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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上的幾人眼神相互對視,紛紛越過牆頭,圍著幾人而站,“事關重大,實在得罪,不管如何搜一下便知。”帶頭的那一人,眼神一閃,“上,公子下了死命,一定要找到那個小丫頭,不知公子抱著的是何人,能否一看……” “在下夫人,也是爾等可以一觀容顏的?放肆……”容聿微微側頭,嘴角勾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寬大的袖袍輕輕一揚,開口的一人立時被打進池塘猛地吐出幾口鮮血。 剩下的幾人神色凝重,齊齊的一退,看看還在水裏掙紮的頭兒,臉色慘白,潰不成軍的逃跑,越過牆頭,還算一人有良心,走的時候,還不忘撈了那可憐的頭兒一把。 幾人一走,容聿麵露不悅,青衣男子立刻接過渾身濕漉漉的阿就,“公子,她?” 稍稍掃一眼,容聿輕聲開口,“死不了便成。”微微一笑,容聿一手背於身後,一手指著池塘,“梅堇,將這兒填了,如此多的血,汙了本公子的水。” 一身紅衣的梅堇輕快的一笑,“好嘞,公子。” 雪白的衣襟上沾了些阿就的血跡,容聿伸出手用指腹輕輕一捏,隨即皺起眉頭,“下去吧。” 青衣的竹虞子打橫抱著阿就走了幾步卻停下,麵露猶豫,容聿轉頭一看,輕笑一聲,“還有何事?” 竹虞子低頭,輕歎一聲,“公子,還有半月,日子就到了。” 似乎是聽多了這樣的話,容聿麵不改色,嘴角嗤著淡淡的笑,“要做的事兒還多著,到時候有你憂心的。” 竹虞子麵露擔憂的望了容聿一眼,最後還是什麽話也沒說,無奈的和梅堇退下。梅堇似乎有些生氣,氣鼓鼓的嘟著臉,“老大,你沒事兒說這個幹甚?存心惹公子不快活。” “公子快活了,也不一定是快活。”竹虞子輕笑,緩緩搖頭,梅堇不知道的太多,他這性子,怪不得公子不讓說。 容聿緩緩的踏著步子往長廊走去,天色陰沉沉的,烏壓壓的厚得讓人透不過氣,不一會兒就下去點點滴滴的雨絲。容聿微微一笑的看著下雨的天色,“我活著,就必定來日方長,這日子不記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