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第567章：陽陽好孩子
就當宋七月這邊雙雙通知了匯謄以及莫氏后，莫氏的回執很快就過來了，錢秘書來電，「柳秘書。你好，莫總表示這三個條件都可以接受。」
「好，我會告訴宋董事，再請等待。」柳秘書應了聲。
那辦公室裡邊，宋七月正在看文件，柳秘書進來將莫氏的意思轉達，更是告知，「宋董事，匯謄那邊還沒有回執。」
宋七月「恩」了一聲，一點也不著急。
「要不要通知匯謄，莫氏已經答應？」柳秘書問道。
「通知做什麼。匯謄要是真同意，不管莫氏答不答應。都會點頭。」宋七月繼續查看文件。
匯謄辦事處，就在半個小時前，接到了那位柳秘書的電話。
此刻辦公室內，宋向晚和范海洋還靜坐著，張助理在一旁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沉默了半晌后，范海洋沉思中開口，「你怎麼看？」
宋向晚道，「第一第二個條件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第三條，誰能想到，她竟然能提出地皮共用？
這一手連范海洋也是意想不到，更是詫異。「現在她已經開出了新的條款，我看這一次，她是不會再改變讓步了。」
如果是上一次的婚姻交換條件只是一個幌子，那麼現在卻是真的，范海洋問道，「莫氏會同意？」
「不清楚。」宋向晚哪裡會得知狀況會演變為怎樣，但是現在她也已經沒有退路，立刻就做了決定，「我只知道我同意這三個條件！」
「張助理，現在聯繫龍源，回執過去匯謄同意。還有，也想再詳細了解。」宋向晚吩咐了。張助理立刻起身離去行事。
范海洋見她這麼當機立斷，倒是也鬆了口氣，只是問道，「不需要和你大哥商量彙報？」
「這個項目，這塊地皮缺了不行，所以價錢方便不需要再談，她也沒有抬價。入股分紅百分之五十，雖然佔了一半，但是總比毀約好。至於做三角區，如果可以合理化，又有什麼不行？」宋向晚簡單的分析利弊。
「說的沒錯。」范海洋笑了，卻也還有困惑，「只是莫氏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如果只是商業上的項目洽談，那麼還有可以參考的依據。但是現在。莫征衍和宋七月這背後的關係，曾經對簿過公堂，這樣的背景，就沒有辦法用常理推斷了。
宋向晚也是料不準，「再看吧。」
此時，張助理折返而回，「宋主管，柳秘書約了下午一點，三方一起會談。」
三方？
宋向晚一定，范海洋瞭然道，「看來莫氏比你更快一步。」
午後一點，莫氏和匯謄兩方如約到來，前往了匯謄。
宋向晚先到了，被迎進了會議室里，不過五分鐘時間，莫氏一行也到了，莫征衍親自攜特助到來。兩方人都齊了，柳秘書這才去請正主出來，宋七月終於不疾不徐出現。
雙方看著宋七月到來，她微笑間入座招呼著，「兩位都到了。」
「現在莫總和宋主管都坐在這裡，那麼我想兩位都同意共同合作這一點，其他就不多說了，關於地皮共用，我想這裡有份建議書，可以給兩位做一些小小參考。」宋七月直接單刀直入，柳秘書立刻分發了文件。
資料到了兩人手中，宋向晚拿起一瞧，她再次驚愕了！
匯謄此次項目的開發用於度假區建設，而莫氏此次的開發則是新城區的建設，宋七月所持有的地皮佔據了一個道路關卡的重要通道，分別是兩家共同爭搶的目標，原本新城區和度假區是兩大板塊，但是一直都處於對立狀態，只因為新城的建設會讓度假區失價，而度假區的建設必定也會讓新城區處於一種不平衡的狀態。
現在她這邊竟然是直接將那片中間帶打造成了大型的輸入輸出交通中轉中心，而其中更是打造聯通兩座度假區之間的商業貿易自主區，從而達到了一種平衡狀態。
一來是雙方交通問題的得以解決，二來是不用再讓對方都各自為難，更重要的是這塊地皮又得以用處，屬於土地開發上的再次開發。
宋向晚看著這份報告，她不僅詫異於建議書的詳細，更是驚訝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又如何能收集得出這樣的提議，所以早在從前，她就是這麼想的？一時間，宋向晚不知是何樣的感覺。
宋七月望過去，宋向晚的視線落在那文件上，然而另外一人，莫征衍卻是動也沒有動那份文件。
莫征衍微笑坐在那裡，倒不像是來談生意的，更像是來閑談敘舊的。
直到宋向晚放下文件，她過目后道，「我這邊沒有什麼問題。」
此時，宋向晚也注意到了，莫征衍沒有看過。
「莫總不過目？」宋七月終於問道。
莫征衍微笑道，「宋董事的建議書，想必一定是沒有錯處，要是有，剛剛宋主管看過後也會提出來，所以我就不用看了。」
還真是有夠狂妄大膽，一如既往的莫氏太子爺作風！
宋七月一笑，「好，那既然這樣，兩位都沒有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簽訂合同。」
「可以。」宋向晚應聲。
莫征衍亦是微笑頜首應肯。
合同早就準備好了，一式三份，三方人在這間會議室里簽署定下來。
宋向晚道，「宋董事，合作既然已經達成，那麼我想我要趕回公司去，這邊還希望你能一起回去。」
「這是當然，畢竟投資的數目也是要好好再談一談。」宋七月應了，她側目道，「莫總，莫氏的項目我看沒有匯謄這邊緊急，所以我這邊就先處理匯謄的事宜。」
「一切都聽宋董事的安排了。」莫征衍回道。
如此一來，有關於地皮的落實總算是得以解決，會議也是圓滿結束。
宋向晚拿過合同后，就立刻定了機票，宋七月這邊溝通了，也讓柳秘書定了機票。
「瑾之，我要回海城去，你跟不跟我一起回去？」宋向晚返回酒店后道。
宋瑾之問道，「這就要回去了？」
「地皮已經拿下了，回去還要談項目的後續。」宋向晚回道。
宋瑾之驚訝，「七月姐，她答應了？」
宋向晚來不及多說，只將大致告知，而後說道，「她也會回去。」
「那是同一班飛機？」宋瑾之欣喜問道。
「不是，她說她自己會到。」宋向晚這邊得到的回執就是這樣，宋瑾之也是沒了辦法，但是聽到宋七月要回海城，他立刻道，「向晚姐，那我也回去。」
午後宋向晚和宋瑾之就一起回了海城，他們先行走了。
至於宋七月這邊，則是定了當天晚上的飛機，時間上也是有些匆忙。宋七月亦是回了酒店，收拾了行李。只是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去辦，她必須要去告訴兒子。
這是宋七月回到港城重新見到兒子后，第一次要離開的情況。路上開去的時候，還沒有離開心中就開始不舍了。
宋七月提早到了，看著兒子在教室里玩耍，紹譽跑出來，「媽媽，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媽媽下班早就過來了，你去玩吧。」
孩子高興的奔回教室里去。
等到遊戲結束，到了放學的時間來，宋七月就帶著兒子離開學校，紹譽道，「媽媽，我的糖果又吃完了，今天帶我去買吧。」
宋七月又帶著兒子去買糖果，紹譽站在貨架前選糖果，還是高興的模樣。
買完了糖果，瞧著已經晚了，宋七月又是送紹譽回莫宅。在莫宅的老宅前方，車子停了下來，兩人都下了車來。宋七月拿出一份禮物，遞給兒子，「這是周末那天看到的舅舅送給你的，讓媽媽拿過來給你。」
孩子好奇著，打開來瞧，只見精緻的紙盒子裡邊，是一套游泳的潛水用具，孩子很是喜歡，「好酷喔！」
「媽媽，明天我可以拿去學校嗎？」
「可以。」
紹譽又是問道，「媽媽，我可以把糖分給茹老師吃嗎？」
「紹譽很喜歡茹老師嗎？」
「恩，茹老師也有給我糖吃。」
「那這些糖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想分給誰就分給誰。」
「好。」紹譽點頭，更是心滿意足的笑道，「媽媽，明天見。」
明天見，每一次分開的時候，宋七月都會這麼對紹譽說，久而久之，孩子也會了。可是今天，宋七月卻是不能夠這麼說了，她在兒子面前半蹲而下，她抬頭道，「紹譽，媽媽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孩子天真而無知，他還高興的問，「什麼？」
要如何去訴說？宋七月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她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事情是這樣的，媽媽公司里有事情要做，但是不在港城，要去別的地方，大概就幾天，媽媽就會回來了……」
宋七月喃喃訴說著，試圖想讓兒子接受聽懂，但是孩子站在那裡突然不說話了，那前一刻還高興燦爛的小臉，那笑容也褪了去。
「紹譽？」宋七月呼喊。
紹譽道，「喔，我知道了，你又要去出差了。」
孩子似乎也早就習慣，所以才會這樣平靜的回答，卻反而是讓宋七月緊張，「是，媽媽又要去出差了，一會兒晚上的飛機，媽媽就要走了。但是媽媽向你保證，媽媽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而且很快就回來了，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媽媽一定就回來陪你接你放學。」夾來嗎才。
「紹譽，好嗎？」宋七月懇切的詢問著。
紹譽看著宋七月，孩子回答說，「好。」
宋七月本以為孩子會鬧會生氣，或者會拉著她不讓她去，但是卻不料，紹譽並沒有，只是在聽到后就答應了，卻是反而讓她更加無措起來，她只能將孩子擁抱入懷裡，親吻他的臉龐，「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媽媽答應你，一定很快就會回來。」
孩子在她的懷裡安然依靠，最後宋七月揮手相送，將他交給了莫宅的趙管家，紹譽朝她揮手，抱著糖果就走了進去。
但是當天回到莫宅，莫夫人發現了，姜姐也察覺到了，趙管家更是感受到了，莫家的小少爺似乎不怎麼高興。雖然也有聽話懂事的吃飯玩耍看書看動畫，甚至是練習彈鋼琴，可是那情緒的轉變，還是從孩子的感受到了。
莫夫人問，「紹譽，今天學校里和小朋友鬧了嗎？」
「沒有。」
「那是老師批評你不乖了？」
「沒有。」
「那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奶奶。」
莫夫人如何詢問，紹譽都沒有回答，搞的眾人莫名。直到晚上的時候，莫征衍回來了，莫夫人道，「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紹譽回來的時候不大高興，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他。」莫征衍應道。
不過是八點，紹譽還沒有睡，他還在那閣樓裡邊，圖畫書在手裡，他看的很認真。蘭姐一呼喊，「少爺，您回來了。」
紹譽抬頭一瞧，只見是父親在面前，隨即喊了一聲，「爸爸。」
那童聲卻也不似很高興，有些悶悶的。
只讓蘭姐離開，莫征衍走到孩子面前去。紹譽正坐在地毯上，他在孩子面前坐下。
「今天在學校里都好嗎？」莫征衍問道。
「恩。」
「是媽媽接你回來的？」
「恩。」
「媽媽有對你說什麼嗎？」莫征衍這麼問了，孩子停下來，卻是沒有抬頭，彷彿還在固執的發悶著，那倔強的小樣子不知是像誰，「媽媽說，她要去出差了，這幾天都不能來接我放學了。」
「還有呢？」
「媽媽說讓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她說會給我打電話，還說她很快就會回來。」孩子又是回答。
莫征衍道，「那你就要聽媽媽的話才對。」
「恩。」紹譽乖巧應著，但是他又是問道，「爸爸，媽媽走了還會回來嗎？」
瞧著孩子抬起頭來，一雙清澈的眼睛直視莫征衍，正視著他的心，「會回來的，媽媽不是對你這麼說了？」
「那她會走多久呢？這次出差和以前一樣嗎，也會走這麼久嗎？」紹譽繼續問著，那心底的恐懼，殘留的後遺症一般，還根深蒂固著。
剎那間，莫征衍明白過來，「不會很久，這次媽媽出差的地方，爸爸知道是在哪裡。」
「是嗎？」
「不遠，爸爸知道在哪裡。」
「喔。」孩子聽到他這麼說，凝重的小臉開心了一些。
……
宋七月在當天夜裡搭乘航班飛抵了海城，重新回海城，走出機場，空氣都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看著這個曾經生長的城市，才發現心情沒有起伏。宋七月這次出行，只帶了兩位助理，男女各一位。
下榻的酒店也已經由柳秘書定好，司機更是準時來接，便趕回了五星酒店。
順利入住，洗過澡后，宋七月來到窗檯，看向那片夜景。似乎海城，又有了一些變化。
「嗡嗡——」手機在響，是周蘇赫來電。
宋七月接起了，周蘇赫急急問道，「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宋七月回道，「坐飛機不能開機。」
周蘇赫一愣，隨即問道，「你去了哪裡？」
「海城。」
「匯謄的項目，你成交了。」周蘇赫立刻說道，卻是沉穩的。
「所以過來處理一些事情，出差幾天。」宋七月回道。
周蘇赫當下明白了，他沒有再多問，只是說道，「那你忙吧，我就在港城，回來了再聯繫。」
宋七月也沒有在多說什麼，應了一聲掛線，眼前海城的夜色這樣的絢爛。
次日，匯謄聯繫了宋七月的助理，確定時間會面。
宋七月整裝待發，帶著下屬前往匯謄。
宋氏匯謄，宋七月沒有真正進入過，以前到來，不是來參觀就是有事找宋連衡。哪怕後來曾經持有宋氏的股份，但是匯謄對於宋七月而言，一直都很陌生。今天這一次，她的身份已經變幻。進入匯謄大廈的剎那，卻還是有一些人認出了她，那是公司的老一批的職員。
那保安之一也是老人了，瞧見她時笑著呼喊，「七月小姐。」
這聲稱謂，倒還是和從前一樣，宋七月也不多言，微笑點頭而過。
前方已有秘書出來迎接，那宋連衡的下屬金秘書，「宋董事，這邊請。」
匯謄的會議室內，一行人都已經到了，宋向晚作為主創人員在席上，一旁更有整個項目的團隊負責人主管組長以及骨幹。
門一推開，眾人都瞧見了宋七月，有人詫異，卻也有人只是好奇。
「這位就是項目的投資股東宋七月小姐。」金秘書做了介紹。
宋七月微笑入席，「讓大家等了。」
上午九點過，匯謄正在召開會議，已經是鐵板釘釘的項目，所以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其餘方面都沒有問題，只在投資的資金方面，還需要進一步確認定奪，宋七月回道，「宋主管，報價后再告訴我，我想我這邊也需要審核。」
「好。」宋向晚應了。
「方便起見，匯謄的辦公間隨你用。」宋向晚又道。
「那真是省事了。」宋七月微笑。
這邊會議就此告一段落，各自也是散席，下屬們紛紛起身離開，宋七月帶來的兩位助理，也被請出去熟悉環境。唯有宋七月和宋向晚還坐在那裡，一些零碎的細節報表，宋七月沒有看完，「這些來不及看了，等評估好后再談。」
「都可以。」宋向晚應聲。
「那就先這樣。」宋七月收起了文件。
宋向晚遲疑中，還是開了口，「你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頓飯？」
「我這趟過來時間有些趕，吃飯也就不用了，心意領了。」宋七月拒絕了。
「再趕總要吃飯吧，不然我派人來接你，你說個時間，什麼時候都可以。」宋向晚輕聲說著，宋七月並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宋向晚終是道，「爸爸，他說了好幾次，讓你回去。都到了海城，你也不回去？」
宋七月目光平平，她動了動唇說了一句，讓宋向晚愕然。
待宋七月離開匯謄，宋向晚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宋連衡正在，宋向晚上前回道，「項目都談好了。」
「雖然損失了一些，但是至少是談下來了，董事會那邊也有好交待。」宋連衡應道。
「剛才我對七月說，都已經回來，就讓她回家去，爸一直問起她。」宋向晚開了口，「她說……」
宋連衡聆聽著，宋向晚轉述著宋七月的話語，「就當她沒有來過——！」
就當她沒有回來過海城，所以過門都不入，聽見他們都說她變了，此刻宋連衡低聲說，「她是變了。」
……
過了兩天，已經距離宋七月的離開有了兩天，眼看著周五到來，莫征衍前來接兒子，卻是聽見孩子們的詢問，「莫紹譽，你媽媽怎麼沒來接你了？」
「她出差去了。」紹譽回答。
「又出差去啦，她又走了嘛？」
「她會回來的，每天都有給我打電話。」紹譽回了一句，不理會他們了。
「是真的哦，紹譽媽媽也有給老師打電話。」茹老師瞧見了，她上前笑道，紹譽朝那些孩子道，「聽見了嗎，媽媽有給老師打電話。」
孩子們這才彷彿是信了，茹老師則是喊道，「莫紹譽，你爸爸來接你了。」
莫紹譽立刻起身跟著老師往外邊走，瞧見了父親，和老師告別。莫征衍帶著兒子走出校園，耳邊想起茹老師方才的話語：莫先生，我想紹譽一定很想媽媽，所以這幾天他都不怎麼高興。
林蔭道上，莫征衍開口問道，「紹譽，媽媽出差了，你想媽媽嗎。」
孩子先前一直沒有回答過，這次卻是道，「想。」
「很想很想嗎？」
孩子認真的回答，「恩。」
「你這麼想媽媽，那怎麼沒有把她留下來，沒有對媽媽說，讓媽媽不要走？」莫征衍低聲問道，意識里想著兒子不過是幾歲大的孩子，撒嬌那是理所應該的行為。
紹譽停下了步伐，莫征衍亦是停下，孩子望著他，卻是道，「蝴蝶要飛啊。」
那話語像是能夠讓時間定格住，莫征衍也是僵在那裡，孩子說道，「爸爸，你不是說，蝴蝶長了翅膀就要飛嗎？」
莫征衍一回想，的確是他這麼說的。
蝴蝶就是為了飛，如果飛不了，就只能放在植物園裡去當標本。
「我看到蝴蝶高興，但是蝴蝶不高興。我喜歡蝴蝶，就讓蝴蝶飛啊。」孩子稚氣的話語這麼說著，那混淆的比喻恐怕也依舊未曾明白，但是那意思，莫征衍卻聽懂了。
莫征衍輕輕碰觸兒子，是他柔軟的頭髮，這麼小小的孩子，這樣的惹人憐愛。
他說，「陽陽，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