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巴舔著臉對飛天道:「要不,你選我吧!我去長生神殿,這什麼首領,讓它見鬼去吧!」
「誰在不要臉地和我的坎貝爾搶資格?!」
王帳的帳簾還沒有拉開,哈爾巴拉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而後,哈爾巴拉走了進來。
面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他向烏圖木躬身行禮。
而後,對郝巴道:「長生神殿選誰,是長生神殿的決定,我們都是長生天的子民,只需要服從長生天的神諭就可以了。」
飛天:「……」當著她的面說這些話,真的合適嗎?!
烏圖木的臉色,越發變得難看起來。
郝巴還沒接話,何晏已經先開口道:「哈爾巴拉,你說錯話了!」
哈爾巴拉看也不看何晏,「草原上的人,自然有我們草原上的人的說話方式,你一個凌國的叛臣,哪裡會知道我們草原的規矩?」
郝巴好似第一天才認識哈爾巴拉一般,定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哈爾巴拉?!你真的是哈爾巴拉?!」
哈爾巴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睨了郝巴一眼,「郝巴還是這麼大驚小怪。我不是哈爾巴拉,會是誰?」
郝巴的眼睛放出亮光來,「你這隻狐狸,也會說出這樣硬氣的話來?!」
他嘖嘖稱奇。
事實上,平時的哈爾巴拉是肯定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因為他圓滑,心思縝密,是四人之間的調和劑。
但現在……
「我也是草原上的男兒。見不得一些虛偽的小人,來挑撥我們的感情和信仰。哪怕是草原的王,也是長生天的子民。長生天的神諭一下,那是必須要聽從的。凌駕於王之上!」
哈爾巴拉這樣一來,便將戰火給引了過去。
飛天和阿吉娜倒是被帳內眾人給遺忘了。
烏恩聽到哈爾巴拉的話,心中大驚,忙去看烏圖木的神色。
見烏圖木的臉,已經黑如鍋底,立刻沉下臉來,「哈爾巴拉,長生天固然重要,但你別忘了,我們是因為有最英明的王,才能有如今的生活!」
哈爾巴拉心中冷笑。
英明的王?!
如果英明,怎麼會讓草原變得烏煙瘴氣?
如果英明,怎麼會聽信奸佞,到如今的這般情況?
如果英明,怎麼會私下去對坎貝爾下手?
如果英明,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長生天的使者?
郝巴不以為然地哼聲,「五百多年來,我們已經有了不下十位王,但只有一位長生天!」
他毫不掩飾長生天在他的心中的地位高於草原王的觀點。
不僅是他,草原上,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的觀點。
王沒了,可能有下一任王來繼任。
但長生天是他們的信仰,若是沒了,那便是如天地傾塌一般的災難。
烏圖木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郝巴,你要造反嗎?!」
烏圖木厲聲問道。
狼王反了,如今,郝巴也要反嗎?
郝巴眉心微微一緊。
反?
心中不是沒出過這樣的念頭,但也只是出過這樣的念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