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千里來相會
「是呀！是元旦后的事，對你們沒什麼影響吧？」從厲以東那裡招人，這事要是以往，肯定會被他視為挖牆腳的，但現在，他或許顧不及了。
「楓景新都花園三期都做不下去了，還有什麼影響？對了，楊總是給你管工地的吧？」
「是呀！他是總施工，趙總負責項目全面工作。」李青雲跟我打聽我公司住宅項目的人事安排，他是不是真要出來打工了呀？厲以東現在面臨巨大困難，李青雲真離開的話，豈不是讓厲以東兄弟兩人打架都沒有人勸架？
「周穎是配合你做報建的吧？」李青雲又問周穎的工作範圍。周穎是最早從厲鷹集團到我公司工作的，由於元旦后招的辦公室主任我不滿意，周穎春節前辭退他了。
「她現在暫管辦公室和策劃工作，你怎麼了？真要出來打工？」我乾脆這麼問李青雲。
「厲鷹廣場動不得，三期又停工了，以南和周隨紅守著豪格酒店，就我一個人打雜了，還沒有工資發，我不得出去打工才能開飯呀？」李青雲其實早就不想管厲以東公司的事了，可礙著妹夫的身份和厲以蓓的勸說，他才堅持到現在。
「那你能來我公司嗎？楊總也在，大家配合起來，不會差的。」我對李青雲發出邀請。
「是做報建這一塊工作嗎？」李青雲管過項目工地，也做過報建。
「楊總管工地了，我就差報建和辦公室人事兩頭了。」其實我公司還缺一個財務總監。
「那我遲點過去行嗎？」李青雲算是答應了，但是我想他也許得跟厲以東溝通此事。
「好呀！這事你得跟厲董說說，免得他有想法。」我猜想厲鷹集團現在真沒李青雲什麼事了。他之所以說遲點再過來，肯定與厲以東的家事有關。
「那好，我遲點再聯繫你，新年生意興隆！」李青雲說完先掛電話了。
第二天天亮不久，黎紹林就讓我侄子黎小煒將他昨晚說的兩個卡送了過來。我將卡收進行李袋，然後帶著何昕去黎紹蘭家，就在黎紹蘭家吃了早餐，並讓她送我去機場。
在車上，黎紹蘭問我，我和何靈母子就這麼在一起，大哥黎紹林是什麼意見？我將魏紅英昨晚說的兩點意見跟黎紹蘭說了。
黎紹蘭聽后一陣大笑，顯然，她沒有象魏紅英那樣想何靈是別人托養在我名下的某人的女人，畢竟，她與何靈的接觸最多，多少知道一點何靈的背景。我家裡的其他人都是聽她說何靈如何好的，她說：「我還以為大哥會同意你跟何靈登記呢，沒想到他們是這樣想。」
「那你是怎樣想的？做為結婚對象，你是不是覺得何靈更合適一些？」黎紹蘭昨晚也見過楊柳了，我相信她是有比較的，論相品貌，兩人都不差。
「你今年三十有六了，你那個小女朋友才二十來歲吧？又在國外讀書，不經常在一起，你覺得她比何靈更合適嗎？」黎紹蘭反問我。
我其實兩人都非常喜歡。原先對何靈，我對她有點一見鍾情，對楊柳，是梁玉蓉轉身離去后慢慢愛上她的。因為何靈一直帶著何昕，我以為她有先生了，只能在心裡擱著她。得知她未婚而生何昕，還沒結婚，我用「送」她回家的方式，留住了她回家嫁人的步伐。
「誰更合適，現在還不好說，所以我才非得跑一趟歐洲，先看看楊柳再說。」楊柳對我有很多不解之謎，不僅她個人出身和她與她家人的關係，還有她在英國讀書、兼職等等。
「我聽大姐說你跟她私定終身了，你們又沒在一起，是在視頻里定吧？」黎紹蘭沒等我回答，她接著問：「她家裡人知道這事嗎？」
「你猜對了，我們還真是在視頻里定的，她說她用了一天一夜時間考慮這事，我一開始不同意，說太兒戲了，她卻很認真，將定婚視頻錄製下來了。她家裡人吧！或許知道一點點，但是我們私定終身是前幾天的事，我估計她還來不及跟家裡人說明，我吧！我找人算過她一紙命，先生說我們是絕配呢。我想去英國看她，但她將我約去了瑞士。」
「原來是這樣，那你有那個定婚視頻嗎？我想看看。」黎紹蘭要看我們的定婚視頻。
「她沒發給我，我去了瑞士再跟她要回來。」我對黎紹蘭撒謊了，因為何靈過了年回來，她和黎紹蘭的接觸會更多，在未經楊柳同意的情況下，我暫時還不能給黎紹蘭看。這萬一讓何靈知道了，我和楊柳四月初登記的事准有意外。
「她怎麼就約你去瑞士呢？想兩人一起遊山玩水幾天嗎？」黎紹蘭只能想到這一層，以為過年了，楊柳會外出旅行。我過去也是這麼想楊柳的，她就是個愛玩的女孩，還是個拜金女，現在想來，她似乎又不是。
「或許是因為過年有點時間吧！她說去瑞士是辦事，辦什麼事？她沒說。」何靈回老家做的事跟我有商有量，可楊柳，她要做的事卻是先想好，沒有跟我商量，只讓我配合。
「她之前的一些事，你了解嗎？」黎紹蘭又問。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之前吧！她在新加坡讀過高中和大學預科，接著就去了英國，所以她在國內的同學很少。成績嘛！這個不用介紹，肯定不差，才會半工半讀的。」
「但是，我感覺還是有些不靠譜，不過，你跟二小姐停下了，跟何靈又沒登記，去去也好，好好陪陪她，看她是不是出於感恩才跟你私定終身。如果是，她過段時間未必會繼續這段感情的。」黎紹蘭的判跟我有相似之處。
楊柳跟我視頻私定終身一事，是不是她一時心頭熱？我是存疑的，但是算過楊柳八字的謝先生說了，即使我花上一、兩年，甚至更長時間追楊柳也是值得的。
「我跟二小姐的事，你以後少點跟何靈說，年前我打她電話，她是有點不高興，我遲點回來再找她解釋。玉蓉吧！她嫁人，就更要少提她了。」梁玉蓉沒回我信息，我估計楊宇前天就到英國了，也是，都嫁人，還跟前男友往來，梁玉蓉所說的「隨緣」也就這麼隨掉了。
到了機場，我給楊柳發了信息，她沒回，我估計她還沒起床，因為瑞士此時還是凌晨五、六點。那麼我到了省城后，她或許會回我信息的。
黎紹蘭讓我到瑞士再給她回電話，我說我會的，要她不要跟何昕說我去哪了？
何靈因為在老家的山裡過年，她暫時是不會聯繫我的。我到了瑞士，得先倒時差，免得楊柳來了，我還無精打彩的就不好了。
我到省城轉機時，楊柳給我回了信息，說她已經到瑞士蘇黎世了，要我下機后直接打車去伯爾尼東郊的喜來頓酒店，她訂的是標房A0638。楊柳去瑞士幹嗎呢？
經過近十二個小時的飛行，我於當地時間子夜時間到達伯爾尼。我下機后按楊柳的信息提示，直接打車去東郊的喜來頓酒店。伯爾尼是瑞士的首都，位於萊茵河支流阿爾河的一個天然彎曲處，湍急的河水從三面環繞伯爾尼老城而過，形成了一個半島。
傳說為給城市取名時，當時的統治者扎靈根公爵決定外出打獵，以打到的第一隻野獸作為城市名，結果打死一頭熊，於是以「熊」字為該城命名。
伯爾尼這一名稱是從德文「熊」字演繹而來，德語中熊一詞的發音是「拜爾」，后漸變為「伯爾尼」。「熊」自然成了伯爾尼的城徽，進而又變為伯爾尼州的標誌。伯爾尼市有些古建築上至今仍留有熊的雕塑。在阿爾河東岸山崗尼德格大橋附近，還辟有熊苑，餵養著一些供遊人觀賞的熊。
到了喜來頓酒店，我用半生不熟的英文與服務生溝通，服務生給楊柳打了電話，楊柳下一樓大堂接我。進了客房，兩人自是一陣擁抱，楊柳看著我問：「千里來相會，不馬上親一下嗎？」
「我有口氣，你等著。」我一笑說完，先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再與楊柳親熱。
楊柳的嘴抖抖的，一會她嘎嘎大笑說：「大叔，你這吻太中式了，你是不是連蓉姐都沒親過？有你這麼親嘴的嗎？」
「你猜對了，玉蓉她我還沒這麼親過，她就跑了。」我和梁玉蓉親嘴時，她是面對面抱著我，仰脖子和我對親的，楊柳比梁玉蓉略高，我猜我應當側著頭親她才對。
「她不跑，今天就沒有我份了，是這樣嗎？」楊柳歪著頭問我。
「呃，我有點餓，先不說這個行嗎？」我此時只想吃點什麼，就睡覺。
「好吧！換衣服西餐。」楊柳等我換過衣服，又說，「帶上你的護照什麼的。」
兩人到了西餐廳，楊柳說她在我來瑞士的十幾個小時里，她已經去蘇黎世辦完她要辦的事了，明天我們一起去日內瓦逛逛，她就得回英國去，而我將從蘇黎世返回國內。此時的國內還是大年初一的晚間，一覺起床，那邊就是年初二了。
楊柳去辦了我的回程機票和她明天回英國的機票，回到桌邊，陪我宵夜。
「你不吃點什麼？」我看著剛才稍事打扮的楊柳。
「我不想吃了，一會你不會要我跟你那個什麼吧？」楊柳好一陣壞笑。
「呃，坐了十幾個小時，我只想睡覺，暫時不想那事。」
「你千里來相會，你不想，我想。」楊柳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