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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個也不放過。

  不等太后再次開口,他的嘴角就緩緩噙上一抹冷然的笑意:「母后這裡,夢言不敢待。」


  太后的身體又晃了兩下。


  「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勉強。」她的雙手顫抖著,臉上卻已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冷淡從容。


  「只不過,就算哀家不說,相信皇上也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祭祖乃是大事,絕不可因為一個女子而耽擱。哀家暫且不管皇上是為何回來,但是將淺妃帶回去以後,皇上必須立刻趕回五台山,主持明天的祭祖事宜。」


  「不勞母后操心。朕已經囑咐過寒宵,若是趕不回去,就讓他代天祭祖!」


  「皇上怎可如此!祭祖之事絕非兒戲,皇上竟然因為一個……」


  「君無戲言,此事朕已決定,母后無需多言!」


  一時間,誰也不讓。


  帝王與太后之間的氛圍,僵持,劍拔弩張。


  明明已經到了春天,眾人卻硬是感受到了恍如冬日的寒氣涌動。


  影月一回來就看到帝王抱著淺妃站在夢鳴宮的門口,連忙囑咐身後那群太醫過去。


  君墨影眼梢掠過他們,頓了頓,回過頭去看著婉嬪,很直接地開口:「你,跟朕走。」


  婉嬪愣了一下,皇上為什麼會要她跟著?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過來,皇上是不願讓淺妃歇在夢鳴宮,而她的宮殿離夢鳴宮是最近的,所以才會……


  「是,臣妾遵旨。」她低低柔柔地應道。


  身後一干人等心驚膽戰地望著他們,以為帝王要走了,正想喘口氣,卻沒想到帝王又緊接著沉冷道:「這裡的人,一步都不準離開!」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就抱著夢言頭也不回地走了。


  眾人心底一顫,面面相覷。


  帝王這是,要大動干戈、徹查此事的意思?

  太后的臉色越發青紫,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婉嬪跟在君墨影身後,突然覺得有些慶幸。


  還好她的宮殿就在附近,不用陪眾人一塊兒傻站在那兒。


  否則照淺妃現在這個樣子,皇上肯定是要陪著的,至少也要等到太醫確診不會出問題之後,才會來這兒處置那些人。那說不定就得在夜裡站上幾個時辰了……


  夢言被君墨影抱到床上的時候,氣息已經有些虛弱,不過好在她的意識還算清明。


  一直都是君墨影陪著她,婉嬪則吩咐婢女去打水、找新衣裳,忙裡忙外。


  太醫們都停在外殿商量對策,一個個都急的跟什麼似的。


  他們不敢耽誤診治時間,沒多久的功夫之後,太醫院院正就走進去了。


  「皇上,微臣以為,娘娘現在身子虛,受不得藥力過猛的補藥,可若是不下大補之葯,又難以穩定胎息。所以為今之計……怕是只能以蘭羅草做藥引,再輔以其他藥物,才有可能保住娘娘腹中的龍種。」


  蘭羅草。


  之前給了南宮徹一株,龍吟宮裡還剩一株。


  「那還等什麼,讓影月跟你們去拿!」君墨影暴躁地喝了一聲。


  夢言看著太醫冷汗涔涔得跑出去,心裡無奈,這男人的脾氣,真越來越壞了。


  君墨影握著她出著虛汗的小手,嗓音沙啞,低低地道:「言言,外面那麼多太醫,不會有事的。相信朕,你們母子都不會有事的。」


  此刻的她,因為背後受傷,前邊兒又懷著孩子,怎麼躺都不是個事兒。


  可她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仰卧的方式。


  君墨影起初還想讓她側著,她卻說,側躺著不舒服。其實他心裡清楚,她是怕壓著孩子。


  其實說真的,他並不是很懂,這麼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怎麼這種時候就這麼乖,這麼乖。


  明明平日里總喜歡跟他無理取鬧、一點兒不順心的小事就能哼哼半天,可是偏偏在這最影脆弱、最應該尋求安慰的時候,她卻只是笑,笑著說沒事。


  太堅強。


  堅強得讓他好生心疼。


  夢言本來想點頭說她信啊,可是看著他一臉緊張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反握了他一下。


  虛弱地彎了彎唇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是母子,萬一是母女呢?不喜歡?」


  君墨影愣了愣,瀲灧的夢眸中滿布著溫柔繾綣,帶著薄繭的大掌緩緩撫過她的額際,無奈道:「母女也好,朕都喜歡。」


  「真喜歡假喜歡呀?」


  夢言想跟往常那樣撒個嬌賣個萌,偏偏連個生動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只好苦哈哈地看著他,「我跟你說,我就喜歡女娃娃,這事兒你必須得聽我的!」


  君墨影低俯著身子半躺在她身邊,薄唇緊緊抿起,略帶乾燥的唇瓣在她臉上輕輕擦過,「好,就喜歡女娃娃,跟言言一樣可愛漂亮的女娃娃。朕什麼都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


  婉嬪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幕,在門口愣了足足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這真的是他們的帝王嗎?

  溫柔、深情。


  與她印象中冷漠、淡然的形象完全相反。


  若不是有著同一個相似點——同樣對淺妃這麼好,婉嬪真的要以為自己撞鬼了。


  一直都知道帝王偏愛偏寵淺妃,可乍一看眼前這場景,卻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這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帝王對一個妃嬪的寵了,便是尋常百姓家裡,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款款深情吧?


  羨慕與嫉妒已無法用來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婉嬪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突然,君墨影臉色一變,轉過頭,冷冷地朝她投來一瞥:「什麼事?」


  那一眼太過冷漠,看得婉嬪心跳漏了一拍,難以置信這竟是方才那個溫柔至極的男人。


  他的溫柔,只給一個人。


  定了定心神,婉嬪低眉順眼地道:「回皇上,外頭的熱水都已經準備好了。是否要讓奴婢們進來給淺妃擦擦身子,然後才好上藥。」


  「把水端進來。」君墨影已然重新轉回去。


  婉嬪起初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只當帝王是同意了,便讓底下丫鬟拿著布巾走到床邊。


  「出去!」


  卻沒想到,那丫鬟正準備動手,就被這道沉冷的嗓音嚇得不敢動了。


  帝王的手還跟夢言的交握在一起,冷睇了屋裡其他的人一眼,眼中已露不耐。


  婉嬪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帝王這是要親自給淺妃擦拭血污和傷口呢。


  忽略心中酸澀,她趕緊帶著丫鬟退了出去。


  「來,朕先幫你把衣服脫了。」君墨影就著掌心裡的那隻手把她的胳膊慢慢抬起來,動作很溫柔、很小心翼翼,「要是疼了就告訴朕,朕會輕一點。」


  「你這都把我當成殘廢伺候了,還能更輕?」夢言搖了搖頭,滿臉無奈。


  沒什麼意外地收到男人一記瞪視,夢言舔了舔嘴唇,乾笑兩聲:「其實,你不用自己幫我弄。還是讓那些丫鬟進來吧,你這樣我會……」


  「害羞?不好意思?」君墨影哼了一聲打斷她,儘管沒有再說下去,那一聲鼻音里包含的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像你這種臉皮這麼厚的人,也會不好意思?

  「君墨影,我現在都這樣了,你就不知道讓我一下嗎?」


  夢言氣急敗壞地瞪他,偏偏那一眼的力道實在是虛弱無力,讓她看上去愈發楚楚可憐,像是一隻飽受欺凌與摧殘的小白兔。


  君墨影的心一下子就抽疼了。


  勉強維持著方才的臉色不變,嗓音卻又一次低沉了不少:「好,讓著你。朕知道你臉皮薄,也知道你怕羞,不過朕已經看過很多次,而她們都是第一次,所以給朕看,總好過給她們看吧。」


  「……」


  夢言覺得自己的屁股好疼,背也好疼,肚子也好疼,腦袋最疼!

  碰上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男人,也不知道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


  君墨影把她抱起來,給她脫衣服脫得很艱難,並不是不會,有時候這小東西睡得迷迷糊糊的,他還是給她脫過幾回衣服的。只是這次,她背部的血跡已經開始乾涸,脫外衣的時候還好,等他脫到裡衣的時候,很不幸地,真的有些黏糊了。


  「言言……」


  他話音剛落,夢言差不多就知道發生什麼情況了,暗自翻了個白眼,卻只能自認倒霉。


  「黏上了是吧?」夢言疼痛不已,又在心裡把某個惡毒的老巫婆詛咒了千百遍,才咬了咬牙、狠下決心道:「你下手快點,別一點一點扯下來,不然非得痛死我不可。」


  君墨影眉心蹙得更緊,墨色瞳仁中倒映著她被鮮血染紅的背部,手上的動作都開始顫抖。


  夢言這時候又開口:「你知不知道,其實砍頭這種死刑啊,對於那個要死的人來說,最恐怖的不是人頭落地的那一刻,而是午時之前等待的分分秒秒。」


  「恩。」


  她只聞男人悶悶地恩了一聲,然後便沉默了。


  夢言正驚訝間,背上便清晰的傳來一陣入骨的疼痛,一下子疼到了心窩子里去,四肢百骸彷彿都在剎那間僵硬得不能動彈。


  卧槽!


  「我讓你,快一點……你存心的么!」


  夢言咬著牙,頭上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臉色猙獰一片。


  「乖,別亂動。」君墨影其實一點都不比她好受,眉頭擰成一個結,「衣服黏在皮膚上,若真像你說的那樣,直接用扯的,你是想把整塊皮扯下來么?」


  夢言一邊嗷嗷嗷的叫喚,一聲不停地吸氣呼氣,緊緊攥著被單的骨節早已慘白。


  「可是這樣……真的好煎熬啊……得弄多久才行?」


  「很快就好了。要是疼就叫出來,叫出來就會好受些,別忍著,知道嗎?」


  夢言縮了縮鼻子,沒應他,卻是在心裡「恩」了一聲。


  隔了良久,好不容易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扒開,兩人都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一個是疼的,一個是緊張的。


  瞧著那光潔不再的皮膚,君墨影太陽穴一下一下地跳。


  他快速擰了水盆里的巾帕,輕輕拭去她背上的血跡,擦了沒多久,一個盆里就全成了紅色的血水。


  就這樣一共換了三個水盆,他才勉強把夢言背後清理乾淨。


  「這藥效果很好,應該不會太疼,不過要是疼,你……」君墨影捏了捏眉心,他幾乎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方寸大亂莫過於今晚這般。


  「知道了知道了,皇帝陛下,您倒是快點啊。」夢言眯著眼,因為是趴在被褥里,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像是哭過了一樣。


  君墨影摸了摸她的腦袋,嘆息著把藥粉撒到她背上。


  「朕不是給了你免死金牌么,為何不用?」


  終於,忍了這麼想,也想了這麼久,卻仍是想不出個答案,他還是沒忍住問了。


  「你當我不想用么?」夢言終於把腦袋抬了抬,想起這件事,她又是憤憤又是無語。


  「當時一群人突然闖進夢央宮,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只能束手就擒被他們帶走。要是我當時就把金牌拿出來,就他們那樣來勢洶洶的模樣,我真怕他們會直接把夢央宮所有人都滅口,然後搶走我的金牌。」


  「金牌這種東西,真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才行!」她說到這裡,似乎有些不解,「不過我記得,我走之前明明跟冬陽說了金牌二字,可是一直等到現在,也沒見到她的影子……可能是被夢央宮裡守著的那些奴才攔下了,或者是路上碰到了太后的人吧。」


  「你就這麼相信她?」君墨影立刻接了一句。


  夢言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道:「雖然我對她沒什麼記憶了,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關心是裝不出來的。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我不想用那樣的惡意去揣度我身邊的任何人。」


  「知道了。」君墨影淡淡地應了一聲。


  「朕會查清楚。」


  然後,所有傷害過她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君墨影,關於通敵叛國的事……」


  「朕信你。」


  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光鄭重其事地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菲薄的唇瓣越抿越緊,「你都可以相信一個丫鬟,朕會不信你嗎?」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就算是事情查清楚以後……


  君墨影捫心自問,或許今日之前他還不確定,可是經過今日,他卻清楚地知道,他捨不得。


  其實早在處死那隻青鳥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有所偏向了吧?


  夢言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信她。


  他信她……


  鼻子酸溜溜的,她抬手摸了一把,閉了閉眼,而後哼哼唧唧地道:「你當然要相信我,我本來就沒做過!什麼通敵信函,什麼人證物證,說到底都是他們栽贓嫁禍。這麼拙劣的手段,要是你信了他們不信我,那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昏君!」


  君墨影睨了她一眼:「你就仗著朕現在奈何不得你,盡情撒潑吧。」


  夢言生生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句話:等你身上這傷好了,你就完蛋了!


  夢言的小心肝兒顫了顫。


  為毛本該溫情脈脈的苦情戲,到了她這兒就完全變味了呢?

  她想不通,明明這男人剛回來的時候還一臉痛惜心疼的樣子,怎麼現在又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難道是因為她剛才說她不疼,所以他真以為她不疼了?

  夢言突然覺得,下回要是疼了,還是直接喊疼吧!

  君墨影給她完葯、穿完衣服之後,太醫也很快回來了。


  院正先來給夢言號了脈,神色凝重地道:「啟稟皇上,就算有了蘭羅草,淺妃娘娘腹中的龍種,微臣也……」


  「朕不要聽到任何萬一!」君墨影冷聲打斷,俊逸的顏容上剎那間寒霜遍布,陰沉的如同暴風雨到來前夕。


  「一旦出現萬一的情況,朕會讓你整個太醫院付出代價!」


  從夢言這個方向看過去,只能看到男人緊緊繃起的側臉輪廓。


  她突然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當一個母親,因為她的怒火和憂心遠不及這個男人這般。


  若是孩子保不住,要整個太醫院陪葬?


  這種事她只在小說里看到過,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發生在自己頭上。說真的,就算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她也不會讓君墨影這麼做的。


  院正顫抖著應下了帝王的話,步履蹣跚地走到外殿去和眾人商量藥方了。


  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藥方終於被拍案定下——要是再不決定,延誤了治療時機,死的還不是他們!

  抓藥、煎藥,院正都不敢假他人之手,生怕中途出現任何一點意外。


  最後一步工序,喂葯,那自然是由帝王親自經手。


  「什麼時候才能脫離危險?」君墨影問。


  院正看著夢言蹙著眉一點點把葯喝下去,一顆心也不由越懸越高,聞言,立刻道:「回皇上,大約過兩個時辰,微臣會再替娘娘號一次脈。若是到時候情況安好,那麼淺妃娘娘便算是母子平安了。」


  好在帝王這次沒有為難他們,點了點頭,就讓他們退下了。


  「好好睡一覺,朕在這裡陪著你。醒來的時候,朕就會告訴你,我們的孩子很健康,恩?」


  君墨影坐在床沿邊,摸了摸她的腦袋,眸色深凝,斂著數不盡的和煦與溫柔。


  夢言詫異了一下,剛才聽他說讓夢鳴宮裡那些人都在院子里等著,她還以為這男人會趁現在去審理這起所謂的「通敵叛國」之案。


  「你不去辦正事嗎?」她狐疑地問。


  「什麼事都沒有言言重要。」他神色如常地答。


  「你這樣她們回頭又得怪到我頭上,真的要我與天下人為敵你才高興是吧?」夢言把小臉擰成皺巴巴的一團,眼睛里閃爍的卻是璀璨明亮的光爍,半點不惱,半點不氣。


  熟料,男人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不礙事。有朕在,言言不用怕他們。」


  被他這麼一說,夢言突然想到一句話:便是天下與你為敵,我亦會在你身後,對立天下。


  眸色微微一閃,道:「隨你吧!」


  她說著就閉上了眼,咕噥了一句:「愛咋滴咋滴!」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對於夢鳴宮裡的眾人來說,亦是如此。


  在帝王走後,太后已經在皇后和眾人的勸說下回內殿休息去了。


  原本看守夢央宮的那些人也全都被影月帶來了這兒。


  而其餘眾人則是一個兩個的不敢動,心中惴惴,趕緊回想自己有沒有對淺妃做過什麼不好的事、說過什麼不好的話,甚至於,他們害怕淺妃腹中龍種不保,帝王會遷怒在場所有「看好戲」的人。


  可是此刻,等著等著,天都快要亮了,帝王還是沒有出現。


  眾人不禁開始猜測,淺妃是不是真出了什麼意外,腹中龍種究竟有沒有保住?

  有些人甚至惡意地想,還是不要保住的好!哪怕帝王會因此遷怒她們,可畢竟法不責眾,帝王總不可能因此處死她們所有人吧?

  既然如此,那淺妃還是小產更好!


  如若不然,人家現在就已經是寵冠六宮,等孩子生下來,萬一是個皇子,豈不直接就立為太子?而淺妃母憑子貴步步高升,那這後宮哪裡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終於,在天已蒙蒙亮的時候,帝王出現了。


  清俊的容顏上冷霜遍布,就像是和他們活在不同的季節里,一身寒氣自冬季穿越而來。


  眾人見狀,不禁紛紛揣度,難道淺妃的孩子真沒保住?

  一時間,幾家歡喜幾家愁。


  帝王陰沉冰冷的目光掠過眾人,竟是沒有半句審問,直接沉著聲音道:「昨夜對淺妃執刑之人,處以腰斬!去夢央宮抓人的一乾奴才,統統亂棍打死!」


  就在帝王話落之後沒多久,太后的聲音就從殿中響起。


  「淺妃通敵叛國,皇上是打算偏袒到底,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處理了此事嗎?」


  天徹底亮了。


  旭日東升,金光灑了滿地,慢慢照耀著太后的身影從殿中步出,少了幾分威儀,多了幾分倦態。


  一夜之間,竟似老了十歲。


  「敢問母后,證據何在?」帝王冷笑。


  「若非人證物證俱全,哀家又怎會對淺妃動此大刑?」


  「那就請母后將所謂的人證物證拿出來!」


  太后眉心擰得更緊,正要開口,卻突然有人一路小跑過來稟報:「啟稟太后,啟稟皇上,夢央宮宮女琳琅,不堪背主,已於昨夜在牢里上吊自縊!」


  話音落,院中眾人皆是一凜。


  上吊自縊!


  「不堪背主?」良久,帝王嘲諷地一勾唇角,夢眸陰鬱地看向太后,「若是真的不堪背主,她就不會做出此等狼心狗肺、污衊主子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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