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之心結,我來解開
四凡酒坊,經過凌寒這有意的宣傳,可謂是一夜之間打響了名頭。
不僅凌寒的慷慨演說感染了情懷,而且花魁白素的出現也是賺足了眼球。
而且令狐珏等人的出現,也讓眾人不再那麼抵觸新酒。
尤其是後續宣傳與優惠,更是讓醉千秋瞬間成了當下最熱議的話題。
翌日清晨,凌寒早已經起床舒展筋骨,雖然由於天寒路滑的原因,使得他不能再如往常晨跑,但也依舊是堅持體能活躍。
「少爺!」
葉青鴻風塵僕僕,從外面趕了回來。
「嗯,辦妥了?」
「是,同福客棧!」葉青鴻依舊是言語精鍊,惜字如金。
「那好,隨我前去!」
凌寒剛離開不久,一輛車緩緩來到。
「小姐,依奴婢看啊,這姓凌的品行不善,非是能夠善交之人,您又何必……」
車內的丫鬟小諾,有著自己的看法。
顯然昨日一場宣傳酒會,既然眾人見識到了凌寒的才華,也同時使得凌寒惡毒本性深入人心。
如小諾這等閬州外地之人,也是由打心裡鄙夷凌寒。
然而不等小諾把話說完,秦玲素卻出言打斷道:「此人品行如何,又與我等何干?」
「那小姐您這是?」
「此次略陽府之行,除了熟悉我秦家買賣,還有就是爺爺的身子。」秦玲素白了小諾一眼,「你真當你家小姐此來略陽,是為了遊山玩水?」
「原來如此,奴婢還以為……」
「哼!人小心思倒是不少!」
秦玲素嗔怪的說了一句,但隨後神情卻是莫名流露失望之色。
隨後主僕下了車,由丫鬟小諾叩射門環。
吱呀!
房門開出一條縫,接著就探出個小腦袋,正是剛起床的葉青魚。
「你是?」
「哦,請問凌公子可在家中?」
「少爺一早就出門了,你尋我家少爺何事?」
葉青魚警惕的看著這個與他差不多大的丫鬟,隨後身子微側,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秦玲素。
「哦,那可否告知去處?」
「我像聽到同福客棧四字,你與那位姐姐不妨一尋。」見兩人都是女流之輩,又不似兇惡之相,葉青魚於是就告知了二人。
「多謝,告辭!」
丫鬟小諾隨後折回,與秦玲素低語了幾句,便一同乘坐馬車離開了。
「真是煩人!」
葉青魚不悅說了一句,便重重地將大門關上。
同福客棧,由於是入冬季節,因此客人並不多,與後世呈現截然相反的景象。
凌寒進入客棧,直接就上二樓。
二樓一處廂房裡,傳來一陣爭吵聲,但是由於語速極快,根本聽不清楚。
推開房門,凌寒就看到一男一女。
二人一見凌寒進入,紛紛停止了爭吵。
「凌寒,你究竟要做什麼!?」說話的男子,正是昨日搗亂的馬松。
凌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房中的女子,以及躲在角落裡的一對子女。
「馬松,對於昨日之事,無論是你有錯在先,還是凌某惡語中傷在後,但這皆非你我二人所願,你說呢?」
「你害得馬某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你還有……」
「馬松你錯了,害你的人不是我,而是讓你成為棋子潑髒水的人。」凌寒直接一擺手,「難道說,我凌某人就該天生受人欺負么?做人不要太雙標,這樣只會凸顯你的卑劣!」
「雙標?」
「你也是頗通文墨之人,凌某的意思是你寬以待己、嚴於待人!」
馬鬆氣得無語,最後只得說:「你損我一人也就罷了,又何苦……唉!」
昨日不過是氣沖腦門迷了心智,一夜的冷靜后,馬松雖然還有質疑,但是已不想昨日那麼失控。
「你也無須與嫂夫人爭吵,昨日一切之言辭,都不過是凌某臨時杜撰而已,你也無須放在心上。」
「你我本不相識,可是你昨日言之鑿鑿,又不似……」
馬松疑惑就疑惑在,凌寒昨日所說都幾乎句句入心,似乎就真有此事一般,否則他也不會徹底失控。
「凌某知曉你有許多不明之處,因此今日才來為你解惑。」凌寒搖了搖頭,「你我之前並不相識,昨日也是首次相見,但這仍不影響凌某對你的認知。」
「何意?」
「你眼窩深陷,外色泛黑,這是通宵熬夜所致,你右手拇指與食指結有厚繭,且對稱之處隱隱泛光,這是長期揉捏物體所致。」
凌寒說到這裡,卻是斷然道:「所以凌某斷定,你是一個久混於賭坊的賭鬼!」
「你!……」
「你雙唇周圍出現灰黑之色,雙目散亂無神,此癥狀乃是腎臟由虛,且據我觀察已然是時日不短,因此可斷定你在房事上,可能是力不從心,更甚者……」
再往下,凌寒就沒有再繼續,話點到為止即可。
「這……這與……」
「很簡單,凌某見你癥狀而知你習性,那麼試問一個賭鬼,會讓家庭美滿么?必然是矛盾不止,爭論不休,妻兒疏遠你,嫌棄你豈不再正常不過?」
「再者,因賭博而家境貧寒,反而就會越心情暴力,毆打妻女也是常理之事,那李清越周濟於你,你的家人自然會熱忱感恩,因為那是雪中送炭的活命錢,如此熱忱與冷落的對比,自然會讓多疑的你,經不住扇風點鬼火。」
「這……」
「其實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自身隱疾,男人房事不濟,造就了你的心虛,越是心虛就越會多疑,凌某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語,而進行信息分析推敲編造罷了!」
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凌寒當日臨時起意。
以話引話,以謊言引導誤區,又以誤區引導話題信息,使得眾人都以為真。
今日若是凌寒不說,所有人都解不開這個結。
「凌寒你!……」馬松此刻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惱火,「你真是一個不好惹的人,若早知你如此難纏,當初就不該為了區區錢財,而毀了一家人的聲譽!」
而就在這時,馬松的髮妻終於壓抑不住心中委屈,放聲嗷啕大哭起來。
馬松意識到了自身過錯,急忙上前安撫髮妻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