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他在等她
二人先是相互看了一眼,見彼此的眼神之中都是有著疑問,后是比較壯實的蘇煙水問著顏朝歌。
「不知是何條件?」
「我的條件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一旦做了,你們很有可能就會面臨被人罵叛賊的局面。」
重冥皺眉,蘇煙水剛剛還堅定的心,此時也有了片刻猶豫。
即使顏朝歌沒有他們二人高,可當與他們對視時,她的氣場一點都不比兩位男子的少。
她目光直視重冥、蘇煙水二人,柔軟的粉嫩紅唇卻說出了鏗鏘有力的話來。
「我要讓你二人忘記之前的主人,只衷心與我一人!榮焉與共!」
明明比他們二人低了一頭還要多的女子,可是當她說出那鏗鏘有力的話時,不光是重冥和蘇煙水,就是連顏朝歌身後的秦樓,都被她這霸道的話所臣服。
「重冥,願意誓死效忠公主!」
重冥的家人早就死在吳疆的蠱毒之下,就是連他自己身上也是帶著母體的蠱毒,故而生下來的時候,皮膚比常人的要白,體溫也是比平常人的要低很多。
他沒有親人去牽扯,故而不用擔心投投靠給顏朝歌之後是什麼後果。
既然顏朝歌敢當眾讓他與蘇煙水投誠與她,那就代表著她有能夠保護他們二人的能力!
就算他們今天不投靠顏朝歌,就看顏朝歌身後的秦樓,重冥覺得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索性他本身效忠的就是皇上。
「末將蘇煙水,也願意跟隨公主戎馬一生!」
他蘇煙水一家都在京城,他本身就是只忠於皇上。
回想方才秦樓在顏朝歌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顏朝歌轉瞬就念出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這件事情背後,怕是皇上的意思。
「好!二位將軍速速起身!」
顏朝歌很滿意的看著這二位將軍,心中想著,既然是明遠帝親自給她的人,那就表明,這二人有可取之處。
「從今以後,二位便是我滄歌的左膀右臂,倘若江山安穩,二位功不可沒!」
「公主言重了,我等不敢當!」
客套的話,顏朝歌也不與二人多說。
「速度調遣人手,與明日卯時三刻前抵達城門北側,我會在那裡等著你們!」
吳疆的攻勢依然是在進行,她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在此耽擱。
「是!」
顏朝歌想了想,又停下了腳步。
「記得和家人報備一聲。」
重冥是苦笑一下,蘇煙水則是十分尊敬的行禮。
回想起以往出兵打仗的時候,他們來回匆匆,說走就走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和家人打著招呼。
顏朝歌離開了營地,秦樓道:「公主,日後自稱的時候,用『孤』。」
當時人多,他不便出聲提醒。
「孤?」
顏朝歌的唇角有著一抹苦笑,這是說她以後,一輩子都是孤單一個人的意思嗎?
「還是自稱『本宮』吧。」
秦樓抿唇,覺得也可以,便沒有再說。
「駕!」
顏朝歌揮舞起馬鞭,快速的向著都城。
一清已經前往碼頭,安置剛從海上下來的士兵。相信這麼久了,她也應該回來了。
和顏朝歌預料的差不多,當她到達想過府時,一清已經回來了。
「安圖和段雲二人已經到位的,晉國的中等士兵也都集結完畢,暈船的將士有一千人,下官已經讓暈船的人留下暫時修養,半月後與軍需的隊伍一同前往前線。」
顏朝歌點了點頭,她對一清的安排是放心的。
「明日我出征,這樓蘭內部,如今武相國雖然沒有了主帥的帥印,可是難保這武相國有沒有留一手用虎符。你留在京城,協助外祖父打理朝政,順便徹查這內部有沒有人與吳疆的人勾結。」
國與國之間的宣戰,基本上沒有內應,按是不會主動宣戰的。
吳疆攻勢勢如破竹,必定是有什麼人就在樓蘭的內部,知道他們作戰的細節,所以,才會讓吳疆的人一直都是戰勝的一方。
「公主,這些人都是武相國的士兵,武相國本就是不服你,他手下的兵馬也定案是不會服你,倘若我要是不去的話,你……」
「不用擔心我,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在我不在的時候,會有人突然造反。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樓蘭國,就交給你了。」
一清雙手作揖,躬身行大禮。
「一清保證!在公主凱旋歸來之際,一定給公主一個平安盛世!」
顏朝歌笑了,笑的開心。
她相信一清有這個能力,她本想說如果一清真的實現她說的,那她就賞她一些假期出去遊玩,可是當看到了轉角處的九皇叔時,顏朝歌的心裡突然是有了計策。
「好!倘若你實現了你的諾言,那本宮屆時會賞賜你七十二美男,來報答你的恩情!」
一清的身子僵硬片刻,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她有一些懷疑,眼前這個笑顏如花說是要給她賞賜美男的女子,還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位成熟且理智的顏朝歌嗎?
顏朝歌一邊打量著一清,一邊是裝作不經意的看向了九皇叔。
見九皇叔的步伐有點緩慢時,顏朝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九皇叔。」
她猛地出聲,倒是驚嚇住了一清。
他沒有聽到顏朝歌那些的混話吧?
一清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有些擔心和心虛!
明明,她沒有答應要接受那七十二美男……
「九王爺。」
一清轉身時,所有的擔心和心虛,都已經化為平靜。
「朝歌要出征了?」
他在相國府,多少聽到了一些風聲。
「是,樓蘭危難降臨,朝歌身為樓蘭明珠公主,怎麼能退後?」
九皇叔欣慰的看著顏朝歌。
「你現在的樣子,讓本王想起當年還是十歲的長琴。」
一聽到公子長琴的名字,顏朝歌的心,瞬間揪痛。
「那時的他因為弒母之因,被所有人唾棄與遠離。也是那個時候,梁國突然來犯,可是細數之下,竟然沒有人願意出戰!」
九皇叔在說起這一段往事的時候,臉上也是有著一抹嘲笑。
「那時候,有人舉薦年僅十二歲的長琴。此人目的很簡單,為的就是想要讓這十歲的孩子死。」
顏朝歌懂。
公子長琴不出征,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失去帝王的寵愛。雖然他從小到大的寵愛並不多……
他一旦出征,那麼就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死。
試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上了戰場,又沒有親信在邊疆,試問這生存的機會有幾分可能?
在所有的人都會認為這個因為容妃而性情大變,不愛說話的六皇子會拒絕這個無理的請命時,他卻站在人群的中央,字字熱血。
「晉國危難降臨,長琴身為晉國皇子,怎能退後?」
九皇叔深深的看了顏朝歌一眼。
「你與長琴果然是不愧為夫妻,兩人面臨國家危難之際,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顏朝歌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
「不,我比他多說了一個『么』字!」
面對顏朝歌扣字的行為,九皇叔有一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侄媳婦,大氣和成熟的緊,同時也會幼稚的讓人忍不住的想笑。
「要去打仗了?」
睿王手中拿著扇子,趁著夜色無聊的漫步時,就瞧見院子里有三道十分靚麗的身影,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走上前去聽的時候,就是聽到九皇叔說打仗的事情。
「是的,兵馬已經就緒,就待明日卯時三刻了。」
睿王合起了手中的扇子,眉目之間滿是躍躍欲試。
「本王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滄歌你可否答應?」
「既然是不成熟的想法,那我自然是不用答應了。」
顏朝歌回答的坦然,回答的毫無包袱。
可就是這麼一個耿直的回答,卻是讓睿王有片刻的呆愣。
怎麼不按照劇本上的來?
睿王假咳了一聲,后又道:「你必須要答應,本王這麼大了,從來就沒有見過前線是什麼模樣,本王想見見。」
「對方是吳疆,善於蠱毒,莫不成你也想那軟趴趴的蟲子鑽到你的體內,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睿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本王本身是懼怕巫蠱的,可是如今被你這麼一說,本王只覺得那巫蠱十分噁心。」
睿王再次打開了手中的摺扇,仰起頭道:「你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孕婦都不怕,我堂堂的七尺男兒又有什麼好怕的?總之,前線本王是跟你去定了!」
「你來樓蘭的目的是什麼?」
顏朝歌有必要提醒一下睿王,讓他想起自己來樓蘭的正事。
「本王來樓蘭就是為了打抱不平的,既然吳疆來戰,那本王路過理當就應該拔刀相助!你是本王的恩人,本王不能見你危難之際卻不作為。」
不管顏朝歌說什麼,睿王都是鐵了心的要跟著她一起去上戰場。
還是九皇叔和你是善解人意。
「平亂之時最忌諱的便是後院著火,皇叔可以幫你維護京城治安的同時,再查找你娘的消息。」
「如此,多謝九皇叔了!」
顏朝歌將目光看向一清:「我讓你寫的告示,你都寫了嗎?」
「寫了,已經讓人印發出去,相信不出十日,所有的修仙場所,都會收到。」
顏朝歌滿意的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進宮一趟。」秦樓告訴她,明遠帝還有事情要交代她……
告別了九皇叔與睿王后,顏朝歌坐上一清為她準備的馬車,而後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張A4紙。
在滴血認親的時候,她曾經偷偷的取了一點明遠帝的血液,順便再弄了一滴自己的,丟到了二師兄的系統里,讓儀器自己驗證DNA。
古代的滴血認親並不是很准,她之所以滴血,不過是因為她想要驗證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是樓蘭皇室。倘若是假的,她沒有辦法真心實意的喚那個老人為外祖父。
可如果是真的,這一切都會變得好說。
看著相似度超過了百分之八十,顏朝歌的心裡已經放下了心。
皇宮內,白色紗衣的明遠帝,一直都在大殿等待著,等待著顏朝歌的歸來。
……
晉國,六王府。
是夜。
金院首自宮內前往六王府時,看似面色無異,可卻步履沖沖,彷彿發生了大事。
當進入六王府,見到那只是隨意一座,便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公子長琴時,一直懸著的心,在這個時候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六王爺,宮中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公子長琴放下手中的書籍,面無表情,說起話來,沒有一絲感情。
「何事?」
「方才晚間時,臣為皇上診脈,發現,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