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晚宴
白澤走後,喻輕晚推門而進,把衣服放到他的手邊,便坐到了桌邊。
祁墨看了眼衣服,撐著床起來,「你幫我,肩膀疼。」
喻輕晚白了他一眼,「將軍……中箭取箭時你可沒喊疼。」
「反正現在就是疼了,你穿不穿吧。」
說完,又趴回了床上。
喻輕晚哼了一聲,起身就往門外走去,反正天色還早,她就當散步了。
反正上次來過,又不是不認識路。
祁墨看著直接拋棄自己的小女人捏了捏拳頭,屬她心最狠。
……
喻輕晚走了快一個時辰才走到獵場,到的時候獵場里的人們正在歡呼,她向沈嫻走過去,沈嫻見她來笑著拉過她的手,「前腳告訴我走了,後腳就從山裡出來,你們倆幹什麼去了?」
蔡清漪和宋安雁也圍了過來,宋安雁笑著道:「大庭廣眾的拎你上馬,你家將軍真是不顧世俗,活的瀟洒。」
喻輕晚嘆了口氣,附在三人耳邊講了剛才的事。
三人瞪大了眼睛。
宋安雁愣神道:「他是瘋了嗎?顧嘉赫也瘋了嗎?」
喻輕晚緊皺著眉,拉著三人坐到營帳內,「已經無事了。」
一個時辰后,天色漸暗,進山的眾人帶著獵物回來,眾人都在稱讚段越澤的箭法,他得了頭籌,贏了那支珠釵。
祁墨下山之後,沒有理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沈嫻撞了撞喻輕晚的胳膊,「你家將軍生氣了吧。」
喻輕晚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獵場的侍衛烤了野兔,野雞,和唯一一隻羊,祁墨跟段越澤、宋正卿、聶承望三個公子哥坐在一起喝著酒,顧嘉赫和別的世家公子坐在一起喝酒,不久侍衛們便送上了烤好的羊肉。
祁墨慢悠悠的吃著,喝著酒,跟眾人談笑風生。
喻輕晚微微咬了咬嘴唇,食葷腥,飲烈酒,他很厲害!
宋安雁拍了拍蔡清漪和沈嫻的手,給她們遞了遞眼神,三人低頭,嘴角憋笑。
「晚晚,你要擔心你就去。」蔡清漪拍了拍她的手。
喻輕晚垂了垂眼帘,看著沈嫻道:「太晚了,回府吧,嫻兒,送我吧。」
沈嫻點頭。
兩人起身,朝著貢良吉拂了拂身,「國舅爺,小女子們先回府了。告辭。」
貢良吉點頭,拂了拂手。
喻輕晚和沈嫻走後,宋安雁拉著蔡清漪起身,「走……我們也回。」
兩人也向貢良吉行了禮出了營帳。
宋正卿見兩人走,也跟著起身朝祁墨拜了拜,又跟貢良吉拜了拜道:「天色漸晚,我去送小妹回府。」
說完,也離開了營帳。
祁墨也放下酒杯出了營帳。
貢靜婉看了眼段越澤,起身看著貢良吉道:「哥……我也回去了。」
說完,也走出了營帳。
段越澤趕忙起身朝著貢良吉拱了拱手道:「國舅爺……越澤還得回家拜見祖母,先行回府了。」
……
營帳外。
段越澤攔住貢靜婉,宋正卿攔住蔡清漪,祁墨攔住喻輕晚。
喻輕晚輕哼一聲上了馬車,沈嫻識趣的看向白澤,「你送我?」
白澤點了點頭。
沈嫻上了另一輛馬車。
宋正卿給宋安雁使了個眼色,她就拉著蔡清漪上了他的馬車。
段越澤把懷中的珠釵往貢靜婉手裡一掖,轉身上了自家馬車。
馬車上。
喻輕晚看了一眼祁墨,朝著外面的馬夫道:「定遠將軍府。」
祁墨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懷裡一帶,「為什麼生氣?」
喻輕晚戳著他的胸膛道:「你知不知道你受傷不能飲酒,羊肉為發物且經過木炭烘烤,對你傷口的恢復沒有半點益處。」
祁墨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里,嘴角向上,「晚晚……你在心疼我。」
「我……」,喻輕晚剛想反駁,看了眼腰間的鐵臂,「你放開!」
祁墨蹭著她白嫩的後頸搖頭,「不放…我開心,讓我抱會兒。」
喻輕晚推著他的手臂,臉上帶著慍色。
祁墨收了收手臂的力量,把她整個人都揉到自己懷裡,「肩膀疼,晚晚。」
喻輕晚嘆了口氣,停下了掙扎。
祁墨輕咬著她的側頸,「好想吃了你。」,喻輕晚拍了一下他的臉,「疼,狼崽子。」
祁墨輕輕的啄了一下,把頭埋了進去,閉上了眼睛。
馬車晃晃悠悠的往閬都城內走去。
定遠將軍府。
他拉著她下車,喻輕晚拉住他的手,「我不去,我回府,不許來,老實點兒。」
說完把他推下車。
祁墨看著遠去的馬車挑了挑眉,大步走進府內,這一箭,可真值。
喻府。
喻輕晚給喻老太太請了安才回了輕晚閣。
她剛踏進輕晚閣,茯苓就撲了上來,拉著她轉了一圈,「小姐……可擔心死我了。」
喻輕晚取了披風,「茯苓,我要沐浴。」
茯苓點頭,趕忙吩咐人抬進來熱水,喻輕晚泡在熱水裡,茯苓給她清洗著頭髮,然後大吼一聲:「小姐!」
喻輕晚緩緩睜開眼,「怎麼了。」
「你你你……脖子被蟲咬了,我去拿葯。」
喻輕晚趕忙拉住她的胳膊,「沒事…沒事……別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熱水一泡,是有些疼,真是頭狼。
「茯苓,餓了,我想吃荷葉羹。」
片刻,「多做一點兒,很餓。」
茯苓點頭,「小姐……你休息會兒,我去做。」
茯苓出去后,喻輕晚又泡了會兒,才披了衣服起身。
剛走出屏風就看見坐在自己書桌前的男人,她也認了,他能聽話那才是見鬼了。
祁墨無聊的翻著她書桌上的畫,她向他走去,一頭青絲散在背後,發梢濕潤,燭光襯得她清素如蘭。
她的美算不上傾國絕色,而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很舒服,就想靠近的美。
一雙眼眸最具靈性,美目流盼,攝人心魂。
「怎麼又來了。」
她拿過他手裡的畫,關了窗戶。
「睡不著。」
喻輕晚撐著腦袋坐到了他的對面,露著一點兒鎖骨。
男人的眼神在上面流連忘返。
「將軍,別看。」
祁墨收回自己的眼神,轉而盯著她的臉,「不趕我嗎?」
喻輕晚輕哼一聲,「我讓你別來你不也來了嗎?我讓你走,你走嗎?我費那功夫幹什麼。」
祁墨挑眉,「餓了。」
「嗯。」
兩人一時無話。
……
差不多半個時辰,茯苓扣響了門,喻輕晚走到門邊開了門,茯苓剛想往裡走,喻輕晚就接過她手裡的木盤,「回去休息吧,我這裡沒事了,我吃了就休息。」
茯苓點了點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