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荒山六和塔
娑羅樹不罕見,但月影娑羅就是傳聞中的東西了。
皓月當空的時候如果細細觀察,就會發現月亮內有個影子猶如樹影。
雖然登月後證明那只是環形山形成的陰影,但在小時候經常聽老人說,月亮里的樹影就是娑羅樹,樹下就是吳剛。
我想到這個神話傳說不是要去追究真假,只是月亮中的那顆樹就叫月影娑羅。
現在媳婦姐姐跟何姬都說那片葉子是月影娑羅葉,的確有些嚇人。
「傻瓜!」媳婦姐姐嬌聲罵道:「我們說的月影娑羅,生長在永遠不見月亮的地方,因為不見月光,所以才稱之為月影娑羅。」
因為影子代表是暗沉的,所以是月亮影子下生長出來的梭羅樹!我啞然失笑,但什麼地方才會永遠都見不到月亮呢?
媳婦姐姐說的不見,並非不讓月光照射到,而是天空長年都不會有月亮出現。
適合植物生長,又看不見月亮的地方……世界太大,我不敢斷定沒有,只是即便有也是是非之地。
何姬觀察過將樹葉給我,「小心保存,一葉障目,比蜀氣還好用!」
「你現在別去內蒙,去找那個瞎子,他就是安童的族人!」媳婦姐姐突然說,我都被嚇了一跳。
安童的族人怎麼突然出現了?難道他們真的是在隱瞞什麼秘密?
現在想想,當時我抓住瞎子的手,那股力量爆發出來的時候,有幾分像蒙古摔跤中的「抖手!」。
抖手是摔跤中慣用的技巧,被人抓住后,全身肌肉會瞬間抖動,激發出巨大的力量,不妨的情況下瞬間就被掙脫。
還好我派了人跟蹤,不過沒有抱著太大希望,對方既然有比蜀氣還厲害的東西,自然不會被輕易跟蹤。
不過有蔣安然,他可以搜尋靈魂留下的氣息,就算躲到地下也能找出來。
媳婦姐姐不停催我快點走,臨別時我故意將她摟住,「老婆你說實話,寶寶吸收贏勾血氣,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影響安童復活?」
「貧嘴,以後不許你提安童!」媳婦姐姐嗔怒,回頭親了我下,翻手拿出血珠,我感覺了下,裡面的血氣完全沒有減少。
何姬說,「我們只是給寶寶玩,讓他學會控制對血氣的欲.望,然後吸食少量,你可能都看不出來有減少!」
我的確是看不出來,「那你們剛才緊張什麼?」
「你炸呼呼的,怕看見就生氣,沒想這次轉性了!」媳婦姐姐輕笑。
「呼!」我吐了口氣,如果不是寶寶,還真像她說的了。
弄清楚后也就不再擔心,臨走想去吻何姬,但被她躲開,眼看黎明折騰到旭日東升,時間實在不能在耽擱,於是眯著眼睛盯著何姬的胸,「等回來在收拾你們兩!」
走出門的那一刻,我臉上的笑容盡收……未來,誰又說得准。秘境中能不能出來,不是用豪言壯語能改變的。
蔣安然和我再次到山腳,果然見兩個門人垂頭喪氣,見我立刻上來請罪。
我不等他們說就問:「他是如何離開的?」
「走路!」其中一人回到。
步行的話應該不會走太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而且他腳搖手抖的,估計也走不遠。
我讓兩人回去休息,他倆如蒙大赦,行禮后慌忙入山,隨後拿出娑羅葉給蔣安然,但他推了回來,「雙生魂的氣息很濃,我已經記住了!」
「好小子,有你的!」我難隱興奮,世上有很多的特殊能力,讓人驚奇的同時,也足以展現它的驚艷。
蔣安然無疑就是這種人,上車后,他讓師傅順著路開,走了幾公里他立刻讓停下,見他下車我也跟著下車,他抬頭看向遠處山峰,我立刻明白,往後的路要步行了。
他還在感覺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好包裹,負重主要在我這裡,他只是背了少量的水和食物。
做好這些后他也確定了方向,兩人背著包就開始上山。
途中我說他們家是蒙古人,是成吉思汗的後人,只是後來改漢姓安。
我知道安童百分之九十不是他親姐姐,而他是不是成吉思汗的後人,自然也無法確定,但現在只是籠統的說出來。
然後瞎子的事也沒隱瞞,聽說瞎子和他有血緣關係,他立刻露出不信,「不可能,他靈魂氣息里沒有親近的感覺!」
聽到這話我全身酥麻,急忙停下回頭看著他,蔣安然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急忙閉口不語。
我也沒問,但翻到山頂的時候,他終於打破沉默主動開口,「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安童不是親姐姐,但她在我心裡就是親姐姐!」
「嗯!別想太多!」我反過來安慰他。
話匣子打開,蔣安然說了很多安童的往事,最後沉默少許后說,「我知安童不是我親姐姐,但她的靈魂氣息給我親近感,但那瞎子完全沒有!」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但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都說夫妻相處時間長了都會出現夫妻相。
親人相處時間久了,同樣會沾染對方的氣息,他和安童應該就是這樣。
下到山腰我就停了下來,看了下羅盤發現已經走了一個半小時。
我返回山門見到媳婦姐姐到離開最多一個小時,而且上山的速度不慢,途中沒有任何休息。
加上山道難行,瞎子的速度應該不會太快,但蔣安然見我遲疑,立刻說,「我不會弄錯!」
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沉甸甸的,但沒表現出來,短暫補充水分后,我們繼續追了上去。
然而到最後蔣安然自己都遲疑了,因為夕陽已經西下,等於是追了一天。
他信念產生動搖,我反過來要去鼓勵他,還好他堅持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只是懷疑被誤導了。
誤導的可能很大,但都到了這裡,即便是誤導也要追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天色完全暗淡,我們也倒了個山凹,這裡樹木低矮,但凹子口有座殘破的六和塔,塔木已經破損,很多地方甚至出現了窟窿。
六和塔在古滇國時期特別流行,特別是大理現在都還保留著這種文化,但出現在荒山中就顯得有些詭異。
塔周圍還有庭院,矗立著不少古建築,還有方圓千多米的圍牆,圍牆上有箭塔。
建造之初想到了防禦,那應該是戰爭年代建造的。
我心裡冒出個大膽的想法,這裡會不會安童先祖改姓后的居住地?
蔣安然感應后,指明瞎子就在塔內。
既然追到了這裡,自然不會在停留,我們來到箭塔下的城門,發現幾米高的門全是純銅,用力推了下竟然無法推動。
「前輩!我為安童的事情而來,還望解惑!」我退了幾步朝著裡面喊。
然而是半天都沒聲音傳出來,但幾息后城牆內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音,銅門緩緩打開。
裡面黑黝黝的,手電筒光照進去蒼白一片,而且撲面而來的就是森冷的陰氣。
「蘇門主,想要見老夫就自己進來,但只要踏進這門,生死就要看你自己!」縹緲的聲音傳出來,但的確是瞎子。
蔣安然立刻將我拉住,搖頭說,「蘇岩哥別去,蒙古人也有自己的玄術,而且我們不了解!」
「沒事!」我掰開他的手,但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如果退縮就見不到老道,想要找月倒懸,水如鏡恐怕不容易。
而且瞎子是在考驗我的能力,不需要挪用小說情節,我自己都能感覺出來。
只要通過考驗,瞎子就會說出很多我所不知的事。
況且各個民族的玄術雖然不同,信仰也不同,但無非都是牛鬼蛇神。
這點永遠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