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死無對證
瀾之初想掉頭離去,但是又不甘心,看著憐惜已經入定,牧安然避諱的縮在床腳也盤坐練功,瀾之初心裡依舊不爽。
瀾之初尋了一塊能看見兩人的暗樁,木然的坐下,盯著兩人,不一會更心塞了,怎麼感覺他成了倆人的看守護法了?
正在瀾之初糾結不已的時候,突然發現兩人修鍊得有些不對勁。
憐惜修鍊的是束月心法,這個他自然知道,但是牧安然,修鍊的竟是天星心法?
瀾之初眼神變得嚴肅,他自己就是修鍊的天星心法,所以對這心法修鍊的氣息熟悉不已,仔細感受之後便確定,牧安然修鍊的確實是天星心法!
牧安然怎麼會天星心法?難道是憐惜教給他的?瀾之初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憐惜沒有看過天星心法,而且牧安然現在已經是天星五層了,憐惜和他認識的時間那麼短,牧安然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便修鍊到五層。
瀾之初的眼神變得犀利,如此算來的話,牧安然早就修鍊了天星心法,瀾之初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師傅,憐零。
是師傅教的他,還是他從師傅那裡弄到了心法?暗零若是師傅建立的話,那師傅去了哪裡?
這一刻,瀾之初已經將師傅憐零的失蹤懷疑到牧安然頭上,看向牧安然神色不善。
在瀾之初不斷的思索當中,他這一『護法』竟蹲守了整整三日。
若不是牧安然從入定中醒來的動作影響了憐惜,說不定憐惜還能再修鍊下去。
瀾之初冷著臉,手指一彈,屋外房門傳來啪的一聲。
牧安然和憐惜對視了一眼,憐惜迅速收起陣法,牧安然悄然又迅速的追了出去。
在牧安然出了門的一瞬間,瀾之初又彈了一指,一枚細小的暗器打在另外一邊的樹梢上,牧安然折轉回頭,一路追去。
瀾之初悄然無聲的跳下房中,憐惜收了陣法正要追出去,卻見一身陰寒的某男站在面前。
憐惜皺眉一想,便知道剛剛的動靜是瀾之初弄出來的。
「你在幹什麼?」憐惜無語到。
「應該是我問你們在幹什麼?」瀾之初冷冷說道。
憐惜一愣,看來她和牧安然在修鍊的時候,瀾之初便已經到了,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們在幹什麼你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嗎?」
瀾之初眼神瞬間眯起,她一早就知道他到了?知道了還把他晾在屋脊上讓他守了三天?
「你是故意的?」瀾之初走近憐惜。
感受到瀾之初一身的危險氣息,憐惜連忙說道,「你別無理取鬧。」
瀾之初心裡更是鬱結,一把將憐惜摟入懷裡,狠狠的朝她紅唇咬去。
憐惜感到一痛,掙扎著想掙脫,卻被瀾之初按得更緊。
許久,瀾之初才放開憐惜,摸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低沉的說道,「以後不許這樣!」
「我們只是在修鍊。」憐惜瞪眼。
「修鍊也不行。」瀾之初挑眉說道。
「小氣鬼。」憐惜白眼,見瀾之初又要發作,連忙整了整表情,嚴肅的問道,「正好我有事情問你。」
果然,瀾之初見憐惜臉色嚴肅,便停了下來。
「這塊小石頭,你當初為什麼要搶?」憐惜手一翻,拿起小石頭問道。
瀾之初皺眉,「不是搶,原以為這小石頭是師傅的東西。」
「百里離查出暗零可能是師傅建立的,我便親自來看看,想不到正好感受到小石頭的氣息。」瀾之初簡單的說道,「當時我還還不知那個小木屋裡有隔絕陣法,師傅留給你的小石頭藏在裡面。」
憐惜恍悟,原來瀾之初是把暗零的這塊小石頭當成隔絕陣法裡面那個小石頭了。
「沒想到我剛要進這大院,就被人暗算,能將我重傷的武功定不比我遜色,於是我便留下了玉衡堂宮南,想暗中查探是誰將我重傷。」瀾之初後來才知道,重傷他的是布置在大院上的陣法,內心著實無語。
「誰將你重傷?」憐惜緊接著問道。
「……」瀾之初覺得有些丟臉,臉色變了變,說道,「陣法。」
憐惜一愣,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瀾之初又變得陰沉的臉,連忙收住笑,問道,「那後來呢?『零』字令牌,為什麼會在宮南身上?那個木盒又去了哪裡?」
說到令牌,憐惜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瀾之初看了眼憐惜,說道,「我相信那令牌不是宮南的。」
「當時大屋的人也在,另外還有一隊神秘的黑衣人,宮南逃脫了暗零的追截,後面卻又遇到了席胤然。木盒被席胤然奪走。」瀾之初說道,眼神晦暗。
「所以這件事情,得問宮南,他人呢?」憐惜不明所以,問道。
「死了。我趕到的時候,宮南已經被席胤然殺了。」瀾之初面色微冷。
憐惜看著瀾之初冷然的神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以這件事情詭異就詭異在這裡,最關鍵的人已經死無對證,暗零和無上尊雙方都有自己的肯定和證據。
還有,除了大屋參與到這件事之外,那股神秘的黑衣人是誰?竟然能與大屋和無上尊抗衡,為什麼他們對這股神秘人毫無所知?
「無論如何,這件事還需要再查清楚。」憐惜說道,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瀾之初,「我想去一趟陰山,之後再回朝都。」
「你若是想為左將軍開脫,便去不了陰山了。」瀾之初說道。
「為什麼?」憐惜問道。
「我來的時候,將軍府和安王府已經被扣上豢養私兵的罪名,我被禁足,才以玉面狐的身份來找你,但你若再不出現,被人加以利用,恐怕左將軍有難。」瀾之初說道,「而且你去陰山,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憐惜蹙眉,從奉繁城到朝都要差不多半個月,時間上確實來不及。可是離哥哥失蹤的地方那麼近,不去查一下,她又不甘心。
「陰山什麼時候都能來,左將軍的事情不能耽擱。」瀾之初繼續說道,「況且,這件事情無上尊和暗零都在查,有什麼消息我會告訴你。」
憐惜遲疑了一下,最終說道,「好吧!」
「憐惜,沒有追到人……」牧安然的聲音突然想起,隨之跨入了屋裡。
看著牧安然如此隨意就跨入憐惜房間,瀾之初一臉鐵青,牧安然看見瀾之初,臉色也猛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