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新副統領上線
第一百零一章,新副統領上線
約會失敗,平白喝了一大碗葯,域王爺想要跳起來跟納蘭決鬥。
納蘭見惡作劇敗露,忙將碗一擱,往校武場跑去,尋找自家景哥哥庇護去了。
域王爺特委屈地坐在椅子上嘴裡的苦味還那麼清晰,彷彿整條舌頭都是苦的。
他看著站在一邊的阿欏,搓著手認錯:「對不起,阿欏。」
「嗯?」聽不出情緒。
域王爺低下頭,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說:「是我心思太多,想要裝病讓你照顧我,我錯了……」
阿欏卻是捧起他的臉,其他無關人員被二喜及時快速地悄悄帶出去,她說:「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我,所以我不怪你,而且我很感動。」
域王爺詫異地抬頭去看阿欏,片刻后露出笑來:「只要阿欏不生我氣就好。」
阿欏好氣又好笑地戳戳域王爺的臉:「記住,以後你不需要要做什麼來吸引我的注意,因為從一開始,我的心裡只有你,我能注意的,也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阿欏……我也是。」這次承諾,域王爺依舊說的堅定,眼睛像夜晚最亮的星星。
隨後,他們分享了域王爺嘴裡的苦。
域王爺想著,自己不過是喝了一碗葯,卻換來阿欏的垂青,哈哈,不虧不虧,簡直血賺啊,有沒有?!
戲弄了域王爺,納蘭終於心情好了些,他背著手哼著小曲,在宮裡轉了轉,然後慢悠悠地往校武場走。
剛好是下午收練,納蘭還沒進去,就碰到士兵們出來。
好死不死撞到王戇一行。
一邊看熱鬧的都笑嘻嘻地抱拳站在一邊,幸災樂禍地左右小聲議論。
王戇也露出一副輕蔑的表情,小右立刻小聲提醒:「投其所好,投其所好啊,兄弟。」
一聽此話,王壯士的臉立刻一松,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納蘭公子,回來了啊?」
納蘭一愣,然後點點頭:「我往裡走,還能是出來嗎?」
王壯士笑得更燦爛:「是呢,納蘭公子中午好啊。」
「王壯士……」納蘭小心地伸手去摸王戇的額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右見狀,立刻將王戇拉到一邊,笑著看著納蘭,有些語無倫次:「阿戇他,那個,沒事兒,就是緊張,就是決鬥那個,嗯,對……」
納蘭「哦」了一聲,然後自己悄聲去問王壯士:「誒,壯士,你這兄弟是結巴?」
王戇「投其所好」地點點頭:「對啊,結巴,可結了。」
納蘭瞭然點頭。
小右:「我都聽見了……」
納蘭笑嘻嘻地進去。
自家景哥哥的行動速度超過納蘭的想象,副統領和何大廚已經不在了,納蘭詫異地進屋去,看見正在伺候皇甫景用飯的懷安。
皇甫景立刻親自取了碗筷:「還沒吃飯吧,來,一起。」
納蘭立刻過去坐好,見今晚的菜明顯多了油水。
皇甫景給納蘭夾菜:「怎麼出去了那麼久?」
納蘭咬著筷子笑笑,其實他也不是瞎逛,他捋了捋思緒,然後問:「景哥哥,你知道太子的事嗎?」
皇甫景很是不以為然地吃飯:「昨夜,父王重新重用太子。」
「我聽說皇帝重用太子,是因為他發現太子在病中也不忘給自己祈福,抄寫經書,」納蘭咬咬唇:「被感動了?」
皇甫景點頭,納蘭氣鼓鼓地說:「沒想到啊,太子還有這一手,搞得更後宮爭寵似的。」
「都差不多。」皇甫景嘆口氣,催促納蘭吃飯。
納蘭輕嗤一聲:「這皇帝也忒感情用事,只是為他祈福,又不是為了全天下的黎民百姓,他就神經兮兮地疼愛這個乖兒子了。」
「納蘭,你吐槽的也是我爹。」皇甫景無奈地補充。
納蘭忙捂住嘴,想了想,憋出個詞:「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童言無忌?
納蘭你還是小孩子嗎?皇甫景將手搭在額頭上。
吃了一會兒不見白蕪,納蘭正要問,皇甫景已經搶先開口:「阿蕪姑娘回宮了,她覺得太累了。」
「她有什麼累的啦!」納蘭不以為意地撇撇嘴:「明明她每天那麼閑。」
「你錯怪她了,」皇甫景將肉夾給納蘭:「阿蕪姑娘為了你,可是對王戇使用了美人計呢,只是有些可惜,看起來好像沒有成功。」
納蘭回想起王壯士剛才對自己反常的態度,不由一笑:「哈哈,對了,景哥哥,你知不知道王壯士的背景如何啊?」
「怎麼?對他這麼上心?」皇甫景笑,正經又似不正經:「就不怕我生氣?」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一心撲在為白蕪尋找第二春的納蘭,顯然沒有把二爺的話放在心上,只問:「你下去讓副統領把他的資料給我看一下唄。」
說起副統領……納蘭這才問:「對了,新來的副統領在哪兒?」
今日下午關將軍親自帶人來,押走了副統領和廚子,隨後來報到的也就是一個年輕的小廚子,至於副統領現在還不見蹤影。
於是皇甫景老實地搖搖頭:「不知道,聽說是這次要仔細篩選,明日才來報到。」
納蘭便說好,然後他又問:「啊嗚有飯吃嗎?」
皇甫景皺皺眉,想了想才說:「或許,她不急著吃……」
「怎麼了?」納蘭好奇,他家啊嗚向來都是一頓不吃餓得慌的人才來著。
皇甫景只好告訴納蘭:「阿蕪姑娘不知為何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了許久……」
「她昨晚不是沒事嗎?難道是今天吃了什麼東西?」納蘭有些擔心。
皇甫景搖頭:「阿蕪姑娘就在這裡吃了早飯和午飯,其餘就沒吃什麼了。」
納蘭疑惑地扣扣下巴,身邊之人莫名其妙出事,這讓他又立刻想起當時域王爺和皇甫景為了他而被人誤傷的事,心裡不由一揪。
皇甫景立刻按住納蘭的肩膀:「你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
納蘭沉默,自然飯也吃不下了,皇甫景只好讓懷安過來收拾。
納蘭突然看到懷安。
懷安……
懷安的雞湯!
納蘭立刻去看懷安,然後無語地想,懷安你是有多恨我?
皇甫景要去看地圖,納蘭跟著懷安退下。
「懷安,你等我一下。」納蘭叫住他。
懷安轉過身來,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辯解:「不錯,是我。裡面放了瀉藥,沒有其他的了。納蘭公子若是要去告發我,懷安絕無異議。」
既然只是瀉藥,納蘭放心地拍了拍心口,正好也可以讓自家啊嗚減減肥,排排毒……
「懷安,」納蘭本著冤家宜解不宜結的念頭,說:「你對我何時才沒有那麼多成見了?」
懷安也不拐彎抹角:「你離開二殿下的時候。」
納蘭想了想,又問:「誒,那個能不能換一個要求?」
「不可以。」懷安很乾脆。
納蘭看著懷安,然後他一笑,想是在確認:「你說,你讓我立刻景哥哥?」
懷安點頭。
納蘭:「你做夢去吧!」
有些人啊,天生就是「相看兩相厭」的,既然不能委屈自己接受對方,那就乾脆一直冷臉相對吧!
懷安一愣,納蘭故意撞著他的肩膀離開,一邊上茅房了。
懷安端著餐盤,然後他抬眼看見了站在窗邊的皇甫景。皇甫景嘴上帶著笑意,看來方才納蘭的回答讓他相當滿意。
懷安眼睜睜看著皇甫景離開窗戶,目光並未在自己身上停留,只得轉身去下房洗碗。
納蘭回了裡屋,安靜地不成樣子。
難得安靜下來,皇甫景倒有些不習慣,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去看納蘭,卻見他嘟著嘴蹲在一邊用手在地板上畫圈圈。
「怎麼了?」皇甫景也蹲下去,不看納蘭的臉,卻去看地板,彷彿真的有什麼好看的,呃,圈圈?
納蘭悶著搖搖頭,皇甫景便不再追問,然後乾脆拿了一本書在手裡,陪納蘭蹲在地上發獃。
其實納蘭就是在今天下午打聽了太子的事以後,不小心撞見了一群女人,準確的說,一群皇帝的妃嬪。
鶯鶯燕燕聚在後花園裡,身上的五彩綾羅讓清冷的花園彷彿還是百花爭艷的春天。
納蘭自然不願意參與其中,只好把自己悄悄藏起來,打算找個機會溜走。
然後他看到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背影。
那個背影已經換上了華麗的綾羅綢緞,不再裹著宮女的粗糙的衣料,頭上戴著金步搖、珠釵,不再是一根木簪將頭髮挽起了事……她變了,以前是規規矩矩地站著,現在是規規矩矩地跪著……
納蘭聽到有人叫她「淳妃」,明明是如此尊貴的身份,但是偏偏卻在一副高冷臉色的皇後面前跪著奉茶。
納蘭看著,皇后像是故意沒拿穩茶杯,將滾燙的茶水結結實實地潑了淳妃一身,隨後皇后的臉上自然帶上了幾分虛偽的愧色,但淳妃卻很快掏出手帕來給皇后擦拭,像是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納蘭恨不得立刻跑過去把她扯起來,質問她:「這就是你給自己找到一條路?進宮做了妃嬪,活得還不如一個奴才?你特么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次日,皇甫景等人來到校武場。
有人來報,說是新的副統領到了,就在裡屋等著。
「大病初癒」的白蕪頓時冒著心心眼地往裡屋跑:「我倒要去看看是不是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