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生日快樂
當一個萬眾矚目的男人走向你，你會不會心跳加快？
程綺夢一時間竟忘了吃東西，獃獃的看著他，緊張的連呼吸都不太順暢。
就在他即將走到她的面前時。
林吉兒卻用力的擠開她，微笑的走上前，「沉蕭哥，生日快樂。」
林吉兒笑著，把禮物也送上。
好奢華的包裝盒，裡面也一定放著很名貴的東西。
連林吉兒都為他準備了禮物，可她什麼都沒準備。
程綺夢適才差點被林吉兒撞摔，看著厲沉蕭的目光落在林吉兒的身上，心裡不知為何掩不住的失落。
厲沉蕭微揚起嘴角，「謝謝。」
說著，還寵溺的揉了下林吉兒的頭髮。
那動作，好溫柔。
林吉兒心花怒放，更為激動的說，「沉蕭哥，禮物是我精心替你挑選的，你要不要現在打開看看。」
「一會再看吧，我會好好收著的。」
「恩恩，也好。」
林吉兒沒想到，厲沉蕭今晚對自己的態度又有轉變。
她欣喜的就像中了什麼頭等獎。
程綺夢很想不去看，可還是忍不住好奇看見了他對林吉兒說話的神情。
心裡突然有點酸……
她偏過臉去，隨便抓起一杯東西，急急的喝了下去。
卻不想，那是一杯極嗆人的烈酒，一口喝下去，便嗆的她咳嗽起來。
「咳咳咳……」
程綺夢止不住的咳嗽，臉都咳紅了。
厲沉蕭注意到她，正想要走過去……
卻有人，比他早了一步。
莫傲晨提前走到了程綺夢的身邊，遞上手帕，輕輕的幫她拍了拍背，「慢點。」
他說著，又遞給她一杯果汁。
程綺夢看向莫傲晨，微笑，「謝謝。」
莫傲晨看她的笑容有幾分勉強，不免心生擔憂，「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有啊，我心情很好。」她擠出笑容，殊不知自己的笑容看在他人眼裡，有多勉強。
莫傲晨沒有追問，而是輕輕的幫她把垮在肩膀的衣服拉了拉，「你可是今晚的女主角，怎麼躲在角落裡，嗯？」
他的動作親昵又自然，好似她真的是他的妹妹，那麼的寵溺。
程綺夢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臉紅的笑了笑，自己拉好衣服，「反正我也融入不進去，還不如待在這裡吃東西比較好。」
她說著，又調皮的一笑，湊近莫傲晨的耳邊，悄聲說，「你知道的，我只是假的，哪裡會有錢人的交際。」
厲沉蕭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從他的角度，不僅看著兩人親昵的動手動腳，她還主動的湊到莫傲晨的耳邊去了。
明知，那只是莫念念的哥哥，可他不知為何，胸口就燃起一股窒悶。
林吉兒感覺到厲沉蕭的目光並未在自己身上，循著目光看去，才看見莫念念和莫傲晨正有說有笑。
而她的沉蕭哥，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女人身上，林吉兒的心裡泛起了酸水，不料此時，侍者從她身邊走過沒注意，撞了一下。
「啊！」
林吉兒腳下一歪，差點就摔下去，所幸，厲沉蕭及時的伸出手攙扶住她，林吉兒乾脆就靠到他的懷裡去。
她的尖叫聲，已經引起了旁人的注目，再加上傭人不停道歉，在場貴賓都看了過去。
程綺夢也不例外，聽見尖叫聲便回頭一看。
這一回頭，卻看見林吉兒撲到厲沉蕭的懷裡了。
那一瞬，心裡好似哽著一根針，特別不舒服。
更有莫名其妙的酸楚和委屈涌了上來。
厲沉蕭倒是波瀾不驚的拉開林吉兒，「沒事吧？」
林吉兒裝作被嚇到，搖搖頭，「沒事。」
幕麗華注意到這一幕，也趕緊走了過來，低聲訓了傭人幾句，便讓傭人離開。
林吉兒欣喜的上前挽住幕麗華的手臂，「乾媽。」
林家與厲家交情不淺，林吉兒一直喊幕麗華乾媽。
幕麗華笑了笑，見程綺夢站在另一邊，便拉開林吉兒的手，笑著朝程綺夢走了過去。
林吉兒幾乎不敢相信
一直疼她的乾媽，竟然拉開她的手，朝著那個女人走去？
幕麗華走到程綺夢面前，便拉著她走向厲沉蕭，「今天你們兩個是主角，怎麼能分開？念念，你是沉蕭的妻子，要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不然可是要被別人搶了去的。」
幕麗華的話里似乎有話，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對程綺夢別有寓意的笑了笑。
程綺夢一時間有些感動，婆婆對她是真心好呢。
如果她能一直留在這個家裡，該多好。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程綺夢趕緊讓自己清醒點。
程綺夢啊程綺夢，你都在胡思亂想什麼。
幕麗華拉著程綺夢到厲沉蕭的身邊，拍了拍厲沉蕭的手臂，「帶念念去跟你那些叔叔伯伯打聲招呼。」
她說完，又主動把程綺夢的手交給厲沉蕭，讓她親昵的挽著厲沉蕭的手臂。
程綺夢挽著他，覺得不自在急了。
可此時，作為他的妻子，她是不是應該把戲做足了？
厲沉蕭一言不發的帶著她走向那些陌生的面孔，留下林吉兒站在原地，心裡格外的不平痕。
乾媽這是在幹什麼？
為什麼要撮合那兩個人單獨相處……
*****
程綺夢跟在他的身邊，只是負責微笑。
直到全場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想起了舒緩的音樂。
有人已經跳起了華爾茲，這是男人向自己喜歡的女人提出邀請的好機會。
身邊陸續的有人開始跳了起來，程綺夢正羨慕而感到稀奇的時候，卻有人在身邊提議，「厲總不邀請您太太嗎？」
程綺夢頓時緊張而著急，她看向厲沉蕭，此刻他正深深的看著她。
就在他嘴角微動的時候，程綺夢急忙說，「讓吉兒跟你跳吧！」
她擠出微笑，趕緊拉過站在一旁的林吉兒，推著林吉兒到厲沉蕭的身邊，「我不是很喜歡跳舞，讓吉兒陪你吧。」
程綺夢緊張，她可一點都不會跳舞……
要是被他帶著，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目下，她就會徹底的暴露了。
作為豪門千金，連最起碼的華爾茲都不會跳，該多讓人懷疑啊。
另外，她也一定會讓他出醜的！！
程綺夢擠出笑容，對視著厲沉蕭，她能感覺到他隱隱的怒意和寒意。
她知道，他一定又生氣了……
厲沉蕭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下頜緊繃，眸色深沉。
他的沉默，讓程綺夢快要笑不下去了。
林吉兒也錯愕不已，莫念念這是怎麼了？
竟然把這樣的機會，讓給自己？
就在林吉兒疑惑時，厲沉蕭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伸手便握住林吉兒的手腕，拉著她到他的面前，一手便環在林吉兒的腰上。
林吉兒欣喜不已，雙眸帶笑的跟著厲沉蕭的腳步。
能和沉蕭哥，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跳上一支舞，是多難得的機會。
林吉兒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笑意吟吟的看向厲沉蕭，「好久都沒有和你跳舞了，好像咱們最後一次跳舞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們都是學生，她是賴著他讓他教她，他才願意帶著她。
林吉兒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他一點，恨不得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才好。
他們配合的那樣好，幾乎一出場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林吉兒能跟上他的舞步，站在他的身邊也算的上男才女貌。
身邊已有人開始讚不絕口，「跟厲先生跳舞的是誰啊，她長的真好看。」
「兩個人看上去好像很熟的樣子，應該是朋友吧。」
「看著真般配呢，不會是他的太太吧。」
「可別胡說，厲先生的太太可不是那位。」
程綺夢就站在一旁，將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再看厲沉蕭和林吉兒，他們跳的是真的很好。
如果，換做是她。
可能要出洋相了。
程綺夢的心裡冒起酸意和哽咽。
從來沒覺得自己哪裡不如人，可今天，卻覺得簡單的自己，站在厲沉蕭的身邊就像不起眼的塵埃。
她要是也會跳舞該多好？
程綺夢急忙移開視線，轉過身索性不去看。
看他們跳舞，還不如看美食呢。
這麼多好吃的，擺在這裡，還等著她。
程綺夢開始抓起酒心巧克力塞到嘴裡，可不知怎麼，味道卻沒有那麼好了。
四處都有人翩翩起舞，程綺夢覺得透不過氣。
她乾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這麼想著，便一人走到游泳池邊。
這裡，安靜極了。
程綺夢端著一盤子的點心糕點，孤零零的坐在游泳池邊，悶悶的吃著東西。
不知怎麼，腦海里總是會浮現厲沉蕭和林吉兒跳舞的身影。
「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聲音，程綺夢一愣，循聲看去。
莫傲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他就站在她的身邊，低頭凝視著她。
程綺夢擠出微笑，「我……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所以一個人靜靜。」
她說著，不免苦澀抱怨，「我又不懂跳舞，待在那裡，幹什麼。」
說完，悶悶的塞了一塊餅乾。
「我教你。」
他醇厚的聲音就像醞釀已久的美酒，悠悠的響起，帶給程綺夢驚訝。
她看向他，而他，伸出手來，對她溫柔一笑，「手給我，我教你，跳舞其實不難。」
程綺夢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心裡劃過暖暖的情愫。
看著他伸來的手，程綺夢的心裡一暖，「你真的願意教我？」
莫傲晨但笑不語，示意她伸手來。
程綺夢立即站了起來，將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裡。
莫傲晨看著她的手，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婚禮的一幕，那天他親自把她的手交到厲沉蕭的手裡。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是自己的一顆棋子。
可是，接二連三的相處中，他好像越來越容易心生憐憫。
莫傲晨將她拉近，「手放在我的肩上，跟著我的腳步。」
他輕聲說著，程綺夢便認真的聽。
可是……
舞步才一開始，她就慌了神，一腳踩在他的腳上，惹他吃痛的皺眉。
程綺夢趕緊鬆了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慢慢來。」
莫傲晨微笑，繼續握住她的手，低聲叮囑，「先左腳，往後退一步……」
他一字一句的教她，可程綺夢還是太緊張，再一次踩在他的腳上，她不好意思的鬆了手，「我還是不學了，看來我真的沒天賦。」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再讓他教了……
才剛開始，就踩了他好幾下。
程綺夢的臉上騰起了尷尬的紅雲，可莫傲晨卻出奇的有耐心，拉過她，安慰道，「我剛學的時候，比你還糟糕。」
他揚起鼓舞的笑容，「重新開始。」
他的笑容，給了程綺夢一點信心。
可就在此時……
一抬眸，就看見了正走來的厲沉蕭。
他的臉色陰沉，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來，一伸手便握住程綺夢的手腕，將她猛地拉到他的身邊。
力氣那麼大，她是差點被他拉的摔倒。
厲沉蕭皺眉，倨傲的揚起冷笑，「我的女人，還是由我自己來教，大哥不用費心了。」
這可是厲沉蕭第一次開口叫莫傲晨大哥，好似故意加重了大哥兩個字的口音，有著濃烈的提醒意味。
程綺夢的手被他緊緊握著，她費勁了力氣都難以掙脫，「厲沉蕭，你幹什麼啊，放開我。」
莫傲晨擰眉，對視厲沉蕭，「你教？如果你肯教，她會一個人坐在這裡？」
莫傲晨嘲諷，「我只看見你跟別的女人跳的起勁，而我們家念念卻一個人坐在這裡。」
對於這番指責，厲沉蕭倒是沒有反駁，「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語畢，抓著程綺夢，轉身就走。
莫傲晨想追上去，可剛走一步，便止住了。
他有什麼資格追上去？
莫傲晨看著程綺夢被他一路拉著離開，心裡感到窒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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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沉蕭的步伐極大，程綺夢被他強行拉著，只能小碎步的跑著才能跟上。
他幾步就把她帶到了另一處無人的角落，這才鬆開她的手。
她吃痛的揉著手腕，生氣瞪他，「你看你，把我手都抓紅了！」
她說著，還揚起手腕，示意他看手腕上的紅痕。
厲沉蕭掃了眼她的手腕，便沉聲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啊？」程綺夢被他問的一愣，沒能明白。
厲沉蕭擰緊了眉頭，「不會跳舞的事，為什麼不說。」
原來她把吉兒推給他，是因為她不會跳舞？
程綺夢咬了下唇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臉也心虛的紅了起來。
她當然不好說啊。
她現在可是莫念念，莫家的千金啊，怎麼可能不會跳舞。
程綺夢心虛的看向別處，只能說謊，「我怕你笑我啊，我對跳舞是不太敢興趣，以前沒有好好學，所以……」
說著毫無說服力的理由，她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就在她心驚肉跳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他卻突然說，「以後不準讓別人教你。」
「啊？」
她一愣，看著他走近自己，站在她的跟前。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倏然握住她的腰身，將她猛地拉近，近到她幾乎要貼到他的身上。
他低下頭來，呼吸間的熱氣全數噴洒在她的臉上。
程綺夢的臉上越發紅燙，瞪圓了雙眸愣然的看著他。
「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教你，我寧願你一輩子不會跳！」
他低聲說著，富饒磁性的聲音，就好似過了電，讓人骨頭都酥了。
程綺夢覺得雙腿發軟，對上他霸道的眼神，心裡卻莫名的湧起些愉悅，忍不住揚起嘴角，「哪裡有你這麼霸道的人，你不教我，還不準別人教。」
「所以以後你只能讓我教，記住沒有！」
他說著，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倨傲的抬起下巴，「讓我領教下你有多笨。」
輕快的語氣里有著明顯對她的揶揄。
程綺夢生氣的要推開他，反倒被他拉近一些，他一手緊環她的腰身，就靠在她的耳邊說，「認真點。」
他的語氣那麼的嚴肅認真，好似真的在用心教她，程綺夢只好放下一時的不滿，專心起來，可是不知怎麼，距離越來越近，他靠的越來愈近，彼此近的幾乎貼在一起。
程綺夢納悶，「好像不是這樣跳吧。」
她說著，就要推開他，可他好似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搶先一步按住她的腰后，索性徹底的將她拉入懷裡，「你什麼都不懂，就乖乖聽我的。」
「可是，跳舞哪裡有靠的這麼近的！」
她這樣，好似被他抱著，攪的她的心亂七八糟。
這哪裡是跳舞，他分明就是在抱著她瞎走。
這人，是在欺負她不懂嗎？
程綺夢不滿，又推不開他，反倒被他一次次的越拉越近，近到她的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
她的個子，正好到他胸膛的位置，程綺夢被他按在他的胸口，屬於他的薄荷清冽味佔據了她的世界。
沒有音樂，沒有柔和美好的燈光，卻好似有著比那更美的心情。
程綺夢沒再反抗，乖乖的配合他的腳步，她突然想起他的生日，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準備。
不僅沒有禮物，她還在職員面前那麼說他。
程綺夢覺得內疚，小聲道，「厲沉蕭。」
「嗯？」
「生日快樂。」
他聞言，突然停下腳步，拉開彼此的距離，定定的看著她，「我的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