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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篇第573章:有回憶也好

  混亂的氣息夾雜著交錯而過的記憶,宋七月一下無法去理清,他卻是捧著她的臉龐,注視著她又道。「那一次,在七星大廈上。」


  宋七月這才徹底明白,他究竟是在指什麼。


  原來是在指當時她作為嚮導帶他遊玩海城的時候,一如今日當時在那座大廈上,當他將雙手蒙住了她的雙眼后,宋七月掙脫了他更是笑著調侃:親愛的小叔,你吃醋了!


  可是那時候,他如何也沒有承認,只是仗著長輩的身份更甚至是教育:我只是在告訴自己的侄女,哪些該做,那些不該做。哪些該看,哪些不該看。


  這一剎那,再清楚不過,宋七月怔愣中,眸光愈發恍惚散開卻是一瞬愈發冷了,忽然她一笑,但是立刻的,她抬手就扇了他一個巴掌!

  啪——!

  狠狠的扇在他臉上,沒有帶一點的遲疑!


  宋七月冷眸以對,莫征衍卻是紋絲不動,僵持對質中就像是兩具石雕,隨後她微笑著說,「謝謝你遲來的坦白,不過請記住,有些方式並不應該,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也不要以為你可以沒有止境的任意妄為!」


  她用近乎平靜的女聲,但是冷到幾乎降到冰點。


  「噓。」他輕輕一聲,更是提醒,「紹譽睡著了,你的聲音再響一點就會吵到他。」


  這樣尷尬僵持的境地,宋七月確實是不想將兒子吵醒,她抿著唇不出聲,猛地又抬手去揮開他,但是被他一把握住!

  「看你這麼瘦,力氣倒是不小。看來你的身體健康應該還不錯。」莫征衍根本不為所動,更甚至說著自己的話語,這樣讓人莫名。


  話題在環繞間,又好似回到了前一天的晚上,他執著問著她為什麼好好照顧自己,宋七月眯起眼眸,「當然,你如果再動一下,可以試試看。」


  「你以為我不敢?」莫征衍低聲問道,他低下頭來,有危險的光芒。好似什麼在灼灼欲動著,「這裡可沒有別人,孤男寡女的,一起待在一個地方。」


  「沒想到你現在已經到了這麼飢不擇食的地步了。」宋七月直接迎上,「只要是女人都行?」


  那激將一般的問話帶著嘲諷意味。莫征衍望著她道,「其實你是想說,我對著你還能有感覺?」


  「以我們的身份,曾經的關係,這樣的立場,除了和兒子有關的一切,都該老死不相往來了?」他低聲問著。


  一向都不願和他多聊,此刻宋七月被逼在椅子里,她笑道,「我倒是也很好奇。」


  凝視中,宋七月道,「你一遍一遍提起從前過去的事情,現在又對我坦白,說你那時候是有吃醋,請問你又是什麼意思。」


  「終於肯和我聊了?」他的面部線條柔和了幾分,莫征衍道,「你說我是什麼意思?」


  宋七月揚起嘴角,「我又不是你,我怎麼會知道?」


  「不,」他否認了她,沉聲說道,「你知道的。」


  「男人無聊的遊戲。」宋七月已經下了定義。


  「如果是遊戲,那這個遊戲的時間還真是長。」莫征衍微微一笑,他的手指輕輕碰觸她的肌膚,那真實的觸覺在指尖,讓他有種踏實感覺,「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你。」狀剛見才。


  「這兩年裡,一直都有。」他忽然的承認,讓時間定格,宋七月的雙眸不動,莫征衍的聲音幽幽,「能在宴會上看到你回來,我是高興的,讓你在港城從酒店搬出去,住到公寓里,不只是因為兒子,也是因為我自己,我想你留下來。」


  目光沉凝裡邊,宋七月記起這種眸光,每一次在說那些動聽誓言話語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聚睛都是這樣的清澄專註,好似是真的一般,「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好演員。」


  「哪個演員還能像你一樣,演戲的時候,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台詞順暢流利,就好像從心裡邊說出來。這麼好的演技,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宋七月再次承認,在這個方面,他的確技高一籌。


  「是么。」他徑自問著,眸光不移動,「我知道你不信,因為你一直都還記著,我對你所做的一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信也很正常。而且,我為什麼要去相信?對我而言,完全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宋七月回道。


  「怎麼會沒有意義,這很必要。」莫征衍的指尖不禁用力,撫住她的臉龐更是一緊,「因為這樣就表示,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


  宋七月的笑容散開了一些,他還在說,「一直把我放在你心裡,一直都記得我。」


  「我是沒有忘記過,也不想去讓自己忘記,你在我的生命里存在,我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去忘?」宋七月回道,「回憶這個東西,就是放在心裡邊的,不過我不是記得你,只是正好是放在記憶倉庫里了。」


  「感謝你,成為我回憶的一部分,不然人生是該多平淡如水。」她迎著他輕聲說,眼中的光芒如星辰閃耀,「也要感謝你,沒有你,就沒有紹譽,沒有現在的我。」


  卻是突然刺痛了莫征衍的眼底,就在無聲里宋七月又道,「要是聊完了,可以離開了?」


  「回憶也好。」他卻又說,大手貼著她的輪廓,「有回憶總比沒有回憶好。」


  他的氣息壓迫過來,說著凌亂放縱的話語,宋七月冷了眸光,而他終於起身,那一抹微笑漾開,像是心滿意足,得到了他所要的答案一樣,道了一聲「晚安」轉身離開。


  宋七月定在那裡坐了一會兒,她去洗漱衝過了澡。清水滑落她的臉頰,卻好似還殘留著誰的氣息,讓她狠狠拿毛巾去擦拭。一邊擦乾頭髮,一邊走進卧室里,兒子睡的正香。


  那張單純小臉,倒影著誰的樣貌,浮動在眼前。


  隔壁的房間裡邊,那浴室里正沖著一場冷水澡,沒有一點的熱氣,從男人的身體上流淌而下。莫征衍洗過澡,彷彿是平復了體內的躁動,他裹著浴袍,又坐回到了那個位置,隔壁房間的燈光滅了,夜又是深了。


  紹譽來到海城也有數天時間了,周末一過,周一的時候莫征衍要帶他回港城,學校里雖然請了假,但是一直在外也是不大好。上午遲了些去匯謄,宋七月送紹譽離開,卻是只在酒店門口,因為紹譽說,「媽媽,你去公司吧,我和爸爸回家去了。」


  「好。」宋七月微笑道。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呢?」孩子又是問道。


  「快了,就這兩天,媽媽回來之前會告訴你的。」如此叮嚀著,孩子也是點頭。


  於酒店門口告別,宋七月目送他們離開。是兒子揮手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邊。


  新的一周,宋七月在海城又留了數天,抓緊了時間中將一切事宜全都調整結束,終於在周三的時候,已經告一段落,這一次的項目任務也算是完美落幕,她可以離開了。又是一場會議里,沒有再提出任何的異議,於是結束散會。


  這邊宋七月就要離開,宋瑾之到來,「一起吃個飯?」


  「來不及了,我馬上要去機場。」宋七月回道。


  「這麼急?」宋瑾之詫異,他一下說不出話來,兩年後的重逢,太多的未知太多的改變,一切都不似從前了。只見宋七月笑了笑,他卻是堅持,「那我送你去!」


  此時,宋向晚又是敲門而入,只見他們都在,她舉了手裡的文件,「這份忘了拿走。」


  宋瑾之一瞧她們還有事要聊,也不多留,趕緊退了出去。宋七月接過了宋向晚的文件,她看了看后道,「標註的記號都很清楚,剩下的回頭再聯繫。」


  宋向晚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只是這邊談完了事,她卻還沒有走。


  「還有事?」宋七月問道。


  「沒有。」宋向晚頓了下道,宋七月回道,「那麼宋主管,我下午的飛機就走,宋經理剛剛說會送我一程。」


  她即將要走,來一趟海城如此匆忙,宋向晚心裡卻還憋著一些話,遲遲都沒有說。就在猶豫中宋向晚起身,她對上了正在整理公文的宋七月,緊抿著唇佇立在那裡。


  宋七月一抬頭,見到宋向晚還在,她不再詢問,只是看著她。


  宋向晚彷彿是鼓足了勇氣,她才開了口,「我……」話到嘴邊,卻又偏偏不知道如何說起,所以只能一直重複那一個字,「我……」


  就在一瞬后,宋七月道,「你是想跟我說什麼,公事?」


  「不是!」


  「那就是私事了?我不打算在走之前再去宋家。」


  「我知道,我也沒有想要讓你非去不可……」宋向晚的手握成了拳,「我只是想跟你說,想跟你說一聲……」


  「是想說抱歉還是對不起?」卻是宋七月問出了口,她直接一句,讓宋向晚定住。


  她的反應太過直白,宋七月全看懂了,「小時候每次我們吵架,讓你向我道歉的時候,你都是這樣,怎麼也說不出口。」


  宋向晚也記起了,也不知怎麼回事,面對宋七月的時候,從前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或許,是那一顆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落敗。


  現在,即便是被她挑穿,卻也不會再感到難堪,反而是釋放了,宋向晚道,「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宋七月問道,「是因為這個項目上,你對我糾纏不休?還是為了從前,你跟蘇赫好了的事情?」


  宋向晚回道,「都有。」


  「項目上你的確很纏人,不過在商場也是難免,可以理解,所以你也不需要道歉。」宋七月輕聲說,「至於從前,你的道歉,不是該對我說。」


  宋向晚又想起那一次周蘇赫前來宋家道歉,後來聽母親說,宋七月是這麼回答他的——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一如此刻,她也是這麼說。


  宋向晚不再像那日被罰跪在東廳,而是站在她的面前,宋七月道,「問問你自己,有沒有對不起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宋向晚一怔,宋七月已經提過公文包,「我走了。」


  她已經擦身而過,宋向晚對著這空了的辦公室,久久不能自己。


  「宋經理送宋董事去機場了。」秘書進了總經辦報告,宋連衡聽到了,他應了一聲,「出去吧。」


  海城機場里,宋瑾之送到了大廳就要分別,眼看著宋七月揮手要入安檢,他喊住了她,「七月姐!」


  宋七月的步伐一停,宋瑾之還是道,「空了回家來。」


  在宋瑾之的面前卻是宋七月微笑的臉龐,她揮手說,「你結婚,我會到。」


  在那安檢甬道口,宋瑾之望著宋七月越走越遠,下一次的歸期,卻是不知在何時。


  傍晚的時候抵達港城,宋七月出現在紹譽的學校里。她悄悄走到教室門口,看向教室裡面,瞧見兒子和小朋友們坐在一起,他們正在唱歌。那童聲柔軟,很是好聽,這樣的動人。


  直到那兒童唱罷,茹老師扭頭髮現了宋七月,紹譽也瞧見了她。


  孩子高興跑過來,「媽媽,你怎麼回來了?」


  「媽媽忙完了就回來了。」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因為媽媽也想給你一個驚喜。」


  瞧著他們母子在迴廊里微笑說話,茹老師站在教室里也是笑了。


  接兒子放學,宋七月開著車,打算帶兒子去吃飯,一通電話過來,是周蘇赫,他在那頭問道,「你在做什麼?」


  「剛剛接了兒子,現在去吃飯。」


  「你回港城了?」


  「恩。」宋七月應了,她回道,「我在開車,不方便聊。」


  「空了找我。」


  「好。」


  ……


  夜裡的港城霓虹繚繞,那酒吧更是喧嘩,可是吧台的一方角落裡,卻是靜怡。音樂酒吧里有人就坐在那吧台處,一旁的空位騰出彷彿是在等人。不過一會兒,有人到來,英俊的男人自然是會惹人注目。


  「來了。」范海洋扭頭道。


  周蘇赫坐了下來,叫了一杯酒,兩人又在這吧台里閑坐,「今天怎麼叫我出來了。」


  「港城的項目,匯謄這邊的後續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他們的事情了。」范海洋回道。


  「原來是來和我說再見的。」周蘇赫明白了他的意思。


  兩人碰了一杯,范海洋道,「之前的事情,一開始沒處理好,不管怎麼說還是能夠圓滿解決,還是多虧了你。」


  「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周蘇赫應聲。


  「要是你不堅決放手,現在還是一團亂。」他回道。


  「你是來找茬的,還是來找我喝一杯的?」周蘇赫反問。


  范海洋不揶揄了,他又是道,「說真的,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周蘇赫也是沉默了,這的確是個好結果,他亦是認同,一旁的范海洋道,「我聽說七月今天回了港城,你沒有去找她?」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周蘇赫回了一句,那淡淡的口吻中卻全然都是維護。


  范海洋倒是看不懂了,「你和她到底有沒有重歸於好?」


  「我們和從前一樣。」周蘇赫的回答更是模稜兩可。


  只是和從前一樣,那不就是等於根本沒有好?范海洋道,「我看她這次回來變了很多,她的個性,別人不了解,你應該最清楚。既然沒結果,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周蘇赫近日裡一直都留在港城沒有走,更甚至直接在港城開了個辦事處,在港城處理公司的事情。但是他和宋七月之間,又不是破鏡重圓的戀人,他這樣的堅持留下又是為了什麼,范海洋不明白。


  周蘇赫放下酒杯,在燈光環繞里,他低聲說,「我沒有想要一定有結果,她見不見我,都沒有關係,那是她的事情。」


  簡單一句話,他沒有明說自己的用意,但是范海洋還是聽懂了,只要宋七月還留在港城,那麼他就不會走,他就會留在這裡遠遠的看著她陪伴著她。哪怕,像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范海洋默了半晌,他拿起酒杯相碰,卻是有一絲惺惺相惜來。


  或許,愛從來就是一個人的事情。


  而相愛才是兩個人的事情。


  海城宋家,夜裡邊就要入睡,但是宋父還在書房裡邊。從母親口中得知,宋向晚拿著水和藥片去敲門,「爸,該吃藥了。」


  宋仲川服下了葯,宋向晚又是讓他喝了水,她說道,「爸,已經很晚了,我扶你回房間睡吧。」


  宋仲川卻是沒有動,他只是問道,「瑾之說,她已經回港城了。」


  「是,爸爸。」宋向晚回著,宋仲川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點了個頭。默了一會兒后,宋仲川問道,「你和蘇赫,都說清楚了?」


  「恩。」宋向晚輕輕應聲。


  「都想清楚了?」


  「恩。」自從宋七月入獄后,宋父沒有和她主動提過有關於周蘇赫的一切,這一次還是第一次,宋向晚看著兩鬢斑白的父親,鼻間一酸。


  她望著父親開口說,「爸,是我錯了。」


  范海洋是在隔天抵達的海城,不再被派往港城,重新歸來自然是要慶祝一番,宋向晚道,「請客吃飯!」


  「大小姐,我剛回來,不是該你請客為我接風?」范海洋笑問。


  晚上卻下班的時候卻是被一些事情耽擱了,加了班走已經是九點,范海洋開車載著宋向晚離去,兜轉在路上,卻不知道要去哪裡。沿街看到好多夜市,宋向晚突發奇想道,「不如我們去海大吧?」


  海大的夜市,還和從前一樣,那些小攤搭著小帳篷,老闆或許早就已經換了人,但是那攤子卻永遠會在。找了一桌坐下,隨意的點了兩道菜,范海洋道,「我可是記得,你一向不大來夜市。」


  「你是想說,喜歡來這裡的是七月?」宋向晚問道。


  「宋七月,她喜歡熱鬧。」范海洋回道。


  「其實我也愛熱鬧。」宋向晚卻是道,「只是我沒有說。」


  晚風習習,周遭都是人,還有遠處拿著麥在唱歌的人,熱鬧的一波接著一波。雖然是盛夏,海大已經放暑假,可是學生還是有許多,依舊不曾冷卻的大學熱浪。


  「我發現了,所以每次雖然你說不去,但是你都有去。」范海洋道。


  「你是想說兩面派嗎?」宋向晚挑眉。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宋向晚笑道,「我本來就很兩面派。」


  「或許,你大概只是不想和宋七月一樣。」范海洋說道。


  一杯酒喝下,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在這海大里太過熟悉,宋向晚問道,「你知道小丑魚嗎?」


  「不知道。」


  「其實魚都是一樣的,但是總是羨慕別人。」宋向晚道,「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考試,比賽,我都要第一,一定要比七月強。她說的沒錯,她有的,我都想要有,她沒有的,我更要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或許是我瘋了。」


  「這不是瘋,很正常,我也有過。」范海洋回道。


  「你?」


  「當然了,我也有羨慕別人的時候。」


  「是么,原來人都一樣。」宋向晚又倒上一杯酒,喝去大半,她笑著卻也是含糊不清的道,「昨天她走的時候,我去了她的辦公室,我還沒開口,她就問我是不是來找她道歉說對不起的。她說我小時候每次道歉,都是這樣開不了口。沒想到,她這麼了解我。」


  「我是去道歉的,」宋向晚的視線模糊,范海洋望著她,「我欠她一句對不起。可是她說我該道歉的人不是她,她讓我問問我自己,有沒有對不起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我想了,」那女聲散開,范海洋聽見她說,「我是錯了。」


  「那麼你錯在哪了?」范海洋問道。


  想到過往,宋向晚微愣中回憶。


  她是這樣的微笑著,洒脫裡帶著遺憾,卻是今生也不可能再重來,「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我沒有說。」


  夜色朦朧裡邊,海大的夜空是一片深藍色。


  車子開回宋家去,宋向晚在後車座閉上了眼睛睡過去。迷糊中好似做了個夢,全都回到了年少的年紀。當在那個教室裡邊,那個女孩兒回頭朝她說:向晚,我告訴你吧,我喜歡蘇赫。


  當時她正在看書,聽到后她僵在那裡,卻見她揮手要離開時,不再是沉默看著她走。


  一切在夢境里好似電影鏡頭重放,這一次她沒有再遲疑,而是喊住了她:七月!

  女孩兒望向她,她對她說:其實,我也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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