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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決鬥吧,少年!

  第一百零二章,決鬥吧,少年!

  納蘭頭疼地扶額:「啊嗚,你可長點心吧!」


  長心?二爺側過頭去看納蘭,這件事上面,你和阿蕪姑娘,半斤八兩吧……


  納蘭和皇甫景也往裡屋去,沒想到走到半路,白蕪就一臉詫異地跑了出來,隨後便擠開納蘭和皇甫景,往回去了。


  納蘭很奇怪,難道新來的副統領,很醜?

  聽到裡屋有腳步聲,皇甫景的目光也不由銳利起來,新副統領一身褐色錦衣,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二哥,納蘭,好久不見。」


  來人卻是三殿下,皇甫斐。難怪自家啊嗚那麼。慌張地跑出來,想是很傷心地去找一處地方傷心地抹淚了吧?納蘭不無同情地想,打算待會兒去找人,安慰安慰她。


  「見過三殿下。」納蘭急忙給皇甫斐行禮。


  皇甫斐笑得無奈:「我說過,你我之間不用這麼多禮。」


  「該有的還是得有。」皇甫景在一旁淡淡開口。隨後貌似不經意地握住納蘭的手,擔憂說:「怎麼那麼冷,我們快進屋。」


  皇甫斐被自家二哥忽視,也不生氣,只跟著進去。


  納蘭被皇甫景披上一件大衣,然後讓他坐在一邊自己玩兒,隨後又抱出一大摞公文放到皇甫斐面前:「這些是副統領需要整理的東西。」


  皇甫斐看著眼前堆得像小山一樣的公文,疑惑:「有這麼多?」


  皇甫景點點頭:「前車之鑒,之前的副統領貪了太多。許多賬本或者報告難免有些虛假,勞煩副統領你仔細查閱批改,這樣我才好給皇帝一個交代。」


  皇甫斐看著自家二哥又不經意地將自己的辦公桌移開一些,與納蘭在東邊的桌案越來越遠,隨後自家二哥又放下珠簾,美其名曰:「不打擾你工作。」


  事實上將納蘭擋了個嚴嚴實實啊,只能看見隱隱約約的身影啊,有沒有?!二哥也忒小氣了……


  屋外傳來操練的聲音,納蘭大氣也不敢出地在那兒研究自己的手掌,他能感受到皇甫斐灼熱的視線隔著珠簾望過來,惹得他很是不安。


  解救納蘭的是一陣細微的推門聲。


  為了在校武場出入方便,他和白蕪一般穿得都比較普通,素色的棉衣就對了。


  但是,穿著和皇甫斐同色薄紗外衫,配著淺紅衣裙,又搭了白色臘梅繡花鞋的姑娘,你誰啊?白蕪一身打扮隆重地進來,不僅如此還抓緊時間找人替自己綰了個標準的飛燕髻,走起路來,頭上的髮飾跟著搖搖晃晃,像是下一刻就會跌倒一樣。


  納蘭自然不知道,白蕪這番打扮只因為自家景哥哥說的一句「你若是穿著這一身去找阿斐,估計能成」。


  於是白蕪帶著「估計能成」的信仰,盛裝打扮,只為再一次向三殿下皇甫斐告白。


  她進門,卻看見一臉詫異的納蘭。她又望了望,相識多年的默契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納蘭立刻指著珠簾背後,大聲說:「啊嗚啊,你找三殿下?他有空,你快進去吧!」


  白蕪暗暗給納蘭豎了大拇指,踮起腳尖,輕盈地往珠簾背後去了。納蘭則是安靜地躺在一邊看熱鬧。


  白蕪撩起珠簾的時候,就看見皇甫斐稜角分明的側臉,明明是前兩日才見過,此刻心裡噗通地仍像是初遇,果真是應了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白蕪為自己地少女心感到很嬌羞。


  她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妖嬈的動作,柔聲問:「三殿下好久不見啊,你在做什麼呢?」


  皇甫斐客氣地笑笑:「白蕪姑娘別來無恙。」


  一句「別來無恙」便能順利衝掉由當日一句無情的「可我不喜歡你」帶來的所有悲傷和委屈。


  白蕪保持著妖嬈,低低地笑。皇甫斐擔憂地看了看白蕪,然後問:「白蕪姑娘你的腰沒事吧?難道是什麼腰椎盤突出,需不需要看大夫?」


  你才腰椎盤突出呢!白蕪連忙立正站好,又換了一個自以為嫵媚的姿勢,微微低下頭來,去看皇甫斐的桌案:「三殿下在做什麼呢?」


  皇甫斐也沒有什麼要遮擋的意思,大大方方地給白蕪看。


  他面前是一張稿紙,雪白的稿紙上寫著很多字,但都是重複的兩個——納蘭。


  白蕪看了一會兒,隨後又看一會兒,這時候去看皇甫斐,才發現他的目光已經越過珠簾,如同烙鐵一般印在了納蘭身上。


  白蕪有些顫抖地問:「所以,三殿下拒絕我,真的是因為他嗎?」


  皇甫斐默然地看著她,彷彿默認。


  白蕪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連自己都覺得嘲諷。


  「所以一開始,三殿下就不可能喜歡我?」白蕪抓緊了寬大的袖子,突然覺得有點冷,她下意識抬起手抱住自己。


  皇甫斐只得站起來,開口第一句卻是:「白蕪姑娘,你是個好女孩兒。」


  「別說這些沒用的。」白蕪吸了吸鼻子,問:「我最後問三殿下一次,你拒絕我,真的是因為他嗎?」


  皇甫斐看著白蕪的眼睛:「是。」


  「果然是一開始就錯了。」白蕪有些語無倫次了,她抓緊了袖子,又立刻放開,隨後又抓住,問:「那麼,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如果納蘭沒有和三殿下一起,三殿下會不會覺得我……挺好——」


  皇甫斐只好淡淡說了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話白蕪不甚明白,但是也知道這應該是三殿下表態的話了,她只好問:「所以,三殿下,在你眼中我就是普通的水和雲嗎?」


  皇甫斐想了想,說:「你是個好女孩兒,而且你和納蘭很好,自然在我心中是不一樣的。」


  「所以,」白蕪眼淚很快堆積在眼眶:「我能在三殿下心裡留下一個印象,也是因為託了納蘭的福對嗎?」


  「你別這麼想……」皇甫斐不知如何勸解。


  白蕪的眼淚卻一顆顆如同滾石一般落下來,她說:「三殿下,你不應該這樣……對一個喜歡你的人,你不應該那麼絕情。」


  「對不起。」皇甫斐只能這麼說,他面前的墨黑的漂亮的兩個字,直接宣告了白蕪一切已經準備還未展示才藝,都是徒勞無功。


  白蕪立刻轉身跑出去,納蘭跳下來去追,卻又被白蕪制止:「納蘭你別過來,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自家啊嗚跑得賊快,步搖珠釵掉了一地。


  納蘭只好去問皇甫斐,皇甫斐在他靠近的時候,將那張稿紙悄悄地藏了起來。不錯,他就是故意的,與其讓白蕪抱著一個「可能」的想法,日夜思念,還不如直接將還未來得及發生什麼的愛拒絕回去。


  我只是不想害人害己。皇甫斐這麼想,抬頭看見著急的納蘭,心裡還是一陣亂跳。


  「三殿下和啊嗚說了什麼?」


  皇甫斐看著納蘭,臉上表情淡淡:「白蕪姑娘問我可有喜歡的人了。」


  納蘭便又問:「所以呢?你是怎麼回答的?」


  「自然是實事求是。」皇甫景說,看見納蘭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緊張。


  納蘭還沒忘皇甫斐說的那些話,便不敢再問,只嘟囔:「你不該讓啊嗚哭啊……」


  「為何我會變得在別人眼中鐵石心腸?」皇甫斐站起來。納蘭就在自己地身旁,觸手可及的地方:「納蘭,你心中真的就沒有一點理解嗎?」


  「所以你都告訴啊嗚了?」納蘭好半天才問。


  皇甫斐只好點點頭,在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納蘭已經跟著白蕪離開地背影追了出去。


  皇甫斐無力地癱坐下來,他看著自己面前一大摞公文,苦笑,也許在納蘭心中,白蕪姑娘的重要性遠勝於自己吧?也不知若是把她和自家二哥相比呢?

  皇甫斐就這麼模糊地想著,然後他才看見自己今早帶來的,本要打算放在裡屋的一些東西。


  他便過去打開那個包袱,拿出一個印著山水景色的白色瓷杯來,三殿下這才覺得口渴,自己來了這麼久,似乎真的還沒來得及喝過一口茶來著。納蘭啊納蘭,你何時能夠關心我一下呢?


  皇甫斐自己去倒茶,他看見一邊有兩個被精心雕刻的青花瓷杯子,應該是納蘭和自家二哥用的吧?皇甫景鬼使神差地伸手,下一刻,一個青花瓷應聲而碎,候在外面的懷安很快進來收拾,見是那個青花瓷,不由微微一愣。


  皇甫斐則是漫不經心地坐回去,懷安在微微驚訝之後,迅速地把杯子碎片收拾好,退出去了。


  納蘭還是沒能找到白蕪,聽往來的宮女說,白蕪姑娘應該是披頭散髮地往二殿下宮裡跑去了。


  看她那個樣子,眼淚糊了一臉,胭脂,朱紅被眼淚洗的一塌糊塗,讓人看起來很是驚恐。


  晚上白蕪也沒有出來吃晚飯,納蘭讓人把晚飯端過去,他知道的,自家啊嗚再怎麼傷心也不會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才對。


  然後,第二日悄然降臨。


  納蘭早早地就被皇甫景拉起來,換上了暖和的軟蝟甲,二爺說:「你放心,我就在你身邊,一旦那王戇敢胡來,我就立刻過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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