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我從沒有不信你
沈鈞帶我回的是位於南市富人區的別墅,距離市中心不遠,幾百畝大的地方,只零零散散地建了二十多棟別墅。那些精緻的小洋樓散落在蒼蒼綠樹間,在南市寸土寸金的地段,撲面而來全是人民幣的味道。
我有一回和蘇綿綿路過這裡,蘇綿綿就感嘆說,這裡的別墅比金子做的還貴,真是不懂有錢人的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我當時還嘲笑她土鱉,現在看著一路上那堪稱藝術感的花園,以及錯落有致的花草樹木,我覺得我可能和她一樣,是個土鱉。
沈鈞一直將車開到別墅門口,才停到路邊,帶著我往別墅里走。
別墅的大門用的是密碼鎖,沈鈞將門打開后,對我道:「密碼是我的生日。」
我微微點了下頭,示意知道了。
進門后,周姐就快步迎了過來,笑著喚了聲,「沈先生,林小姐。」
沈鈞將我的行李交給她,又對我說道:「你的房間在二樓,周姐知道,一會帶你過去。有什麼事你吩咐她。」
我對著周姐笑了笑,看著沈鈞,「我還要去公寓拿換洗衣服。」
沈鈞道:「我讓李言菲去辦,到時候你要帶什麼,直接給她交待就行。」
他說完,就匆匆走了。
而我就這樣在沈鈞的別墅里住了下來,一連住了半個多月,我一直沒有提要走的事情,沈鈞也沒有提。我們兩人不約而同的忽略掉了這個問題。
我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沈鈞是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覺得他肯定不是因為對我,或者是對未出世的小豌豆感到歉疚,所以才這樣做的。
這天,和沈鈞一起吃過晚飯後,我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打開看看。
沈鈞並沒有動作,只是微挑了挑眉梢,眼中盛滿了疑惑。
我坐在他的對面,挺直脊背,揚起下巴,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這裡面的就是證據。」
沈鈞抿緊了薄唇,眉毛擰成了一個結,「證據?」
我翹起唇角,帶著惡意,慢慢說道:「白靜姝懷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的證據。」
沈鈞的目光從那個薄薄的文件袋上一掃而過,接著一言不發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被他的反應弄得萬分錯愕了,見他要走,連忙沖著他的背影大聲挑釁道,「沈鈞,難道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沈鈞已經走到了樓梯上,聽見我的話,他回過頭,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林寶璐,激將法對我沒有用。」
他的反應和我預料的想差太多了,我忍不住有些焦躁起來,說話也帶了一絲火氣,「那你為什麼不看?難道說你愛白靜姝愛到就算她給你戴綠帽子,你也甘之如飴的地步。」
沈鈞一手扶著樓梯,一隻手插在褲袋裡,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眼神裡帶著怒火。
我抓起文件袋,飛快地打了開來,將裡面的證據拿出來在手裡揚了揚,「這是白靜姝看病的病歷,裡面很清楚地寫明了她懷孕的周期。」
說完,我走到他面前,將病歷里寫著內容的那一頁舉到他的眼前,強迫他看,「我想你應該還不至於弄錯自己和白靜姝的上床的時間。」
沈鈞看了一眼病歷,又抬眼看向我,「那又怎麼樣?」
他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彷彿我們只是在談論無關緊要的天氣。我一愣,愕然地望著沈鈞,「你說什麼?」
沈鈞道:「我是問你那又怎麼樣?孩子不是我的那又怎麼樣?」
我被沈鈞問懵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沈鈞淡淡地瞥了一眼我手上的病歷,然後從我手裡抽出來,仔細看了兩眼,隨手扔到了地上,用平淡到絲毫聽不出情緒的語調,慢慢說道:「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不相信你的話。」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啞聲問他,「什麼意思?」
沈鈞定定地望著我,用平淡的聲音向我拋出了一個炸彈,「我從來沒有說過白靜姝的孩子是我的。」
聞言,我渾身一震,獃獃地盯著他,「什……什麼?!」
我的反應似乎取悅了沈鈞,他好看的嘴角微微往上彎了彎,連帶著他那雙總是冷清的黑眸也帶了一絲柔和。
我在他的微笑中飛快地回神,「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白靜姝的孩子不是你的?」
沈鈞沉默不語,看態度像是默認。
我忍不住追問他,「你怎麼會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
沈鈞不吭聲,停了兩秒,轉過身,竟然打算回房間。
我當然不會同意,趕緊拽住他的胳膊,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你給我解釋清楚。」
沈鈞神色淡淡地看著我,「解釋什麼?」
我理所當然地回道:「當然是孩子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知道白靜姝的孩子不是你的?」
沈鈞眼底閃過了一瞬一閃而過的晦暗不明,又很快地消失,「從一開始就知道。」
一開始就知道?既然他知道,為什麼他還要裝模作樣?甚至連白靜姝那裡,他都沒有透過一絲半毫。還有他之前說因為白靜姝懷孕了,所以和我離婚,也是借口?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獃獃地重複道:「你……你一開始就知道,那你……為什麼……」
沈鈞根本不耐煩聽完我的話,掙開我的手,直接回房間了。
這一次我沒有再攔他,我被他的答案驚得心緒大亂,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問什麼。
晚上我一夜沒有睡,第二天聽見沈鈞起床的動靜,我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又擋到了他的面前。
沈鈞雖然剛剛起床,但仍舊是一幅神采奕奕的模樣,見我攔在他面前,他不悅地皺了皺眉,「你做什麼?」
我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問出折騰了我一晚上的問題,「你怎麼知道白靜姝的孩子不是你的?」
沈鈞的眼神深邃得諱莫如深,「我又沒有碰過她,孩子怎麼可能會是我的。」
如果說昨天晚上他說的話是一個炸彈的話,那麼今天說的話就是兩個炸彈。打死我都沒有想到,從頭至尾,沈鈞竟然沒有碰過他心中的硃砂痣。
那麼白靜姝呢?她是做了一場春夢,還是得了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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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點半開始對著電腦發愣,一直愣到十二點,碼了五百字。嚶。今天沒有午睡,所以困得簡直不知所措,後來喝了點奶,吃了點零食,腦子才稍微清醒一些。
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就先碼了兩千,明天盡量把差的一千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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