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小丹續作惡
「解開？你以為他不想解開？能解開的話，陳明去年中就下手和他一起解了。說來說去，還是那幾筆高利貸和現金問題。」李青雲欲言又止。
「那幾筆高利貸現在一共多少了？」我想厲以東手上沒現金是肯定的，據梁啟松不久前講，厲以東的債務至少超過兩位數，而不是三、五個億的問題。那麼給厲以東放高利貸的人，一直跟厲以東僵下去的話，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五筆一共四個多億，還有幾個象崔之龍一樣的主，加上銀行欠款，集團公司債務，超過兩位數，最後一塊地皮就算賣兩個億，那又怎麼樣呢？連三筆高利貸都填不回來，自己搞開發的話，刨去成本，滿打滿算，有四個多億賺頭，但是開發完成至少也得兩年半，兩年半之後，那五筆高利貸照樣會消化掉開發利潤的大半，銀行貸款部分不能按期還本，單還利息都夠嗆，楓景新都三期因為跟崔之龍搞僵關係，梁啟松又退出了，公司沒了造血功能，到哪裡去弄現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李青雲竹筒倒豆子，全跟我說了。
「厲董他不是出讓了三塊地皮了嗎？總能填上一些債務嘛！」我覺得不至於如此狼狽。
「去年中出讓給招東風的那兩塊地皮加起來不到一個億，去年底就用來填厲鷹廣場了，轉給陳明的那一塊主要用來保證集團公司運行和用於跟崔之龍合作，也不到一個億，最後這一塊面積最大，但是因為位置偏了點，厲董又死扛要價兩個億，招東風他們不想接，現在就看能不能在外地企業里找到合作資金了。」李青雲大致講了一下厲鷹集團的困境。
「這麼看，問題主要在厲鷹廣場，早先那三個項目的自有商鋪頂出去了沒有？」
「那三個項目的商鋪早就頂出去了，就是楓景新都二期的商鋪和寫字樓也一間不剩了，只是有些商鋪的兌數手續還沒辦齊，我這段時間主要跟這個事。」李青雲今晚可胃知而不言，要是以往，他是不會跟我說這些的。
「都兌了什麼人的數了？不會是工程欠款吧？」厲以東的工程欠款經常被投訴，我想是少不了應急才被逼兌了的。
「有部分商鋪兌給小高利貸商了，有部分用來還工程欠款，不然，那兩個包工頭大過年的，不得鬧出死人事故？現在回頭看，如果厲董不挪用崔之龍那筆錢，搞僵兩人關係，先將豪格酒整個頂出去，抓緊時間搞楓景新都花園第三期，即使少賺點，也是能頂上一年半的。現在半年都挨不下去了。」李青雲勸過厲以東如此操作，誰知道厲以東不聽，招致崔之龍撤資和梁啟松退股，厲以東與梁玉蓉離婚正是因為梁啟松堅決退股。
「半年都頂不了了？不會吧？」我想李青雲肯定評估過了。
「半年時間還找不到合作資金開發那塊地皮的話，厲鷹集團就得倒閉，這話你千萬不要跟外人說，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厲董出的主意，居然挪用崔之龍給楓景新都三期的投資資金，讓崔之龍抓住把柄了，這三期開發，肯定要易主的。」李青雲看出崔之龍的用心了。
我想了想問：「你是說崔之龍會殺個回馬槍？」
「誰知道他安什麼心呢？他在三期占股百分之三十五，不小了，梁啟松也退出去了，不然，厲董會離了梁醫生？」李青雲沒有說厲以東還是很愛梁玉蓉。梁家將股份退了，其實是替厲以東承擔債務的，正是因了這個緣故，厲以東才同意與梁玉蓉離婚，並給楊宇設了一個小坑。楊宇居然也認了，楊宇不愛梁玉蓉，他又豈會替梁玉蓉填上這個小坑？
「我聽說崔之龍將楓葉國際轉給劉蒙后，還將他養女嫁給劉家二公子了，你知道這事了吧？」崔之龍的所謂撤資，其實就是中斷與厲以東合作，轉而與劉蒙父子結盟，再轉身吃了厲以東的楓景新都花園第三期。我相信厲以東是能看出來的。
「這事誰不知道？在民主路那邊的古屋搞的婚禮，楊宇給劉家二公子弄了個豪華車隊，他們三家現在差不多天天扎堆，楊宇就是個攪屎棍，只要有人跟厲董說楊宇的事，他就非得來勁要較量一番。我幾次說他不值得這麼做，他就說我是跟你學的，我說紹棠現在多好，雖說項目不大，但是資產優質，銀行會追著貸款，不愁手上缺錢，他居然說我是不是也想自立門戶？惹得以蓓跟我吵架。」
「他居然這麼說你？是有人見不得他對你們好吧？」如果厲以東將豪格酒店整個頂出去，他弟弟厲以南八成會有意見，厲家弄不好還會兄弟反目。
李青雲果然將矛頭對準了厲以南、周隨紅夫婦，他說：「還能有誰？周隨紅唄，年中我才說將豪格酒店頂出去應急，她就說以蓓這也控制著、那也控制著，厲家往後都是外人的了，我丟，厲家現在還剩下什麼？以蓓她在翡翠嘉年華的股份全頂出去了，現在也等於給自己家看門了，我又不是入贅給厲家的，我還不是為他們好呀？」
「呃，這些事，我相信厲董不會怪你的，到你家了，給你拜個早年，來年順順利利，心想事成。」到了李青雲家的小區大門口，我剎住車子說。
「謝謝，不過，我還有件事想問你意見呢。」李青雲沒有馬上下車，就在車上問我。
「你說，什麼事？」我抽了一支煙給他，兩人點著火抽著。
「呃，剛才厲董借你錢時，你說不用寫借據，我看出來了，你還是很想幫厲董的，不過，你知道厲董借你這筆錢是作什麼用的嗎？」
「他不是說借來過年嗎？」我想了想說。
「他說得沒錯，五萬元給了戴小丹母子過年，另外三萬，他讓我請調查公司查楊宇搞過的幾個女人，我到哪裡去找這幾個女人的背景資料？但是我又不得不辦這事，所以，我想讓人順便查一查戴小丹的背景，這個女人太囂張了，一回高雷就對我們指指劃劃，老爺子都讓她給氣病住院了。我也是這幾天才看出來，她跟周隨紅好象關係很好，這裡面會不會有問題？」李青雲瞧出了戴小丹和周隨紅的關係問題了，卻找不到證據。
「你是問我該不該查一查戴小丹嗎？」我想，厲以南應當早就知道周隨紅跟戴小丹的姐姐戴小鳳的關係了，如果厲家有「內鬼」作崇，肯定是周隨紅了。
「是呀！這個女人太不祥了，她自己開豪車，手上也不缺錢，卻死命逼問厲董要錢，我懷疑網上的事就是她捅出去的，這可是大件事，弄不好厲董這輩子都得坐牢。」李青雲對此有些憂心忡忡，可見被人捅到網上的事肯定涉及到了某個官員、甚至多個官員。一旦事發，厲以東會第一個被牽進去的。
「你讓我想想。」我過了一會問：「戴小丹回來后，她急著跟厲董登記結婚嗎？」
「沒呀！她就仗著替厲董生了個兒子，天天纏著厲董回她住的酒店，不許他躲到外面去，但厲董還有兩個女人和孩子住在外面，戴小丹居然什麼都知道，還威脅人家自動消失。」
「她連登記結婚都沒有意願，還威脅同等身份的？是什麼目的？什麼思維？這個你得搞清楚了，至於委託調查公司查她的背景，你最好換個人委託，千萬別親自做這事，還有，楊宇那一頭，你可以先查，查不出什麼，我想厲董心頭熱一過，往後會淡下來的。」我知道戴小丹與周隨紅是有關係的，但我的這點「情報」恐怕過時了，所以沒有對李青雲說。
「我知道你意見了，戴小丹的事得認真面對，楊宇的事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青雲說完，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我開車回楓葉國際，此時已過零時了，我上床休息。
第二天八點我上班時，楊柳拔了我手機，她說她將我們昨晚一起視頻的過程製作出來了，問我要不要看？我說：「你不用上課了？要學業為重。」
「我昨天上課了呀！這個視頻早前就錄好了，我剛剛製作出來的，想跟你分享。」
「那你發過來吧！我要上班了，愛你。」我愛上楊柳了嗎？我先這麼說了。
「我也是，愛你。」楊柳說完掛電話了，她在英國那一邊已是零時了。
不一會，我收到郵件提醒，但我沒有馬上打開來看，先上班、召集公司管理人員開會。與高雷化工集團的合作項目計劃在春節前一天掛牌，桐江世家的規劃設計年後進入接洽。公司員工的年夜飯定在後天晚上，今天晚上，項目經理趙述銘和楊森、周穎分別負責邀請請相關單位和部門負責人晚宴。
「黎總，三個晚宴你都不參加嗎？」周穎會後問我。
「呃，梁行長約了我一起吃飯，我就不去了，過年禮物你一會要跟小煒備齊了。」
周穎出去后，我打開楊柳發給我的視頻，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我沒想到，楊柳會製作視頻。視頻結束時，楊柳打字幕說這是她和我心心相印的開始，是我們戀愛的第一集視頻，以後還會製作，她要讓我們的下一代看到父母是如何戀愛的。
楊柳真愛上我了，這個視頻就是最好的證明，我還要讓何勇替我查找我夢見的另一女人何靈的婚姻狀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