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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海道VS皇帝

  這幾日裏海空白天在銅人巷中挨揍,他現在已經可以和兩個羅漢交手一盞茶的時間——羅漢自然壓制了內力;晚上他就在房間里跟著海道一起搗鼓那本「無字經」,住持那邊晚上還讓舍戒送了新鮮的水果,生怕餓著了這兩人。


  牧馬寺的夜晚向來是寂靜的,甚至於連蟲鳴都沒有,只是如今這個安靜的小天地已經成了過去式。牧馬寺里本就有一個過於活躍的海道,再加上遇火則火的海空,兩人又住在了一個房間里,每晚可以說是夜夜笙歌,而住持又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著,使得這一雜訊越加無法無天。


  「小空,我發現你這兩天挨揍邊機靈了。」房間裏海道老神在在的盤腿坐在床沿上,他的目光看著房間中間站立著全身散發著瑩瑩光輝、正在演算什麼的海空。


  自從那晚兩人說開了之後,兩人男人間的情誼攀到了一個高峰,整日膩在一起,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活像兩個連體嬰兒,看著一旁舍戒直搖頭。


  「小道,你去挨打幾天試試,他們可真是來真的,一點都不摻水,還特狡猾。」說著,海空拉開他身上的僧袍,露出白皙如玉般的胸膛,「你看,一點痕迹都沒有,我要是說我自己挨打了都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小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不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他們是住持師兄的徒弟,雖然他們生性老實,又因為常年在這寺廟裡也顯得木訥,可是他們身上流傳著住持師兄的傳承,包括性格。」海道扣了扣鼻,他就從來都不會小看銅人巷裡那群傢伙。


  「住持師兄的弟子……」海空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小道,雖然我知道住持師兄的本質,可是只要一看到他的那張臉我總是忘記了他的心,你說這是不是一種法術?迷幻術?誘惑術?」


  「佛門清靜之地,小空不可妄言,住持師兄的假惺惺是來源於他的本性,我們要尊重他,畢竟沒有了他這個樣可愛的本性,我們日後的水果可就沒著落了。」海道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真甜,住持師兄是多麼的體貼,我們要感謝他的本性。」


  「說的也是,總算是完了。」海空一屁股坐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若是注意看會發現他整個後背都被打濕了。


  「瞧你那點出息,接著。」海道把一件乾淨的僧衣扔給海空,雖然他嘴裡不以為然的打擊著海空,心裡卻甚是滿意,海空這幾日的進步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看來應該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完全掌握這本書和銅人巷裡的武學。


  海空拿起僧衣直接換上,他討厭渾身上下汗汲汲的這種感覺,若不是條件有限他早就想晚上再一次洗一次澡了。


  「這兩天我發現寺廟裡的人變多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都是新招的人?感覺上不像。」海空抓了抓頭,他在寺廟裡每日除了吃飯的時間外,還會另外抽出半個小時用來散步消食,這樣的做法讓海道嘲笑了一整天。住持對於海空這樣的安排卻是滿意的,他還因為這個把海空單獨叫了過去,言語上鼓勵的一番,說海空這樣是真正的勞逸結合,不錯的方式。


  這幾日裏海空散步時路遇的和尚猝然多了,每一個向他打招呼的和尚的稱呼各不相同,一般年紀比他大很多的多數稱呼他一聲海空師叔,年紀同他看起來相差在十歲左右的樣子的一般稱呼他一聲海空師叔公,這樣的稱呼讓海空有點尷尬,散步的時候也都是盡量避開人,也好在這裡是牧馬寺的核心區域,人本來就不多,倒也省了不少麻煩事。


  「你呀,就知足吧,我在你年紀的時候可沒有享受到這些,聽說皇帝要過來了。」海道撇撇嘴,似乎對這個時代里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不是很滿意的樣,這樣海空來了興緻,只見他三下無處二的把衣服拔下扔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走過來坐在海道的另一邊,問道:「怎麼回事?聽著你和這個皇帝有過節不成?說來聽聽。」


  海空睹了一眼海道,下巴抬得高高的,手向著他伸了出來,做了個握杯子的樣子,海空立馬領會,狗腿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海空。


  海空輕抿了一口茶歲,把被抗在杯子上說道:「我和他倒是沒有什麼過節,就是看不順眼,他勉勉強強算是個明君,只是這人有點好色,他竟然跟我搶同一個女人,你說他過不過分?」


  搶同一個女人?海空再一次被海道雷住了,他這即便是日日和海道在一起也無法習慣海道這語出驚人的毛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誰贏誰輸了?」海空倒是不相信海道真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他頂多是小孩子心性,看見長得漂亮的女人就喜歡多看幾眼,說幾句玩笑話,不過他的對象多是花街里的花魁,他自己說的他對那些硬邦邦的大家閨秀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然是……我讓他贏了。」


  「那不就是你輸了的意思。哈哈哈。」海空大笑,難得看到海道吃癟,這簡直比他中了大獎都要開心。


  「什麼叫我輸,那天我看他是皇帝才讓著他的,他可是我們牧馬寺的財神爺,我這是為了牧馬寺犧牲了自己,你這人再笑!」海道急了,指著已經趴在被子上笑得全身都發抖的海空威脅道:「你等著,明天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牧馬寺真正的武學。」


  海空這時一點都不怕他,這就是花架子,明天他又不會真的這樣做,頂多讓他明天多挨幾拳頭。


  「你……」海道氣得從床上跳起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他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秀氣的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一張白皙的笑臉漲得通紅,雙手被他背在背後緊緊地握著。


  「你能不能別笑了,你看你笑得,就算你笑成了彌勒佛住持師兄也不會給你一文錢,你再笑明天的烤雞和酒就沒有你的份了!」海道認真了,海空立馬忍住笑意,把臉綳得緊緊繃繃的,看起來特別的嚴肅。


  這幾日里每日海道都會做好了烤雞和美酒給海空,海空本就吃不慣寺廟裡清淡的飲食,一來二去也就上癮了。要是海道真的斷了他這份生活中唯一的美食,他想他真的會被舍戒每日灌他的補湯給灌死的。


  「我跟你說,不是我輸,是我那時錢沒有帶夠——你知道的,住持師兄向來不管我,牧馬寺的錢我一文都拿不到,我只能自己賺錢——那個皇帝他多有錢,花錢跟那水一樣,我怎麼可能比得過,你明白嗎?」


  「我好像明白了,皇帝太壞了,怎麼可以欺負一個沒有錢的僧人,這次我們要狠狠的宰他一頓,為你出出氣,你看怎麼樣?」海空心裡已經樂翻了,只要一想起當時海道沒有錢眼睜睜的看著美人跟著別人走了的樣子,他就想要揚天長嘯。


  海道低下頭好似真的在思考「嚴肅」的問題,最後他大度的擺擺手:「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再說了當晚他也沒有怎麼樣。」


  沒有怎樣樣?海空立刻明白了,當晚那個皇帝贏得美人後恐怕沒有過上什麼好日子,他就說以海空這個性子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手,再怎麼樣也要回過頭給那個皇帝一槍才對。


  「當晚發生了什麼?你和那個皇帝見面了嗎?這次他來你要不要避一下——我自然不是說你怕他,而是他是牧馬寺的財神爺,要是讓住持師兄知道了就不好了,你也不想被嘮叨吧。」海空不由得有點擔心,這個世界的既然有皇帝的存在,那麼普天之大莫非皇土的定論一定存在,而海道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牧馬寺的僧人——即使他手段很厲害,很神奇,他也不過只是一個人,有時候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他還是皇帝,還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海道見海空這個時候為他擔憂,心裡不感動是不可能,他走過去拍了海空的肩膀說道:「放心,你看我是這麼傻的人嗎——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自然沒有用真面目見人——說話,你見過和尚進妓院的嗎?」


  我見過,還不止一個,海空心裡說道,他還見過和尚和尼姑一起進旅館呢!


  「既然他沒有看見你就好,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要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住持師兄,他比我們兩個都懂,要不讓他出出主意?」海空建議,他總覺得這件事還是交給住持師兄處理,海道看起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靠譜的人。


  「你竟然懷疑我……」


  「叩叩。」就在海道真想要反駁的時候,門外來人了。


  「誰呀?」海空問道。


  「師叔,是舍戒,師傅讓我請師叔過去。」舍戒是聲音從門後傳來,海空和海道對視一眼,這麼久以來這還是住持第一次這麼大晚上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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