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何靈猜對像
何靈讓我喝雞精，她換了一件感性內衣，對我展現她的嫵媚、風騷。我就想，假如不是因為她的一次失誤，何靈就不會一大學畢業就生下何昕，她就未必留在高雷工作，我們也就未必有機會在一起了。
人生是由很多次偶然構成，偶然之中又有必然，生下何昕之後，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電了。也許黑夜裡的電來得更可貴吧？何靈計劃離開高雷前一晚，我是很晚才去勸她的，勸著、勸著，就成了我陪她回老家。當然後來種種，包括她父親的固執和她的坦白，我們仨人達成了一種默契，從而促成我們閃婚成功。
像我們這種婚，才是真正的閃婚。
這一晚，兩人忙過夫妻之事後，何靈終於鼓起勇氣，問我辦了離婚手續之後，會和誰登記？我笑著說：「你不是知道嗎？梁家小姐呀！」
「梁家小姐？是二小姐嗎？」何靈也笑開了，說，「我其實不是故意打聽你的事的，你是我老公，至少現在還是。我聽說大小姐春節時嫁人了，對象是楊家，我就想我們離了之後，如果你真的跟二小姐登記，那你必須將你的種子留下。」
「為什麼要留下種子？」我就奇怪何靈這一點，她怎麼就不聞不問我和梁家的事。
「這還用問，因為愛你唄，你是何昕她爸，我是你的紅土地，但是如果因為種種原因，你又不得不跟二小姐登記，我總得給自己留個念想吧？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你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我也很清楚你有很多想法，男人嘛！有各種想法都不奇怪的。」
何靈說完等著我回我話。我說：「我和二小姐的確定有很親的關係，這是因為大小姐之故，但是我不會跟也登記，那怕讓她做我女朋友都不行，雖然她愛我，但是我這顆心不在她身上，我寧可將她當成兄弟，好朋友，也不會娶她，她喜歡怎麼樣，那是她自己的事。」
「那我們離了后，你會跟誰登記呢？你不可能不跟誰登記的。」何靈笑著親了我一下。
「這個和我登記的人嘛！現在還不能公開。」我回親一下何靈說。
「為什麼？是因為她離你很近嗎？」何靈笑問道。她知道我和馬莉、紀嫣紅、周穎她們的接觸都比較多。但是馬莉和周穎都有男朋友了，馬莉的男朋友還是我給介紹的。
「不，恰好相反，她離我很遠，不是經常出現在我生活里的。」我沒有說出楊柳的名字。
「還是大小姐嗎？她都公開結婚了，你要等她離了后與你登記嗎？」梁玉蓉在英國讀書的事，不少人都知道的，何靈知道這事一點都不奇怪的。
「不是大小姐，總之是你想不到的。」我這麼說，希望何靈能想到楊柳。
「那你讓我猜猜好了，我猜三個都不中的話，你可以在離了我之後，不再管我和我家的事都行的。如果我猜的三個正好有一個是要和你登記的，那你可得記著你的紅土地了。」
何靈說得很認真，卻讓我聽來不太明白，我問：「你猜不中，我就不用管你和你家的事，那豈不是我們辦理離婚手續之後，就要宣告正式分手，不會在一起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何靈親我，捨不得分手似的。
「為什麼？」才猜三個，何靈猜不著的可能性很高的。
「因為我猜三個都猜不著的話，這說明我不配離了后還留在你身邊呀！」何靈看著我。
「要是猜著了，那怕另外兩個不是，你都會留下來，是這樣嗎？」我在想何靈會不會亂猜，她有意亂猜的話，那就是決意離開我了。
「是呀！我是根據個人感覺來猜測的，不會無憑無據。」何靈看著我笑了笑，「我也希望我的感覺是對的，猜著了，我和何昕都留在你身邊，我做你的紅土地，任你耕耘，何昕做你女兒，我們一起將她養大。」
「一言為定。」我笑過後又擔心她猜不著了。
「呃，我猜了喲！」何靈美美一笑。
「猜吧！」我閉上眼睛，聽著何靈猜的第一個會是誰？
「紀嫣紅。」何靈說了她的舊同事，我問何靈為什麼會是紀嫣紅。
何靈解釋說：「因為紀經理她好像很吃我們醋，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你將廣告位租給她，由她來經營，我覺得你和她的關係非同一般，而且她現在哪裡呢？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呀！這第一個猜錯了，你只有兩次機會了。」我抱緊了何靈。
「別這樣嘛！還有兩次機會呢。」何靈笑得軟軟的，她說：「第二個嘛！是小楊嗎？」
「小楊？憑什麼？」我一臉嚴肅地問。
「小楊吧！她現在英國讀書，符合你說的『離你很遠』的條件；這第二個原因嘛！你幫她搞過畫展，你和她的關係，就像你和我的關係一樣，是因為你熱心助人，兩人慢慢成了知己，是她嗎？」何靈看著我問。
我沒有回答是與不是，我說：「還有一次機會，繼續猜。」
「這第三個可能對象嘛！她是林主管，林水桃。」何靈周二上午沒班可上時，她跑我的海佳花苑銷售部去了，和林水桃見過面。
「林主管？她離我很近喲！雖然我們不經常見面。」
「不經常見面，不是離得遠了嗎？看似近，實質遠；還有，我們周二上午在海佳花苑見面了，她問我跟你關係是不是很親？黎總你怎麼就特意為我留了兩套房？很明顯，她很在意咱倆關係，但是她又不是二小姐和紀嫣紅那種吃醋式。」何靈不再問是與不是。
「她是不是很包容你？」我也沒有回答是與不是。
「這麼說，咱倆離了后，你會跟林水桃姐姐登記了？」何靈嬉笑了一聲。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我也笑了一聲。
「什麼事？真是林水桃的話，就沒小楊什麼事了？是這樣嗎？」何靈又是一陣笑，她很想知道答案，因為兩人我都沒有否認。
「這個懸念得留一下，她們倆你都見過、接觸過了，感覺是不是可以相處？不似二小姐和紀嫣紅那麼愛吃醋？」其實這裡面沒有林水桃什麼事，我只想保留懸念。
「她們倆的年齡一個比我大，一個比我小，對吧？林水桃嘛！也許因為職業緣故，相對嚴謹一些，從受教育程度上看，她至少獲得了一種資格。小楊嘛！年紀雖小，心理年齡卻不小，最重的是她有一種神秘感，我覺得對黎總你也是蠻有吸引力的。」
我笑問何靈：「那你更偏向誰呢？」
「她們都很漂亮，從生意角度看，當然是小楊更優一些了，但是生活方面也許有些不便，未來結果怎麼樣不好說。林水桃跟小楊相比，她是近水樓台先得你，只是你們卻不經常在一起？為什麼呢？」何靈說到這裡，她也疑惑了。
「因為她是我公司員工呀！」我笑著說，「要是李總的採納公司買不了，就用你和林水桃的身份證去登記一間新的廣告公司。」
「這麼說，我猜對了？你要和林水桃登記。」何靈很高興，似乎達成她的心愿了。在她看來，只有最親的人才能獲得這樣的機會，林水桃至少是跟我有很親關係的。
「對，是去登記，不過，是登記一間廣告公司。」我停了一下說，「對了，你生何昕的時候，我跟林水桃相過親，就是我剛才想跟你說的事。」
「啊！六年前你們就相過親了？」何靈閃著雙眼，似乎不相信，「那時她大學畢業了嗎？」
「畢業了，剛出校門不久，做化妝品銷售，我在珠三角打工，因此沒談成。」
「後來你們重逢了？再度拖手。」何靈笑問。
「年輕時不懂愛情。」我也笑開了，想起最近和林水桃的接觸，林水桃給我感覺是成熟而有魅力了，但她不是我的婚姻正選，更何況她是我公司的員工，我們很難走到一起的。
「她當時年輕，但是你當時不年輕呀？」何靈再次笑開了。
「你說的是，不過，當時我戀著別人，她也知道。」
「是大小姐吧？」何靈驚問道，「要不是大小姐，你和林水桃早就談成登記了？」
「也許吧！不少人的婚姻往往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前面的故事一波三折，後面的故事也許更精彩。你猜對了，她就在你猜的三人當中。」
「啊！紀嫣紅還有份呀！」何靈驚問道。
「我不是否定紀嫣紅了嗎？她就在小楊和林水桃中間。」我猜想何靈是接受楊柳和林水桃的，但是楊柳是否接受何靈就難說了，尤其是我和何靈曾經搶先登記過，這可是我對楊柳做出承諾之後發生的事。之前我這麼幫何靈，又何曾不是為了我的個人生活？
第二天，我和何靈昨晚熱聊的林水桃早早就來到公司，在我辦公室等我，是周穎昨天下班前替我約的她。而我上班時在龍潭大廈樓下碰上了楊瑛。
楊瑛說我前不久給她的彼得遜的郵箱，她找是找到了彼得遜，但彼得遜很不友好，不但沒有及時回復，還對她出言不遜，批評了她們全家，完全站在了楊柳的一邊。
我說彼得遜和楊柳有過合作，他完全站在楊柳這一邊，也沒什麼不對，郵箱回復那麼遲，指不定回復她的人並非彼得遜本人，而是彼得遜的老婆。
「這麼說，楊柳不是在跟彼得遜談戀愛了？她去年中秋節抱著孩子回來了喲？」楊瑛疑惑極了，她們全家都認為楊柳和彼得遜又非婚生了孩子。其實，楊柳在我工地倉庫那裡「抱養」的孩子，是從附近工地租來的創作「道具」，而非她所生。楊柳要我保守這個秘密。
「這個我並不清楚，是廣告公司經理說的。」我先進電梯。
楊瑛進電梯后問：「這個廣告公司叫什麼名字？你上次是找她要到彼得遜的郵箱的？」
「是呀！不過，非常不幸，這間公司最近倒閉了。」我正告楊瑛，別想著找何靈。
「倒閉了？我一想找她面談楊柳的事就倒閉了？你在騙我。」楊瑛瞪了我一眼。
「我騙你幹嗎？這間公司真的因為厲以東倒閉了。」我又扯出厲以東的關係。
「厲以東跳樓，還害到了這麼一間廣告公司？我不信。」楊瑛還是不相信。
「因為這間公司老闆借貸好多錢，放了錢給厲以東，結果拿不回了，厲以東跳樓的第三天，公司的機器什麼全讓債主給扛走了，員工也都遣散了，怎麼找？我還想找他們呢。」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總得有人跟你說吧？」楊瑛的思維很嚴謹。
「他們欠我公司的廣告位租金，我知道他們這麼一點事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現在不是關機，就是空號，我的廣告位租金追不回了。」我隨楊瑛上五樓，進了她的公司。
楊瑛去財務室找她的財務說事，我進楊瑛辦公室替她泡茶，不一會，楊瑛過來了，舊話重提，要我將我公司桐江世家的樁柱工程包給她們公司，保證是最低價，就不要招投標了。
「你先給我方案和協議看看。」我相信，只要楊瑛想追我，她是不會弔高價的。
「規劃敲定了嗎？」楊瑛邊喝茶邊問。
「下周二就敲定，馬總最近沒找你嗎？」我問馬莉的情況。
「馬總訂了婚了，哪裡還有時間顧得上我這個老姑娘。」
「你不老呀！只是別把自己給忙丟了。」
「我聽說是沈總給馬總做的媒呢，對了，那天你沒參加訂婚宴，你跑哪裡去了。」
「我和周董跑歐洲去了，我順便看了鬼佬做的規劃，挺不錯的。」
「我要開個會，你不用上班嗎？」楊瑛問。
「我當然要上班了，你周三找我們楊總拿圖紙，給我出方案，兩天能完成嗎？」
「能，到時見。」
「我不一定在公司的，回頭再說。」我說完離開楊瑛辦公室，回七樓我公司。
林水桃此時已等了我半個鐘了。推門進去，林水桃自己泡了茶，在看手機。
見我終於來了，林水桃站起來，笑著說：「黎總，我見到何經理了，真漂亮。」
「是嗎？她也說你很漂亮喲！」我呵呵一笑，放下手袋，去洗手間洗手。
「她也說我漂亮？那她一定經常和你在一起了？」林水桃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