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驚斷冥婚
金喜冠,紅喜服!
金光四射,紅光瀰漫!
我太熟悉了!
但我卻驚得目瞪口呆!
這辦的什麼大事,要辦這件大事么,有金喜冠紅喜服,那就是要成婚的意思。
但,慢來!
金喜冠,紅喜服,不是若晜穿著么,出來時,脫在太平間了。這麼說來,若晜出了什麼事?惡寒陡起,金光紅暈交織的背包剎那間,竟是在我眼裡詭異無比。
白骨先是一愣,繼而突地明白什麼似的,竟是臉一紅。
而此時,白骨的舉動卻更是讓我大為驚訝,她竟是紅著臉走到八面妖龕面前,此時,竟是主動地掀起衣襟一角,臉紅如瀑,小聲說:「對不起,我先前會錯意了,你們再看,確實是我。」
而此時,八面妖龕卻是手一拱,沒有抬頭看白骨掀起的衣襟,卻是齊聲說:「我們也是完成任務,剛才已然看過,確是少主夫人,馬上成禮,禮畢即拜別,他日相逢之時,還望少主夫人替我等做個見證,我們都是按程序行事。」
白骨稍一愣,轉而一笑:當然。
八面妖龕此時一起將金喜冠和紅喜服拿起,就要披到白骨身上。
而此時,白骨竟是滿面嬌羞。我在旁邊,一愣一愣,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特么穿喜服是要出嫁么。
猛然一個激靈,少主夫人?我去,這不就是我的夫人么!
我走上前,八面妖龕卻是一拱手:少主,此番一件大事,就是少主與夫人得成冥婚!
天!我再怎麼轉腦子,也轉不過這彎來,猛然明白,怪不得白骨一直粘著,而且見我的神情怪怪的,還一直與我搞不清的曖昧,這白骨應該就知道,她命中注定是要與我成冥婚么。
太扯了,也特么太荒唐了!
剛才八面妖龕驗明白骨正身,怕不是白骨,掀起衣襟,是查看白骨的陰身,我知道,白骨其實就是風雲二佛肚子里那不知名的老者給我的一截白骨,而這難不成,就是我的屍妻?
而小白呢,小白明明說是中得陰瞳姻緣咒啊,而且註定是要嫁給我的,而且她嫁給我,必死一個我最心愛的女人,只有她嫁給我,才能保全她的性命,也才能保全我的性命。
現在,怎地無端地出來這樁冥婚,而且還有這說不清來路的金喜冠,紅喜服?
「不對,不對,倒是和我說清楚啊!」我忙忙地說著。
八面妖龕卻還是一拱手:少主,天機不可泄漏,還望抓緊時間,與夫人早成禮數,我等趕回,那裡,八成是出事了。
「夫人原身,必續正脈之後,得保大寶安危,我們只能說這麼多,快啊,少主。」
嗡聲起間,八面妖龕一起上前,竟是將我和白骨拉在一起。
「還有一事,還望少主勿急,紅轎子正在追查之中,此番沒有紅轎子,倒是血玉還在少主身上,也算沒有大礙,到時機緣到時,少主可盡說此事。」
八面妖龕此時還說著,我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正愣怔間,突地,陰風大起,吹得樹林撲愣愣響動,呼動的陰風,發著尖叫,還隱著厲吼,驚得我和白骨本能地拉起了手。
燙,媽地,怎麼這麼燙!
說實在的,配個狗屁的冥婚什麼的,我一是不懂,二是根本沒往心裡去,算個屁啊,擱先前,我還會嚇一嚇,現在,我只當是一場鬧劇,反正八面嬌龕每出現一次,總是說些我不懂的話,叫著我少主,還有,做些匪夷所思的事。
倒是這一燙,讓我突地驚愣。白骨的手我不是第一次摸,按說抱她的身子我也是抱過,是一片的透冷,陰身都是這樣,但這突起的火燙,讓我幾乎是駭得一跳。
啊呀!
白骨突地一叫。
跟著紅光一閃!
老天!
白骨全身火起!
金喜冠還有喜服著起了火,媽地,我只是碰得一碰,怎地突地著火了。
本能地去撲,卻是越撲越大,轟然燒起。
白骨要被活活地燒死了么。
八面妖龕一起吼叫起來:著招了,老大,我們被騙了,快快快!
八面妖龕呼地圍了上來,一把將我拖開:少主躲開。
我大叫:不行,快滅火。說著拚命地朝上湊。
「少主陽身,就是純陽引得陰火炙燃,快躲,我們中計了!」
我急躲間,而那火將白骨包在中間,燒得厲害。但還能看清人形,白骨幾無還手之力。
我靠!
我幾乎是要大吼。
我此時的破妄之瞳又復原了,媽地,我看到那金喜冠,紅喜服,那是什麼衣服,此時燒起來之後,竟是如條條繩索,捆住了白骨,讓她動彈不得。
天啦!
我猛然想起,先前在平台那,包括最後發大水,我之所以破妄之瞳不能起效,是因碰到了同門中人,也就是渾圓通玉族一族的人,以前也是發生過,破妄之瞳在碰到同門中人之時,比如碰到姐姐之時,就不能看透幻象。
這麼說來,先前的陰詭是同門中人所設,而現在,似與同門無關,而幻成的金喜冠,紅喜服。
八面妖龕齊齊上手,陰火終滅。
那頭領呼地撲到白骨身上,我一驚,卻是上嘴就咬,鮮血滴下,那捆在白骨身上的陰繩一下子咬斷。而另外七人,卻是臉含悲色。那頭領咬過陰繩,向後搖晃著一退,幾乎跌倒,另七人忙忙地扶住。
天!白骨全身焦黑!
臉上也是焦黑一片!
但人還是活的,沒有事。
那頭領喘著氣,七人扶住,頭領似用盡了全力一般,另七人齊聲說:「小主,為解陰繩,老大用盡了精元,得急回調養,此番定是出了事故,我們得速回,少夫人無性命之憂,如何復身,少夫人知道,告辭了,這次,失算了。」
說完,一起扶著頭領,急飛而去。
一瞬,無影。
我真的轉不過彎來,玩魔術一般,先是要配冥婚,沒配成,卻是著了大火,白骨幾乎燒成了焦炭,這特么到底是什麼事啊。
白骨的眼睛凄婉哀怨,看著我,眼裡的淚水打轉,卻不敢掉下來,那焦炭一樣的臉上,我想上手摸,但卻是觸手滾燙,呼地縮手,急問:他們說你知道方法,怎麼個方法?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再說。」
白骨急說著,又是一指地上的周春:還有這姑娘,也得找個地方救醒了再說。
「很簡單嘛,你快說嘛,說了讓你復原,我們再下山。」我急了。
我此時不關心原因,只關心結果,至於為什麼這樣,此時我沒心思問了。
「一兩句說不清楚,聽我的,快下山,此處不安全。」白骨說著,看著我,眼中又是珠淚盈眶。
我抱起周春,聽白骨的,我按著腦子的方位,想到走下山去,找個地方住下再說。
但轉而一看焦黑的白骨,這怎麼走啊,這下山碰到人,還不把人嚇死。可我身上,已然脫得汗衫秋褲,沒法再脫了。
白骨還是依然聰明,一看自己,說:「走到山腳,我先在山上等,你去買件衣服吧。」
我一聽也是這個理,但突地一轉念不對啊,這山下,哪去找冥貨鋪子。我說:「那山下我知道,是條通風雲鎮的大路,沒有紙貨賣的。」
白骨眼一轉,低了一下頭,如果她沒被燒得焦黑,可以想到,她定是臉一紅,無限的嬌羞的。抬起頭介面說:「你傻啊,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這次,我不是吸過你的血么,能穿和你一樣的衣服,不是一直穿著你的衣服么。」
唉呀,我一拍腦子,這倒是忘了,白骨確實在沒被燒之前是一直穿著我的衣服。
急走,穿林,還好真的無人。
看到了路,大喜,我的預感沒有騙我,還就是一條大路。
放下周春,我對白骨說:「很快的,你看著周春,我去買了衣服就來。」
白骨點點頭,聽話地依藏在了一棵大樹后,還把周春抱在了懷裡。
我拿過白骨一直拿著的我的背包,背在身上,這可掉不得,這裡面有錢,還是姐姐留給我的。急下山,走到大路上。
哦真的,還就是那條路。只不過,這頭這一截,少有人走罷了。
急走一段,人漸多了起來,大家側目而視,我不管了,確實一汗衫秋褲的大老爺們在路上急奔,還就是奇怪。
正好有個路邊攤。
就是賣衣服的,大喜,走過去,先要了套我穿的,真便宜,也就百多元。
攤主是個女的,胖胖的,看來這份營生她很滋潤。
我接著給白骨買衣服。
突地想,這得買個胸罩內褲啥的吧,再買身裙子就行了。
白骨的身材我熟悉,裙子很快選定。
內褲好說,反正是均碼。
到了胸罩,我犯難了。女攤主看著我一笑:年輕人,是不是搞野營擦出了火,衣衫爛了啊?
我臉一紅,順勢點點頭。
「嘿,你算來著了,我這攤,因近山林,我多半就是做你們這些人的生意的,常有些忍不了的小年輕們,爬上山,乾柴烈火燒過後,卻是衣衫被爛了,我說好好的賓館不住幹嘛鑽野林子啊,這生意做得多了,我也算是想明白了,這多半,是野鴛鴦,呵呵!」
胖女人巴拉巴拉一大堆,我卻是無心理會,拿著個胸罩犯了難,雖說是救急,好歹也得大體合身才成。
胖女人哧地一笑:摸過么,兩手握得住不?
我紅著臉搖頭。
「哦,那就是這個了!」
胖女人呵呵笑著拿了一條:我有經驗,都是大小夥子來買的,我都是這麼問的,兩手能握,是那邊的碼,兩手不能握,是這邊的碼,放心,保准八九不離十的。
唉呀沒想到,現在的人做生意精啊,真的是無孔不入啊,沒想到,我無意中倒是撞破了一份生意的秘密啊。
紅著臉,紅錢,走人,我不想浪費時間辯解,再說,沒有再意你是什麼原因。
急急地朝著山上奔去,就要到大樹跟前了。
望過去,咦,怎地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