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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魂中取靈

  心下大駭,我算是怕了這樹林子,總是怪異層出不窮。


  緊跑著到了剛才白骨抱著周春的樹下,確實是沒人,確定是沒人。我的小心臟幾乎震出胸腔,特么我作死,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人,還在乎什麼形象,我到底還是俗物一個,太在乎別人的眼光了。我如果就這麼把白骨和周春帶出去,不會出這事。


  而更可悲哀的是,天慢慢地黑了下來,樹林子里暗影一叢叢的,完全看不清方位了,而側耳細聽,根本聽不到任何動靜。


  「周春,周春!」我瘋了似地大叫,卻是只有迴音,並無回應。


  這下完了,白骨是一焦黑的身子,周春根本就沒醒,這兩個女人如果是碰到什麼怪異,那絕無抵抗之力,那後果,天,我想想,身子亂顫一片。


  層層的詭異和迷團包裹了我,我真的回不過神來,怎麼就白骨一定要成為我的屍妻,還特么按八面妖龕的說法,風雲山出了問題,有人做了手腳,那意思就是阻止白骨成為我的屍妻,金喜冠紅喜服肯定是假的,不然,不會燒了起來,不是八面妖龕及時出手,怕是白骨早化成灰了。


  聯繫和白骨在一起的前前後後,從那條小路上山她發嗲開始,白骨似乎就知道些什麼,或者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先前金喜冠紅喜服著火之時,我似聽到了一些異響,而且陰風更勁。


  我突地腦子一閃,那些被八面妖龕吹散的紅香,是不是還彌裹在樹林中,是不是又引來了什麼怪異。這一念一閃,心中冷氣嗖嗖。裹起買來的衣服放在背包里,我拿出手電筒,唉,電量不足了,昏黃的光。


  摸索著朝樹林中走了過去。不對,我不能再走到深處,那樣,我會把自己迷路的。


  怎麼辦?但我腦中有一點是清醒的,憑我的經驗,擄了周春和白骨而去的,絕對不是什麼大的陰詭,因為這片樹林,我憑感覺知道,八面妖龕來后,就不存在什麼特別的大陰詭了,而定是那些紅香引來的厲魂。


  這都是些小陰小魂,但數量多,如果師傅在,就有辦法,師傅完全能夠對付這些小陰小魂的,但我沒法,我只能是保證這些厲魂傷不了我,因我畢竟是血玉護身,但我卻是打不了也殺不死這些厲魂的,更別談救人了。


  突地,我聽到了微弱的呻吟聲,心下大駭,剛才沒有聽到,是注意力沒有集中,完全是一片慌亂,此時呻吟聲就在我的前方不遠處傳了來。


  咦?怪了,有點熟悉,是那種煙嗓發出的。


  預感很不好。慢慢地摸了過去,借著手電筒微弱的黃光,天啦,樹下,躺著一個人,電光一掃,太熟悉了:劉古碑!


  剛才還在想要是師傅在就好了,沒想到,真的是劉古碑。


  但我現在得多留一個心眼,從剛才八面嬌龕來后,那突地燒起的金喜冠紅喜服,我現在幾乎不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切,劉古碑第一次也跟我說過,千萬別太相信你眼睛所看到了,有時候眼見未必就是實。沒想到,這句話,此時倒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我慢慢地摸過去,手電筒光直晃。


  「熄了你的手電筒,瞎晃什麼,還嫌師傅死得不快么?」


  天啦,我幾乎是要喜極而泣,是我熟悉的師傅的聲音,而且這口吻是任何人都學不來的,絕對就是師傅。


  我忙跑到樹下,扶起師傅。劉古碑全身濕透,呻吟著,頭上身上是一些撞傷,還有傷口滲著血。


  我忙忙地用手去擦,劉古碑一把打落我的手,艱難地半抬起身:快,扶我起來,靠樹!


  我依言將劉古碑扶了起來,靠著樹站定。


  「師傅,你怎麼在這裡,誰打了你?」我急著問。


  劉古碑反手指著身後:幫我掏出酒壺來。


  這老傢伙,居然虛弱得連反手拿酒壺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依言幫他掏出壺,擰開蓋子,送到劉古碑的嘴邊。劉古碑雙手扶了,咕嚕著幾大口,似緩過了氣一般。


  自己可以動手掏背包里的東西,掏出來一把紅丸子,送到嘴裡,用酒送服。


  我能感到,劉古碑的臉色慢慢地復了原。


  紅丸子我認識,劉古碑在我面前也不止一次地吃過,那是渾圓通玉族的傳家寶,是救命丸,胡甜的手上就有,那一次,胡甜還給我吃過幾粒,確實挺有效果的,能提氣增力。


  劉古碑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呼地起身,看來,又是活過來了。這老傢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特別是怎地在那山上的廟中,搞什麼鬼,我一團疑問,但此時碰到師傅,還是喜極,師傅來了,周春和白骨,應該是有救了。


  來不及問原因,劉古碑突地全身緊張起來。


  我此時急不可奈地說:「師傅,有兩個女人不見了。」


  「知道,別亂動。」劉古碑說著,臉沉了下來,慢慢地看著四周。


  師傅到底是師傅,還真的就知道。


  我也不管他是怎樣知道的,反正救出周春和白骨是大事。還有,一看到劉古碑,我突地想起我看到的幻影,媽地,是劉古碑殺了那勇士,也就是殺了白骨的心上人。我靠,而按八面妖龕的說法,白骨只能嫁給正脈之人,這麼說,我倒是那勇士的正脈之人,而叫我少主,是不是與此有關。


  此時來不及想清楚,我不好再說話打擾劉古碑,他會想法救,這點我不懷疑。


  劉古碑看了下,突地從懷中掏出黃符紙來,一大把,這是他吃飯的傢伙,我知道,隨身帶著,詭異的是,他全身濕透,卻是黃符紙沒有濕。


  劉古碑隨手划拉,竟是攏了一大堆的雜草,黃符紙當空一晃,呼地火起,點燃了雜草。


  「師傅是要做法么?」我怔怔地問。


  「你怎麼還是那愣頭青啊,這段就沒長進?哪來那麼多的法做,烤火!」


  劉古碑淡淡地說著,蹲下身來,真的烤起了濕衣服。


  我急啊,這個時侯,這老傢伙,還是原先的德性,動不動就搶白我,那次地風雲山下,我指著一河的紅水說是血水時,劉古碑就嘲笑過我,哪來那麼多的陰詭,是紅石頭浸下的水。


  而黃符紙在雜草中燒著,劉古碑當真專心地烤起衣服來。


  我不能催,我熟知這老傢伙的脾氣,催急了,那是要發火的,只得按住狂跳的心,媽地,急得火上房的心都有。


  而那雜草和著黃符紙燒著的火冒起的煙,卻是詭異地直飄而上,剛上升半米多,卻是拐了個彎,朝著我身後樹林處直鑽而去,這股煙不散,也不急,如一條煙柱,就那麼朝著樹林的深處鑽去。


  劉古碑又是拿起酒壺咕地喝了一大口,此時他的衣服已然幹了,這老傢伙,居然如小夥子一樣的好身體的火性啊,衣服幹得快。


  又是咕地一大口酒,我的天,這別喝醉了哦。我可是有教訓的,上次在風雲二佛那,劉古碑也是喝酒,居然喝醉了,害得我掉進風雲二佛的肚子里,不過那次倒是因禍得福了,使我明白了許多我以前沒有明白的事,更重要的是,與白骨結緣,就是從那次開始的。


  心裡正亂想著,突地,劉古碑站起,撲地一口酒噴出,火堆哧地一聲滅了。


  劉古碑手一指煙柱飄雲的方向:走,幫你救人!

  唉呀,我算是錯怪師傅了,在他們這行,還真的事事都是有緣由的。


  跟在劉古碑的身後,我剛想打亮手電筒,劉古碑一下阻了我,我熄了手電筒,借著微弱的星光,跟在劉古碑身後朝前摸去。


  「不長進啊不長進」,劉古碑竟是嘆著,「這一路來,我以為你歷練得差不多了,怎地還是這樣毛毛燥燥的,陰地用明亮,你是想引魂纏身啊!」


  我呼地一驚,確實,先前劉古碑教過我,陰地不能起明火,那是犯大忌的,明火在陽間照路,在陰間指路,可讓魂靈全圍了過來。只是我剛才急了,一下子沒想起來。


  朝前走,忽地,有一片紅光彌罩的地方。


  緊走幾步,天,我能看清了,全是厲魂彌裹,那片紅光,圍罩成一團,厲魂遊盪,我的破妄之瞳此時格外明亮,而紅光厲魂游裹之下,就是周春與白骨,躲在中間,不動不搖,我的天,果然是被這些厲魂抓來了。


  「又在心裡罵師傅酒鬼吧,別光顧著罵,記住了,黃符紙起咒,陽柴助力,可探陰路,找個時間,把咒語記牢,你現在先把我剛才的手法記一遍,別讓人說我劉古碑收了個徒弟,屁事不懂。」


  我顫著聲連連答應,這算是教我的第二樣法寶,不過教我的逃生術還是挺管用的。


  「看好了,厲魂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人心不穩,一切皆有可趁之機,現在,我要教你第三樣本事,魂中取靈!」


  劉古碑看著我,嚴肅地說。


  我連連地點頭,把個脖子都快點斷了。


  媽地,這老傢伙還是那德性,總是在關鍵時刻,還是那樣淡定地教我本事,這可是救人啊。不過,我倒是挺佩服的,或許,這也是我要學的心態。


  緊傍在劉古碑身邊,劉古碑伸手從隨身的包里,呼地掏出一樣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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