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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栽贓陷害,再入牢獄

  姓李的工匠頗不服氣,招呼了兩個幫手,就直接上前拆解複雜木器。


  結果拆解外殼之後,就在內部三寸的位置,果然因為外在擠壓之力,出現了扭曲造成的崩裂形態。


  眾人見狀,不由得暗自一驚。


  等將榫卯拆解替換下來,前後比對之後,竟然真是與圖紙標註大了三厘。


  「凌老弟啊,你可真是……哈哈哈」鄭老西說到最後,竟不由得大笑起來,隨後吩咐那愣神的老李,「還愣著作甚,速速按照原尺寸是打造!」


  「是!」


  眾人連連稱是,尤其是那老李更是臉色通紅。


  「鄭兄,這活計工序較為複雜,這些木匠也是首次嘗試,因此難免會有些許出入,依小弟看……」


  「老弟不必多言,某家知你心意。」


  鄭老西豈能不明凌寒之意,於是當眾不計較今日之事,並且向眾人承諾要工錢翻倍。


  眾人連連道謝,尤其是那工匠老李,工錢不僅沒有扣除,反而還可以翻倍,頓時激動地熱淚盈眶。


  解決了故障問題,凌寒與鄭老西離開了作坊。


  「老弟啊,你這個木器設備……」鄭老西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問。


  凌寒突然駐足,看了一眼鄭老西:「鄭兄大可放心,小弟這套蒸餾設備,一定能讓你釀造出高純度烈酒。」


  「純度?」


  「咳咳,常理來說,就是你有一壇的酒量,飲了這蒸餾設備產出的酒水,可能一杯你就倒下了。」


  「你這番解釋,那某家就明白了。」鄭老西恍然大悟的樣子,「所謂酒乃糧**,那你這個蒸餾出的酒,可說是酒中之精啊!與其說是勞什子純度,倒不如稱作酒精度妥切!」


  「額對!酒精度!鄭兄實乃大才也!」


  凌寒沒想到鄭老西歪打正著,竟然搗鼓出了這個後現代名詞。


  聽得凌寒這番誇讚,鄭老西更是頗為得意:「哎呀,能得老弟你這番讚許,某家面子上也是倍感有光。」


  鄭老西雖然為人刻薄兼市儈,但是不妨礙他有一顆嚮往文化的心。


  這就如同後世暴發富,即便是大字不識一籮筐,也要將自身整理的像個體面文化人。


  以凌寒如今噴井式的名聲大漲,以及當日醉仙樓所展示的才華,鄭老西看待凌寒的眼光,早已經不像當初那樣單純了。


  「如今只差鄭兄的釀酒權批下了!」


  凌寒最在意的就是這個釀酒權,畢竟釀酒可是朝廷專控行業,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設立酒坊售賣。


  宋朝以前,幾乎都是朝廷控制這一行業,民間想要釀酒也是枉然。


  「此事老弟不必憂心,釀酒營銷權已然有了眉目!」


  「如此就再好不過了。」凌寒默默地點了頭,「對了,我最近改進了幾套紡織機,你在這行業也要事先做一些準備。」


  「凌老弟,你是要跟李家死磕啊!」


  「哦?你怕了?」


  「怕什麼?所謂富貴險中求,某家怕他個鳥啊!」鄭老西揚起脖子,立刻爆了粗口,「只是老哥這家小業小,恐怕支撐不了你鋪得這大盤子……」


  「這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袖手旁觀,屆時我自有應對之策。」凌寒拍了拍鄭老西肩膀,「鄭兄,可不能臨陣退縮啊!」


  「額……老弟這是哪裡話,某家可不是那種不講義氣之人!」


  「恩情此生不忘,仇怨至死不休,這是凌某做人規矩,時辰已晚,這便告辭了。」


  「周挺,送凌老弟回城。」


  看著凌寒乘坐馬車而去,鄭老西的身子卻是久久沒有挪動。


  凌寒入城后,就下了馬車,選擇步行回去。等到家時,已經是月色東升。


  剛進家門還沒來的及歇息,大門就突然被撞開,緊接著一隊衙役闖了進來。


  為首之人凌寒倒是認識,正是略陽縣衙的領班捕頭鐵南。


  「鐵捕頭,這是何意?」


  鐵南一招手,眾多衙捕闖入一個個房間開始搜捕。


  「凌公子,鐵某也是公事公辦,有人私下舉報,聲稱你有盜銀之嫌疑,」鐵南說著,便從懷中出示紙令,「這是縣衙大人簽發的印押!」


  「有人舉報凌某?」凌寒一聽這話,頓時眉頭皺起。


  緊接著,就聽到了內院傳來慘叫聲。


  凌寒與鐵南對視一眼,便一同匆匆直奔後院。


  等到了後院,凌寒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名衙捕,另兩名衙捕則是抽出佩刀,將葉青鴻圍在了中央。


  「混賬!活得不耐煩了!」還不等凌寒開口,鐵南卻怒叱兩名持刀衙捕。


  「頭兒,這小子……」


  「住口!」


  鐵南猛然上去就是兩腳,踢得兩人一陣趔趄。


  凌寒知道,這是鐵南在給他面子,於是就斥責葉青鴻:「青鴻,你也太不懂規矩,還不向這位兄弟道歉謝罪?」


  「是!」


  葉青鴻依舊沉默,主動上前道歉。


  「鐵捕頭,是凌某管教不嚴,實在是抱歉,凌某在此賠罪了。」


  「凌公子客氣了,此子有如此身手,真是難得!」


  「頭兒!」


  就在這時,一名衙捕匆匆回到院中。同時手中正捧著兩枚銀鋌,觀其大小一枚足有二十兩。


  凌寒一見這兩枚銀鋌,頓時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鐵南接過銀鋌背面一翻,上面赫然火印官府特有的標識印記。


  金銀本就是稀缺之物,即便是官府也並非盈餘,就更不要說民間流通了,而且如今擺在面前的銀鋌,正是官府專造的朝廷官銀。


  鐵南將銀鋌放在凌寒面前,聲音沉冷:「凌公子,你如何解釋?」


  「這……凌某無法解釋……」


  縱使凌寒很想說,這兩枚銀鋌與他無關,但終究是解釋不清楚這件事,因為意外來的實在太突然。


  「既然如此,那就隨鐵某走一趟,其餘人也一併帶回縣衙!」


  鐵南一擺手,衙捕們押解凌寒眾人回縣衙,並且直接封鎖整個宅子。


  熟悉的縣衙牢房,熟悉的發霉味道。


  凌寒又一次進了大牢,而且還是原來的那個牢房。


  「又是你這小子,這次是犯了殺人罪,還是女干污罪?」


  凌寒剛被送到了牢房,隔壁就傳來熟悉咳嗽聲。


  「兩者皆有!」凌寒無聊的回了一句,「我殺了你父母,污了你妻女,是不是很帶勁?」


  「你!……哈哈哈!」隔壁男子先是怒氣騰升,隨後卻是大笑起來,「月余不見,你小子出口還是這般毒辣,倒是很對老子脾氣!」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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