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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拆遷下狠手

  「不是我急著當伴娘,這事得看他們的下一代催不催她了?」楊瑛燦然一笑,在她看來,馬莉突然有了男朋友,一有機會,肯定少不了男女之間的纏綿,立馬中槍懷上極有可能的。當初梁玉蓉跟我還牽著手,突然就嫁給了楊宇,正是她的下一代催婚的結果。殊不知,楊宇是追梁玉蓉追到省城,梁玉蓉都快要跟楊柳去英國了,兩人才有第一次夫妻生活。


  「人家馬總都不急,你就甭操這個心了。」我再次看手機時間,七點半了。我之所以焦急這個會議,是因為原定的搬遷時間只剩一周了,看似工作不好做的化工集團已經基本完工,原先以為早就該結束工作的鐵路集團,前些天突然跳出這麼幾個釘子戶,讓我悴不及防。


  「誒,和你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楊瑛抱怨時間過得快,和我在一起剛有點氣氛,就又要分開了,她無奈叫服務員過來買單。其實我和她妹妹楊柳在一起,又何曾不是如此?我還因此耗費一天多時間在飛機上。


  但是這次匆匆一敘,楊瑛的目的似乎達到了,而她的目的是什麼呢?桐江世家招投標的事到了後半時段,她反而不怎麼強調了。我付了錢,讓她等著公開招投標的消息.

  楊瑛起身笑了笑說:「這事都公開了,我們自然會參與的,但是劉蒙要是也參與,我們就未必非得考慮了。」楊瑛這話是讓我二選一,她還想逼我議標給她們的鼎銘集團,我是不會跟她做這樣的交易的,鼎銘集團要麼參與招投標,要麼不參與。


  在我看來,黎紹林昨天跟劉用去了省城見了高層領導,他或許已口頭向劉氏集團發出邀請了,我不能將劉氏集團排除在外。楊瑛剛才說劉氏集團每一次從鼎銘集團手上搶到標的,都會將打樁工程分包給她們,楊銘現在像是劉蒙的小跟班了。


  「劉氏集團參加,你們就不考慮?為什麼呢?你這胎記新娘還真固執。」我提醒楊瑛想追我的話,就得參與招投標。鼎銘集團真不參與的話,楊瑛也就無意於我了。


  「哎呀!這話瞧你說的,我不固執,我就不是你的胎記新娘了?走了,回頭再聯繫。」楊瑛對我笑了笑,先上了她車子。


  我隨她開車出來,楊瑛去了龍潭大廈她公司,我轉彎往鐵路集團第一宿舍區走,才走一會,何勇撥電話過來了,說他和李聞中到了鐵路集團第一宿舍區工會辦公室了,才來了幾個人。我說還沒到時間,讓他先等等,我這就過去催催「撈總」。


  這個「撈總」勞得周是幹什麼吃的?都快八點了,才來幾個人?


  我一邊開車,一邊打他手機問他都快八點了,怎麼才來幾個人?勞得周說,人快招劑人,就等我們了?我問他是怎麼回事?我的人才看到幾個人?勞得周說何勇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一經核實,何勇還真走錯了地方。


  原來,會議不是在工會辦室,而是在職工俱樂部大堂,也只有這裡才能坐得下幾十戶搬遷戶,我改撥了何勇的手機,對他重述了會議地點,並說我還有十幾分鐘就到。


  鑒於鐵路集團忽然出現這樣的分歧,我撥了化工集團副總楊成的手機,問他職工搬遷的事到底辦得如何了?楊成說這個工作本周末就結束了,我們的拆遷隊下周一就可以進場了,我說職工確認搬完后必須封場,還要逐間檢查每一層每一間房是還有人偷住。


  楊成說我謹慎過頭了,我說這事必須百分之百準確無誤,別弄得因為一個流浪漢半夜進去,最後給弄死了,這項目可就不幹凈了,楊成說我說得是,他們明天搬完后,馬上封場。


  「還要出告示,警告外人不得進入,多擺幾個。」


  掛下楊成的電話,我拐彎進鐵路集團宿舍一區,一區宿舍雖大,卻被百荷路給分成兩塊,一小塊與化工集團宿舍幾乎相連,另一大塊建有不少輔助和公共設施,諸如職工俱樂部,宿舍管理處,摩托車單車管理棚之類。


  到了俱樂部大樓禮堂,我和何勇、李聞中一起進去,坐了主席台。勞得周和工會主席坐中間主持大局,一邊是宿舍區職工住戶及租戶,另一邊是商鋪租戶,兩邊幾乎對立了起來。我問勞得周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像是罵架似的?

  原來,商鋪住戶及租戶認為搬遷補償不公平,鐵路集團工會對商鋪租戶必須有傾斜性政策,不然,他們就不搬了,我一數不同意見者人頭,居然有十幾戶,而不是幾戶,我一時頭都大了。勞總接著發表集團公司的意見,說傾斜性政策他們會考慮,但是要經過大多數職工代表同意,租戶代表表示,傾斜性政策什麼時定了,他們才會考慮搬走,別說那些沒用的。


  雙方你來我往,另一邊是純住戶代表,他們大罵商鋪住戶和租戶拖他們的後腿,說他們才應該得到傾斜性政策,因為他們過去那麼多年,天天被污染,天天被噪音傷害,更應得到補償,雙方吵了近一個小時,勞得周勸了幾回,才又續上他的講話。


  我也算是聽出來了,分歧意見一是商鋪租戶的協議還沒到期,他們要求按市場預期價給予補償是合理的,二是有些職工十幾年前就私自將宿舍一樓改為商用,獲利不少,現在仍堅持要傾斜政策,顯然是不合理的。三是一旦鐵路集團給予商鋪住戶傾斜性政策,純住戶們覺得不公平了,是職工之間的紛爭。


  爭了近兩個小時,有人要求發展商也發表一下意見,我不好說我不是發展商,畢竟,發展商明文寫著就是我公司的名稱,也正在做這個項目的第一期,我說這個會用不著開這麼長的時間,我簡述了他們的三個分歧,問他們是否還有別的問題?

  他們說沒有別的問題了,大部分純住戶都搬走了,現在就剩下商鋪租戶在跟他們職工鬥雞眼罵架,是最可惡的。我說我知道了,未來兩天內會拿出統一意見,給他們回復,讓勞得周宣布散會,別一點事就沒得商量,一碰就吵架,吵架無助問題解決。


  勞得周宣布散會後,他還要堅持經過職工代表大多數同意才給予租戶傾斜性政策。我說要是這樣,我再給他兩個月,他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剩下的十幾戶商鋪租戶會繼續將生意做下去,反過來,先搬走的純住戶會覺得他們更虧,甚至會擔心將來搬不回來,那問題就更大了,我可不想因此開了一個爛尾樓。


  「不經職工代表大多數同意,另一批人會罵娘的。」勞得周又犯難了。


  我說:「我要知道你是這個思路處理問題,我還真不跟你們合作。我跟周董說去。」


  「那我拜託你了。」勞得周早就被周起飈給罵怕了。


  我一時氣憤說:「周董是你們老闆,你還好意思拜託我?要不是跟你們簽了協議,我才不想虛耗精力在這裡,我們回了,就剛才三點分歧,我給周董意見,看他怎麼說再跟你聯繫。」


  勞得周要請我們宵夜,我說不用了,讓李聞中開何勇的車子,叫何勇進我車子商量下一步工作。何勇說經過幾天勘探,鐵路集團這邊快完工了。我讓何勇告訴李聞中去沿海酒讓喝茶,撥了周起飈的手機,周起飈問我項目搬遷戶的事怎麼樣了?


  我口頭跟周起飈彙報了搬遷戶的大概情況,現在的分歧有三點,周起飈聽后怒了,不僅罵勞得周和他的工會主席無能,還罵了職工和租戶無理。我等了一會,問他罵完沒有?


  周起飈說:「這些人還不該罵呀?明明就是有利於他們的事,結果是這麼不配合?」


  我談了我的三點意見,周起飈不同意,要對租戶來硬的,我說:「周董,你要是強拆,我不陪你玩,我退出,我只干化工集團的兩幢,讓你們自己歇菜去。」


  周起飈一聽我這麼說就急了,放高了聲音說:「黎總,才這麼一點事,你怎麼就不合作了呢?大部分職工都搬走了,不幹也得干。」


  「呵,周董,你也知道這事不幹也得干呀?你一個大老闆,你怎麼跟撈總一個思路?虧你站在中國經濟前沿看風景這麼多年,你想干,你就得快刀斬亂麻,絕不能再拖,多拖一天,多一個問題,多兩天多兩個問題,你們何日是個頭?」我不逼周起飈,他就下不了決心。


  「就你剛才說的三點意見?」周起飈顯然不想讓步。


  「是呀!鐵路集團沒有這個能力嗎?等大多數職工代表都同意了再辦完這點事,黃花菜都涼了,你不覺得你們的效率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效率嗎?這事要是再拖下去,這個項目不虧死,也會給拖死,你最好自己惦量、惦量,你是要賺錢和安置你的職工呢?還是要天天跟他們打嘴仗、虛耗你寶貴的時間?」這麼一個沒有產權糾紛的項目,都給拖成這樣,換成有產權糾紛,鐵路集團非得給拖出大問題不可。


  「哎呀!黎總,照你那麼說,不是讓我們認慫、吃虧嗎?肯定會慫恿另一批人呀?」


  「是否慫恿一批人?我不好下定論,我只知道十幾個租戶的要求是合理的,是三個問題的源頭,你們搞定了他們,後面的兩個問題就好辦了,不管你花多少錢,你得給我搞定了。鐵路集團花不起這個錢嗎?他們的租期沒到,補償不合理,他們要是不搬走,你還真想強拆呀?我告訴你,眼前看你們是吃了點小虧,你怎麼就想不開呢?怕職工罵娘?你自己也得搞定了他們。」我勸周起飈先跟商鋪租戶私了,後面的兩個問題是職工的思想問題。


  「哼,你一打我電話,我就知道我們要吃虧了,你怎麼補償我?」周起飈跟我打哈哈。


  「這是你們的事呀!我也要補償你?周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嘛!我不可能懵查查就補償你的,是吧?」周起飈同意我的意見了,卻跟我扯附加條件。


  「呃,上次我們一起吃飯時,你不是答應過我嗎?我想請你女朋友回國給我們這邊的高管講投資經。你女朋友她的投資生意現在做得怎麼樣了?」周起飈上次要我請楊柳給他們集團公司的高管做投資講學,我是答應過問這事的。


  「這個事我上周問過她了,她現在還不夠資格給你們講學,也身不由己,我愛莫能助。」


  「騙我吧?她一天賺一千萬,比打劫銀行還厲害,級別肯定不低的,我在國內打燈籠都找不到一個真正有實力的操盤手,你得好好跟她商量,就別推搪這事了,經紀費我上次說給你,你說不要,我不管這事了,那十幾個租戶我搞定。成不成,你吱個聲?」周起飈變相跟我提條件,我不答應他,他將來也會纏著我說這事。


  「那十幾個租戶你必須自行了斷,拖一天我算你一天滯納金的,請我女朋友回國的事,我原先是答應過你,但是她現在真的身不由己,她不可以接受任何邀約的,至少這一年內都辦不成這事,如果你堅持要她給你們講投資經,我現在恐怕無法滿足你。」楊柳這一年是以賺錢為目標的,她不可能接受任何邀請,香港的一家投資公司年薪兩百萬請她,她說一個月薪水都不在考慮之列,可見她是無意回國的。


  「半年行不行呀!」周起飈退而求其次。


  「半年更不可行,不過,我有個變通辦法,也許半年能滿足你。」我想到了楊柳的師姐季子女士,她現在是世行中國區副總裁,如果楊柳出面,是否能請到她。


  「什麼辦法?你快說。」周起飈急問道。


  「呃,是這樣的,我上次去倫敦,我女朋友跟我介紹了她師姐季子女士,她可是個比我女朋友還厲害的角色,她是個日本人,最近從世行亞洲區總部調到了中國區當副總裁,如果她願意,我還得跟我女朋友商量是否可行。」我還沒徵求楊柳的意見,不知道是否可行。


  「哎呀!這事我拜託你,國內這些所謂高手只會做老鼠倉,一旦事敗,全得坐牢。我要拜國外的神,你想辦法給我請,出場費我付,但是經紀費我只能意思一下。」周起飈哈哈而笑,算是同意不找楊柳的麻煩了,問題是季子女士是否願意,恐怕就由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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