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帶著上百名護衛前往皇宮,卻在路上被手持弩箭的護衛攔住。
「沒想到,蕭夜潯竟然用這東西。」良辰冷笑一下,弩箭在北燕是不被人重視的,因為許多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很是野蠻的武器。
「把他們攔住。」良辰狠聲說道,這裡出現了蕭夜潯的人,就表明蕭夜潯已經到了皇宮了。
良辰拿出信號彈,黃色的煙火崩開來,蕭夜潯看到這信號,冷聲說道,「來人。」
一名暗衛來到蕭夜潯的身後,微微躬身,蕭夜潯說道,「告訴他們不要戀戰。」
那名暗衛吹響了哨子,尖銳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之上,三聲哨聲讓裡面的暗衛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玉念瑤和風語加快了速度,許多名暗衛護在兩個人的身邊,快速的往宮門奔去。
良辰的速度極快,到達皇宮宮門之時,玉念瑤和風語正從裡面跑出來。
「準備。」良辰說道。
一隻弓箭對準了背著東陵王的風語,還未等他說話,一隻利箭直接刺在那名弓箭手身上,良辰轉頭,看到了高處的蕭夜潯。
「沒想到榮王爺也在。」良辰冷笑著。
風風語和玉念瑤跑了出來,蕭夜潯跳了下來,良辰說道,「我就不信,這麼多人,還不能攔下兩個人!」說著那些弓箭手拉弓射箭,直接幾百支箭矢對著風語。
風語的眼眸微微眯起,強悍的殺氣不斷地揚起,絲毫不懼。
「今夜,就算是湘夫人來了,也不能奈本王如何。」蕭夜潯冷笑了一下,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自有一股王者之風。
良辰冷著臉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一個連兵力也要借別人的王爺,他就不信這個王爺有多大的本事。
蕭夜潯並不說話,看著良辰,帶著些輕蔑,良辰看到他輕蔑的眼神,心中的火氣不斷的上漲,狠聲說:「放箭!」
風語和玉念瑤看著朝他們襲來的利箭,幾百名達賴圖的護衛手持盾牌擋在了風語和玉念瑤的面前,風語和玉念瑤趁勢離開。
「帶著東陵王走。」蕭夜潯說道,風語點點頭和玉念瑤走。
良辰十分鬧惱怒的看著那些達賴人,「沒想到榮王爺竟然藉助了達賴王朝的人。」
「你們千秋閣有資格說我?」蕭夜潯冷笑一下。
不遠處有車子的聲音響起,蕭夜潯知道,肯定是湘夫人來了。
湘夫人冷著一張臉走了下來,穿著白色的長袍,臉戴紗巾,看著蕭夜潯,眼眸裡面全都是殺意。
「湘夫人,怎麼來的這樣慢,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蕭夜潯看著湘夫人笑著說道。
湘夫人再也偽裝不起來,殺機四溢,冷聲喝道,「蕭夜潯,你真是欺人太甚。」
「湘夫人說的什麼話,我只是為了這個國家著想。」蕭夜潯很是無辜的說道,東陵王已經運出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蕭夜潯管得了。
「今晚你別想跑!」湘夫人話音剛落,數不清的黑衣人包圍住蕭夜潯。
蕭夜潯微微低著頭,看了看四周的人,笑了一下,「看來這一次湘夫人是有備而來的啊。」
「今夜,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湘夫人狠聲說道,她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這個男人,今夜的行動那麼大,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準備根本不可能,他只是一直在等最好的時機。
「本王說了,你們太過無能。」蕭夜潯輕蔑的笑了,看這湘夫人,冷聲說:「是吧,西越的德王妃。」
蕭夜潯並不知道湘夫人的來歷,這麼一說只是試探而已,湘夫人聽了這話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還是沒有逃過蕭夜潯的眼。
湘夫人並不說話,揮了揮手,那些圍住蕭夜潯的護衛一擁而上。
蕭夜潯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抽劍,目標對準了湘夫人。
「不知死活。」湘夫人冷笑一下,這麼多人包圍他,就算能逃走,肯定非死即殘。
湘夫人的背後一陣發涼,她的脖頸被利劍抵在上面,蕭夜潯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湘夫人,你說,你要選擇什麼樣的死法。」
還不等湘夫人說什麼,蕭夜潯就將湘夫人打暈。
原本被圍在那些護衛中央的「蕭夜潯」變了一個容貌,是一名普通的護衛。
「都停下來。」蕭夜潯冷喝道。
那些暗衛一看湘夫人被劫持,瞬間就不敢動作。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出了岔子,良辰望著蕭夜潯十分氣惱的喊道,「把夫人交出來!」
「想要湘夫人,就自己來救。」蕭夜潯嘲諷的笑了,帶著這幾個人走了。
「蕭夜潯!」良辰怒喝,蕭夜潯現在是為達目的不顧任何的手段,這讓良辰十分氣惱。
蕭夜潯帶著昏迷的湘夫人成功突圍,心裏面也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利用五行之術擺出來的幻陣持續的時間不長,也還好瞞過了湘夫人。
風語和玉念瑤將東陵王安頓好,看到蕭夜潯平安歸來,心中的大石頭落地。
「林彪在哪裡。」蕭夜潯邊走邊問,推開書房的門,將披風解開,坐在椅子之上。
「林彪將軍快要回來了。」玉念瑤回答道,話音剛落,林彪就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王爺。」林彪單膝跪下朗聲說道。
「林彪將軍快快請起。」蕭夜潯連忙將林彪扶起來,笑著說:」這一次辛苦林將軍了。」
「王爺客氣,這是屬下該做的。」林彪恭敬地說道。
這一次可謂是鋌而走險,要是一個不好,不只是他們死,還有東陵王也難逃一劫。
「你們都辛苦了,風語,東陵王怎麼樣了。」蕭夜潯問道。
東陵王的身體較之前變的更是虛弱,風雨十分憂心的說:「千秋閣的人在他身上下了慢性的毒藥,現在很是虛弱,大夫說,可能撐不過一個月了。」
東陵王的存在是千秋閣最大的忌憚,自然不可能讓他活得久。
「本王去看看。」蕭夜潯說完,便走了出去。
東陵王躺在床上,不斷地喘著粗氣,他的身體已經被掏空了,只是留下一具軀殼,看到蕭夜潯,伸出枯瘦的手,張了張嘴。
蕭夜潯快步走上前,沉聲說:「國王。」
「朕,知道。」東陵王很是艱難的說:「你也不過是為了取得東陵國的政權,但是,你。」東陵王喘了好幾口粗氣,蕭夜潯很是耐心的坐在床邊等著東陵王說話。
「朕,希望,你能,善待東陵的子民。」東陵王艱難的說:「彩煙,即使幹練,也不過是女流之輩,但是,朕,最大的幸事,是有了彩煙這麼一個女兒。」
蕭夜潯沉聲說:「您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就將您送出去。」
東陵王搖搖頭,「朕,知道,自己的身體,明天,你就叫來那群老臣,朕,幫你一把。」
從蕭夜潯讓楚涼月拿著玉佩到皇宮裡面,每一步都是為了取得東陵王的信任,現在目的達到,看著這日漸枯萎的身體,也還是感覺到莫名的心酸。
「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蕭夜潯走了出去,細心的帶上門。
「你說,夫人被蕭夜潯劫持走了,你是怎麼做事的?!」寒星聽到良辰的話,很是惱怒地說道。
良辰冷眼看著寒星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
寒星很是惱怒,湘夫人被抓,東陵王還被蕭夜潯帶走,千秋閣好不容易扭轉的逆勢,全都付諸一旦。
良辰很是冷靜的想了一下,「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召集人馬,準備一下把夫人救出來。」
湘夫人被關在密封的小空間里,都是用水泥澆築而成,十分的堅硬。
一道燭光亮起,玉念瑤走了進來,湘夫人躺在床上,看起來還在昏迷,玉念瑤將燭台放好,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陣子,找到了不少葯。
玉念瑤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子,在湘夫人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在湘夫人的鼻子下過了過,看著她慢慢轉醒。
「夫人感覺怎麼樣。」玉念瑤面無表情地問道。
湘夫人的腦子顯然還有些遲鈍,過了一陣子才緩緩的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玉念瑤淡漠的說:「我只是來看看你,沒什麼問題就好,這段時間還請夫人好好的在這裡休息。」
湘夫人不理會玉念瑤,閉上了眼,玉念瑤走了出去,空間在一次變得寂靜。
東陵的老臣很多,大多數都忠心於皇室,得知東陵王被救出皇宮的消息,一個個都十分的雀躍,接到消息之後,都紛紛從隱居的地方前往東陵。
「王爺,那些老臣過幾天就會到東陵了。」風語說道。
蕭夜潯淡淡的嗯了一聲,昨晚他夜襲王宮鬧得滿城風雨,全城的人都知道千秋閣軟禁東陵王,這一下局勢就呈現了一邊倒的狀態。
「讓人傳信給玉寧,讓他把兵馬準備一下。」蕭夜潯吩咐道,風語應了一聲,自從夜襲皇宮成功,風語對蕭夜潯便是絕對的服從。
風語剛想要走出去,蕭夜潯卻叫住他,思忖了一下,想到楚涼月曾經說過的,你的下屬都聽你的自然是一個好事,但要是因為這樣失去了他們自己的思維,只會聽你的命令,那就是一個壞事。
風語有些疑惑的看著蕭夜潯,蕭夜潯過了一陣子才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別丟了自己的想法。」
風語瞠目結舌,這樣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王爺,屬下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風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蕭夜潯猛然一瞪,厲聲說:「你怎麼那麼蠢,就是字面的意思。」
風語整個人被嚇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蕭夜潯突然發飆,還是鍥而不捨得問,「王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廢話那麼多。」蕭夜潯很是無奈,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什麼要說那句話。
「可是王爺,這不是你說的嗎,不要丟了自己的想法。」風語很是無辜的說。
「你給本王滾。」蕭夜潯冷聲斥道,風語一聽,像是笑了一下,連忙跑了出去。
玉念瑤看到風語想笑又不想笑的樣子,好奇的問,「你怎麼了,撿到錢了。」
風語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對玉念瑤說:「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去做你自己的事情。」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