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納蘭顯憤怒的起身,「一個女人?真是荒唐。想來紅顏禍水,果然不假,是什麼女人?你倒是給朕說說。」
「這……」楚心作猶豫狀,對上納蘭顯鋒利的眼神,立即道:「此事說來,倒也是七弟先有失禮,那女子原就是藍天佑的正妻。」
「放肆。」納蘭顯惱了,「楚心,你在胡說什麼?」
楚心整個身子都要匍到地上了,埋頭道:「此事原是陰差陽錯,也是怨不得七弟,乃是七弟無意中在城內得見其女子,後方知是藍天佑新娶正妻。藍天佑只覺受了欺侮,日漸與七弟暗地裡水火不容。」
納蘭顯的眉頭緊緊地顰在一起,煩躁的負袖在案桌後走來走去。
末了,腳步停住,陰沉出口:「按律處置,你去辦吧!」
「兒臣遵旨。」
「爺。爺。」天未亮,就聽得管家在院門外大喊大叫。
藍天佑猛的睜開眼睛,就聽得琳琅已從耳房裡跑出去,他轉頭看了一眼婭蘭,見她也睜開了眼,便安慰道,「你繼續睡。我起來看看。」
婭蘭點了點頭,但眼睛還睜的老大,這一晚都無好夢,此時心跳更是快的不正常,隱隱有什麼事要發生。
「爺。」琳琅得了信跑回來,直掀了帘子衝進裡間,慌張地道:「爺,西院的何秀奶奶跑了。」
「跑了?。」藍天佑吃了一驚,回頭看了婭蘭一眼,兩人都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藍天佑掀了被子下榻,琳琅連忙給他披襖夾。「有沒有四處找找,真的跑出藍府了?」
「是,管家說,就剛才,她從後院跑了,一跑就沒了蹤影,像是有人接應似的……」
藍天佑皺了眉頭。依著何秀的性子,若是不甘於被他送走,她就是死也會死在藍府,昨天還說的那麼堅決那麼歇斯底里,今天就這麼跑路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就隨她去吧!」婭蘭出聲道。
藍天佑轉頭看她,皺眉依然皺的很緊,「我就是擔心,她會做什麼不利我們的事。她不是那種服輸的人。」
「也許她只是覺得沒面子吧!」婭蘭雖然心裡也不安定,還是往好的地方想。
「但願吧,算了,琳琅,你去回管家,叫人回來吧,不用管何秀了。」藍天佑發了話,琳琅應聲出去。藍天佑復又坐回榻上,與婭蘭窩在被窩裡抱在一起,「她走了也好,以後就剩咱們倆了。」不管是被送走還是自己逃走,反正她走了,不去管了。
婭蘭笑了笑,眸中卻有些憂愁。也不知道,何秀能跑哪裡去?
「別想那麼多了,她既然能跑,自然是有些門路,她不會虧待自己。」了解何秀的人還屬藍天佑多一些。
婭蘭也只有點點頭,心裡的不安少了些,心跳也慢下來,拍了拍他的手,「那就繼續再睡會兒吧,你因為我告了不少假,今兒要打起精神去上朝。」
藍天佑垂著眼帘,沉默了一會兒沒吭聲。
婭蘭以為他還在想何秀的事,便道:「要不……還是派人去找找她?」莫不會真想不開出什麼人命,那她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