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被綁
將領隨夫人了府,白楹若,禹宛殷也被押了進去,站在堂前,下人陸陸續續的進入,給將領端茶送水,隻聽婦人厲聲問道:“宛兒,你究竟所犯何事,冒犯了這位將軍,竟將你二人綁了,你若是給不了姑姑一個解釋,那就別怪姑姑狠心,不過……若你是冤枉的,姑姑一定會為你做主,絕不讓人隨意冤了你去!”
禹宛殷將事情經過從頭至尾的訴說了一遍,袁夫人一臉笑意的對著正在喝茶的將領詢問:“大人,小侄所說的是否正是方才發生的?”
將領放下茶杯恭敬的點頭:“確實如公子所說,事情經過大致也就是這樣!”
將軍夫人一改之前的和顏悅色,用手彈撫著身上的衣衫,也不看喝茶的將領,自顧自的說道:“來人,給公子和這位姑娘鬆綁!”
將領不悅起身:“夫人這是何意?”
將軍夫人一臉認真的問道:“大人,小侄所說的,你也聽到了,可是事實?”
將領如實回答:“是,公子所言,的確不假!”
將軍夫人又說道:“既然是事實,那與小侄何幹?沒有你們的賞銀,便綁了我的侄兒,那若是俸祿沒有,你是不是還也要怪罪到我侄兒身上?莫不是大人覺得小婦人這侄兒如此的好欺負?隨隨便便就可興師問罪,當了替罪羊,花名冊上沒有你等的名字,若是真想要個結果,大人何不親自去向聖上親自問清?拿我侄兒撒什麽氣?”
將領不曾想到這婦人竟突然間一改之前的客套,立刻站起身來:“夫人,若不是下官得到知情人的透露,怎會尋到公子這裏!至於將公子和這位姑娘綁了來,實屬情非得已,幾百將士,末將不得不給他們一個交代,而且這麽做也是這位姑娘提議的!”
將軍夫人站到將領麵前,一臉冷意的說道 :“哦?知情人?知什麽情?看來大人還是有事隱瞞,何不將此人叫出來當麵對質,若真是我侄兒的過錯,我定立刻將他趕出將軍府,從此不準踏入京都半步!”
將領甩手揮開身後的披風:“至於是何人……傾訴末將不便透露!”
將軍夫人麵色微怒:“既然如此,那大人就別怪小婦人失禮了,來人……將這個無事生非之徒帶下去,關進大牢,待將軍回府之後再行處置!”
禹宛殷見狀,急忙上前打斷:“姑母,不可!這位大人隻是為了給自己的部下討個說法,姑母切不可因為心疼侄兒將這位大人關押……”
禹宛殷還未說完,隻聽門外宣報:“征南將軍回府!”
眾人上前,見袁承恩從門外走來,紛紛行禮:“見過征南將軍!”
“妾身,恭迎將軍回府!”
袁承恩進屋將大氅解下,夫人走至背後接過,隻聽袁承恩說道:“都起來吧,還未進門就聽見你們吵鬧,門外站滿了士兵,明兒就是融雪節了,不在家準備過節的事宜,怎的到我這將軍府來了!聽說還在南門外聚集了一下午,這事都傳到皇上耳裏了!
袁承恩走上前看見被綁的禹宛殷和白楹若:“嗬,宛殷啊,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初?莫不是嫌姑父給的俸祿不夠,五花大綁的來給你姑母唱苦肉計?倒是可憐了這姑娘,跟著你一起受罪,這又是哪裏尋來的女子?”
白楹若輕聲回到:“小女子白楹若見過征南將軍!”
袁承恩站在桌前,拿起夫人剛斟滿的茶水,正要入口,聽到白楹若這個名字忽然停下,將茶杯放回手中:“楹若?不就是白尚書的愛女,筠邵公主的愛徒嗎?”
白楹若輕輕點頭:“正是!”
隻聽袁承恩身後的夫人將大氅遞給下人後對袁承恩說道:“嗬嗬.……這姑娘雖帶著麵紗,看這雙眼睛,就知道生的靈巧,原來是白尚書白彥風之女!上次宛兒不是還求將軍帶他帶尚書府行走!原來都是為了白姑娘!”
袁承恩一臉詫異:“那為何將這丫頭綁起來,還不快鬆綁!”
將領見袁承恩回來還未發現自己,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將軍,末將魯莽,叨擾了將軍,可也是萬不得已!為了穩定軍心,不得不求見將軍!”
袁承恩轉身看向身後的將領:“楊虎?你怎的也來了,今日果真是個好日子,你我也許久未見了,這就讓下人設宴,你我也該好好喝上幾杯,今晚不醉不歸!哈哈哈哈……門外那些兄弟也是你帶來的吧,小子,來我將軍府,排場整的這樣的大,莫不是想替了我這將軍的位置?.……哈哈哈哈,快快快,給丫頭和宛殷鬆綁。席間我再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楊虎的威風事跡!”
將軍夫人一臉笑意的迎合,手上已將白楹若身上的繩子解開:“是是是……我這就吩咐下人準備宴席!”說罷伸手就要去解禹宛殷身上的繩子。
楊虎見狀一時情急,直接跪拜在地:“將軍,楊虎今日是來求將軍為末將做主,軍中文書禹宛殷私改花名冊,導致有些士兵過節的賞銀並未發放!而我神騎營就是其中之一,請將軍明鑒!”
將軍夫人冷聲打斷:“沒有賞銀,你應該去問皇上,與文書何幹,他不過是按皇上的意思寫幾個名字而已,莫非還能將賞銀私吞了不成!”
袁承恩知道自己夫人的性子,她著實是為了護著自己的侄兒,禹家這一門單傳,交予夫人,她確實也是緊張了些:“夫人不必心急,既是為名冊之事,那我現在就派人去軍營,從宛殷的書桌上將之前交予他的名冊取來,一看究竟,再聽楊虎把話說完,孰是孰非,再來定論!”
袁承恩從楊虎口中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放下手中茶杯,門外求見之人已經將名冊取來,跟隨而來的還有幾位年紀略長的文書、謀士,袁承恩招呼眾人就坐,翻開名冊一一查閱,此時堂中無一人言語。
袁承恩手指指向名冊,看著自己的夫人:“名冊中確實有楊虎神騎營的名字!”
說罷看著禹宛殷:“宛殷,這名冊,你可有疏漏?”
禹宛殷回到:“宛殷將名冊分寫完畢,還仔細核對過,不曾有半點疏漏!”
袁承恩將手中名冊放下:“如今所有將士的賞銀均已發放完畢,卻獨獨少了神騎營的,宛殷,這名冊隻經你手,你還有何話說!”
禹宛殷身上綁著身子,雙手被綁在身後,此時單腿跪地:“姑父,宛殷也不知為何!”
袁承恩臉色有些冷峻:“那我再問你,名冊可有假手於人?”
禹宛殷搖頭!袁承恩目光注視著跪在身前的禹宛殷:“宛殷啊,你向來貪玩,雖有一身武藝,但你姑母對你這性子最是不放心,不願叫你跟隨我征戰沙場,這才給你謀了文書一職,我知道你甚為不願,可你連這小小的文書,都能惹下這等禍端!如今就算你再是我的侄兒,我也護不得你啊!”
將軍夫人情急出聲:“將軍!……”
夫人還未出言,隻聽禹宛殷不卑不亢的說道:“姑父,宛殷自認並未惹出什麽禍端,分寫名冊之時,也是仔仔細細,不敢有半點馬虎,但如今事事指向宛殷,令宛殷百口莫辯,姑父何不命人將宛殷所寫名單看個仔細!”
一直未曾開口的謀士中走出一位發色灰白的老者,打斷了禹宛殷,老者將一張張名冊從袖囊中取出,呈到袁承恩麵前:“將軍,老夫已將發放完畢的名冊收回,請將軍過目!”
袁承恩接過名冊,一眼未看直接丟到禹宛殷麵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禹宛殷低頭,白楹若俯身將地上的名冊一一打開,遞到禹宛殷麵前,微不可及的對禹宛殷輕輕點了點頭,隻見禹宛殷驚訝的說道:“這並非宛殷親筆所寫的名冊!姑父!這並不是宛殷所寫!”
袁承恩轉頭看向禹宛殷:“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如何能證明,這不是你所寫的名冊?”
白楹若收起地上的名冊,禹宛殷回憶起當日譜寫名冊的情景說道:“當日宛殷提筆將名冊寫到一半,心中……心中思念楹若姑娘,便呆滯在桌前,想起楹若姑娘與宛殷相遇時的情景,一時大意,竟將茶水打翻,每頁紙張之上,右上角均沾染了些茶水,而這名冊之上,並未茶漬!”
禹宛殷話剛出口,隻聽一旁的謀士中,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男子將茶水打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下官一時.……失手……失手……”
白楹若已將名冊呈上,袁承恩仔細翻看,每一頁之上確實無任何汙漬:“那這份名冊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宛殷所寫的名冊又去了哪兒?”
白楹若欠身朝袁承恩行禮:“將軍名劍,軍中書房密信文件,是否會當場焚燒?”
袁承恩看了一眼白楹若,伸手示意她起來回話:“不會,一般會將信件或文書撕毀,放入特製的信封中,用石蠟封口,再不予啟開!積累到一定的數量時統一焚燒!”
白楹若點點頭,在此問道:”那封好的信封,可能帶出軍營?“
袁承恩看著白楹若笑笑:”楹若丫頭問這些作甚,信封自然是不能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