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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震驚的陰謀

  從他家出來后,我本該以為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孟晨回歸了家庭,我和他從此斷了關係,也許我和孟晨都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彼此,可終究日子還是要過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到了蓉城火車站,看著賓士而來的高鐵,鼻子居然有種酸澀的感覺,我想大概是天太冷了有些凍人吧。


  幾天後我辭掉了工作,的確有些衝動,也許是心虛也許是想徹底和過去告別,所以切斷一切有可能和段凌弈發生交集的機會。


  生活再次恢復平淡,只是心口的傷並不會因為這些決心而撫平。


  孟晨和我雖然極力想表現得和睦,但過於刻意的維持反而讓彼此更累,那天晚上他出去應酬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我剛洗完澡出來,他眼神迷離的看著我。


  我不想直視他的眼睛只淡淡的說:「你去洗澡吧。」


  結果我路過他旁邊的時候他猛地扯住我,把我身子壓在桌上,刺鼻的酒精衝進大腦,我有些抗拒的推搡著他,他眼中有探究、不甘和怒火硬是扯掉了我的睡衣。


  我邊朝他吼邊死死拉著睡衣不讓他奪過朝他喊:「孟晨,你幹嘛?」


  結果他就是不丟,「嘶」得一聲睡衣在我們的博弈中被撕壞,他惱了一把抓著我的頭髮砸在牆上:「我媽那次說你和個男人過夜是不是真的?你他媽還好意思捉我的奸,其實你自己外面也有人了對不對?說不定比我還早!虧我還他媽的一直感覺對不起你!」


  我心中一驚,他是不是打聽到什麼,可是不可能啊,我和段凌弈每次出來見面,只有我和他知道,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我相信段凌弈應該不會無聊到告訴別人他和一個有夫之婦有染。


  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雖然心虛但還是毫不躲閃的看著他:「你不要血口噴人!」


  他湊近我的臉滿身酒氣:「那你為什麼一直不給我碰?不是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你捫心自問我回來多長時間了?你以為我感覺不出來你心不在我身上嗎?」


  我被孟晨的話說得有些心驚,他看我發愣更是惱火拽著我的頭髮就把我往地上扔,我本就沒穿衣服,身子跌到地上疼得不行,他解開褲子就騎了上來,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抵觸他,從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厭惡,我所有努力維持的和諧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我對他大吼:「是,我是不給你碰,因為我嫌你臟!」


  說完張開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他疼得反手給我一巴掌,我趁機從地上爬起來躲進房間把門鎖上。


  孟晨在外面用腳踹門,把木門踹得巨響,我害怕極了,甚至覺得如果他現在闖進來有可能會殺了我!

  我快速到床頭櫃翻出針線盒裡的剪刀拿在手上,眼睛突突的望著那扇門,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但是門比我想象中要結實,過了好長時間門終於不響了,我卻依然不敢動,大約又過了幾分鐘我聽見大門打開再關上的聲音,他出門了。


  我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地上,眼睛瞟著身後的鏡子,背後一片青紫,我痛苦得大哭出聲…


  生活有時候就像一面透視鏡,即使我們如何偽裝,都會被照射出本來的心境。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和孟晨的確很難回去了,不光是因為他,也是因為我自己!

  那晚孟晨一夜未歸,第二天我沒等回他,卻等來了婆婆。


  她拎著一個大布袋,打開后裡面居然是一隻活雞,因為禽流感盛行,我們這裡的菜場是不允許賣活雞的,所以婆婆從老家一路帶來不容易,還特地煲了雞湯給我喝,讓我受寵若驚。


  我讓她也喝點,她非說留給我喝,還笑嘻嘻的坐在我旁邊說:「工作辭了也好,安心在家養身體,這頭三個月最打緊。」


  我一口雞湯含在嘴裡差點嗆到,什麼對什麼啊?什麼頭三個月?難道婆婆認為我懷孕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難得和顏悅色。


  我一邊不動聲色的喝著燙一邊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努力在腦中過了一遍。


  先是孟晨外面的女人懷孕了,後來突然他又回來了,然後婆婆對我的態度180°大轉變主動回老家,她一直看我不順眼,恨不得把我當舊社會的苦媳婦折磨,沒理由突然善待我,這中間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吃完晚飯孟晨總算回來了,他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看見婆婆來了還和她有說有笑,我也不想在婆婆面前顯得不自然,於是就主動去給他盛飯。


  他接過飯對我笑了笑,我剛準備走開,卻突然瞥見他夾克領口裡面的脖頸上有一道明顯的印記,我再遲鈍也知道這顯然是歡愛后留下的,我如常的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撥電視,身體卻猶如被萬蟲啃噬!心裡翻江倒海!


  我以為他和外面的女人早就斷了關係才會回來找我!


  可笑的是這就是他所說的翻篇嗎?我的手在沙發邊漸漸握成拳頭!

  好不容易等孟晨回到房間,他看見我坐在床邊還有些詫異,我嘴角泛著冷笑:「孟大攝影師真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家裡找不到溫暖,外面有的是溫柔鄉是吧?」


  孟晨回頭看了眼門轉身壓低聲音:「別亂說,媽在這,早點睡。」


  我站起身雙手握成拳頭:「我偏要說!你到底搞什麼?媽為什麼會認為我懷孕了?你跟她說了什麼?」


  孟晨捉住我的肩膀眼神里全是警告:「要發瘋等我媽走了再說!」


  我嫌惡的甩開他的手:「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不能當媽的面說?啊?」


  我話音剛落婆婆衝進房間手都在發抖指著孟晨:「她說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她根本就沒懷孕,我的大孫子,我的大孫子…」


  我以為婆婆已經睡覺了,沒想到她居然會扒著門偷聽。


  她一面打孟晨一面哀嚎,孟晨低著頭不說話。


  婆婆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你外面那個女的小產不能生就算了,我的大孫子已經沒有了!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是答應過我讓簡馳懷孕我才會同意你繼續跟那個丫頭來往!你不是和我說她懷了嗎?你倒是說話啊!」


  我震驚的望著孟晨,完全不敢相信!

  怪不得他會突然找我和好,怪不得他會因為無法碰我而發怒,原來,原來他的目的是想讓我為他們孟家生個孫子,然後我的利用價值就完了,他可以正大光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讓我的小孩叫別人媽!天吶!這都是什麼破事!

  我感覺孟晨在我眼前不停的搖晃,大學時他穿著籃球服的樣子曾經那麼耀眼,他帶我行過最美的風景,他說畢業後會一直搞攝影,他說他會用相機記錄下我的花季直至慢慢老去,他曾用我的一張人物像獲得過市攝影大賽,他說他的作品里不能沒有我,就如他的人生。


  難道這一切都是夢嗎?美夢醒來,唯有萬丈深淵…


  我哭喊著:「你個騙子,騙子…」


  他騙走了我的青春,我的婚姻,我的希望和我的信念,我一無所有了…


  我拚命的捶打他,他從躲到反擊,我們兩短短一年從愛人變成仇人,都想至對方於死地,發了瘋的毆打對方。


  「咚」得一聲,整個房間靜止了,婆婆暈倒在地。


  婆婆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小姑子也趕來了,看見我和孟晨都渾身是傷狠狠瞪了瞪我們。


  檢查結果出來,我們所有人都傻了,婆婆得了癌症,胃癌,這個消息打垮了我們所有人的神經。


  我和孟晨不再鬧了,開始機械的準備手術,婆婆狀態很不好,手術做完,孟晨讓她留在我們這療養,她卻堅持回老家,說看見我們就心煩。


  而後這個家徹底安靜了…


  我找了新工作,洗髮水公司的銷售,薪資不高但也沒辦法。


  孟晨依舊忙碌,三不五時不回來,我也再沒興緻了解他的去向,我們兩個就像合租的房客,一人一個房間,除了必要的交流外甚至比房客還要冷淡。


  我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父親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每個月還要支付高額的治療費維持他的生命體征,壓力很大,我時常想要是那時候段凌弈沒有一而再的找我,也許那會我就已經堅持不住倒下了,如果那時我放棄了是不是現在也就不會遇見這麼多糟心的事。


  我還是會偶爾想起段凌弈,在午夜夢回時,在孤苦伶仃時,也會對著他的號碼發獃,想象著他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偶爾也想到我?


  最後我不允許自己去想他,徹底刪掉了他的號碼…


  日子平靜無波的又過了兩個月,一天晚上我盯著窗外的雨不大不小的打在玻璃上,望得出神。


  手機在睡衣口袋裡突然震了一下,我把水杯換到左手,順勢拿出來掃了一眼,那個沉寂已久的號碼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跳了出來。


  一條簡訊,內容是「我在夢都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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