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楊柳一夜富
「厲以東他現在最缺什麼？一個字，錢。」我將我跟李青雲說的幾點籌款意見，也跟黎紹林說了一遍，並對厲鷹集團未來的路做了一番分析。最後我說，「李青雲也感到厲鷹集團大勢已去，只有一個月後怎麼一個死法了。我說的第三點意見，李青雲表示會跟厲以東商量，如果厲以東真讓李青雲和厲以蓓這麼做，這說明說他將他失敗的原因歸綹於大秘他們五個領導，而不是他自己本人。如果大秘此時對厲以東主動點，退回過去收的全部現金，讓厲以東喘上幾口氣，多活幾天舒服日子，他將來肯定不會不經大腦就亂咬的。你說呢？」
黎紹林想了想，笑著說：「你不從政，有點浪費了。」
「那就是同意我意見了？」我一高興，就跟他說了楊柳上周五天賺了五百萬歐元的事。
黎紹林聽后愣了半晌才說，「她這不跟搶銀行一樣了嗎？」
「可不是，她手裡現在有一千四百萬歐元了，可能包括了她給客戶操盤的提成。」
「一千四百萬歐元？那兌成人民幣是多少了？」黎紹林問。兌成人民幣的話，超過一個億了，但我並沒有多想這事，只為楊柳高興。
「我沒算過這個喲！哎呀！這些對她只是個數字，她從來不說人民幣的。」
「紹棠，你這回抱金娃娃了你，我回了。」黎紹林小聲說完，笑著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頭問：「昨天上午二小姐打電話跟紅英問要你生辰八字，你和二小姐是怎麼回事？」
「大嫂跟她說了？我們昨天在一起呢，她沒問我。」 這個梁玉婷春節前不肯告訴我她的生辰八字，背後卻找魏紅英問要我的生辰八字，她要幹什麼呢？
「嘿，紅英她能不說嘛？不過，她現在也知道小楊的厲害了，老贊她如何如何。我看你還是想辦法娶了她算了。走了。」黎紹林說完帶上了門。
我閂上門，何昕的房間此時靜悄悄的，我輕輕推門而入，何靈和何昕都睡著了。
我轉身出來洗了澡，又進何昕的房間，悄悄抱起何靈回我們的房間。
何靈被弄醒了，回到我們的房間時，她忽然吊著我的脖子笑著說，「力氣還蠻大嘛！」
「看到嬌妻熟睡，心裡暖暖的，沒力氣也得有力氣。」我將何靈放下。
何靈摟上來，親了我一會，開了燈，讓我看房間的布置，全是暖色調了。
這時，我看到床頭柜上面的補品了。何靈摸出一瓶雞精擰開，讓我喝下。她就是這麼懂我，知道我這兩晚在外面也沒少做這事，與我傾談甚歡，臨睡前先辦了夫妻之事。
我最後在何靈身體深處澆灌時，她很幸福地叫了床。
第二天，何靈、何昕母女起得比我早。何昕洗漱過後跟我嬌氣，我問她這個周末是否跟何靈出去逛街了？何昕說從早上到下午，她們跑了幾個地方了。我問去哪裡玩了？是超市裡的遊樂場？還是去海上城市看海景輪船？何昕說都不是，是大哥哥和大姐姐們去的地方。
這時何靈從洗手間出來了，何昕嘎嘎笑了幾聲，回她房間拿書包去了。
「何昕剛才跟你說什麼了？」何靈進房間一邊換衣服，一邊問我。
「她說你帶她去大哥哥、大姐姐們去的地方玩了。」我沖何靈呵呵一笑。
「你信了？」何靈調過臉，也美美地笑了。
「能不信嗎？我女兒說的話我都信。」我總是強調何昕是我女兒。
「你女兒？就記著你女兒，沒有她媽媽了？」何靈吃了醋似的。
「哪能呢？沒有她媽媽，哪有我女兒？」我說完也起了床。
匆匆洗漱過後，鬍鬚還沒來得及刮，何昕說「爸爸再見。」我走到門口親了她，跟她說「再見」，何昕要我也要親何靈。我親了何靈，她們下樓去了。
何靈和何昕通常是早上七點起床，七點半前就出門，然後在外面吃早餐，接著何靈送何昕去幼兒園，然後坐公車去上班。現在，何靈買了電瓶車，她不坐公車了。
從大學出來，何靈因為一人生育何昕，她一個人走過了艱難的六年。嫁給我后，她不再尋思尋找何昕的親生爸爸了。她昨天帶何昕去大哥哥、大姐姐們去的地方，那就是一些吧廳了。她一定認為我和梁家姐妹在這些地方約會吧？
但是，我們從大前天晚上到昨天午後，一直都在沿江酒店嗨，幾乎足不出戶。
梁玉婷昨天給我買了一把剔須刀，我找來試了，很好用。我一邊刨須，一邊想，梁玉婷是不可能接受命運安排的，但是我們一直約會下去的話，極可能擦出火花。
事實上，梁玉婷已經給擦出火花了，她是不會主動對我投懷送抱的。只是我自己還沒有被點燃，當然，這裡面梁玉蓉、楊柳和何靈三人的因素。
快八點時，我一邊出門開車，一邊拔通了楊柳的手機，此時的英國也快子夜時分了，楊柳用她睡前的時間跟我通話，不一會，楊柳輔著臉膜上視頻來了。
「寶貝，一覺醒來就是下一周了，下周會很忙嗎？」我計劃回請梁玉婷，再嗨一次后，就去一趟英國，我不能老窩在國內。楊柳是我的，我不能少了對她的關愛。
「嗯，忙不忙，一看國際經濟形勢會不會風雲突起，二看是不是月底周。」楊柳臉上輔著臉膜，我只見她嘴皮在動。
我「哦」了一聲說，「那就是說這一周和下一周都只看國際經濟形勢了？」
「你說得對，這一周嘛！估計很沉悶，橫盤的可能性極大，所以賺錢很難，只能刷手續費，多拿點提成。這樣的話，我的盈利任務就很難完成了，所以接下來的一周要補回這一周的收益，也是非常緊張的，不然，我在交易所的C級頭牌就會變成別人的了。我還要保持連續四周C級頭牌，我才可以進入B級交易行列。進入B級交易行列的話，我的碩博連讀就會免考主科之外的科目，這樣我就能更加集中精力了。」楊柳還沒等我消化這些C級和B級差異，她就接著問我，「老爺，新年也過了，兩個情人節后收穫如何？」
「呃，玫瑰花是送出去好幾束了，但是收穫還不好說，所以想找個時間，跟寶貝當面彙報一下。」楊柳有詳盡的老公管理計劃，這個計劃得我配合，她要管著自己老公，那我就讓她管著好了。楊柳的收益天天水漲船高，而我只能像一隻蝸牛似的賺錢。
「是嗎？希望老爺你給我驚喜，我要休息了，跟你說件事。」楊柳似乎笑了一下。
「什麼事？寶貝你說。」我隨著車流，慢開著車子。
「蓉姐她、她有了。」楊柳猶豫著說了。
梁玉婷早前跟我說過這事，當時我不相信，但這一次是楊柳跟我說，那就肯定懷上了。
「真懷上了？她妹妹前些天就跟我說過了。」梁玉蓉元旦前跟楊宇訂婚，繼而登記結婚，隨後是春節前在英國舉行婚禮，都兩個月了，她懷上孩子一點都不用懷疑。殊不知，梁玉蓉跟我近三個月前曾經多次發生關係，她懷的孩子正是我下的種。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梁玉蓉嚴厲警告她妹妹梁玉婷，即使她嫁給楊宇了，也不允許她追我。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我的消息來得遲了。你來英國的時間要看我這邊的工作安排，來前再說這事。」楊柳說完拉下臉膜問：「老爺，你未婚妻漂不漂亮？」
「不僅漂亮，美得讓老爺心都飛去英國了，快休息，老爺要上班了。」
「好，拜拜。」楊柳笑著下視頻了。
時近九點，我來到龍潭大廈，先上六樓楊瑛的辦公室。楊瑛怪我來遲，說我再不來，她一會就回她們的總公司去了。我說：「九點不到，你就回你們總公司，你幾點上班的？」
「哎呀！馬總昨晚催我那麼急，我還以為你早早就來了呢，我提前一個小時就來了。你不來，我先開了周會了。」楊瑛給我加了熱咖啡，倒了一杯給我，再給我拿糕點。
「謝謝。」我一邊喝咖啡、吃糕點，一邊問要李青雲要的付款憑證複印件。
「小事一樁，不過，這是楊、厲兩家的事，怎麼就落到你頭上了？是厲家托你要的吧？」
「是呀！不過這事是馬總相托我的，我們不是近鄰嗎？她一早要開會，所以讓我找你。」
「原來是這樣，那我也托你一件事，如何？」楊瑛走近我，就旁邊的沙發坐下。
「是什麼事？不會太難辦吧？」我想楊瑛會托我什麼事呢？只要是與楊柳無關的事，我都願意替她辦，辦點事無非是花點時間而己。
「自從她回了英國，楊柳一直不跟家裡聯繫，我就想你應當有她的消息，或者有聯繫。能托你找找她嗎？」楊瑛說完看著我。
春節前一天，我和楊瑛在我辦公室因「胎記」新娘的事有過一次「不快」，那一次，楊瑛就懷疑我和楊柳私下有聯繫了。今天，她不問我要楊柳的聯繫方式，反而委託我替她找楊柳，性質上有點不同於過去了。換句話說，她認定了我和楊柳必定有聯繫。
「哎呀！你大嫂梁醫生她不是在英國進修嗎？她肯定知道楊柳的聯繫方式。」我接受委託並找到楊柳的話，就等於我承認我與楊柳有私下關係了。楊柳不跟家裡人聯繫，卻反而跟我有聯繫，那麼我和楊柳的關係就肯定很特殊了。
楊瑛笑了笑說：「我大嫂要是有她聯繫方式，我會托你替我們找她嗎？我大嫂她那邊，我問過兩次了，她沒有，她原先有的一個手機成了空號了。」
楊柳有意對自己家人玩失蹤，她就不會讓她家裡人找到，她與梁玉蓉的聯繫極可能來自網路，那麼她與國內的聯繫，肯定就只有我一人了。我說：「我找找當初給她辦畫展的女經理看看，這個星期要出差幾天，恐怕沒那麼快的。」
「你答應了？」楊瑛對我一笑說，「希望你能找到她。」
「我試試吧！」我是不能讓楊家找到楊柳的，但也不能拒絕了楊瑛的委託。不然，清明節后我們登記結婚的事，八成會變成公開的秘密。
「好，你在這裡喝喝茶，我去銀行給你打一下付款憑證，用不了多久的。」
「你這裡沒有留底嗎？」我只想拿複印件，問得有點傻。
「我當時付的是我個人私房錢，哪裡還留著底單？我讓銀行給你打就是了。」楊瑛說完先出去了。我一個人留在她辦公室里喝茶。
楊瑛剛才離開她辦公室時帶上了門，我忍不住有點好奇，走到她辦公桌旁邊轉了轉，這一轉，我就發現楊瑛的辦公桌副櫃旁邊放著楊瑛春節前從我手裡繳走的楊柳的小幅人體畫。畫是裝在捲筒里的，下面正壓著楊瑛的一些照片。
我看過捲筒，楊柳的人體畫並沒有被楊瑛毀掉，而是給保存了下來。而楊瑛的照片讓我驚呆了。她果然有個胎記，就生在她的秘密花園旁邊，所以她上次脫得只剩三點時，我無法看到。這些照片是她兩次做微創手術時拍下的，沒做手術之前，她的胎記看上去的確有些恐怖，但是手術過後，胎記淡得幾乎不存在了，也似乎與常人無異了。
楊瑛曾經對我說過，她的胎記「美著呢」，這句話彰顯了她手術后的自信。楊瑛用楊柳的人體畫吸引我看她的胎記照片，她這是明著告訴我，她就是我要找的「胎記新娘」呀，可惜我要找的結婚對象正好相反，有胎記的女人我是不能娶的。
壞了，楊瑛托我找楊柳，她的目的未必是為了找楊柳，而是為了保持我們之間的聯繫。她和梁玉婷一樣心裡都有我。梁玉婷對我的迷思，我到現在都還沒能打破。楊瑛的學識修養都在梁玉婷之上，如何打破她對我的迷思呢？
我要直接告訴她，她是我的前世情人，我不能娶她這個前世情人嗎？前世的事，誰能說得清呢？除非有穿越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