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她是棋子

  487、她是棋子


  「所以,你打算徹底放棄這個孩子了是嗎?」


  「是,我打算放棄我的骨肉,不知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


  祁敬源拿槍指著簡幸,讓她站在護欄邊上。


  那是最靠近凌律的距離,也好讓她仔仔細細的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


  這一次終於不是幻覺了,而是真真切切的出現了。


  這個男人就是「身亡」的凌律,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赫然出現在甲板上,和自己遙遙相對。


  原來不是她因為太愛,而出現幻覺,而是自始至終這個男人都存在著。


  從那一日墓園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


  他們還騙的自己那樣辛苦。


  何必?


  她果然沒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精心策劃著什麼,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席漸也在撒謊,她最親的兩個人都在欺騙自己。


  是怕她知道后露出破綻嗎?


  她一想到這,心臟就像是扎了細針一般,疼得有些難以呼吸。


  她已經感受不到冷,心臟早已掉入冰窖,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她怔怔的看著凌律,隔著空氣,霧蒙蒙的眼睛里早已蓄積了眼淚。


  她聽到了凌律擔心關切的聲音,是那樣深沉的挂念。


  「簡幸!」


  「不要害怕,我會來救你的!」


  簡幸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苦澀一笑:「你何苦來救我,反正我早已身不如死了。」


  她的聲音細細小小的,隨著海風傳揚到每個人的耳中。


  席漸和凌律聽到這話,皆是心頭狠狠一顫。


  她的傷……早已無法癒合。


  從巴塞亞回來的時候,他對她做過的種種,就像是用鈍刀在她心臟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鮮血淋漓的。


  還沒有好好痊癒呢,凌律就死了,這口子彷彿更大了,甚至席漸還不斷的在上面撒鹽。害死她心愛男人的,正是自己的哥哥。


  她好不容易面對了一切,結果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存在?


  或者,從一開始就錯了,她和凌律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人。


  強行在一起,到頭來只會是遍體鱗傷。


  她實在沒有力氣陪他們繼續玩下去了,這個愛情遊戲就像是毒藥一般,飲鴆止渴那是瘋子才會做的事情。


  凌律心中有愧,心疼的無以復加。


  她面色是那樣蒼白,身子更是瘦小的在風中搖擺。


  彷彿有風吹來,就能將她的身子吹入海中。


  她絕望痛苦的神情落入眸中,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罪該萬死,才會讓她如此痛苦。


  他最終怒吼出聲,不是對著簡幸,而是對著祁敬源的。


  「你到底如何才能放了簡幸?」


  「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脫的,說不定我心情不錯,還和你談談條件。」祁敬源一點都不急,漫不經心的說道。


  凌律咬牙,只好娓娓道來。


  她今日才知道原來凌律的心臟是在右邊的,所以左胸中槍也只是失血過多,只要及時搶救就好了。


  他們提前找好了備用的死屍,身形外貌都和凌律有些神色,再通過化妝最後幾乎是相差無幾。


  就這樣偷梁換柱,瞞天過海。


  他們故意躲避了簡幸,就是擔心他們太過熟悉,而認出這個破綻。


  凌律從巴塞亞回來后就開始找替死鬼,假死脫身,彷彿是金蟬脫殼。


  這是凌律給自己找的套路,而其中最關鍵的那一環是簡幸。


  只有簡幸相信了這一切,祁敬源心思縝密且疑心重,看到簡幸如此,也相信的八九不離十了。


  簡幸聽完了所有的話,心中震驚。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為最關鍵的線索,被凌律利用。


  而且這不是他一人的打算,還有席漸。


  兩人出謀劃策,早已想好了對付祁敬源的方法。


  她只有被蒙在鼓裡,痛徹心扉,他們的計劃才算是成功了一半。


  她不知道該哭該笑。


  自己無形當中竟然成為他們制勝的關鍵,看來自己還是功臣一個呢!


  只是這功臣當得實在是1;148471591054062太不容易了,她的心都快要痛死了,彷彿無數人在心口扎刀一般。


  「所以說,你故意讓簡幸暴露在我眼前,為的就是讓我相信你和班森對嗎?嘖嘖,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不知道簡小姐聽完后心裡是什麼樣的滋味。」


  「一個是你愛的男人,一個是愛你的男人,都把你當成至關重要的棋子利用。果然啊,他們愛人的方式還真是讓祁某震驚啊!」


  簡幸聽到了祁敬源的風涼話,知道自己現在要是表現出悲痛的樣子,最高興的肯定會是他。


  她確實有脾氣,但不是這個時候發出來。


  她絕對不能讓這個惡人痛快。


  她深呼吸一口氣,幽幽轉眸,聲音清清冷冷的響起:「祁敬源,難道你就敢保證你妻子的去世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你愛著你的妻兒,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嗎?」


  此話一出,祁敬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怕起來。


  鷹隼的眸子看著極其可怕,就像是來自陰冷地獄的潮濕毒蛇一般。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看著惡毒無比。


  「原來大家都喜歡揭人傷疤啊,那我就說兩個和你切身相關的事情吧,也好讓你看看你拼了命想要守護的男人,到底對你做了多麼可怕的事情!」


  祁敬源的聲音幽幽的,像是惡魔敲響了死亡警鐘一般。


  對面的席漸和凌律相視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嚴峻。


  「祁敬源,你要是敢說出一個字,我就要了你的命!」


  最先是凌律先開了口,大手緊握成全,咯咯作響,青筋都可怕的暴露出來。


  簡幸聽到這雷霆萬鈞的一聲怒吼,身子都嚇得微微一顫。


  凌律的情緒很激動,甚至還很憤怒,可以見得祁敬源知道了很不好的事情。


  什麼事情和她切身相關,還和他們牽扯不清。


  她的心忍不住有些害怕,突然一點都不期待了,反而覺得很畏懼。


  「你……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聲音一出口,都帶著輕微顫抖。


  祁敬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鷹眸看向對面兩人,陰測測的說道:「你啊,永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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