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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路天這一誇獎,圭龜的笑得比那花兒都紅,「當然,要說五大種族之中懂的最多的就屬我們古龜族,當年我龜族祖先一生下來就是智慧的化生,能演變天地規律,定數,只不過到如今遺失了太多寶貴的東西~」


  圭龜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想要拿到鑰匙,只能從三種之中選取一種方式,第一種海域議事會就是各大種族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討,然而投票表決,不過這種希望不大,你得最了暴鯊,這種明面上的表決,你想都不用想。」


  路天也點了點頭,以暴鯊強橫的實力,五大種族誰都不敢招惹,明面上只要暴鯊一反對,就算有異議也不敢提出來,不然得罪了暴鯊,那無疑是人禍上身。


  「第二種私談,這樣做危險性比較大,但是卻很實用,這樣做完全可以在暗地裡進行,不會讓別的種族知道,因為每一片海域都有歸屬,沒有經過同意是不準進入其中,就算暴鯊也不例外,不過也少不了姦細的存在,只要小心,勝算還是有的。」


  「第三種博弈,這種方法完全可以忽略,除非你有暴鯊那樣的實力~」圭龜詳細的說道。


  路天想了想,確實,圭龜說的沒錯,明面上擺在路天面前的有三條路,其實真正路天能實用的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第二條,無論是第一條的議事會,還是第三條的博弈,路天都沒有半分把握,暴鯊強橫的實力擺在那裡,自己的小聰明在強橫的實力下根本不足為慮,只有第二種方法或許還能奏效。


  「其實,這三種方法之中,你只能選第二種,除了在暗地裡這個好處外,還有一個好處是,只要你集齊了四大種族的鑰匙,第五個種族就必須無條件的叫出鑰匙~~」圭龜後面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從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之中,路天明白了許多。


  路天隨即點了點頭,「那這樣一來,需要費點力氣的就只有金龍一族,早知道就不得他了,現在還真有點麻煩~」


  「你可別把我當說客,我古龜一族的鑰匙可以給你,其他種族的鑰匙,你自己去找,我可不想挨打~」圭龜聽路天一下子否定了盾鱷與紫錐河馬,不得不讓圭龜多留一個心眼。


  「放心吧,不會把龜兄拉下水的,就看我的吧~」路天說道。


  「除了金龍之外,其他種族你有辦法說服?」圭龜驚訝的看著路天,雖然其他種族跟路天無冤無仇,但是想要從他們手中拿走鑰匙,圭龜想想都不可能,不說別的,就說盾鱷,以它殘暴的性格,一句不合還不把路天吃掉。


  「當然,不過還需要龜兄幫點小忙~」路天擺出了一個招牌笑容,看上去無比的親切,但是熟悉路天的人都知道這樣的笑容最危險。


  但是對於初次見面的圭龜來說,完全被路天善良的表情欺騙了,點頭說道:「只要不讓我充當說客,其他的都無所謂~」


  「好,我就知道龜兄夠義氣,為了保險起見,我去各大種族時,龜兄負責保護我的安全,一旦出現狀況,龜兄一定要第一時間將我送入你的殼中,龜兄殼是答應去了的,我想龜族都是一言九鼎的英雄,不會毀約吧~」路天得意的笑道,感覺上都有些對不住圭龜,但是此時已經容不得那麼多,要是真的遇到危險,自己殼沒有本領在海里逃跑。


  圭龜的臉變化的陰陽無常,怎麼也沒想到路天會說出這樣的條件,這不是讓自己一族之長充當跟班么?可是自己什麼也不能說,總不能出爾反爾吧,無奈,只能硬生生的吞下這口氣。


  「龜兄,我怎麼感覺外面有水泡的聲音,外面不會是在大海之中吧~」路天突然說道。


  「當然,那你還以為我們在什麼地方,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我古龜族的海域了~」圭龜滿不在乎的說道,看樣子還跟路天坑自己耿耿於懷。


  「什麼?那還不淹死我~」路天大吃一驚,要真的在海底,路天殼沒把握游出去。


  「吃下這個就行了~」圭龜二話不說,將一顆珠子塞進了路天嘴裡,不管路天答不答應,龜殼突然消失,一口海水猛然進入了路天的嘴裡,圭龜手掌一拍路天的後背,那顆珠子變吞入了腸道之中。


  「咳咳咳~嗆死我了,給我吃的什麼?」路天感覺體內升起一股清涼之氣,彷彿全身毛孔都打開了一般。


  「反正不是毒藥,跟我走吧,到了我古龜一族的地盤,就安全了~」圭龜向著前面的一道拱形門走去。


  此時路天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竟然處在於海底,而自己行走的地方竟然是海底的平面上,周圍大量的海水圍繞著路天,可是自己卻沒有被淹到分毫,彷彿被一股什麼東西阻隔了一般,路天都感覺到自己身在一個海底世界中,周圍被玻璃攔截住,這種真實卻又虛幻的感覺,猶如夢境一般。


  「你還愣著做什麼~」圭龜說道。


  「沒想到海底是這樣的,這就是龜兄的地盤啊,你慢慢走,我四處轉轉~」還不等圭龜多說什麼,路天乾坤變瞬時間就消失了,在海底路天感覺自己的速度並沒有受到限制,看來剛才圭龜給自己吃的東西是寶貝啊,早知道就多要幾顆。


  圭龜還想攔住路天,可是路天速度出乎意料,況且先前路天坑自己的事情可沒忘,看著路天遠去,嘴角不由的升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路天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正四周欣賞著海底的景色,很快就來到了那座拱形的門,路天剛想跨進去,突然一道光芒閃現,將路天沖的老遠。


  此後路天看向身後,圭龜的身影早就不見了蹤影,而面前卻出現了典型的蝦兵蟹將,還有一個帶著龜殼的小烏龜。


  「老者何人,竟然私闖宮殿,來人綁起來~」這隻小烏龜還不等路天多做解釋,就下了抓捕的命令。


  「你們抓錯人了,我是你們族長請來的,喂喂喂~別扒我褲子~~」路天這回可算是踩了狗屎,蝦兵蟹將扯褲子扯衣的將路天拉入了大門之中。


  而就在此時路天身後那個看似石頭的東西動了,出現了一張路天惦記的臉龐,圭龜樂呵呵的笑道:「哇,突然感覺好舒暢~」


  路天被拉入古龜一族的宮殿,這一切當然是圭龜特意這樣做的,純粹就是為了泄恨,出現這一插曲,路天被打了幾板子才被圭龜神氣般的出現「救」了下來,這讓路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激,搞得圭龜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路天進入古龜族的消失也很快傳了出去,每一個種族的蝦兵蟹將都有其他種族安插的內線,每個種族都知道,可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已經成了潛規則。


  路天蝸居在古龜族的宮殿之中,所謂的宮殿就是洞穴,而且還是山路十八彎的那種,路天始終沒有露面,這也讓其他種族不知所措,每一個種族都接到了暴鯊的通知,一旦發現路天去往任何一個海域,都不能將鑰匙給他,不然是就暴鯊的死敵,而且要第一時間將消息送給暴鯊,雖然其他幾大種族心不甘情不願,可是面對暴鯊的淫威,不得不委曲成全,可是一連幾天下來,路天沒有任何消息,不過有一點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古龜一族徹底的得罪了暴鯊。


  然而此時的路天在做什麼?就在其他種族苦苦等待的時候,路天與圭龜正在一個小洞穴之中下著棋~

  在宮殿之中沒有任何蝦兵蟹將,有的都是些龜族,所以路天的任何動靜都不知道。


  「龜兄,哇,你看你胸前這個東西好漂亮啊,肯定是寶貝~」路天指著圭龜胸前說道,然而手卻開始不安分了,隨著圭龜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前時,路天的手快速的移動著棋盤上的棋子,臉上頓時泛起了一種詭計得逞的微笑。


  只不過路天放下去的手就拿不上來了,「呵呵,我就知道你會耍這樣的花招,切,沒意思,還說自己是什麼棋王,我都十八連勝了,你一局都沒贏過,看來你得幫我打工幾千年咯~」


  「哎呀,龜兄你抓著我的手做什麼啊,難道你想勝之不武,我耍什麼花招啊,我只是想理清思路,你沒看到我手中握著我的棋子么?」路天面不紅色不改的說道。


  確實,路天與圭龜已經整整下了十八盤棋,可是沒一盤贏過,這讓路天曾經百戰百勝的棋王汗流浹背,而且路天有幾次耍手段,只有一次沒有被發現,其他幾次都被發現了,而且被發現的那一次都輸掉,雖然每一次都被路天這張三寸不爛之舌無賴過去,但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輸了個精光。


  前一十八盤棋路天賭了自己一千年的時間,這第十九盤路天可是直接押上了兩千年,這一次可不能輸了,可是眼前這棋局路天完全陷入了死境,路天又開始使用小手段,想藉機移動期盼,可是被圭龜再一次抓了個正著。


  不過這一次路天並不是移動棋子,兩個指頭確實夾著自己的一枚棋子,圭龜也只是條件反射抓住了路天,看向棋盤的時候才發現路天並沒有移動棋盤,雖然感覺不對勁,還是伸開了手。


  可是當圭龜伸開手的那一瞬間,路天手心下面的一顆棋子突然進入了路天的手心,然而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手中,路天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自己的棋子放入其中,整個過程設計的無比的巧妙,沒有出現任何破綻,連圭龜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路天的一步棋完全逆轉了形勢,可是這個位置自己明明有著一顆棋子,哪去了?

  「你小子又耍詐,這裡明明是我的棋子,怎麼變成了你的棋子~」圭龜怎麼也想不明白,在一眨眼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路天此時心裡樂呵呵的,自己可是精心設計的,那顆棋子就在剛才已經進入了圭龜的盒子之中,但是表面卻裝作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道:「龜兄,你不會這麼輸不起吧,我輸了都沒找借口,你輸了就找借口,要不然你搜我的身,看我有沒有藏住你的棋子,好了,這一局,我們扯平了,我們互不相欠~」


  路天先不管那麼多,對於扣帽子的事情路天可是沒少干,圭龜好歹也是一族之長,可不像路天那麼賴皮。


  「怎麼想都不明白,明明有我的棋子,不行,咱們再來一盤,這一次我賭一萬年~」圭龜非常不甘的說道,好不容易從路天那裡贏來了一千年,就這樣化為烏有。


  「不玩了,一點都沒勁,龜兄,我們在這裡蝸居了這麼久,該是我們出擊的時候了,咱們先去第一站,怎麼樣~」路天可不想繼續跟圭龜下,也不知道這傢伙有什麼本領,竟然每一次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走哪裡,索性轉移了話題。


  「第一站是哪裡,有把握嗎?」談到這個問題,圭龜也認真了起來。


  「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咱們第一站要去的地方就是盾鱷那裡~」路天早就想好了行程,休息了這麼久也該有所動作。


  「你瘋了,你第一站去盾鱷那保准沒好果子吃,那傢伙根本不跟別人講道理,除非是暴鯊,就連金龍都不買賬,我看我們還是先去紫錐河馬那,我跟他還有點交情,不至於那麼難堪~」圭龜像瘋子一樣看著路天說道。


  「我們兩打個賭,如果我在盾鱷那裡拿到了鑰匙,以後龜兄就無條件保護我,當然如果我沒拿到,我也會無條件在這裡呆一萬年為龜兄服務,怎麼樣~」路天似笑非笑的說道。


  路天這個賭約在圭龜看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這不是將自己往火坑推么,不過這麼好的機會,圭龜殼不會放過,路天剛說完,就道:「好,這一次可不準反悔~」


  「放心吧,我起誓總行了吧,不過龜兄就等著當我的保鏢吧~」路天自信滿滿的說道。


  「切,看來我又多了一個幹活的,盾鱷那個傢伙你以為是三歲小孩啊,那麼好騙,先說好,我不幫你說任何話,你要真的在盾鱷那裡拿到了鑰匙,別說以後,這一輩子都當你的保鏢,我也起誓~」圭龜美美的想著路天之後的日子,盾鱷什麼性格,古龜可是直到,路天去要鑰匙,那還不是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大海之中都知道,盾鱷與暴鯊走的最近。


  但是路天可不這麼想,自己還有秘密武器沒有使用呢,這一次剛好派上用場,路天相信這件法寶完全能讓盾鱷服軟,兩人各懷鬼胎的對視著。


  路天這一次出去並不是偷偷摸摸的前進,而是大張旗鼓,搞得好像要讓天下人皆知一樣,讓圭龜擺足了氣場,而且當眾宣布第一次要去的地方就是盾鱷的海域,這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盾鱷是什麼傢伙在大海之中誰都知道,其兇狠的程度連暴鯊都無法比擬,況且盾鱷與暴鯊完全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路天去盾鱷那裡,這無疑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路天不知道在這些天沒有出門的日子裡,各個海域都已經開出了賭局,其中的比例分別是暴鯊是一千比一的概率,盾鱷是一百比一的概率,金龍是十比一的概率,只有紫錐河馬是一點五比一的概率,所有人都肯定路天第一個要去的地方是紫錐河馬的海域,可是沒想到去的地方竟然是盾鱷所在的地盤,不知是誰做莊家,這一次可算賺打發了,整個海域都參與了賭局,莊家本以為這一次都怪自己魯莽,肯定虧得精光,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莊家完全把路天當做在生父母。


  路天第一站要去盾鱷的海域這一消息很快就傳播了出去,海底生物的傳播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只要拿著個大喇叭一吹,就能傳遍所有地方,盾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無比的憤怒,對於暴躁的他來說,第一個要去的地方肯定是弱的一方,這不明擺著給自己下馬威么,盾鱷本來就是與暴鯊是一起的,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讓路天有去無回,而且連龜族族長都要拿下,一併送給暴鯊當做人情。


  沒有多做考慮,既然路天要來,盾鱷就得布下天羅地網,別看盾鱷脾氣暴躁,但是頭腦卻靈活無比,如果是金龍肯定不會這麼做,金龍無比的高傲,對付一個人類,覺得根本沒必要那樣做,但是盾鱷卻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已經在四周布下了重重包圍,只要路天一進入自己的海域,那就沒有回去的路。


  「左右,封鎖所有的地方,只准進不準出~違者殺無赦~」盾鱷將所有布置妥當,又說道。


  盾鱷要說實力比古龜強多了,但是要論防禦力,根本無法與古龜相比,想要破開古龜的龜殼沒有個幾千年根本做不到,盾鱷就是為了防著這一手。


  「遵命,屬下不會放過任何一隻蝦~」左右聽到路天第一站要來自己鱷族的海域也無比的憤怒,恨不得現在就生吞活剝掉。


  盾鱷點了點頭,冷哼一聲,它也想看看路天這個人類有什麼手段,竟然這樣大張旗鼓的來到自己的海域,盾鱷可不相信路天笨到來送死,自己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給路天警告,想從自己這裡拿走鑰匙,沒門,二是這都是做給暴鯊看的,自己可承受不了暴鯊的憤怒,所以才封鎖了所有通道,雖然明面上是困住路天,實則是不想將任何消息傳出去,這樣對自己一族才最有利,這不得不說盾鱷的聰明。


  路天與圭龜八抬大轎的被蝦兵蟹將抬往盾鱷的海域,圭龜無比的鬱悶,自己的專坐北路天還不留情的霸佔著,路天還給圭龜講述了一番專業保鏢的課程,弄的圭龜直想抓狂,不過一想起路天那一萬年的約定,很快就忍受了下來,圭龜可不相信路天能說服兇狠的盾鱷。


  「路天,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平常進入盾鱷的海域都會前來阻擋,可是今天怎麼暢通無阻,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看來我得佔一卦~」圭龜咧嘴說道。


  「切,放心吧,保准這一次沒有危險,你就得著當我一輩子的保鏢吧~」路天看著圭龜是越看越滿意,有這麼一個防禦力強大的保鏢,自己心裡也安穩了許多,要是能帶出去,那多好啊。


  圭龜殼不管路天那麼多,手中又出現了三個銅板,一個大龜殼瞬時間就出現在了後背之上,三個銅板再一次進入圭龜的龜殼之中,不一會就從最尾端掉了出來。


  拾起地上的三個銅子,看了看路天,又看了看手中的銅板,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路天說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占錯了~」


  「龜兄,你在那裡嘰咕啥啊,占出了什麼卦,別告訴我又是大凶之卦啊~」路天打趣說道。


  圭龜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不該啊,怎麼會出現這種卦象,不該啊不該,難道占錯了?」


  「到底是什麼天卦啊,說來聽聽,我從來不怕打擊,沒關係,儘管損我~」路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確實,每一次圭龜給路天占卦都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是大災大難,就是大凶之卦,或者說之後的路如履薄冰等等,對於路天來說已經是無關痛癢的事情,這一路走來難道不是大災大難,如履薄冰~~

  「這竟然是一副上卦,意思是說,這一行很有任何危險,完全是如履平地~不對不對,肯定是占錯了,在佔一卦~」圭龜很不甘的繼續拿出三個銅板丟進了龜殼之中。


  「龜兄,你不是說一天只能佔一卦么,看來你不去街攤算命真是浪費人才啊,這一次又是什麼卦啊,凶卦,吉卦?」路天真想大聲笑出聲來,看樣子圭龜一天不損自己活不下去啊。


  「怎麼會這樣,難道又錯了?」


  「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一直是這樣~」


  「不可能,不可能是大吉之卦~」


  圭龜一連佔了數十卦,可是每一卦都顯示著一模一樣的卦象,圭龜整個人都處於虛脫狀態,連續卜卦耗費了圭龜太多的精神力。


  路天可不管那麼多,早就走出了大轎,來到轎檐四處指手畫腳,隱藏在暗處盾鱷的手下們,要不是盾鱷的命令,恨不得此時出現將路天撕碎,路天還是第一個敢在盾鱷的宮殿指手畫腳,就連暴鯊都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這無疑是一種侮辱,心頭對路天的恨意更加深厚,每個人都摩拳擦掌,等抓捕路天的時候,來幾手陰招。


  浩浩蕩蕩的隊伍駛進了盾鱷的海域,令人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沒有任何阻攔,所有關注盾鱷的種族都不由咂舌,這盾鱷唱的是哪一出,平時兇狠的盾鱷為什麼無動於衷,難道這個人類真的有什麼手段?

  各種猜想不斷的衍生,甚至有傳出路天是什麼大神降世,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擺設賭局的莊家可是下足了功夫,整整把比例調高了一倍,一時間所有海底生物都參與了進來,各種傳言紛至沓來。


  而圭龜佔了最後一卦也死心了,但是自己堅信自己占錯了卦。


  盾鱷端坐在大殿之內,手中兩顆昏黑的珠子不停的在手上來迴轉動,深邃的眼光看不出任何神情。


  自從盾鱷下命令之後,大殿之中就再也沒有出現任何身影,路天毫不客氣的大步邁向了盾鱷的大殿。


  「鱷族族長,久仰大名,龜族族長拜把子兄弟路天特地前來拜會,能一睹族長威容,真是三生有幸~」一聲官腔回蕩在盾鱷的宮殿之中,這聲音並不是路天的聲音,而是路天在龜族精心挑選喊話的,語句之中明顯有著許多顫音,要不是路天逼著它,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大聲點,我是怎麼教你的,給我使勁吃奶的力氣喊,出了事情我頂著,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麼樣~」路天大言不慚的說道。


  「要喊你自己怎麼不喊,你要是能頂著就用不著拿我當炮灰~」這隻小烏龜罵罵咧咧的說道。


  隨著路天手中的辮子在轎子上一抽,這傢伙張口就來:「鱷族族長,久仰大名,龜族族長拜把子兄弟路天特地前來拜會,能一睹族長威容,真是三生有幸~」


  鋪天蓋地的聲音回蕩在盾鱷的海域,誰都不知道路天這唱的是哪一出,更沒想到的是圭龜竟然真的不怕死的跟路天混在一起挑戰暴鯊的實力,不過同情的比支持的要多,在他們看來雖然能風光一時,但是很快就會招到暴鯊與盾鱷的報復,想想都覺得可怕,真不知道路天給圭龜吃了什麼豹子膽。


  但是此時的圭龜什麼都不知道,整個人虛脫的躺在了轎子之中,路天沒有叫醒圭龜,這一次本來就沒打算帶圭龜來,不過後來一想,想要把事情擴大化,就必須圭龜出面,這樣就代表一方。


  路天大步走向了盾鱷的宮殿,除了那名帶路的,周圍竟然沒有一個生命的存在,不過路天掰開手指都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以前這樣的事情自己也沒少干,對於這些路天壓根沒放在眼裡。


  除了路天跟隨的人都被拒之門外,不得以路天只能自己喊著口號,「鱷族族長,久仰大名,龜族族長拜把子兄弟路天特地前來拜會,能一睹族長威容,真是三生有幸~」


  那名帶路的就差一點被路天的喊話震碎了耳朵,完全處在於暴走的邊緣。


  終於,路天來到了大殿之外,才停止了喊話,那名帶路的此時拔腿就跑開了,只要在看路天一眼,整個人都會瘋掉。


  路天清了清喉嚨,正想喊話,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斷了,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你就是那個人類路天,真不知道人類還有你這樣愚蠢之人,哈哈哈哈,好久沒開殺戒了~」


  聲音同樣的回蕩在海域之中,顯示著盾鱷的憤怒,路天並不知道盾鱷語氣之中的意思,但是其他種族都明白,盾鱷話說到這份上,路天算是完了。


  但是讓人吃驚的是,路天竟然面對盾鱷的話,沒有半分歉意,反而囂張的說道,同樣利用玄力傳了出去,「盾鱷?說實話,我剛一聽的時候還以為是燉著的鱷魚,真不知道鱷族還有這樣的種族,天地方圓,萬物歸元~」


  路天話音剛落,盾鱷突然出現在了路天的面前,雙眼盯著路天,彷彿想要吃了路天一樣。


  路天也一動不動的盯著盾鱷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裡卻在打鼓,不過看來這一句話還真奏效了。


  盾鱷看了路天許久,突然拉住了路天進入了大殿之中,一層結界布置在了大殿的四周,從外面看不見裡面有人,也聽不見有聲音的傳出。


  盾鱷很吃驚的看著路天,忙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鱷族的祖綱~」


  確實,在路天說出那一句話時,盾鱷整個人都驚呆了,每一個種族的祖綱是重中之重,知道的只有當代族長,可是路天竟然能知道本族的祖綱的精髓,這不得不讓盾鱷重視。


  「鱷族族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路天裝糊塗道。


  「哼,別在我面前裝蒜,天地方圓,萬物歸元你是怎麼知道的~」盾鱷冷冷的看著眼前之人,自己種族的精髓如果被別人知道,很容易發現自己種族的死穴,雖然路天只說出了一句,但是保不準還知道的更多,如果只有路天一個人知道,盾鱷不惜得罪暴鯊也要將擊殺,以除後患。


  「哦,你說這句話啊,是一個前輩告訴我的,好像那個人跟你有點關係~「路天滿不在乎的說道,也不打招呼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東西就開吃。


  盾鱷也管不了那麼多,本想給路天一個下馬威,可是沒想到路天竟然來了這麼一招,徹底的打亂了盾鱷的思路。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盾鱷死死的盯著路天,想從路天的雙眼中看出點東西,可是失望的是,路天對於表面的掩飾已經做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想要找出破綻,根本就是白搭。


  「剛才我喊的那一聲,估計所有種族都知道了~」路天皮不開肉不綻的說道。


  「你~這麼說,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盾鱷想了想,冷笑的說道。


  「那位前輩有沒有跟別人說就不知道了~」路天說的是事實,這句模稜兩口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就去死吧~」盾鱷在路天說出口時,就決定徹底毀滅路天,手中一股強橫的力量擊向了路天。


  路天大吃一驚,根本不知道盾鱷怎麼突然想自己辣手,然而就在此時一聲無比威嚴的聲音喝道:「孽畜,難道往了祖訓嗎?」


  這道聲音一出,盾鱷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滿眼的不可置信與激動,噗通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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