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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生死一線(1)

  「瓷兒」,蒼璽輕喚道,傅瓷應了一聲。


  「我認識的姑娘大都愛吃甜食,你卻是個例外」,蒼璽笑言道。


  傅瓷夾了一顆葡萄,淺淺笑道:「我原本如其他姑娘一般愛吃甜食的,只不過……」,傅瓷的聲音漸漸變弱,沉默片刻后沖著蒼璽笑了笑,「很好吃」,說著傅瓷給蒼璽夾了一顆湊到了蒼璽的唇前。


  蒼璽張口,咬住了筷子不鬆口。最後還是傅瓷撓他痒痒才讓蒼璽求饒的。


  「我今日難得有個好精神,你想去哪兒玩,我帶你去」,蒼璽握著傅瓷的手說道。


  「還是讓十七再好好瞧瞧你的病情」,傅瓷拉著蒼璽的手就要往季十七的住處走。


  「我真的沒事!來時,十七剛瞧過!」蒼璽沖著傅瓷解釋道。


  傅瓷不依不饒道:「不行!」


  這幾日她讓蒼璽嚇壞了。不知道何時就會發病,甚至不知道何時就會命喪黃泉。這樣提心弔膽的日子,傅瓷害怕極了!

  見她這樣認真的神態,蒼璽知道陪著她再來季十七的住處一趟,好叫傅瓷安安心。


  「十七,他的病到底如何?」,傅瓷問道。


  季十七看著傅瓷這樣來勢洶洶,還以為傅瓷知道了自己與蒼璽的秘密。但側目一看,蒼璽正沖著自己眨眼睛,心中便沉著了幾分,言道:「王爺今日難得有這麼個好精神頭兒,讓他好好陪陪你吧!」


  儘管得了季十七的答覆,但傅瓷依舊不怎麼放心,遂而確定似的又問道:「真的?」


  季十七點了點頭,故作輕鬆的笑道:「你就算不相信蒼璽,也該信得過我的醫術不是?」


  聽此一言,傅瓷才心安了些。蒼璽深知,傅瓷若是再在這個房間里呆一會,這件事情便再也瞞不住了,遂而拉著傅瓷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管明日如何,我只想陪你過好眼下」,說著蒼璽在傅瓷的額頭上輕輕一啄。


  傅瓷總覺得他這話有什麼問題,但真的讓她說,傅瓷還說不上來,遂而只好將疑惑往心裡藏。


  「今日你想去哪兒玩?」蒼璽問道。


  傅瓷想了想,一時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蒼璽。眼下,蒼璽的身子骨雖然比往常強許多,但並沒有痊癒。傅瓷還真不敢讓蒼璽陪著她去什麼不安全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想了一遭后,傅瓷言道。


  「既然如此,你跟我走」,說著,蒼璽拉著傅瓷的手朝著宮門口走去。


  「這是去哪兒?」傅瓷問道。


  「去了便知」,蒼璽言道。


  到了宮門口,蒼璽叮囑了車夫兩句,與傅瓷共乘一輛馬車。


  一刻鐘的功夫,馬車停在了璽王府的門口。蒼璽扶著傅瓷下了車,傅瓷看著王府門口的牌匾,嘴角向上揚了揚。


  「怎麼想起帶我來著了?」傅瓷問道。


  「有始有終」,這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想回來看看了。」


  傅瓷淺淺笑了笑,與蒼璽一起邁進了王府的門檻。


  「你第一次踏入這王府應該還是我因你受傷那會吧?」蒼璽問道。


  傅瓷點了點頭,「當時把我嚇壞了。時人都說璽王爺功夫了得,卻不想因我受了這麼重的傷。」


  聞言,蒼璽笑了笑。傅瓷察覺到了蒼璽面部表情的變化,問道:「你笑什麼?」


  「當時,我受傷並不重。但父君派來的太醫與傅國公一道前來,我若是不假裝受了重傷,如何能留下你?」


  「你竟是算計好了的,害我白白擔心了那麼久」,傅瓷說著,捶了蒼璽一拳,大步向前。


  蒼璽在後面追著傅瓷的步伐,從側面能看得出來,傅瓷的嘴角在上揚。


  「瓷兒」,蒼璽抓住傅瓷的手喊道。


  傅瓷停住了腳步,蒼璽拉著她的手言道:「如果我明日就死了你會如何?」


  聽蒼璽這麼一說,傅瓷打了個寒顫。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蒼璽頓覺這樣的玩笑開不得,遂而趕緊言道:「我亂講的,你莫放在心上。」


  說著,就要拉著傅瓷的手往宅子深處走。蒼璽的力道本是不小的,但卻沒能拉動傅瓷分毫。


  蒼璽再次看向傅瓷,她還如方才一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過了片刻,傅瓷似乎才緩過神來似的,輕聲言道:「我從沒想過你會死在我前頭。」


  此言一出,蒼璽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沒有更多的表示,一如既往的拉著傅瓷的手往前走,邊走邊言道:「安心。」


  安心?


  他這是何意?


  隨後,蒼璽帶著傅瓷將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几乎走了個遍。這些地方有他們的回憶,也有蒼璽不舍。


  過往種種的記憶,都會在自己死後從傅瓷的記憶中抹去。


  一日下來,傅瓷很開懷。但她總覺得蒼璽對她說的許多話都是話裡有話。她想不明白其中玄關,但總是覺得不對勁兒。


  傍晚時分,蒼璽與傅瓷一道乘馬入宮。守門的侍衛見是攝政王夫婦便不加阻攔。在宮門口時,蒼璽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體力不濟,但還是硬生生的撐到了凝輝堂。扶穩了傅瓷下馬後,蒼璽再也沒有了力氣,一頭栽到了馬下。傅瓷見狀,趕緊上前扶起蒼璽。


  蒼璽蹙著眉,沖著傅瓷很努力的做了個微笑的表情,在傅瓷的耳畔輕聲呢喃道:「我、我還欠你……一、一場婚禮。」


  說著,蒼璽咯上來一大口血。傅瓷抱著蒼璽的身子哭喊。季十七聞聲趕緊從屋裡出來,與傅瓷一道將蒼璽抬到了屋內。


  「他、他這到底是怎麼了?方才不還好好的嗎?」傅瓷沖季十七問道。


  季十七的指頭搭在蒼璽的脈搏上。從脈象上來看,蒼璽早就油盡燈枯。還能撐到現在,不過是靠著季十七開了藥方與那幾根銀針。


  只是,若是沒有今日這般耗損元氣蒼璽興許還能撐上一日。今日種種,蒼璽已經是強弩之末,怕是撐不過了。


  見傅瓷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季十七沖著她搖了搖頭,「怕是不好。」


  聞言,傅瓷跌坐在地上,看著正安詳躺在榻上的蒼璽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


  「你救救他啊,給他扎針、喂葯都行,我求求你救救他!」傅瓷拽著季十七的衣角哭喊道。


  「瓷兒!你冷靜點兒!」蒼璽扳著傅瓷的肩膀喊道。


  見傅瓷還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季十七接著言道:「他已經是油盡燈枯,若是再沒有解藥,怕是撐不過今日子時了。」


  聽季十七這麼說,傅瓷一個勁兒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今日還與我一起回了王府,不可能,他不會死的!」


  看到傅瓷這般模樣,季十七安慰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蒼璽的命應該就在這幾個時辰里,也不知道蒼洱是否能在他咽氣之前將解藥帶回來。


  「瓷、瓷兒……」蒼璽輕輕喚到。


  聞聲,傅瓷趕緊抹了把眼淚湊到蒼璽的床邊。


  「我、我還欠你一場婚禮,要……要還的」,蒼璽說著,咳嗽的愈發厲害。


  「我知道、我知道!我等你病好了來娶我」,傅瓷握著蒼璽的手說道。


  蒼璽搖頭,「我、我怕是難熬過去了……」,說著,蒼璽朝季十七的方向看去,「讓、程……程鉞進來。」


  季十七點了點頭,出門去找程鉞。此刻,宮裡的人都守在了凝輝堂門外。


  「程鉞將軍,王爺有請」,季十七說完,就要進門。


  「季公子留步」,說這話的正是蘇滿霜,「王爺情況如何了?」


  季十七朝人堆里瞥了一眼,給蘇滿霜行了個禮,言道:「側妃恕罪。王爺有命,季某不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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