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圖烈的眼中閃過冷芒。
沒有廣博的胸襟能將那麼重要的畫稿送給他?!
「就剛才,扎雅與客人之間的胸襟較量,已經證明了這三位客人的胸襟,不亞於我們草原的人。他們並沒有因為扎雅的無禮而為難於她。也沒有因為你的刁難對你發難。這樣的胸襟,就算不廣博,也比你的胸襟要大得多!」
阿顏圖烈說得抑揚頓挫,堵得何晏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烏圖木想維護何晏,但在聽得阿顏圖烈的一番話之後,也沉默了下來。
飛天和凌九這會站在帳簾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阿顏圖烈會為了讓飛天留下,而說這麼多話。
同時,也不得不感嘆,阿顏圖烈的確更有王者之風。
不似烏圖木這般,用心於滿足為王的虛榮。
烏圖木同樣也詫異。
整個王帳里的人,都詫異。
因為,平時的阿顏圖烈的話,實在太少了。
扎雅恨恨地盯著飛天。
阿顏圖烈的話,雖然沒有將她說得不堪,可也明確地指出了她的胸襟不如飛天。
她再鬧下去,只會招惹阿顏圖烈對她的反感。
阿顏圖烈已經走到了飛天幾人面前,掃了扎雅一眼,「回去。」
扎雅咬牙,轉身回到了克烈部的位置。
「讓我們來這場宴會,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我們應該主動離開的。」飛天被阿顏圖烈盯得有些不自在,搶先開口道。
阿顏圖烈不以為然,目光,看向凌九,一雙鷹隼般的窅目里,放出電光火石的敵意來。
話,依然是對飛天說的,「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的客人。請歸坐。」
凌九不避不閃地接下了他的目光,一雙冰凍的眸子里,也放出了電光火石的敵意。
這樣的目光,他太了解。
他攬著飛天的肩,回到哈爾扎部的位置,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就在大家都以為,一切的不和,都已經結束了的時候,有人突然站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還有你!你們都是長生天的客人!被長生神殿認可了能進入長生神殿的人!」
王帳里,如被投放了一個悶雷。
何晏可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剛停下的心思,又轉了起來。
他並不清楚長生神殿在草原人心中的地位。
但他已經明白了,長生神殿一定是一個重要的存在。
「既然如此,他們應該是王庭的客人,哈爾巴拉,你為什麼要說他們只是你們哈爾扎部的客人?」
又是質問。
但這一次的質問,沒有人提出異議。
因為,大家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巴特爾,和別的人一樣,都吃驚地看著他的父親還有飛天幾人。
有人懷疑,問站起來的那人,「是不是你看錯了。長生神殿,已經五百多年沒有打開過了,怎麼會有人進去?」
那人堅持,「沒有看錯,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當時我們正在朝拜,他們就打開長生神殿的門,從長生神殿里走了出來。哈爾扎部的達坦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