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誰謀逆
甄玉平出了門走了一段,看四下無人,才隱匿了行蹤,朝城外駐紮兵馬的軍營奔去。
來到軍營外圍,甄玉平隱匿身段,穿梭在軍營里,不多時來到一處營帳邊,等了一會,待裡面的人離開后,才閃身入帳。
「邙將軍,這是令大人讓我交給你的。」甄玉平取出一個竹簡,遞給坐在上首的人。
此人是邙英毅,為二品驃騎將軍,居左大將軍官品之下,按例應聽左大將軍指揮,他統領西疆邊境半邊江山,左大將軍受封會朝後,他與另一名驃騎大將軍董翊含還堅守在邊境。
「有勞了。」邙英毅微微頷首說道。
甄玉平抱了抱拳,沒有說話便離去。
邙英毅看甄玉平離去,才打開竹簡,取出一張布帛,上面寫著八個字,「集結兵力,隨時待命。」
邙英毅捏了捏指關節,嘴邊勾起冷笑,將布帛扔進碳盆中。
「來人。」邙英毅喊到。
「將軍。」邙英毅的隨身護衛許萬清應聲進來。
「傳我命令,各騎將軍清點兵馬嚴戒,隨時待命。」邙英毅說道。
「是。」許萬清低頭領命。
「還有,護守陰山江平壩和平領峰的人,都撤回來。」邙英毅繼續說道。
許萬清一驚,下意識抬起頭,「將軍,那可是……」
年關將至,邊境守衛正是最嚴的時候,況且這兩個地方,都是西蠻比較容易殺入境的地方。
邙英毅抬起手,制止了許萬清的話。
「是。」即使滿肚子疑惑,但是作為兵將,絕對服從是第一原則,所以許萬清沒有再問,領命下去。
年終將至,即使是邊境的一個小小村落,人們都在歡喜準備著過年。
但是鎮守邊關的將士是沒有過年這種說法的,一年中無論哪一天,都必須要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江平壩的鎮守中將軍收到邙將軍命令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皺眉,便傳令下去,「撤守,退回奉繁城。」
境內的錦衣玉食和邊關的肅穆完全不同,此時一騎黑馬賓士在官道上,沿途的城鎮村落已經有了一層濃濃新年氣息。
「憐兒……」瀾之初勒住馬,輕輕的對懷裡的人兒喚到。
憐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此次從奉繁城回來,瀾之初特意定做了一個放在馬上的軟墊,再加上她大部分時間都趴在瀾之初懷裡,所以有時候竟睡了過去。
對於這樣的憐惜,瀾之初也是挺服氣的,能在馬上睡著的人,實在是不多見。
憐惜睜開眼睛,卻只見已經到了朝都外郊了,再有幾里地就到朝都了。
「到這裡就不能騎馬了。」瀾之初說道。
憐惜點頭。她知道瀾之初出來是暗地裡出來的,如今他應該被禁足在府才對。
兩人下了馬,瀾之初攜著憐惜一路飛奔,很快便到了朝都,兩人混跡在人群中入了城,又是一段隱蔽的飛躍,才到了安王府。
此時的安王府卻是被禁衛隊包圍著,瀾之初看著不由得微微蹙眉。離開之前他已經將事情交代給百里離,以百里離處理事情的魄力,瀾之初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看到令安歌的禁衛隊,便知道自己正好是來對時候了。
百里離攔在安王府門口,眼前的正是令安歌。
百里離此時內心很急,幾日前令安歌回來了,突然說要親自查找瀾之初謀反的證據,一定要禁衛隊入安王府親自搜。
百里離只能以語言阻攔,卻不敢動用武力,如果動用武力,令安歌一定能將謀反的罪名扣上,可是如果不動用武力,就阻止不了令安歌進府。
百里離不怕禁衛隊搜到什麼,他相信禁衛隊再厲害,也搜不到後山幻陣里的東西,他怕的是瀾之初不在安王府的事情,會被令安歌發現。
那瀾之初的身份一定會被令安歌懷疑。
「如果百里管家為難,不如叫安王出來罷。」令安歌淡淡的說道。
「我家王爺不想見客。」百里離冷冷的說道,「尤其是令大人這樣的客人,更是交代過,不見。」
「那安王府便是要抗旨了?」令安歌微笑說道,拿著聖旨。
百里離皺眉。
「令大人來我安王府,就是要給本王扣上這抗旨的罪名嗎?」瀾之初聲音從百里離身後傳來。
百里離心裡一喜,看向緩緩從府內步出的瀾之初,心裡鬆了一口氣。
令安歌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原來瀾之初確實在府上嗎?
「不知道皇上可知,本王謀逆與否,僅憑大人張口一言就能認定?」瀾之初慢慢走到令安歌身邊。
「只是,這謀逆之人,恐怕是令大人自己吧?」瀾之初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令安歌內心一驚,難道瀾之初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臉上卻依舊是風平浪靜的樣子,木然說道,「安王若要抗旨不尊,在下回去稟告皇上便是。」
「不勞煩。」瀾之初剛剛看著令安歌,他的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卻是沒逃過瀾之初的眼睛,瀾之初心裡也是驚訝不已。
難道令安歌真的要謀反?他的憑藉和倚靠是什麼?
瀾之初側身讓開道路,看著令安歌,眼裡的探究絲毫不掩飾。
令安歌面無表情,手一揮,禁衛隊魚貫進入安王府。令安歌沒有留在原地,而是親自入府。
對於瀾之初的身份,他還是有些懷疑,難道瀾之初讓百里離攔住禁衛隊,就是為了從他嘴裡套話?一向事事有把握的令安歌此時也不敢確定。
他要看看,憐惜是不是也在安王府,如果她在,那麼瀾之初必定也是剛剛趕回來的,如此的話,瀾之初必定就是玉面狐。
令安歌的速度很快,查探得也很仔細,一些暗藏的機關暗室也被他找到,但是確實沒有憐惜的身影。
暗室里,也不過是一些古董把玩之物,有一些練武的功法和蒲墊,也說明不了什麼。
退出安王府,令安歌眉頭緊皺,腦海里不停的將所有情報過濾,卻沒有找到什麼破綻,他的懷疑依然僅僅的他的懷疑而已。
「令大人想必也發現了什麼。」瀾之初看令安歌搜查完畢,冷冷的說道,「我相信令大人也不會說出去。」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令安歌卻在一瞬間聽懂了,心裡頓時有些釋然,瀾之初對憐惜的在意他知道,此時憐惜不在府上的事情,確實是瀾之初要千方百計隱藏的。
如果令安歌如實上報,雖然能折損瀾之初,卻也連累到憐惜,所以瀾之初才會神色寒冷的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令安歌對憐惜的在意,瀾之初也懂。
令安歌揚起一抹笑意,伸手一揮,跨馬而去。
禁衛隊整齊的跟在他身後,很快揚長而去,消失在安王府門前。
【作者題外話】:今天也是一更……
明天應該能恢復更新了,畫畫會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儘可能的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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