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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嚴的聲音,就像帝王一樣回蕩在大殿之中,並沒有擊碎結界,盾鱷此時的表情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跪在地上。
「祖~~祖~~是祖上~」盾鱷支支吾吾的說道。
路天可算嚇了一跳,路天之所以選擇第一站找盾鱷,就是因為自己的乾坤鏡之中有鱷祖的存在,對於鱷族來說,鱷祖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是所有鱷祖種族的祖宗,這樣的人物,路天可要好好利用,這就是路天的底牌。
鱷祖的聲音一出,盾鱷已經把路天的事情忘到了茅坑裡去了,鱷族有鱷族的氣息,像鱷族如此濃郁的王者氣息就只有鱷祖一人。
一個虛影緩緩的出現在了盾鱷的面前,經過這些日子在乾坤鏡之中的修補,鱷祖已經恢復了一點元氣,表面上是鱷祖其實實力連盾鱷都能輕易擊敗它。
不過鱷族雖然殘暴,但是卻是非常團結的一個種族,對於鱷祖這一精神支柱誰都不敢冒犯。
「起來吧,能看到你很高興,沒想到我鱷族還能存活至今~」鱷祖彷彿回憶起了某一段往事,不由的唏噓。
「祖上~您的到來肯定會成為我鱷族新的輝煌,以後不會再窩囊的忍氣吞聲,以鱷祖的神通必將統治整個海域~」盾鱷激動的說道,雖然沒有見識過鱷祖的實力,但是盾鱷從祖籍之中看到過自己祖先的莫大神通。
「唉~」鱷祖嘆息一聲,看著眼前這個子孫,鱷祖唏噓不已,自己此時的狀態只能嚇嚇人,根本不足以面對任何聖獸級別的強者,如果沒有替路天修復乾坤鏡,或許還能有所作為,但是此時已經無能為力。
「我說你們爺倆能不能別調情了,還是先把我的事情辦了吧~」路天絲毫不懼怕鱷祖,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大膽,竟然敢如此與祖上說話~」盾鱷此時才想起路天來,看著路天此時的這幅嘴臉,恨不得上去就撕爛他。
在鱷祖面前,盾鱷都是跪著,得到鱷祖的命令才站了起來,這對於盾鱷來說是無上的榮耀,可是眼前這個人類竟然坐在椅子上,一副老大爺的架勢,就是欠揍的相。
鱷揮了揮手,路天是什麼人鱷祖可是領教過的,完全一潑皮無賴,想不明白乾坤鏡為什麼選擇路天,但是路天擁有乾坤鏡,自己想要達到巔峰狀態,重現當年的雄威,就只能藉助乾坤鏡修復的力量,而且經過了這麼多年,鱷祖已經沒有當年的鋒利,把一切都看的非常淡,要是真讓路天跟盾鱷較起真來,吃虧的百分百是盾鱷,路天嘴裡可是什麼都能說出口。
「如果沒有這位小兄弟的話,我可能還被困在那裡,也許永遠都無法在回到這裡,你現在是鱷族的族長,我的出現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路天吧,有他在,鱷族就不必忍氣吞聲~」鱷祖淡淡的說道。
盾鱷滿臉的不可置信,按照鱷祖的話,路天豈不是鱷祖的救命恩人,盾鱷長大著嘴巴,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鱷祖的話,盾鱷不敢違背。
「這~真的是他救出了您?」盾鱷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
鱷祖點了點頭,「路天,你先出去一會,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路天也知趣,並沒有留下來,現在巴不得出去,路天一走,盾鱷與鱷祖也消失在了大殿。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天只是感覺鱷祖無比虛弱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虛影忽明忽滅,搖搖欲墜,沒跟路天多說,就進入了乾坤鏡之中,而盾鱷再一次出現在了路天的面前,只不過這一次,盾鱷對於路天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整個盾鱷的海域都彷彿被雷擊一般,盾鱷竟然大張旗鼓的歡迎路天的到來,而且非常支持的將鑰匙交給路天,這消息一出,頓時一片嘩然,誰都知道盾鱷的不講道理,但是路天卻打破了這一慣例,不僅拿到了鑰匙,而且盾鱷還當眾宣布了一個震驚整個海域的消息。
鱷族將與古龜族結成聯盟!
這一消息無疑是給暴鯊扇上了一個耳光,所有人都認為盾鱷瘋了,公然背叛暴鯊,這比路天殺掉暴鯊的族人更加可恨,不過對於盾鱷來說,暴鯊根本不能與鱷祖相比,有了鱷祖的出現,盾鱷似乎重新拾回了當年的雄心壯志,有心人很快就發現,在盾鱷身上發生了變化,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感覺上卻在盾鱷身上出現了一股強橫的氣息,這種氣息來自於盾鱷手中的那柄開天斧。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結束,路天這個神秘的人類再一次被好事者推向了巔峰,能讓盾鱷在如此短的時間捨棄暴鯊,與最弱的古龜族聯盟,這足以說明這個叫做路天的人類的厲害。
各種傳言,版本紛至沓來,已經完全超於了賭局,當然盾鱷的這一舉動也徹底的激怒了暴鯊,盾鱷可是唯暴鯊的命令馬首是瞻,可以說是暴鯊橫掃海域得力的助手,當然暴鯊也沒有將盾鱷當做朋友,只是一個利用的工具,可是盾鱷突然公然的宣布脫離自己,這太不可思議了。
暴鯊完全是憤怒了,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沖向了盾鱷的海域,周圍所有看戲的種族或者蝦兵蟹將早已經逃之夭夭,誰都不想惹禍上身,這一次暴鯊是真的憤怒了。
「盾鱷你這個叛徒,給我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吃了什麼豹子膽,如果今天你殺掉路天以及當著所有種族的面,滅掉龜族,永世臣服於我,我可以饒了你這條賤命~」暴鯊憤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海域,許多種族都紛紛的感覺到暴鯊語氣之中的恐怖,不過這樣一來也顯示出了暴鯊與守護者那一戰受到的創傷。
盾鱷冷哼一聲出現在了暴鯊的面前,許多不怕死的傢伙躲在遠處看著兩人的對持,盾鱷一改先前的惟命是從,卑躬屈膝的態度,瞪大雙眼直視暴鯊,盾鱷心中無比的激動,這樣的場景已經幻想過無數次,如今因為鱷祖的出現真正的實現,內心的激動無以言表。
路天優哉游哉的出現在了盾鱷的身後,古龜也是揚眉吐氣,雖然輸掉了賭局,但是此時才真正見識到了這個人類的威力,竟然能讓暴鯊言聽計從,古龜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哼,暴鯊,你認為現在的你是我的對手么?你暴鯊一族狂妄自大,兇狠殘暴,人人得而誅之~」盾鱷手中的開天斧散發著強橫的能量,本來在每一個種族的海域之中都會增強一族的戰鬥力,就算沒有受傷,暴鯊也不敢進入盾鱷的海域殺伐。
然而就在此時,又是一道身影快速上的出現在了暴鯊的面前,「暴鯊,是不是還想一戰~」
守護者突然的出現,暴鯊看著面前的兩人,無比的憤怒,但是憤怒歸憤怒,理智上還是清醒的,如果面對盾鱷還好說,但是多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守護者,已經受傷的暴鯊也不敢動手。
「盾鱷古龜二族將世代成為的鯊族必殺之敵,不死不休,我要讓所有種族看到,得罪我暴鯊的種族,將受到什麼樣的報復,半月之後,我勢必踏平古龜一族~」暴鯊憤怒的聲音回蕩在海域之中,面對兩人的危險,暴鯊不得不離開,但是卻留下了這一句狠話,
暴鯊言出必行,敢如此說,必將有十足的把握,看來暴鯊為了堅固在海域上的威望,決定打破海諭守則,拿古龜一族開刀。
確實,暴鯊雖然無法輕鬆滅掉盾鱷一族,但是想要橫掃古龜一族,那是綽綽有餘,只不過在暴鯊眼裡古龜一族沒有任何危害,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就是這個被忽略的種族,竟然挑逗盾鱷公然背叛自己。
暴鯊完全把這一切的責任推到了古龜身上,因為暴鯊相信僅憑路天這一個人類是無法讓盾鱷背叛自己,除非古龜拿出他龜族的鎮族之寶,所以暴鯊需要滅掉古龜一族立威,震懾其他種族不敢輕舉妄動,只要穩住了其他種族,拿就會孤立盾鱷一族,至於那個可惡的路天,就根本沒有藏身之地,暴鯊的算盤可是打的響噹噹,可是這一系列的猜測都是錯誤的。
古龜著實被暴鯊的話震懾住了,多年的餘威就算有了盾鱷這一個強有力的盟友,心裡有異常慌張,簡單的告別了盾鱷返回了自己的海域,最好最壞的打算。
路天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自己的計劃已經開始啟動,只要讓暴鯊的計劃落空,就能讓其他種族看清楚,暴鯊也不是那麼可怕,況且有了盾鱷的支持,一旦暴鯊率領族人攻擊古龜的海域,盾鱷只要在規定時間內攻擊暴鯊的海域,暴鯊就會知難而退,肯定不會因為古龜的海域,而捨棄自己的海域。
但是事情會不會如路天所想就不得而知了。
古龜的離開,也暫時將事情告一段落,但是這一系列的事情迅速的傳播向了四面八方,所有種族都想不明白盾鱷與古龜一族瘋了,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端倪。
確實,雖然表面上,盾鱷與古龜形成聯盟,但是這其中少不了一個人類的身影,那就是路天。
紫錐河馬端坐在大椅之上,雖然紫錐河馬這一族很少出戶,但對於各種消息也有著自己的渠道。
紫錐河馬深邃的眼球之中看不出他的任何神情,雖然排名在第四,但是確實整個海域的和事老,從沒有見過他出手,而且沒有大事件是不出自己的海域。
紫錐河馬臉上沒有泛起任何漣漪,聽到一條條消息就像是廢話一樣,依舊是波瀾不驚。
身旁的一位老河馬恭敬的站在身旁,看著紫錐河馬,什麼也沒有說。
紫錐河馬理了理思緒,才說道:「老李,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你說說這事情怎麼看~」
這老李,名為李隆,是跟隨紫錐河馬的老爹的一名心腹,一般事情都是這李隆出面協調,其地位在紫錐河馬的海域只下於紫錐河馬,雖然只是一名僕人,但是沒人敢小瞧。
「老爺,以我所看,路天這個人類能說服盾鱷這頭犟驢,手中肯定有什麼把柄,而且有一件事情不能忽略,那就是路天所說的那句話,天地方圓,萬物歸元~」李隆平靜的說道。
紫錐河馬會心的笑了笑,確實,這一句話可能所有人都忽略了,但是確實重要的地方,「繼續說~」
「我想路天下一站要來的地方就是我們的海域,所有種族都在看著我們的態度,不管是答應不答應都對我們不利~」李隆繼續說道。
但是紫錐河馬依舊沒有任何錶情,連一絲思索的神情都沒有,繼續說道:「那你看我該怎麼辦,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李隆看了看紫錐河馬,會心一笑:「老爺已經有了答案,何必要問我,不管答應不答應都不利,那就只有閉門不見~」
紫錐河馬終於嘆息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我與圭龜交情不錯,當年還有恩於我河馬一族,老李,這一次你可與我的想錯不一樣,我決定見是要見,但不是路天前來見我~」
「難道~」李隆很快就明白了紫錐河馬的意思,這麼多年,只要紫錐河馬的任何一個表情李隆都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老李,算一下時日,我已經有多久時間沒有去龜族拜訪了?」紫錐河馬沒有回答李隆的話,反而問道。
「差不多上千年了,上一次還是圭龜千年一次的壽誕~」李隆回道。
「恩,不知不覺就過去千年,看來得去串串門了,不然這把骨頭都生了銹,老李,去準備一下~」紫錐河馬語氣波瀾不驚,無形之中讓人產生一種膜拜感。
李隆沒有在多說話,瞬時間就離開了紫錐河馬的身旁,紫錐河馬望著殿外,深邃的眸子之中透發著智慧的光芒,這個一直沉寂的種族,真不知道有著怎樣的秘密。
許久,紫錐河馬的眼神才再一次發生變化,這一次確實堅毅的眼神,口中喃喃說道:「暴鯊活躍了這麼多年,也該休息休息了~」
事情一波接著一波,古龜與盾鱷剛剛得罪暴鯊前後還不到一天,平時難得一見的紫錐河馬便簡裝來到了古龜族的海域,雖然沒有大張旗鼓,只是普通的擺放,但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各種傳言鋪天蓋地。
雖說紫錐河馬與古龜交情不錯,但是在這個時候拜訪古龜這其中的意味讓人難以揣摩。
畢竟路天說服了盾鱷,聲名一時無兩,然而就在此時,本該路天去拜訪的紫錐河馬竟然一反常態,主動拜訪,到底是為何?
不僅是其他人,就連當事人路天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完全不知道紫錐河馬這唱的是哪一出,本想好好的計劃一番,說服紫錐河馬,所有的計劃都被紫錐河馬的到來打斷了。
無數的眼睛看著古龜一族的海域,一條條消息傳向了四面八方,一直保持中立的紫錐河馬竟然突然拜訪古龜,其實有點腦子的都知道,紫錐河馬這一行是拜訪路天。
暴鯊完全坐不住了,三番五次的有種族來挑戰自己的權威,而且在自己剛剛下戰書還不到一個時辰,紫錐河馬就要去拜訪路天,這不是讓其他種族看笑話么?
暴鯊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大,在五大種族之中,暴鯊的速度是最快的,趕在了紫錐河馬的前面拉住了去路。
暴鯊冷森森的眼光看著紫錐河馬,就算暴鯊在大海之中稱霸了這麼多年,也不清楚紫錐河馬的實力,雖然排名第四,可是很久以前那一次紫錐河馬出手來估計。
紫錐河馬依舊是那一副不死不活和事老的樣子看著暴鯊,既不是獻媚,也不是藐視,就是一種讓人親近又疏遠的感覺。
沒等紫錐河馬說話,暴鯊憤怒的聲音道:「老馬,難道你也要與我為敵?」
雖然紫錐河馬排名只是第四,但是暴鯊對紫錐河馬的態度比盾鱷要好的多,其原因不用多說也知道,如果紫錐河馬加入了路天的陣團,那對自己只會越來越不利,況且還有一個理由就是紫錐河馬那深不可測的表情,無論何時都讓人感覺像是一個無底洞。
「暴鯊,大海折騰了這麼些年也該停息停息,凡事順其自然就好,當年你鯊祖前輩不就是這樣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你么,唉,看來我老馬只有當和事老的命~這大海在這樣鬧騰下去,想安心睡個覺都難~」紫錐河馬什麼也沒回答,模稜兩口的說著一些陳年往事,不僅做事保持中立,連說句話都中立。
「我暴鯊也不是故意找事,只要別得罪我,我自然不會惹事,但是要是得罪了我,就算天王老子我都要把他拉下來,不是我不給你老馬面子,如果你能說服盾鱷這個叛徒,與圭龜那個老小子給我磕頭賠禮道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那個人類一定要交給我處置~」紫錐河馬的話不軟不硬,每一次都能讓暴鯊放下姿態,不過暴鯊還是提出了苛刻的條件,不用說,這樣的條件,路天根本不會的答應。
紫錐河馬點了點頭,說道:「我只能儘力而為,兩方各退一步或許更好~」
暴鯊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既然紫錐河馬不是與路天聯盟,那就沒多大關係,紫錐河馬在五大種族之中是以德服人,每一次出現不可開交的事情都是他出面協調,各大種族都會給紫錐河馬的面子。
暴鯊與紫錐河馬的談話自然也紛紛傳了出去,大多數人都覺得這件事情算是沒有了結果,紫錐河馬一出面,一般就掀不起大風浪。
古龜在就出外相迎,本來就打算去見見這位交情較好的老友,「老馬,什麼事情能讓你親自來到寒舍,咱們應該一千年沒有見面了吧~」
圭龜一上去就是一陣寒暄,誰都不知道紫錐河馬這個敏感時段來到這裡是什麼意思。
「難道拜訪一下好友都不行啊,好久沒和老龜你下棋了,這段時間大海不太平,連睡覺都睡不著,沒辦法只能讓老龜陪我下下棋,打發時間~」紫錐河馬溫和的微笑,根本看不出他真實的意圖,到底是來當和事老,還是來支持自己,圭龜心裡都打鼓,紫錐河馬的性格自己可是清楚的,不做任何無意義的事情,自己可不相信他是為了和自己下棋而來,不過卻沒有點破。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來一盤,記得上一次咱們下棋的時候,你老馬可是輸給了我幾件寶貝,怎麼著,想贏回去?」既然各自都不想點破,圭龜也拉起家常來,直把不遠處隱藏著的路天弄的心痒痒的。
在不知道紫錐河馬到來的原因,路天連計劃都不好布置,想要在於暴鯊的對抗之中佔據優勢,就必須拉進紫錐河馬這個和事老,但是現在看來,來者不善啊。
圭龜與紫錐河馬邊說邊笑的走進了圭龜的宮殿,就像兩個知心的朋友一樣,根本沒有談及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彷彿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兩個老狐狸一來二去,雖然言語之中沒有談及敏感的詞語,但是各自都含有意味,看似兩人在下棋,其實就像在談判一樣。
圭龜已經將所有人都遣退了,但是路天卻一直躲在一根柱子的後面偷聽著兩人的談話。
「老龜,距離上一次海域之中發生大事應該已經過去了數千年了吧~」紫錐河馬非常沉得住氣,將話題牽向了很久以前。
圭龜也沒想到紫錐河馬會這麼問,只能應承道:「好像是海域領地之爭吧,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
「是啊,海域之中也算是相對平靜了兩千年,不知道還會不會平靜下去~」紫錐河馬一個話題就將圭龜拉入了話題之中,意味深長的看著圭龜,這份功力不得不讓人驚訝。
圭龜手中的棋子剛下下,但是聽到了紫錐河馬這一句話,棋子從手中掉落了下去。
「呵呵,老龜,下棋怎麼能分心,這一招你可是輸掉了整盤棋局?」紫錐河馬波瀾不驚的表情溫和的笑道。
圭龜此時才回過身來,看著眼前的期盼,自己掉落的棋子恰好進入了紫錐河馬的圈套之中,徹底的輸掉了整盤棋,「唉,看來真的退步了~」
「老龜,你這次可不仗義,有朋友在,都不叫出來讓我認識認識~」紫錐河馬接著這個氣氛突然說道,意思很明顯,指的就是柱子後面的路天。
紫錐河馬的智慧完全超出了路天的估算,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人家早就知道自己躲在暗處。
「哦~看我下棋把這事給忘了~」圭龜一個閃身就把路天拉了出來,很不好意思的說道:「路天對你老馬可是佩服有加,正想抽個時間去拜訪,沒想到你老馬也肯來我這小廟~」
圭龜一句話玩笑,瞬時間就解開了各自的尷尬,也將問題轉移到了路天的身上。
路天暗罵一聲,這老烏龜太操蛋了,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卻脫開了身,沒等路天說話,圭龜便開口道:「你們慢慢聊,我給你們把風~」
路天正想給他踹幾腳,不過這也正合路天的意思,但是一想到圭龜那無恥的做法,頓時就來氣,面對紫錐河馬自己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笑著往肚子裡面咽。
龜族海域之外,平常稍有鮮跡的區域,成為了一片趕集市場,不斷的有魚蝦蟹這種低等種類不斷的徘徊,當然別認為這都是沒有智慧的生命,這些小傢伙可是消息渠道的源泉,任何一絲消息都是這些勤勞的地下工作者傳播出去的。
圭龜一直等在殿外,防止任何人的靠近,一旦有人進入自己鎖定的範圍,不管是誰,都會莫名其妙的找到一個大龜殼的撞擊,最後暈闕,不省人事,可算累壞了圭龜這把骨頭。
路天與紫錐河馬到底談的怎麼樣,誰都不知道,甚至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傳出,圭龜雖然想進去,但是考慮到事情的重要性,還是忍住了,這可是關係到自己龜族生死存亡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怒吼傳遍了整個大殿,從來沒有動過手的紫錐河馬竟然憤怒的咆哮一聲。
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紫錐河馬那憤怒的聲音,難不成談砸了?
確實,紫錐河馬連招呼都沒跟圭龜打,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龜族的海域,誰都不知道平常和藹最好說話的紫錐河馬為什麼這麼憤怒,不過能讓讓紫錐河馬憤怒完全是一個奇迹,真不知道路天是怎麼做到的。
隨著紫錐河馬怒氣沖沖的離開,路天才疲憊的從大殿之中走了出來,看上去一副欠揍的表情。
古龜正急忙的等著路天的出現,不知道路天跟紫錐河馬說了什麼東西,別看紫錐河馬一副溫和的表情,但是較起真來那就是頭倔驢,這一點只有圭龜知道,難不成路天說了什麼激怒紫錐河馬的事情?
「路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老馬憤怒的離開,你可要給我說清楚,不然我跟你沒玩~」路天不顧及面子,圭龜可要顧及紫錐河馬的交情。
「我怎麼知道這王八蛋為什麼生氣,老子還沒地方撒氣,你別惹我,不然我連你的龜殼都拆掉~」路天緊握的拳頭,彷彿像把憋在心裡的怒氣釋放出去。
「不準走,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用我的龜殼砸死你,就知道你小子會壞事,看老馬的樣子,你小子自求多福,我管不了了,明天我就把你交給暴鯊,真是看走眼了,自己想找死,還要拉上我~」圭龜心中的那恨啊,早知道路天是這樣一個人,說什麼也不會往自己海域拉,以為他說服了盾鱷應該有點實力,但是現在看來,估計當時盾鱷的腦子燒壞了。
想想也是,最難搞定的盾鱷被路天說服了,可是最容易搞定的紫錐河馬卻把人家氣跑了,而且一副殺人的表情。
「奶奶的,老子好心跟他講,他竟然說要老子給暴鯊磕頭認錯,還有你龜族,鱷族說什麼要你們退一步認個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不是把我往火坑推么,老子算是留情了,沒連他祖宗罵進去,只罵了他二十代~」路天一副咬牙切此的說道,彷彿紫錐河馬與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圭龜聽著路天的話,頓時呆住了,口中喃喃的說道:「你說什麼?你把老馬二十代都罵了一遍?」
「真是讓人泄恨,要不是看在他跟你有點交情的份上,我連他祖宗都罵上去,奶奶的,真以為我路天好惹,走著瞧~」路天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說道。
圭龜一聽路天這話,整個人都翻到在了地上,典型的一個四腳朝天,心中連最後挽回機會的希望都死了,路天罵什麼不好,非得罵人家祖輩,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么。
路天不知道,紫錐河馬雖然很溫和,但是任何一個人都有逆鱗,紫錐河馬的逆鱗就是祖輩,路天不但觸動了人家的逆鱗,而且是連著觸動了二十次,這不是把人家逼向暴鯊一邊么?
路天大罵一翻,才泄恨而去,只留下圭龜一個人躺在地上,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回可算徹底的上了路天的賊船。
然而路天的這殺豬般的聲音自然沒有逃過魚蝦蟹的耳目,很快一條條爆炸性的消息傳播開來,路天大罵紫錐河馬的事情迅速成為了街頭論壇,所有種族的小兵小將都無比的崇拜路天,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出現。
正所謂一遍歡喜一遍愁,圭龜腸子都悔青了,但是暴鯊那邊就像是老爹過大壽一樣,喜氣洋洋,惹怒了紫錐河馬可不是小事,這樣一來紫錐河馬完全不會站在路天一遍,只要紫錐河馬不挑事,其他一切都好說。
暴鯊自信滿滿的大笑著,這一切完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正要借著這個機會一舉滅掉龜族,增大自己的地盤,這樣的機會可是少有,況且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守護者受重傷不得不閉關,這對於暴鯊來說,完全是天賜良機,有可能的話連盾鱷自己都要吃掉。
暴鯊聽到這個消息,做了一番簡單的部署,很快趕往了金龍一族的海域,不知道暴鯊這個時候趕往金龍一族做什麼,但是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已經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連紫錐河馬這個和事老都管不了,所有種族都期待著事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