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最大的優點
傍晚的時候，莫征衍打來一個電話，他在那頭說，「今天晚上，我不能回家陪你吃飯了。」
「讓我猜猜，你為什麼不能呢？」宋七月笑著回他，她足下輕點著，大班椅在搖擺，「我想，是不是莫夫人電話急CALL你回家去？」
「看來你今天中午的會面，很精彩。」莫征衍很愉悅的口吻。
宋七月也是笑了，「哪有，你都不知道，我超級可憐的，那位姜姐一過來就說莫夫人要包養我。」
「恩，她是替我包養你。」莫征衍已經能夠應對她非正常人的思維語言模式，「你又是怎麼回她的？」
「我對姜姐說，只要我跟著你，一輩子的富貴不算什麼，富貴到了幾輩子都用不完。」
「呵呵……」聽到此話，莫征衍在那頭直接笑了起來。
「哎呀，你這麼開心幹嘛，我說的是實話嘛。」宋七月又說，「再後來呢，我就直接告訴姜姐，我和你結婚了，所以住在莫公館是名正言順的。可是征衍，你竟然還沒有告訴你的家人，你已經結婚的真相？」
「你當是破案，還真相？」莫征衍回道，他溫聲說，「這個機會，我留給你了。」
「就這麼簡單？」宋七月可不信。
「我的母親，她比較喜歡自己去發掘真相。」莫征衍又是道。
宋七月明白了，看來這位莫夫人不是一位溫柔的主，「好啦，你還不快點去向你的母上大人報告真相的來龍去脈。」
「洗乾淨了，在床上等我回來。」他卻是這麼一句，宋七月傻眼，他已經笑著掛斷了。
莫家的房地產有無數，在港城更是頻繁而密集，除了莫公館外，獨棟的別墅更是有許多。
而莫家老宅，則是在港城城北的近郊，老宅是在半山腰上的一幢別墅。盤旋的山路沿路直上，那山坡的墜落感覺格外明顯。遠遠望去，鬱鬱蔥蔥的環繞著，那幢別墅隱蔽在那片綠萌深處，坐落於不遠處的前方，依稀可見了。
老宅的外觀簡樸的不行，兩扇大門卻是異常顯赫而且肅穆，大門由僕人左右一開，車子便徐徐駛入。一對石獅子不在外邊，卻是在門口，很是威武獨特。又是一長段的山路繼續往前方開，開了好一會兒，才能夠抵達主別墅。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上前開門，一整排的傭人都左右排開順次問候。
莫征衍從車裡而出，他微笑走過眾人。
管家則是跟隨，「少爺，老爺今天不在，夫人在樓上的練舞房裡等著您。」
進了別墅，只見那樓梯呈現十字架的形狀連接著各層的平台，木雕花式的欄杆更是精緻。
一路而上，來到了那間練舞房。
莫夫人喜愛跳舞，從小就培養了她各種舞蹈，不管是華爾茲還是探戈，她都遊刃有餘。莫征衍的父親知道她喜愛跳舞，便特意為她打造了獨立的練舞房。一推開練舞房，便是豁然躍出。
練舞房極大，一整個樓層的面積，都用來打造一間舞房。
優雅的音樂聲，莫夫人的舞伴是一名美麗的舞蹈老師，實則上雖然是舞蹈老師，但是以莫夫人的舞技，足以去參加國際比賽。兩人優雅的跳著舞，這樣的適合，莫夫人的舞步步步生蓮。
在一曲結束后，舞蹈老師停了下來，她轉身看見了莫征衍，微笑喊道，「少爺，晚上好。」
「讓我來陪練吧。」莫征衍笑著應了一聲，他上前去，牽過母親的手，和她一起跳舞。
那是一曲華爾茲，兩人的步伐配合的如此默契，莫夫人雍容而沉靜，她挽起的頭髮，在舞步里微微飛揚而起。莫征衍是十足十的紳士，他的身高已經比莫父還要高大，卻一如莫父年輕的時候，莫夫人的手輕輕落在他的肩頭，步伐旋轉而又旋轉。
一曲舞畢，舞蹈老師在旁鼓掌，「夫人，少爺，你們跳的真好。」
莫征衍牽過莫夫人的手，兩人走向茶几藤椅。
莫夫人道，「今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謝謝夫人。」舞蹈老師笑著應聲而去。
練舞房裡，姜姐上前，為他們沏茶。莫夫人愛喝果茶，那種清香的果茶，她品嘗著，莫征衍微笑陪同，「姜姐，謝了。」
「少爺，您客氣了。」姜姐微笑回道，沏好了茶，她又退回到莫夫人身旁去。
莫夫人品嘗著果茶，她緩緩開了口，「今天我讓姜姐去見了和你同住的那位宋小姐。」
「母親，不用這麼生疏，直接喊她的名字就可以了，她是您的兒媳婦。」莫征衍道。
「她說你們已經結婚，這是真的？」莫夫人問道。
方才姜姐回來，就轉告了自己和宋七月的會面過程，也將所有的談話都一一轉告，莫夫人立刻讓管家致電莫征衍讓他回家來。這不，也是為了證實這件事。
「如她所說，是真的。」莫征衍道。
「你們去登記註冊了？」
「就在這個月，十天前左右。」
「你和一個陌生女孩子結婚，這件事情難道不需要告訴家人？」莫夫人詢問，她已然是不悅，大家族的長子，哪有一個可以擅自安排自己的婚姻，更何況那個女孩子，根本就無法匹配。
「母親，對您而言，她也許陌生，但是對我，她並不陌生。」莫征衍道，「我會選擇她，自然是有她的優點。」
「什麼優點？我倒是沒有瞧見。」莫夫人輕聲問道，卻是很淡然。這樣一個不懂得禮數，家教不佳，而且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妄自菲薄的女孩子，實在是沒有什麼優點可尋。
「母親，她和您一樣，華爾茲跳的很好。」莫征衍卻是如此說，他的微笑平靜從容。
……
夜裡邊，莫征衍是在十點左右才回來的，公館樓上的卧室里，宋七月洗過了澡，正在看雜誌。他回來，將外套脫下，走到她的身邊去，他一把抱起她，宋七月一驚，「你幹嘛呀，總是喜歡嚇人。」
「誰讓你看的這麼認真，都沒有聽到我進來。」莫征衍抱著她坐下，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裡。
宋七月收起雜誌捧在胸前，她抬頭笑道，「怎麼樣，今天回家這局鴻門宴如何呀？」
「鴻門宴談不上，就是隨意聊了幾句。」
「那看來是沒結果咯？哎，我看莫夫人還會找上我呀，我好害怕，我恐懼，都說婆媳之間相處最難了，十對婆媳有九對都鬧得不可開交，還有一對沒鬧，是因為她們是蕾絲邊，這可怎麼辦？」她笑著圈住他的脖子。
「你還真是消極。」他低頭親吻她，大手也開始綿綿碰觸她。
宋七月被他親吻著，聲音迷糊不清，更是沙沙的，「才不是消極，是真的呀，要是我和她見面吵起來了，你說你會幫誰？」
「你處事，我放心。」他已經徹底封鎖她的唇。
月色，皎潔而明潤，一室的春光，盈盈沁出。
宋七月沒有想到莫夫人的動作會這麼快，就在前一天派了那位姜姐前來，后一天直接一個電話打到公司里，約她喝下午茶，這則邀約是邵飛傳達的，他笑了，「看來你要和婆婆大戰三百回合了。」
三百回合？誰知道呢，宋七月自然是前往拜會。
莫夫人邀約的地方，是在御茶園茶樓。
宋七月平常對茶道沒有太大的研究，但是她也是知道御茶園的，港城數一數二的茶樓，一個字就是——貴！
到了茶樓，宋七月一報名諱，那經理立刻迎著她往裡邊去。
繞過那曲折的亭台樓閣，終於到了一間叮咚的包廂前方。經理在門口跪坐而下，宋七月則是一愣。
只見那包間的移門一推開，宋七月眼眸一凝，想著自己終於要見到莫夫人的真容了。但是誰知，一道屏風給擋住了。
「莫夫人，您的客人到了。」經理道。
「宋小姐，您請進來。」是姜姐的聲音。
「好。」宋七月應了一聲，她脫了鞋踩上了那包廂。又是走過那巨大的屏風，視野這才開朗了。偌大的包間里，兩個女人在彈奏著琵琶，吟唱著不知名的戲曲，屏風雖然遮擋了光，但是這一邊的窗戶，陽光卻也是大好，將整個房間打的透亮。
而宋七月更是發現，那屏風完全能看到外邊的一切，所以她剛剛一到來，莫夫人就看見她了。
「宋小姐，您請坐。」姜姐喊道。
宋七月立刻也跪在在前方的蒲團上了，她又是一抬頭，迎上了對面而坐的婦人！
她是莫氏家族莫董事長的夫人，她是莫征衍的母親！
莫夫人屈腿跪坐在蒲團上，她的黑髮如雲，一絲不苟的盤起，整潔異常，她的五官很精緻，十分的明艷漂亮。在她的眼角，有一顆淚痣，特別的勾人。在歲月中，莫夫人愈發的沉靜自持，這種氣韻不是光有美貌的容顏就會擁有的，她光是微微笑著，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她是大家族的當家主母！如此的優雅清閑，卻又是萬千儀態！
兩人對視著，都在瞧著各自，終於莫夫人開了口，「你就是宋小姐。」
「是，您好。」宋七月問候。
「征衍說你有很多優點，你能告訴我有哪些么？」莫夫人的聲音不急不緩，她的目光直視著她，很是輕柔，但有著一絲冷淡。
這是下馬威，還是什麼？宋七月沉默微笑著，過了一會兒，她才開了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優點。」
「最大的優點，就是征衍喜歡我。」宋七月笑著說，她亦是這樣的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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