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深深一個吻
順著錦容的手指,駭然抬頭。
穹窿頂上,暗影彌動。仔細看,暗影著彌動著人影,但很怪,我眼睛能看清的,是魂靈,卻如同變異了一般,但常人看上去,是人形,全伏在穹窿頂上。
先前倒是沒注意,而且怪異的是,我們進來了這麼大半天,還鬧出了這麼多的動靜,居然對我們不理不睬。
「沒有動靈花,他們是不會動的。」
錦容的聰明無處不在,冷冷地說出了我的疑惑。
明白了,這個回形房裡的怪物,都是單線思維一般,反正是主人給一條命令,就死守一條命令,不及其它。我的天,這麼說,大家都是專一的,而且,唯專一,更駭然。
「現在可以知道,這周圍圍繞的護花護樹,全被下了毒,而中間的靈花,肯定未能倖免,也已是不純。」
錦容接著說,語氣慘然,而眼圈發紅。
先前她說是這裡的,看來,她倒與這靈花,似乎有著關聯。
剎間明白,錦容於此,似乎靈花是她的目的之一,而且在之前,她所接觸的靈花,肯定是純潔的,現在,姑且我認為,是那個女魔頭下了毒吧。
但女魔頭與錦容,是個什麼關係?
我心裡一念及此,更是陰冷駭然,似乎我們掉進了一個更大的陰詭之中。
「這麼說,王路的毒無法解了?」我急了,冷冷地盯向錦容。媽地,你先前進這靈花塔時,千嬌百媚,叫王路妹妹妹妹的,叫得甜得很,說是現在可以為她解毒了。
我靠,末了,你是把王路當成了活體試毒。我和著血淚,把這事忍了,不忍不行啊,出不去,找不到別的人,也沒有別的出路。
現在,你又說靈花不純,那也就是說,王路的毒解除不了了。
「說你聰明,你又犯傻,靈花豈是我等俗塵所能想象的,任何人都想得的靈花,只要得到了,就可以獲得無窮的力量,此時靈花有難,我等救下,豈不是最後能解毒。」
這邏輯有點牽強,但此時,我唯一選擇的,只能是相信了。
「那就去拿花唄。」我快快地說著。
又從背包里拿出繩子,我得再把王路綁在我身上。
「哧!你倒還真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啊,你以為是進了花園去摘花這麼簡單啊,現在,聽我說,王路只能是在旁邊,你和我上去,移塔拿花,這個時侯,千萬聽我的。」
錦容冷笑著說。
「王路出了問題怎麼辦?」我快快地說。
錦容輕輕地揮手,怪物移過來四個,圍了王路。
「這下你放心了吧!」錦容翻著眼看著我。媽地,我真的覺得,錦容的眼神中,有一半還是醋意。
真格哭笑不得。先前要吃了我們的怪物,此時倒成了王路的保護神,這特么是相信還是相信還是相信啊。
「你只能相信!」錦容如看透了我的心思,「現在,只有你有力氣,我無半點力氣,這姑娘,就是個拖累。」
「到時侯打起來,你就是把她含在嘴裡,只能是拖慢你的行動,而不如一攻而破,徹底解決問題,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相信!」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女人太聰明,也會害死人的!」錦容說的其實是有道理,可我特么就煩這種什麼事快人一步,把我堵得心裡實在不爽,硬硬地甩出一句,她先前不是說,男人太聰明,也會害死人么。
錦容剛聽完我的話,突地臉上一沉,眼中竟有了淚。
不至於吧,這麼陰損,我還沒怎麼說,這麼不經說啊。
「你說得對,女人太聰明,痛苦會很多,真會要人命的,算了,不說了,你有愛你的姑娘,外面還有等你的姑娘,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相信我,我會讓你找到你的姑娘們。」
沒頭沒腦,錦容說這話,似乎是在概嘆命運一樣,算了,此時沒時間揪這些事。
走到塔基前,是從花和茶樹的空隙間走近的。
近得塔身,隊冷突地從穹窿頂彌散下來,我抬頭,那些隱著暗影,媽呀,全是倒掛著看向我們,而那嘴,張開,竟全是尖利的牙齒。
有一點可以肯定,回形房特么太古怪了,這裡無論是怪物,還是魂靈,或者說是人,全都不正常,似乎是變異了一般。此時穹窿頂上的這些東西,明著看是人,可哪來這麼尖的牙。
而且吸陰詭靈也是一樣,似乎也是變異了的。
這麼說,回形房的生長,只能是把人長得更怪異么。
「先前教的招式還記得么?」錦容突地問我。
「記得!」我快快地說,隨之用手指了指周圍錦容造下的怪物群,又暗暗指指了穹窿頂,「可他們都知道,一個樣,沒屁用!」
「哼,那你就用屁股想一下,為什麼沒有用?」錦容冷眼看著我。
難得這女人也暴一粗口。
我一愣,突地想到,到底還是和劉古碑混過一段時間,我一下明白過來:「是我的力道不夠,還有,不夠快!」
「哼,明白了好,這下了,不怪我沒讓你把你的心肝寶貝綁身上了吧,招式一樣,唯快不破!記清了!」
說實在的,錦容如果不是聰明加上陰損讓我不爽,在生活中,我還真的願意和這樣的女人呆在一起,爽快,而且一語中的,永遠是把事情看得透透的。
錦容突地挨近我,臉上有點紅,想說什麼,卻又快快地朝著王路那邊看了一眼。我看過去,這世界幾乎要顛覆我的世界觀了,那四個怪物,竟然盡心儘力地圍著王路。
媽地,我能說我以前的想法都是錯的,或者說壞的可以變好么。
「是不是要我更快啊?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快快地說。因了錦容讓四個怪物照顧王路,此時還真的沒什麼意外,我的語氣有點柔軟,就眼面前的事,還得感謝錦容。
「就是,就是,就是。」錦容臉上更紅了,突地象下了決心一樣,「你能吻我一下么?」
哇呀!
我驚訝地盯著錦容,這特么什麼要求。
「我力氣損得厲害,這房子一直在吸我的最後僅存的一點元力,你的純陽之氣,可助我至少能站著幫到你,所以,你只當行善好么。」
我靠!吻一個女人,倒是女人求了起來。
我一把摟過錦容,力氣有點大,錦容哼了一聲,是那種女人的嬌哼。可這一哼,又是徹底把我心裡湧起的一種惡作劇的想法給哼沒了。
我其實是想,媽地,你要我吻,好啊,我吻你個透不過氣,看是誰吃虧。
可錦容做為女人的這一聲哼,一下子瓦解了我的全部心思,唉,說到底,誰都不容易。
我手下的力氣小了些,慢慢地摟過錦容,輕輕地湊上嘴,我想閉眼,可怕閉眼,我怕王路出問題,天知道這吻下去,會有什麼陰詭。
可錦容,竟是微閉了眼。我的媽俟,這天下的女人一個樣啊,那眱毛顫動著,那嘴輕抖著,任由我扳了過來。
輕輕地湊上嘴,透冷,而瞬間,灼熱。
我的力氣汩涌,全身的熱量,加上男人固有的屬性,全涌到了嘴邊吧,舌尖輕輕地啟開了錦容的嘴,錦容唔了一聲,這一聲,足以調動任何一個男人的原始屬性的。
媽地,這一瞬,我有點鄙視自己。和一個女鬼接吻,還特么是在這種陰詭的地方,而且生死相關,我怎麼竟然可恥地有了生理反應,剎間搭起的小賬蓬,是把我的小心思泄完了么。
錦容的舌尖先是僵硬,我硬硬地如碰著石頭,但轉而,軟,糯,迅即有了熱烈的回應。
我一下明白錦容快快地看向王路的意思,這是怕王路清醒會拚死過來拉開的。
交融,相混,灼烈,升騰。
抱著錦容的身體,有了熱度。
我腦中真的想,人間煙火,至極如此,我真的好想回去,過上太平的生活。
猛地被推開。
錦容臉紅耳赤,「還沒完了,你不心疼自己的精元,我還心疼呢,我夠了,要多了也無益,我這身子一時補不回來,這也算是只能不成你的拖累的權宜之計。」
腦子一震,瞬間回到現實。
一件美好的事情,生生地被錦容說成了輸送養份一般。
「行了吧,就真的沒什麼反應?」我問。
「呸,還真的沒說錯你,你就是一流氓,算了,我行了,沒什麼反應,你別想多了,佔了便宜還賣乖,你原先可沒這麼壞的。」
啊?
我腦子又是一糊。
原先?
原先她怎麼知道?
「別想了,集中精神,這時候,我們一起賭命吧。」
錦容的臉上,紅暈消失,又是一個利索而幹練的熟女。
「現在,你聽好了,我們打是打不過的,我造的這些幫手,我會讓它們幫忙,所以,我們要做的,先是假意去取花。」
「穹窿頂上的護花使者會下來,那個時侯,你要拉了我,跳到你的心肝寶貝那去,那裡還有四個幫手,就是我們全部的力量。」
「這些幫手,也叫吸陰詭靈,可不同的是,我把它們變異了,所以,得讓它們和那些護花使者先斗,我們最後收拾殘局,能不能成,就看運氣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錦容突地直直地盯著我,看得我眼發愣。
錦容呼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挽起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