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極力留何靈
其實，厲以東讓李青雲委託調查公司替他尋找的那幾個被楊宇搞過的女人中就有何靈，只因厲以東僅僅知道她們的姓氏，而不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我才沒有記住這個信息。
我公司員工吃年夜飯的當天中午，幾個星期沒找過我的何靈拔了我的手機，熱情邀請我參加她們公司的年會晚宴，我說我公司員工也要吃年夜晚，就不過去了。
但是，何靈卻非常期待我能去，我說我公司的項目部來了不少新人，我必須全程參加，以後再跟她聯繫了，何靈停了一會才放過了我。
當晚，我和我公司員工在翡翠嘉年華一起K歌時，採納廣告公司老闆李聞華拔了我手機，他說何靈剛才向他辭職了，他問何靈什麼原因？她始終不肯說，要我私下找何靈，了解一下原因，勸她留下。我說，「我身份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我公司那麼多客戶，她最聽你的話，無論如何，你得替我挽留她。」
「好吧！」我掛下李聞華電話，心想何靈為什麼要辭職呢？就算原因正當，那也要等過了春節才辭職呀！怎麼就春節前辭職呢？她又不笨？但是我沒有即時拔打何靈的手機。
玩到晚上十一點，我先回楓葉國際洗過澡，才拔通何靈的手機，何靈過了一會才接聽，卻不說話，我說：「何經理，李總說你要辭職，怎麼回事呀你？」
「黎總，你是替李總挽留我嗎？」何靈小聲問。
「呃，也可以這麼理解。」李聞華在我唱歌時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真留不下了，黎總，給你拜個早年，新年心想事成，家庭幸福。」何靈聲線很美。
「謝謝，但是，你還沒跟我說你為什麼要辭職呢？我總得給李總一個答案吧？」
「李總要什麼答案？哦，你就說是因為我家庭原因吧，我的確很難再繼續工作了，回了老家就不會再來了。」何靈雖然這麼說，我卻還是沒有答案。
「你家庭原因？是你先生不讓你做這個工作嗎？你過去好象沒說過這個原因喲！」我很想知道何靈的老公是幹什麼的，在哪裡工作，甚至想通過李聞華了解一番，卻找不到機會。
「我明天一早要回老家了，都五年沒回了，家裡老催我回去。」何靈沒有正面回應我的問話，卻說她明天就老家。她老家在哪裡呢？是她自己老家，還是她先生的老家？
我就不明白了，回跟辭職有關係嗎？我說：「你回了老家，明年還可以出來工作嘛？這不像個原因喲！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我去你那裡接你，我們說說話，也很久沒見著你了。」雖然我在視頻里和楊柳私定終身了，但我還沒有跟我家裡人說過這事，而且今晚見何靈，我是為了挽留何靈不要辭職的，一旦我有需要，我還得請她幫我的忙。
「呃，就一會喲，我在我家樓下附近的十字路口等你。」何靈答應跟我見面。
此時，我不知道何靈之所以答應見我，是因為她今天中午就有求於我了。她中午期待我參加她們公司的年會晚宴也是因了這個緣故，可是我沒空參加，她只好跟李聞華辭職了。
「哪個十字路口？是三星幼兒園附近的那個嗎？」我只知道她女兒在三星幼兒園就學。
「不是，你是從高雷化工集團宿舍那邊過來嗎？」何靈問我是從哪裡出發去見她的。
「我從楓葉國際這邊開車過去。」我一邊下樓，一邊和何靈通電話。
何靈說了她的具體位置，我下樓開車去文明西路附近的豬仔巷，那裡的確有個小十字路口，何靈已經出來了，就站在昏暗的路燈下，凄冷的北風吹著她的裙子。
我將車子靠過去，停在路邊，下車給她打開車門，請她上車，何靈卻站在原地不動，一會才說：「何昕她睡著了，我不能走開太久，要不咱倆在車上說說吧！」車外風大，何靈建議就在車上說事，會暖和一些。
「何昕睡著了？你先生呢？沒別的人幫你看著？」我還擔心在附近的車上與何靈說話，會招至何靈的先生誤會呢，何靈卻選擇在車上跟我說事，我才這麼問她。
「呃，不好意思，黎總，我還沒有先生，何昕剛才才睡著，咱倆就在車上說好了。」何靈說她還沒有先生時，我立時愕住了，愣了一會也沒接上話，因為她的婚姻狀態一如我和謝先生早前所猜測的那樣。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柵欄處，何靈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嗎？
「你怎麼了？黎總，你不是要跟我說事嗎？在車上說也行呀！」何靈見我一時錯愕不住，她抿嘴一笑，低下頭說，「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呢。」
「你居然沒有先生？我不知道這事呀！走，去你家。」我關上車門，要何靈帶我去她家裡說話，我想何靈是不會騙我的，更想證實一下她是否真的沒有先生。
何靈似乎笑了一下，走前面去了，我走了幾步說：「何經理，我忘了給何昕帶禮物了，你稍等等我行嗎？」這大過年的，空著手可不好，我想返回附近的小超市給何昕買點什麼。
「呃，不用了，黎總，真的不用。」何靈停下腳步，回頭讓我不要買什麼了。
「都快過年了，也很久沒見著何昕了，物禮必須有。」我示意何靈等著，我一會就回。
「哎呀！真的不用，黎總，黎老師已經送了禮物給何昕了。」何靈急忙說。
「黎老師？哪個黎老師？」我站住了，還一時忘了我二姐黎紹芝是當老師的。
「你二姐呀！她還給了何昕過年紅包。」原來，何靈今晚參加她們公司年會晚宴不方便帶著何昕，因為她是主持人，還得應付客戶，她只好將何昕送到我二姐黎紹芝家裡去了，此前她還幾次托請黎紹芝替她帶何昕，可是黎紹芝一直沒有跟我說。
到了何靈住了小套間出租房，我有些傻眼，雖然房間收拾得很整齊，但畢竟只有十來平米，我簡直不敢相信，何靈自大學畢業出來工作后，她一直住在這裡，並一人養大了她女兒何昕，還照顧著遠在貴州的父母雙親和弟弟、妹妹。
「何經理，你太了不起了。」我對何靈豎起大姆指。
何靈是家中長女，因為未婚生了何昕的緣故，她五年沒回家了，平時與家人只有電話往來。給家裡的錢是經銀行匯回去的，今年家裡給她找了個相親對象，她這才不得不回去。
「我了不起？跟黎總你相比，我差遠去了。你不也看到了，何昕她沒有爸爸，明天我們必須回去，如果相親對象還過得去，也接受我們，我肯定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才跟李總辭職，希望你多跟李總解釋幾句。」何靈端坐在床上，我坐在何昕平時寫字的小椅子上。
「呃，要是我以個人名義挽留你，你能留下嗎？即使明天回去，過了年再回來，可以嗎？」我不好問何昕為什麼就沒有爸爸？換了個理由。
「以你個人名義？我又不是你公司員工，這樣不太好吧！再說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回去相親，如果他接受我和何昕，我就真的不會回來了。」何靈再次強調她回家是為了相親，解決何昕的爸爸問題。何靈正是因為何昕沒有爸爸，才一直不敢回家。
「呃，要是我陪你們回去呢，就象一家子回家一樣。」我沒有說我可以做何昕的爸爸。
「你陪我們回去？」何靈怔了一下說，「不行、不行，平時我們給黎老師添了好多麻煩了，哪裡好意思這樣？再說了，你那麼忙，你陪得了我們今年，明年呢？後年呢？」
「明年的春節不是還沒到嗎？我陪你們回去，先過了今年春節再說嘛。」我對何靈笑了笑，我發現何靈很猶豫，我相信，她家裡給她定的相親對象，她未必滿意，另外，何靈在這個城市讀書，生活、工作九年有餘了，她更喜歡在這裡的生活。
「不行不行，火車很擠的，我們訂了車票了，明天一早就走，不然，趕不上除夕夜。」
「你們明天可以走，但是過了年，你們得回來，相親的事，明天先推了。」我想何靈只有推了相親的事，她才有可能再回高雷，不然，我這輩子就見不著她了，我是為自己留何靈的，因為她雖然生了何昕，可她並無婚姻，給何昕找個爸爸是她目前面臨的最大問題。
「我推了他？我突然帶著何昕回家，還推了人家？那我家裡更加不會再讓我出來了。」何靈看著自的雙腳，不敢看我。我坐在椅子上不動。
「何經理，我有個想法，你能否考慮一下，就是你跟你家裡說你早就在外面成家多年了，還有了女兒何昕，根本不用再相親了，你對象過了年就去接你們，這樣的話，你即使帶著何昕突然回去，你家裡也不會怪你什麼的，你覺得呢？」
「可是我沒有對象呀！」何靈說完抬眼看著我問：「你過了年去接我們回來？」
「對呀！明天一早我送你們去火車站坐車，我們照幾張照片，你教何昕叫我爸爸，過了年，我再去你家接你們，你家裡肯定會相信你早已成家的。」何靈未婚、意外生女，她不帶著老公回去，她怎麼說服得了家裡人？這個問題解決好了，我相信她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