於我和林水桃的事，會不會沖喜呢？
「下一周的事情太多了，還是不飛了，就等你回來。」我下周五就要跟何靈回靈水辦離婚了，不辦離婚我和楊柳就無法登記，這事是鐵定要辦的，接著就是清明節放假三天，而楊柳回國卻是清明節后三天的事，兩件事相差大約五、六天。
「你不飛是吧？那你追水桃小姐呀？我現在只能這麼稱呼她，希望有一天改個口，叫她什麼好呢？」楊柳邊說邊笑，「論年紀，該叫她姐，論身份嘛！老爺，我該怎麼叫？」
「還沒到哪一天呢？到了再說。」我也笑開了，楊柳跟我登記后就是我老婆了，林水桃願意做我女朋友的話，那也是「小」身份了。
「你說的是，我已經接受她了，希望老爺你把握好機會，一舉桶破咱倆和她之間的關係，不可以長時間停在平行關係上，總之，遲早的事，就別猶豫，她接受的話，往後咱倆仨一起開夫妻檔。」彼得遜和他的三個女人的無妻檔就是這麼開起來的，但是楊柳沒有告訴我這事，她很羨慕彼得遜。
「不是咱倆開嗎？」我還沒追到林水桃，楊柳就先有此計劃了，這節奏太快了。
「哪能少了她呢？我感覺咱們仨自周四開始就有了一種不可逆轉的氣場，真的，你需要她，我也需要她，當然，老婆和女朋友也不是多多益善的，這事要看誰跟誰在一起？前陣子蓉姐的前夫不是跳樓了嗎？這事你知道的。他為什麼會跳樓？你想過嗎？」楊柳切入我身邊的現實生活故事。她和梁玉蓉見面的話，應當不會少了講厲以東的事。
「我想過，是厲以東決策失誤。」
「不，是他不會選女人，就我所知，他前些年有不少女人，後來剩下了幾個，沒有一個是他的福將，好女人一個個走了，剩下的全是壞女人。你想想，他連蓉姐都敢拋棄不要，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楊柳替厲以東總結了他的敗因，居然與女人有關，而非決策失誤，這不跟謝長發給我算命一樣的道理了？楊柳也懂這個？
「寶貝，我怎麼覺得你在給厲以東算命似的？」
「人算不如天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厲以東前些年為了拿項目，他居然接受別人的女人為自己『女朋友』，還瞞了蓉姐那麼久，這是多麼愚蠢的行為。所以我要求你搞清楚水桃小姐六年裡有沒有男朋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她一直愛著她的相親對像老爺你，那我還得賞她一個生育指標，甚至送你們進洞房，但是你最後必須是我老公，這一點永遠不許有改變。」楊柳忽然說得很霸道，卻又充滿玄機。
「你這麼說，那我不是要快馬加鞭追上她？她說她這幾年一直戀著一個人，但是她不肯跟我公開，想知道我要她的個人資料作什麼用？才願意說出來。」林水桃一直戀著我？我不敢相信。在我看來，林水桃真的戀我的話，她就該請魏紅英再說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