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喜歡沒國界
她說的這樣自然坦然，卻也是這樣的狂妄，莫夫人又何曾見過這樣一個女孩子，當著她的面，居然直接說自己的優點是莫征衍對於她的喜歡？早先姜姐就說過這位宋小姐禮儀欠佳，為人大膽隨性，看來還真是如此。
莫夫人微笑，「你又知道征衍對你是有多喜歡？」
「有多少喜歡，我還真不知道，喜歡這種感情，又不是買東西，還能按斤數稱分量來衡量。」宋七月笑著回答，「不過我想，他是您的兒子，您一定對他很了解，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征衍是不會輕易決定娶我的，您說呢？」
知子莫若母，縱然是大家族不似尋常家庭那樣的融洽寵溺，卻也是有些知根知底的，莫夫人算是默認了，她一雙美眸是歲月沉澱過後的平靜華貴，「就算是這樣，他喜歡你，但是你又覺得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感情，這種喜歡可以維持多久？」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想過。感情是最不可靠也是最突然，最不可控的東西，它完全不按照掌握來進來，所以，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具體的時間，我不能保證。」宋七月回道，「也許過了今天，就沒有了，也許會是一輩子，他就是喜歡我永遠永遠。」
「宋小姐這麼說，是不自信的卑微，還是太自信的盲目？」莫夫人問道，卻是直接而且犀利。
「不自信，恩……」宋七月想著，她笑的很是隨意，「有些吧，您也知道，征衍的身份不一般，不過也談不上卑微，事實上，我覺得自己雖然不是翹楚，但還是過關的，至少，能入征衍的眼。」
「至於盲目嘛……」宋七月又是想著，她更是笑的飛揚了嘴角，「當時和征衍結婚的時候，我其實就覺得，結婚就是一場衝動盲目分不清輸贏的賭局。」
「如果結局凄慘，以分開作為結束，怎麼會分不清輸贏？」莫夫人反問。
「那麼誰又輸了，誰又是贏了？書上有句話說，在感情的世界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全身而退的。」宋七月不清不慢說著，下了結論，「如果以分開作為結束，那麼估計也是兩敗俱傷。」
「不過我更想，是一榮俱榮。」宋七月則是道。
「莫夫人，您是想要看見兩敗俱傷，還是一榮俱榮？」宋七月瞧著莫夫人微笑，眼睛里都是璀璨的光芒，她的眼底是聰慧的狡黠。
這抹微笑定格在莫夫人的眼中，此刻她才能更是認定，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不似想象中的這麼無知簡單，對於莫征衍這突然的結婚娶妻，似乎也有了一絲有跡可循，她幽幽說，「怪不得征衍會娶你。」
「謝謝您的誇獎。」宋七月只當是稱讚，並且大言不慚的接受了。
「作為母親，我當然是希望看到一榮俱榮的結局。只不過，你又喜歡征衍什麼呢？」莫夫人淡淡詢問。
真要談論起喜歡莫征衍的原因點來，宋七月還真是沒有特別想過，她微微眯起眼眸，總結了一句話就是，「是他整個人吧，他這個人我就是喜歡。」
又是一句沒輕重卻又狂妄的話語！姜姐在旁盤腿跪坐著，也不禁蹙眉。
「那麼你又覺得自己有哪裡配得上他呢？」莫夫人不禁反問，「征衍從小就成績優秀，六歲提前念了小學，十歲就升了中學，念書從來都跳級念。」
「啊？他跳級念書的？真是好厲害！」宋七月聽聞如此，不得不驚嘆！
從小她就對那些可以跳級念書的優秀學生十分崇拜，奈何她就是那個踩著六十分及格分數線晉級的學生，總是有種仰望的羨慕感覺，真是好，考試永遠輕鬆過關。
「看來征衍沒有跟你說過。」莫夫人見她如此，她有了定奪。
「是呀，」宋七月應了，「他就是個悶葫蘆，平時不怎麼愛說自己的事情，我不問的話，他從來不說，就算我問了，他也未必會說，哎，很多時候，我都怕他會變成啞巴，這該怎麼辦才好。以前我雖然知道他念書很好，不過沒想到他是跳級生。」
「還有呢，還有呢？」宋七月來了興緻，繼續往下問，突然想要知道更多她所未曾了解過的莫征衍，那是他的青蔥歲月。
莫夫人微微一怔，而後說道，「征衍，他從小就受女生喜歡，想要嫁給他的女孩子很多，他不僅聰明，而且長得也英俊不凡。」
「就是呀，我就是喜歡他那張臉！」宋七月一談到莫征衍的長相，那是一千一萬個支持並且喜愛，「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呢？他要是去當明星超模的話，估計會很火，粉絲無數！」
明星？超模？這都說到哪裡去了？
越說越遠，話題似乎永遠都不在莫夫人部署的那條戰線上，不知道怎麼的，就會跑調，跑到宋七月那裡去。莫夫人沉默不語，不動聲色，姜姐則是適時地為她倒上一杯熱茶。
品了一口，莫夫人輕輕放下茶杯，她開口說，「這麼優秀的征衍，宋小姐，你覺得現在的自己，足以配得上他？」
大家族的婚姻，似乎都是要門當戶對，站在一起都是要金童玉女，這才彷彿是最適合的一對。匹配這兩個字，一度讓宋七月煩惱，這就好像眾人一致的公認，向晚和蘇赫這樣的登對。
「怎麼才算是配得上呢？小提琴難道就不能和吉他合奏，牛仔褲就不能和晚禮服共舞么？音樂沒有國界，舞蹈的世界也沒有國界，喜歡一個人同樣沒有國界。」宋七月迎上莫夫人說。
「征衍從小就由人照顧，現在讓他和一個陌生女人結婚相處，我實在是很擔心，你能不能擔任起妻子的責任，如果不能，恐怕會給他造成困擾。」莫夫人冷聲道。
「是啊，夫人，您和征衍生活了快三十年，深知他的脾氣個性喜好，我才和他認識不過短短的一年時間，要讓我和一個陌生男人結婚相處，我也覺得很困擾，因為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擔任起丈夫的責任，如果不能，恐怕我也會很困擾。」宋七月也是擔憂。
莫夫人眼眸微凝，她美麗精緻的臉龐，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完美的像是雕塑，更像是一座冰封的雪山，卻是這一刻有一絲的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