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程書瀚是黑馬
北安王府。
「剩下一個得到名額是誰?」
愣了半晌之後,程流錦終於想起來,自己佔了兩個名額,那麼,還有一個名額會是誰得到了呢?
而聽了這話之後,夜凌寒便又眨眨眼睛說道,「這個人,世子妃你也是認識的。」
「我認識的?」
程流錦有些疑惑,又看了看容世暘,不由得喃喃自語道,「郭有財有些不太可能啊?」
「是程家的三老爺。」
夜凌寒微微一笑,將那人的名字說出來,頓時,程流錦便不由得驚呼道,「是婉兒他們!」
「不錯。」
夜凌寒笑著點點頭,又看向了容世暘挑眉道,「這一次的風貿會,程書瀚可謂是最大的黑馬,位列在第二位。」
「確是有些意外。」
容世暘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這時候,程流錦卻是笑了一聲說道,「我竟然將他們給忘了,何管事曾經跟我說過了,他們的蠶絲還有絲綢的確是非常不錯,當屬上品。」
「不過。」
夜凌寒又眨眨眼睛說道,「世子,有一件事情。」
「說。」
容世暘一如既往的蹙著眉,便又聽著夜凌寒悠悠的嘆了口氣說道,「聽說,程家的那位二老爺,很快就要調到卞陽城來了呢。」
「盈玉的爹?」
程流錦疑惑的問了一句,卻聽見容世暘淡淡道,「原來如此。」
「哎?」
程流錦不解,容世暘便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冷聲解釋道,「程書景一直都在偏遠之處蝸居著,此時回調,定然是有人為他使了力氣。」
「所以。」
容世暘接過他的話又說道,「程書瀚這一次的皇商名額,實際上也是得了人相助的。」
「可是,風貿會的一切事宜,不都是全權由夜家經手的嗎,怎麼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程流錦只覺得,自己又正在碰觸著一個更大的疑團,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要破土而出一樣,可這件事情,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哈哈哈哈!」
夜凌寒不禁就笑了起來,直到好久才停下來,有些無奈的看著程流錦說道,「若是,那個動土的人,本身自己就是太歲呢?」
「你是說……」
程流錦頓時又是一驚,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他明白,夜凌寒口中所說的這位太歲,是皇帝。
「嗯,程書景的確已經被他調了回來。」
容世暘也點點頭,確認夜凌寒的話不錯,隨即,又補充道,「而且,是他親自批點的。」
「他這是要做什麼?」
程流錦的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
她非常的不明白,程書頤身為皇帝的寵臣,雖然只是右丞,但實際上,他的榮寵程度,早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而眾所周知,程書頤與繼母還有兄弟們的關係都非常不好,這也就是為什麼,程書景一直都在邊遠地方的原因。
但這時候,皇帝卻是欽點了程書景回來,這不是明擺著要膈應程書頤了嗎?
「看來,這其中還是大有文章呢。」
夜凌寒笑笑,眯起來的長眸之中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而這時候,程流錦才從微怔之中回過身來。
她覺得,她還是非常有必要去再和秦海談談交易了。
瑾王府。
此時,容明軒正細細的擦拭著自己手中的長劍,就好像,是在注視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般,柔軟的白布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將長劍的劍身拭過,輕輕一吹,便有夾雜著寒意的嗡鳴響起。
就在他的背後,董鶴照舊笑著,看著容明軒一絲不苟的擦著劍。
雖然容明軒一語不發,但是董鶴知道,容明軒一定會開口問他的。
而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容明軒便開口了。
「董先生。」
容明軒仍然是懶得再看他一眼,而董鶴卻也一點都不在意,甚至,他的恭敬絲毫不減從前,連忙應聲道,「王爺,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你覺得,是誰殺了他?」
容明軒猛地站起來,就這麼在屋子中央舞起了劍來。
劍若游龍,氣勢如虹,容明軒的每一招都帶著凌厲的殺意,彷彿,將自己面前的空氣當成了自己的假想敵。
之前,他派去北安王府試探的棋子沒有回來,雖然原本就是棄子,但容明軒仍舊是不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容世暘這些年來,真的是在裝病?
若是那樣子的話,事情的進展就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而直到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容明軒才微微氣喘著停了下來,將手中的長劍緩緩收回了劍鞘。
「王爺好劍法。」
見容明軒結束了舞劍,董鶴便恭敬的上前,將一塊手帕捧上去。
「不用恭維本王。」
容明軒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卻仍舊是將手帕接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即,又隨意的扔在了董鶴一直托舉著,都沒有放下的雙手中。
「並非恭維。」
董鶴認真的搖搖頭,將手帕收進袖裡,但這時候,卻見容明軒的眉頭已經不悅的皺了起來,便又笑笑,徑自說道,「王爺以為,是誰殺了他?」
「若是有答案,還需要問你?」
容明軒的語氣已經越來越差,但董鶴卻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似的,由兀自點頭笑道,「這說明,董鶴對於王爺還是有很大用處的。」
「你!」
董鶴才剛剛話落,容明軒手中已經入鞘的長劍,便又如同游蛇一般,飛快的架在了他的脖頸上,「董鶴,別讓本王再說第二次,你,不過是本王的一個工具,若是本王想的話,隨時都可以丟了你。」
「是,王爺。」
董鶴面不改色,只是輕輕的點點頭笑道,「在下以為,那定然不是北安王世子動的手,無論他是不是真的裝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北安王府之中戒備森嚴,絕不像是一個將死之人會有的警覺。」
「嗯,有理。」
容明軒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又蹙眉道,「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就說明,當年的事情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容世暘的心裡,並且,他一定會想要徹查當年的真相,如此一來,事情也會變的越來越複雜。」
「那既然如此。」
董鶴頓時眯起了眼睛,面上劃過一絲狠厲,聲音好似吐信的毒蛇一般,「我們何不繼續試探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