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巴心中很清楚,自己當一個部族的首領還可以,做王?!
算了。
所以,心中縱然有再多的不滿,也只是逞一逞口舌之快,話多得難聽一些,直白一些,沒有當真有過要造反的打算。
也是因此,烏圖木對他,還算容忍。
不過,他還沒有開口,哈爾巴拉已經先他一步開口了,「長生天在上,我們謹遵長生天的神諭,不敢有半絲的反叛之心。但如果有人要對長生天不敬,整個草原的人,都不會寬恕他,我們偉大的草原之王,必是帶領我們守護長生天的領袖!」
句句話不曾對長生天的尊敬和景仰,也句句話都不缺對草原之王的尊敬。
如果你是偉大的草原之王,那就必須要帶領我們守護長生天,守護長生神殿。
若不這麼做,那你便不是偉大的草原之王。
飛天驚訝地睜大眼看向哈爾巴拉,完全沒有想到,哈爾巴拉有這樣的控場能力。
烏圖木被噎得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何晏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原本以為,草原上的人,都是莽夫,只要控制了烏圖木和阿古王子,別的人,都會聽從他們的命令。
而現在……
他這個,在宮中歷經了風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竟然被一個草原上的莽夫給逼得腦中空白。
心中憤然。
看向尤菁菁,卻見尤菁菁和被他控制的阿古,正眼巴巴地等著他來解圍……
當下,一口老血就湧入喉口,差點吐了出來。
烏恩覺得哈爾巴拉說得很有道理,連連點頭,見烏圖木臉色難看,馬上,便停了點頭的動作,來打圓場。
「哈爾巴拉,我們這次,不是來說這個的時候。王這次把我們叫過來,只是因為發現了這個女人,是狼國的公主,他潛在你們哈爾扎部這麼多天,今晚給狼國送信的時候,被……」
他頓了一下,哪怕烏圖木出了面,烏恩還是覺得一提到尤菁菁就如同咽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
「被何晏給發現了。」
他故意避開了尤菁菁的名字。
哈爾巴拉不以為然,「既然是狼國的公主,給狼國寄封家書,有什麼不可以的?」
烏恩睜大了眼睛,「難道你不覺得狼國的公主出現在王庭有什麼不妥?」
哈爾巴拉答道:「凌國的盜取兵布陣防圖的叛徒都能在王庭,同屬長生天子民的狼國公主,為什麼不能在王庭?」
哈爾巴拉一臉一臉嚴肅,「敢問尊貴的王,這兩個叛徒盜取過來的凌國兵布陣防圖,交給我們了嗎?」
「如果沒有,我們為什麼要留下他們?他們為什麼要盜取兵布陣防圖?他們又是為誰盜取?他們真正的主人是誰?」
「如果已經交了,我們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曾對凌國有過一點半點的動作,還答應與凌國交易?反倒是狼國,幾次挑釁凌國的邊境!」
哈爾巴拉說到這裡,頓住。
因為他自己猛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
同樣發現了這個問題的,還有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