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反正你也不吃虧
老九跑了一趟飄零府,拿來了她所需的陣法材料,憐惜將無名大院剩下的空漏之處布置上幻陣之後,還剩了些材料,如今正好給她布置隔絕陣法使用。
雖然這一段時間裡,憐惜的束月心法進步很快,但是陣法水平才勉強到了二級陣法師的水平,這讓憐惜感到陣法要比心法難得多,同時也知道了陣法的珍貴。
因此布置起隔絕陣來,也是盡量的省著材料,想起當初自己不懂的時候,還暗自嘟囔哥哥小氣,如今才知道,這些陣法材料是多難得。
布置好了陣法,憐惜盤坐下來,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
盒子里,一個濃縮的隔絕陣法包裹著木盒內部,只漏出一個小口子,這個小口子只有兩個指頭那麼寬,必須沿著這個開口探入手指進入盒子中,扣動木盒裡的機關,陣法才能打開。
如果不懂得陣法,必定看不到這個隔絕陣法,而貿然伸手去拿小石頭的,也必定會受傷。
憐惜想到這裡,猛然一震。
她想起了甄玉平的手,他的手便是受過傷的,雖然已經好了,但是依舊留下了疤痕。
難道,真的是甄玉平嗎?
憐惜眼裡閃過一絲晦暗,看來,甄玉平選擇站在牧安然這邊,並且在議事之後留在暗零,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憐惜按捺下了心頭的疑惑,打開房門,喚人叫來牧安然。
「怎麼了?」剛和憐惜商量完事情下去,又被憐惜叫來,牧安然有些疑惑。
「木盒裡有隔絕陣法,若不懂得陣法貿然伸手取小石頭,定會受傷。」憐惜說道,看著牧安然,「甄玉平的右手,留有受傷的疤痕,那是怎麼回事?」
牧安然眼神猛的一縮,想起甄玉平手受傷的經過,此時聽憐惜這麼說,便知道肯定沒那麼簡單,「這件事情我會再去查,清楚了再告知你。」
憐惜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令安歌執掌『零』字令牌一段時間,很多人都被他收買了。我懷疑甄玉平是令安歌留下的,多多提防。」
牧安然點頭。
「這幾日不要讓人靠近我這裡。」憐惜又說道,看到牧安然點頭,才回了房中。
手裡握著小石頭,憐惜有些遲疑,她怕在她修鍊的過程中,瀾之初會突然到來,怕他一腦門撞到陣法上受傷,想了想,還是將陣法縮小,只布置在床上。
這才盤坐了下來,握著小石頭準備開始修鍊。
只要有這個小石頭,憐惜的進步飛快不說,還能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睡也安然無恙,最重要的是,小石頭對她形成紫府元嬰是必不可少的。
安王府的那塊小石頭,被她修鍊用得差不多了,還剩下拇指大小,憐惜本來是要留給瀾之初的,只是他一直拒絕,要她自己留著。
這樣珍貴的小石頭,浪費一絲一毫都是對不起自己的哥哥,她握著小石頭修鍊的時候,會散逸出白色絲霧,這樣太浪費了,憐惜想了想,於是又出門叫上了牧安然。
牧安然一臉莫名其妙的被憐惜帶入屋內。
「脫鞋,上床。」憐惜指著床說道。
牧安然眉毛一挑。
雖然他知道他是個大好少年,但是憐惜好歹也是有夫之婦,怎麼能這麼理所當然?
「憐惜,這會不會……不妥?」牧安然遲疑說道。
雖然憐惜是師傅的妹妹,而且他也發過誓要替師傅守護好她,但是並不代表要他獻身啊。牧安然想著,神色複雜的看著憐惜。
「有什麼不妥?不要浪費時間。」憐惜一邊說著,一邊蹭掉鞋子,首先上了床。
看著憐惜這猴急的樣子,牧安然卻退了一步,「此事也不是不可,但我們彼此都需要一點時間……」
憐惜莫名其妙的看著後退了一步,一臉複雜和防備之色的牧安然,突然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牧安然這是誤會了。
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的笑,憐惜換上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難道你連我這點小小的要求都辦不到嗎?反正你也不會吃虧的。」
牧安然頓時面色通紅,一向泰然自若的臉上爬滿了焦慮,「那個……憐惜……」
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臉色漲得紅透了脖子。
憐惜看著牧安然臉紅到脖子根的樣子,沒想到他竟是一個如此純情的主,當即惡作劇的心思更甚,眼巴巴的看著牧安然說道,「快點,難道你忍心看我如此孤單嗎?」
牧安然感覺自己腦門上都冒出蒸汽了,心裡一直在想著怎麼拒絕才能不傷害憐惜的自尊心。
憐惜看著牧安然局促的模樣,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拿出了小石頭說道,「牧安然,你在想什麼呢?」
牧安然一愣,看到憐惜手上的小石頭明白了過來,才發現自己被憐惜耍了,頓時哭笑不得。
「以後不要這樣胡鬧。」牧安然恢復溫潤的聲音說道,責怪的看了眼憐惜。
憐惜看牧安然責怪卻沒有生氣,一臉好脾氣的模樣,不由得感嘆到,「你脾氣真好,比瀾之初那廝好多了。」
正悄然潛到房裡的瀾之初正好聽到這話,臉上頓時一黑。
此時他還帶著玉狐面具,不能貿然出現在牧安然眼前,因此只能隱忍的隱藏著,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一臉笑嘻嘻的小女人。
跟牧安然在一起,有那麼開心嗎?還有,牧安然怎麼會進她房裡了?眼裡的危險如利刃,拳頭暗暗捏緊,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冒上心頭。
憐惜正在逗牧安然,卻是渾然不覺,牧安然感到似乎有些不妥,卻聽憐惜催促到,「快點上來,不要浪費時間!」
牧安然不知道憐惜想幹什麼,但看她的盤坐的姿勢,還以為要他輔助她,便聽話的蹭掉鞋子,爬上床去。
陰暗裡的某人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叫他上去,他還真上去!?若不是看在他是保護憐惜有功的份上,他非得把他撕碎不可。
看見憐惜手裡的小石頭,即便是知道憐惜在練功,瀾之初也忍不下去,手一伸,就想將牧安然扇落下床。
「……小心點,這個隔絕陣法是我好不容易布置的……」瀾之初剛想出手的時候,卻聽憐惜對牧安然說道。
剛要發出暗器的手頓時收了回來,咬著牙暗自瞪眼。瀾之初怕他貿然發出暗器,會傷害到控制著陣法的憐惜,硬生生的又忍住了手。
他可沒忘記憐惜被陣法反噬那時幾欲喪命的事情。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瀾之初咬牙切齒瞪著眼,玉狐面具下一雙眼染上了深深的醋意而不自知。
【作者題外話】:三更……
每天三更,感覺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照顧一個小嬰兒,一定是世上最難的事情(哭臉)。
約定的五更明日要開始,意味著畫畫每晚不得睡之外,還得六點起來碼字了。如果五更不了,你們還會愛我嗎~?
嗚嗚嗚~~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