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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可怕!六王爺說他已經等不及了……

  「六王妃無需感謝,這也是老身本該做的。」


  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宣鏡王妃的心裡對皇后就有了怒氣。


  皇后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先是在她進宮時,就安排楊嬤嬤陪在她身邊。后是邀請她坐在室外喝茶,靜候結果。暗地裡卻讓楊嬤嬤破瓜顏朝歌的身子,讓顏朝歌對破瓜一事的仇恨記在楊嬤嬤的身上!


  楊嬤嬤一直伴隨在她的左右,顏朝歌斷然會認為這一切是她宣鏡王妃的意思。倘若今天讓皇后的奸計得逞,那她就要遭受顏朝歌的憎恨了!

  宣鏡王妃心裡對皇后十分的生氣,可是面上依然是一副泰若安然的樣子。


  「日後你就喚老身皇七祖母吧。」她與先帝,也就是程林帝的父親同輩,讓顏朝歌喊她一句祖母並不為過。而通過方才的觀察,顏朝歌進退有度,對她也沒有過多的攀扯,宣鏡王妃也便對顏朝歌有了些改變。


  顏朝歌聽到宣鏡王妃這麼說,心中曉得她這算是接納了自己。於是甜甜的叫了一聲:「皇七祖母。」


  前面的皇后聽到了顏朝歌這麼喊,優雅的步子突然有了些許的停頓。七皇嬸這般與顏朝歌親密,可是知道她暗中使了絆子?


  一席午宴,可以說是看似熱鬧,可是卻尷尬又寂寥。


  不過對於交好皇室族長夫人的事情上,顏朝歌看著皇后的眼神也不是那麼的討厭,反倒是還很感謝的對皇后敬了一杯酒。


  「朝歌祝皇後娘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皇后雖然納悶顏朝歌為什麼這麼說,可是到底心虛,對於顏朝歌的敬酒,也沒有任何的阻攔,便一飲而盡。


  就在這飲酒後,程林帝身邊的劉公公走了進來,對著程林帝焦急道:「皇上,淑妃突然暈倒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淑妃暈倒,程林帝心中很是焦急。最近的淑妃越來越漂亮不說,反倒是越來越年輕!且淑妃還為他生下了三皇子,程林帝可以說,近半個月都是休息在淑妃的寢殿里的。


  本是和淑妃恢復了濃情蜜意的時候,現在聽聞淑妃有恙,也顧不得宗族的子弟們在,起身趕往了淑妃的宮殿。其餘人聽聞這個消息,也都面面相覷,有些猶豫。


  皇后微笑的臉有片刻僵硬,握著筷子的手太過用力。


  顏朝歌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內心冷笑。


  「一起去看看吧。」


  女眷這邊,宣鏡王妃見皇后失態,而眾人都是一副好奇卻又不敢探視的樣子,便出聲示意她們過去。顏朝歌想了想,最終是去找了公子長琴。


  「推本王過去。」淑妃是三皇子的母親,而他與三皇子的關係很好,和淑妃之間又不差。且這麼多年來,淑妃都是用母親的身份在照拂他,三皇子有的,他都有。三皇子沒有的,他還是有。


  在去的路上,公子長琴將蘆薈膠和化妝品的去向告訴了顏朝歌,同時也告訴她最近淑妃很得盛寵。顏朝歌也瞬間瞭然,怪不得皇帝那麼著急而皇后那麼生氣呢。


  「我和你說啊……」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咬著耳朵,這親密的畫面落在有些人的眼裡,就是格外的刺眼!


  公子長琴聽完顏朝歌說在偏殿的遭遇過後,看著皇后的背影有寒光略過。


  皇後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可是當她找尋這道目光的時候,這目光又突然之間不見了!

  淑妃的寢殿里,此時程林帝正擁著淑妃小聲說著什麼。淑妃哭哭啼啼的,看起來好不難過。


  「皇上,老仙人說了,倘若臣妾認一元安三十二年、七月十七生的貴女便可以為長流化解血災。皇上,長流是臣妾的命根子,臣妾不能讓他出事啊!」


  面對淑妃的眼淚攻擊,程林帝只好是環視了一圈屋內,緩緩說道:「你們之中可有元安三十二年七月十七生的女子?」


  婢女們相視一眼,都是沒有說話。


  「元安三十二年,七月十七?」公子長琴敲著黃金輪椅,若有所思:「這說的不正是本王的愛妃嗎?」


  此言一出,程林帝雖然不願意,可是為了安撫淑妃,便是讓顏朝歌上前。


  「愛妃,六王妃正好是這一日所生,要不你便認她為義女吧。」不管真假,但是不讓老三出事,他也樂意。左右不過是一個虛假的名聲而已。


  「不知道六王妃可願意?」淑妃抬頭,一臉膠原蛋白,濃眉大眼看似嫵媚卻不低俗,一顰一笑之間,很有勾人的魅力。


  對於送上自己面前的好處,顏朝歌才不會拒絕呢!

  「義母!」


  聽得顏朝歌喚自己義母,淑妃連連笑了幾聲。后是從自己的手腕上去了一個手鐲,拉著顏朝歌的手親切的說道。


  「這鐲子是我娘家的陪嫁,如今送你。倘若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儘管欺負回來便是!還有,從今以後啊,你再皇上面前就是他兒媳婦,在義母面前,你就是義母的親生女兒!倘若老六敢對你不好,你儘管和義母說,義母教訓他!」


  屋內有了一陣的笑聲,而皇后在一旁,只覺得自己的身上痒痒,可眼下這麼多人,她只好忍耐住撓癢的衝動。隨後顏朝歌再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向淑妃行了大禮。


  事後,眾人才明白,原來是淑妃請了靖遠寺的方丈批命,而方丈說三皇子近日有血災,倘若認得一元安三十二年七月十七生的貴女,便可以為三皇子化解危險。


  有人說顏朝歌好命,也有人說著一切可能是公子長琴安排,淑妃配合的。但是真相如何,恐怕只有他們當事人知曉。


  走出了皇宮,顏朝歌對著公子長琴擠眉弄眼。


  「沒瞧出來啊,你那麼關心我!」這個男人不僅信任她,還處處的維護她,更費盡心機的將她的身份抬高,讓她如何不喜歡!


  雖然葛朗台了點,可是和他為她做過的那麼多事情來說,佔了蘆薈膠的盈利這都不叫事!

  「你錯了,方丈一事我並不知情。」


  本是笑意盈盈的顏朝歌,臉上有著几絲尷尬。顏朝歌突然慶幸自己的臉上有著一層薄紗,不然她失望的情緒豈不是會被公子長琴發現?

  素不知,她眼底的失望,卻被他係數看盡。


  「至於方丈的事情,本王會好好打派人調查。只是今日你再大殿之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本王貪圖你的嫁妝……」顏朝歌的嫁妝他的有過想要佔為己有的打算,可是他也只是為了那玉精項鏈。不過,他才不會誠實交代自己想貪圖她嫁妝呢!

  公子長琴打量著顏朝歌,他鳳眸微眯,長而卷翹的睫毛投下了層層陰影。明明是謫仙般俊美不可方物的臉,此時卻帶著些許的陰深和邪氣,倒是讓人不能痛快的直視。


  「王爺,倘若我不這麼說,我怎麼能讓皇上放鬆警惕啊?」


  顏朝歌覺得自己有些不成氣候,她明明是連皇帝也不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面對公子長琴時,她的內心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虛。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或許是每一個女子在面對偷偷暗戀的男子時,都會緊張或者發虛。


  「不可再有下次了。」


  公子長琴冷聲下令,顏朝歌偷偷做了個鬼臉,后兩人安靜的坐在馬車之中。過了片刻,顏朝歌覺得這條路並不像是回六王府的,便神色有些奇怪的看著公子長琴。


  「你這是要去上丞相府?」


  公子長琴那薄唇勾起,一臉的高深莫測,配上他深藍色的宮裝,倒是讓他越來越像是不知深淺的大海,不知高低的神秘幽藍夜空。


  顏朝歌用意識打開了B超,想要用眼睛掃射公子長琴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可很快她就嘆息一聲,B超只能脫了衣服后才能正式掃描!


  在她犯嘀咕的時候,公子長琴薄唇輕啟。


  「本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銀子了。」那欣喜的語氣,那理所當然的表情,就好像那些銀子本就該是他的一樣!

  顏朝歌上下打量著公子長琴,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在未來的某一天,拔了公子長琴身上的衣服,將他全身掃描個乾淨!她最先要看的就是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恭迎六王爺!六王妃!」


  鑒於上一次公子長琴拆了顏丞相花費巨資買的金絲楠木大門,這一次張管家學乖了,他跪拜了他們二位之後,便將他們迎進了大廳。


  「丞相大人一夜之間得了重病,丞相夫人照顧了一天一夜,如今睡下了。至於大小姐,她現在在照顧丞相,方才已經命人通報,想著差不多也該來行禮了。」


  說曹操曹操到,只見顏朝舞一身白色素凈的紗衣穿在身,三千青絲盤成了飛天髻,還在頭上插了一朵白色的菊花發簪,看著她這幅打扮,顏朝歌突然笑出聲來。


  「顏大小姐,丞相大人只是生病並非去世,你做什麼一副家裡死了人的打扮?」


  顏朝歌這直言不諱的言語,頓時就讓顏朝舞的臉上閃過一陣青一陣白。以她對男人的了解,男人向來喜歡的就是這盈盈弱弱卻又一塵不染飄飄欲仙的女子。


  所以,在聽到了下人彙報公子長琴來時,立即換上了一身衣服,還挑了這素凈又特別的菊花發簪,本想著在公子長前面前光彩奪目的,沒有想到迎來的竟然是顏朝歌的當頭一棒!

  「六王妃……」顏朝舞咬著紅唇,一臉敢怒不敢言,一雙眼睛紅彤彤的,還有眼淚在打轉。她的餘光卻是在觀察著輪椅之上的公子長琴,往日這個時候,太子或者其他的公子哥早就過來為她打抱不平了,為什麼公子長琴卻穩坐與輪椅動也不動呢?


  「愛妃不要看她的眼睛,她得了紅眼病,會傳染。」


  公子長琴這冰冷又無情的話,頓時讓顏朝舞含在眼睛里打轉的眼淚瞬間崩潰。就是連她自認為美貌無缺的臉,都有了一絲龜裂。


  顏朝歌噗嗤一笑,暗道公子長琴太過黑心,氣人起來連美女都不放過!

  「王爺誤會了。」顏朝歌連忙低頭,抹了抹眼淚:「朝舞照顧父親一宿未合眼,朝舞不比六王妃,嫁出去便可以不照顧父親。」


  顏朝歌收起嬉笑,一臉正色,威嚴即刻彰顯:「顏大小姐你的意思是在指責本妃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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