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主聲誰人忘相替

  綺墨跟隨祖母，母親等人一起來到了皇後宮中，參加皇后的宴請。皇後端起酒杯，眾人也隨著皇後端起，眾人一飲而盡。這時，皇后的貼身宮女和玢，端出了一個玉盒。

  皇後端庄地說道：「這玉盒裡裝著本宮那時入宮太后賞的和穗發簪，本宮倒想把這件事物贈予三小姐。」綺墨的祖母趕緊說道：「太後娘娘親賞皇後娘娘的寶貝，綺墨膽敢收走，還是請皇後娘娘收回去吧。」皇后笑了笑，向綺墨點了點頭說道：「李府的三女公子，生的可是標緻，過來讓本宮好好瞧瞧。」說罷，向綺墨擺了擺手。綺墨害怕的絞著手指，看向了自己的祖母和母親。

  綺墨的祖母和母親也猶豫，不知皇后是何意思。皇后溫柔地說道：「來，沒事，本宮就喜歡這麼標緻的人，讓本宮瞧瞧。」綺墨祖母才示意綺墨上前去，只囑咐綺墨別失了規矩。皇后拉著綺墨的手，用手掛了掛綺墨的臉，綺墨嚇得直冒冷汗，臉也通紅。

  皇后笑道：「本宮到底有多可怕，你看看把你嚇得成這個樣子，好了好了快去吧。」綺墨連忙告退回去，綺墨祖母等人起身向皇后稱罪，「皇後娘娘恕罪，小女不懂得禮數，若有冒犯，皇後娘娘一定見諒。」皇后擺了擺手，笑了笑讓眾人坐下。皇后亦說道：「本宮看三女公子的年齡也到了婚嫁的年齡了，老夫人和夫人可否為她選好婚事？」聽到這，綺墨母親差點沒拿住酒杯，綺墨祖母倒是鎮定，向皇后說道：「謝皇後娘娘關心，綺墨雖到了嫁娶年齡，可終究沒受過禮儀管教，待老身好好管教，再做打算也不遲。」

  皇后聽到這，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但隨後又收了回去，啄了一口酒後說道：「老夫人可是多想了，三女公子生的如此好，又如此的懂規矩，想必老夫人教導有方的。」

  聽到這，綺墨祖母卻沒敢搭話，只是垂耳聽著。皇后又說道：「本宮的二皇子也到了嫁娶的年齡，想必與三女公子可是一對碧偶佳人。」只是綺墨聽到臉上陣陣發燙，她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不喜歡。再說自己也沒見過這個二皇子，自己怎麼能嫁給他？自己剛想去回絕皇後娘娘，卻被自己的母親悄悄拉下，並看見母親微微搖頭。

  綺墨母親起身來到殿中，向皇后醒了一個大禮，這讓皇后感到疑惑。「稟告皇後娘娘，嫁女之事是為大事，二皇子更是人中龍鳳，恐怕小女實在配不上二皇子，還是請皇後娘娘另選一位佳人。」皇后聽完，臉上露出不快之色，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綺墨母親趕緊磕頭贖罪，李家眾女眷都起身謝罪。皇后大聲地說道：「到底是你不願意，還是三女公子不願意，本宮的二皇子可是嫡子，選了三女公子，是覺得兩位孩兒實在合適，沒想到你這個做母親的卻一味阻攔，實在令本宮不快。」

  綺墨母親只道是自己沒想的周全，宴會也索然無味，皇后想了想讓眾人起身。后又語氣平和地說道：「嫁女之事先放放，本宮要回去更衣了，你們都先退下吧。」說罷，眾人都告退回了府中。

  綺墨祖母坐在堂中，用手按壓著頭向綺墨母親說道：「你呀，那麼心急幹嘛，惹得皇后如此不快，二皇子這門婚事雖說十分突然，但也不用如此回絕皇后。」綺墨母親忙回道：「是兒媳匆忙了，沒想到皇後娘娘如此生氣。」旁邊站著的蘭姨娘倒是不在乎，竟然低聲笑了起來。綺墨母親抬頭瞪著她，恨恨地說道：「哪輪得到你在這哂笑，你是個什麼東西？兩位主母在此說話，你是該跪下聽的，倒沒讓你跪，你卻在此笑了起來。」

  蘭姨娘連忙跪下，向綺墨祖母和母親告罪，綺墨祖母聽的心煩，使勁擺了擺手向綺墨母親說道：「你是當家的主母，你帶回去教訓吧。」綺墨母親帶著蘭姨娘和劉姨娘回到了自己堂中，命人將蘭姨娘按在地上。蘭姨娘只動彈不得，卻直直掙扎，「老爺才能治我的罪，你憑什麼要治我的罪？」綺墨母親氣的起身親手打了蘭姨娘一個耳光，說道：「我是當家的主母，教訓你那是份內的事情，要是稟明了老爺，非得把你打個半死我才肯罷休。」

  蘭姨娘被幾個丫鬟拉著，動彈不得了。劉姨娘在旁邊笑聲說道：「只怕主母氣壞了身子，為了她主母不值得如此。」綺墨母親只看一眼劉姨娘，沒再說什麼，又看向蘭姨娘。「平時我待你寬厚也就罷了，可是今日你竟敢看我的笑話，我必得好好治你的罪。雲兒，來給我掌她的嘴三十，看她以後再敢不敢這麼放肆。」一陣陣掌嘴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堂間，劉姨娘也嚇得背過頭去。三十個巴掌打完，蘭姨娘好似一灘爛泥，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裡似乎念叨著什麼，可是誰也聽得不見。綺墨母親命令蘭姨娘的婢女將蘭姨娘抬回去，自己則進了內堂，劉姨娘看著蘭姨娘如此慘狀便笑出了聲。

  綺墨回到自己房中久久想著皇后說的讓自己嫁給二皇子，自己不知道嫁人之後會成為什麼光景，她還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祖母，父親，母親。黃昏已至，綺墨覺得更加煩悶，於是索性來到院子中走走。

  走到了常熙院，這是劉姨娘的住所。李舒妍是為劉姨娘所生，綺墨與這個二姐最為交好。卻與蘭姨娘所生的大姐和四妹話不投機半句多，綺墨本想進去找自己的二姐說說話，沒想到走到二姐門中竟聽到有男人說話的聲音。綺墨聽不清裡面在說什麼，只聽得話語曖昧，你儂我儂，綺墨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