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詭異的目標
劉鳳亭陡然的變化似有著什麼隱情一般,而且認定,此番,還是天意如此。這倒是讓我越發地費解了,劉鳳亭本是劉族族女,按我先前所聽的淵源,她確實是與風衣哥水火不相溶的,這時這樣的嘆息,看來,她不是奈何不了風衣哥,好象還是奈何不了我一樣。
小白,還有若晜,王路,一起圍到了我的身邊,胡甜有些驚訝,怎地突地多了這麼多的姑娘們。姐姐一直看著劉鳳亭,沒有出聲,此番姐姐遇險得救,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而且,太過巧合了。
風衣哥走了過來,對劉鳳亭說:「純最之血,可破一切戾氣,所以,很多事情,不用我明說了。」
我隱隱地覺得,剛才神樹上我手掌流血,然後一切起了變化,看來,還是與我的血有關。
風衣哥有點晃,別人沒發覺,但我看得清楚。而且,我覺得,風衣哥一直在刻意地威脅著劉鳳亭,似在趕她走一樣,而且,先前還說,這個女人殺不得。
劉鳳亭此時聽風衣哥這麼一說,又是注意地看了我一眼,最後搖著頭說:「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這麼簡單地得到。」
而此時,我又隱隱地聽到了轟聲,是從洞子里傳來的。
怎地突然又有了異想,剛才阿修羅樹不是化成了灰么。
異響聲傳來,風衣哥越發地臉色陰沉,我能感覺到,風衣哥焦燥異常。
胡甜此時也是聽到了異響聲,臉色陡變。別人都在注意劉鳳亭,而我卻是把這個細節看在眼裡,洞子里會有什麼異樣的東西。
不對,又有金屬聲傳來,是青銅劍相碰的聲音,越來越近,我也是聽清了,特么還有怪異發生,我驚愕地望向姐姐。我不知道,此刻,這裡的一群人,又有誰能相信。
本能地用手護了若晜,胡甜鼻子冷哼了一聲,王路更是別過了臉,小白卻是一臉莫明其妙的笑。我的天,這下子,這關係,糾結得我不好怎麼辦了。
風衣哥卻是慢慢地挨近了我,詭異。有冷氣,我能感到一股透冷,風衣哥的挨近,我覺得,就是帶著一股冷氣挨了過來。
但不能退,我發覺,剛才還悲嘆命呀運呀什麼的劉鳳亭,此時竟然是挺了挺身子。
「快,快抓緊我的手,我不行了。」
啊?細而冷的聲音,這是風衣哥的聲音么。我不敢亂動,輕輕地抓緊了風衣哥的手,天,冰冷一片。風衣哥剛才有些晃,不仔細看不出來,而此刻說出這樣的話,我確定,不知怎麼的,風衣哥有問題了,是身體出毛病了么,連胡甜也沒看出來。
我手上的口子還在,但沒有流血了。風衣哥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全身都在抖。
「記住,一會兒打起來,你一定要帶著胡甜離開,算是哥求你了。」
我的媽俟,事情陡轉,難不成還有一場惡鬥啊,不是打完了么。
我點點頭,是本能的,胡甜在那邊,正緊張地盯著劉鳳亭,她是怕劉鳳亭又出什麼亂子,而且,所有的姑娘,目光都是緊盯著劉鳳亭,根本沒有看我們這邊,也不知道,事情真的暗地裡起了變化。只有我心裡暗暗叫苦,這特么風衣哥出了問題,到底我該依靠誰啊。
劉鳳亭在慢慢地挪動步子,似在朝著洞口而去。若晜一聲嬌叫:妖女,別想跑,你打了我小哥,我可不是不能讓你就這麼跑的。
這天真的小姑娘,和別人一樣,此時全在注意著劉鳳亭。
小白此時沒有笑了,卻是緊張地盯著洞口。她經的事多,或許,發現了事情不對頭,此時倒不是劉鳳亭有什麼了,而是這一片的金屬亂撞響的聲音,有什麼。
「哥,你還成么?我怎麼幫你。」我慌急地小聲問。
「解下我的背包,記住,待會,把我放進青銅棺,如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你把我連棺一起推下懸崖。」
風衣哥的聲音細而弱,卻是伏在我耳邊說得清清楚楚。我從認識風衣哥起,就一直以為他是英雄,打不垮的,現在,這個樣子,而且還說要把他推下去,第一次聽到,用屁股想也能明白,事情真的到了最為生死的關頭。我沒有再啰嗦,而是點了點頭。
輕輕地動手,解下風衣哥的背包。
剛想把背包背到我身上,突地陰負掃過,一陣金屬的撞響,天,亮光閃起,全是從洞子里散出的。
我只覺得眼前一片白亮,風衣哥的背包竟是被陰風拉得筆直,幾乎從我的手裡脫開。我猛然鬆開另一隻還拉著風衣哥的手,雙手死死地拉了背包,整個人幾乎被這一股強大的陰風吸力拉得離地。
眼前全是白亮一片,周圍一片的嬌呼聲,而嬌呼聲里,伴著陰笑,我聽得出,是劉鳳亭的,這女人是不是知道這洞子里會出來這樣的怪異。
一群的黑衣蒙面人,全拿著青銅劍,嘩然而出,猛然撲向我。
呼呼地陰風掃過臉面,一條嬌影橫掠而過,撲地一聲,噹啷聲起,我手上一輕,整個人一下子撲倒在地,死死地壓住了風衣哥的背包。是姐姐,橫掠而起,擋了那劍雨一般的青銅劍罩向我。
特么冷得透骨,這劍風,似有著強大的吸力一般,只要是掠過來,就是吸起一片,不是我死死地撲下,那背包,早被吸走了。
而姐姐卻是撲地一聲,被強大的吸力一下子撞撲在地。
壓住背包的同時,我反手一裹,背包帶子拉在手裡,將背包反掛在了胸前,猛地站起。
天啦,全是黑衣人,全是白白的青銅光。
劍指處,一片的亮光閃動。劉鳳亭陰笑著躲到了這一群黑衣蒙面人的身後,但那群人詭異的是,居然沒有理劉鳳亭,也沒有打招呼。
靠,我心裡有點譜,或許,劉鳳亭與這些黑衣蒙面人根本不認只,是不是碰巧撞在了一起了,不管了,現在,得對付他們。
而我身邊的風衣哥,卻是整個人萎在了地上。胡甜哭叫著,撲了過去。
我掏出青銅小刀,一個急旋,擋在了風衣哥和胡甜的面前。
不對,黑衣蒙面人根本沒有反應,對胡甜的哭叫還有去扶地上的風衣哥這些動作似不見一般,只是劍指著我,更準確地說,全是盯著我胸前反掛著的風衣哥的帆布包。
靠你媽地,明白了,原來目標不是人,是這個袋子啊,人倒是不當回事了。
這個包,從我認識風衣哥起,他就一直不離身,先前神神秘秘地說是裝著他們家族的秘密,我對這秘密不感興趣,包括胡甜也跟我說過,說這個包很重要,我只是嘴裡敷衍著,其實心裡根本沒當回事,管你個屁地秘密啊,反正我不感興趣,那個時侯,我只關心胡甜的安全問題。
現在看來,這群人的目標,倒是這個不知裝些什麼秘的袋子了。我不敢大意,風衣哥剛才幾乎是把這個袋子看得比他命還重,要我危急時刻,只管帶了胡甜還有這袋子走,把他推下懸崖,這袋子,看來,裡面大有文章啊。
小白護住了王路,王路此時倒是把小白緊緊地牽著,經過這些事,她倒是把小白看成知己了,而她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神,天,說不清啊,或許,她把小白當成知己,是說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我不管她,只管若晜,或者是姐姐,唉,只能是最後再解釋了。
「當心他的血,是純陽之血,神樹就是這傢伙搞沒的。」
陰陰的聲音突地傳來。
靠,是高鳳亭站在那群人後,在洞口陰陰地說著。
但那群黑衣蒙面人肯定是聽到了,但沒有反應,或者說有反應,我看不出來,反正是一動不動,似乎在想著什麼。
有什麼可怕的?
狐疑。
哦,突地明白,我的旁邊,有一群石人,天,倒是把這些傢伙搞忘記了,那群石人,此時還忠心地守著青銅棺。是剛才我要它們蓋上了棺蓋,那是救出姐姐之後,一直沒要它們離開。
天,心中大喜,最後關鍵時刻,看來,還得靠這些石頭人了。
手一揮,咔嚓聲起。
石頭人轉向我。
我冷笑著:「朋友,不知哪方的朋友們來了,也不知我與各位是什麼仇什麼怨,我只想好生離開,不知可否行個方便,沒有必要大家難看吧。」
我盡量把話說得婉轉,拖時間,但也是觀察情況。我心裡還有點不確定,石頭人先前就存在,那此蒙面人早就看到了,是不是在怕這些石頭人,我還不敢肯定。
沒有反應。
突地,蒙面人一變隊形,先前是雜亂的,此時,竟是成了一個扇形圍住了我。
劍尖晃動。
看來,正如先前風衣哥說的,這免不了一場打了。
我手一揮,冷然地說:「那就怪不得我了。」
石頭人咔嚓地移動,一下子圍到了我的身邊。
只待我手一揮,絕然撲上前。
小白和王路離我不到三米,若晜緊緊地靠著我。剛才撲到地上的姐姐,此時已然起身,沒有走到我身邊,倒是怪了,卻是走到了小白和王路的身邊。這也好,姐姐聰明,想來是怕那兩個姑娘有什麼散失吧。
胡甜扶起了風衣哥,正慢慢地朝著青銅棺移過去,極慢極小心。
但,黑衣蒙面人卻還是如先前一樣,視而不見。
陰冷突起,劍尖顫動,等不得了,我呀地一聲大叫,雙手揮手,眼前,石頭人轟然地撲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