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法力值爆表
他凝視著正前方,似乎不見天際的迷霧絲毫不能影響他的視線。
在他的視線里,青焰會大本營處,那三隻蠱雕因為失去了支配者的控制,變得暴躁不安,此刻正目光兇惡的和九名倖存者對峙,那些人剛開始還沒來得及穩住心神,稍不注意就有一人命喪蠱雕之口,接著另一人軀幹也被撕咬的四分五裂。
雖然還沒斷氣,但失去了青焰醫仙的救助,只怕最後還是會死於傷勢過重,一番激斗后,廢了好大的力才把那三隻蠱雕擊敗。
接著他又將視線轉移到另一頭,他看到一名臉龐堅毅的男子正帶領一幫人火急火燎地向他這邊趕來。
「咦?」
他不由的一驚,堅毅男子似乎知道他的位置,並且好像也知道他正在注視著他們一樣,一雙視死如歸的眼神正與他對視。
突然,他看見那名堅毅男子嘴角咧出一絲笑容,然後抽出他那把極長的寶劍,對著大地猛然一插。
一個圓盤形狀的金屬物體被他挖了出來,那個圓盤金屬物體十分奇特,它由世間罕見的「昆吾赤銅」所制,上面精雕細琢了各種美麗符文,邊角被十分均勻的線條研磨,中心非常奇特的,有一個金色線狀光芒順著一個方向不停的轉動,簡直如同雷達儀器一般。
他只看到這裡,那段畫面就突然變為白茫茫的一片煙霧,緊接著第二處區域同樣如此,第三處,第四處,第.……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青焰會」居然還有如此能人,居然能破解了我的「靜謐之眼」,真有意思。」
看來他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毫無慌張,反而變得饒有興趣起來。
「噗!」
一個圓盤型的物體,像飛鏢一樣從一側冷不丁的投了過來,他順手一接,連面都不轉動一下。
「許魔,我真的很佩服你,想不到我們布置了如此周全的行動,居然就這麼被你輕而易舉的破解了。」
韓俊良從剛才扔金屬飛盤的地方出現,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八人。
「哼哼哼哼!」
他先是不屑一顧的冷笑了一聲,緊接著看上去有些可惜的盯著那件金屬飛盤,「居然破壞了我十件「史詩級」法寶,你可真是非同凡響啊。」
「看來這果然是你布置下的把戲,沒想到我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行動,都被你掌握的一清二楚,這.……」
堅毅男子話還未完,那名邪魅男子便打斷他道:「你管這叫做天衣無縫?呵呵呵呵呵。
未免太令人失望了吧,許某我曾經步入比這兇險十倍、百倍的陰謀圈套,可那些沒有擊敗我的,最終把我淬鍊的如此強大!」
說到這他隨手扔掉那件損壞的「靜謐之眼」,十分狂妄的轉過身,這時他臉上已經多了一件赤若丹火的符文面具。
堅毅男子見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恭敬,就像對待惺惺相惜的對手一樣,「再下「修遠尊使」韓俊良,在青焰會擔當長老一職,是奉命來此捉拿你的。」
「捉拿我?」
「哼!我就是流干身上最後一滴血,也不願受別人擺布一刻!廢話少說,開戰吧。」
「許魔」說到這頓時身上殺氣騰騰,一隻手上多了件蒼藍色長刀,另一隻手則多了件金邊藍底的中型盾牌。
他不緩不慢的朝他們過去,青焰會弟子見狀紛紛退後,十分緊張。
「快,施展「冰火風雷陣」。」
其中一人大聲說道,緊接著他們就各自施展出畢生絕學,各種元素或籠罩在兵器上,或籠罩在手中,接著就****的像「許魔」射去。
「許魔」絲毫不懼,他在那些攻擊即將到來的時候,才施展了一個防禦手段,立刻一套白色半透明的光圈籠罩在他全身,將那些攻擊全都抵擋。
可他們總歸人數上佔優勢,儘管那道防禦招術比他們的攻擊招術更勝一籌,可隨著源源不斷的密集攻擊,那道護盾終究還是被擊碎了。
「看,許大魔頭不行了,再加一把勁,徹底將他擊潰。」
毫無疑問,這番情景對他們來說有非同凡響的意義,遠程攻擊效果非常顯著,他們清晰的認清楚這點后,施展的攻擊就更加猛烈了。
可僅僅不到兩秒,他們的希望就隨之煙消雲散,那「許魔」又施展出另一種護盾,這護盾白茫茫的一片,看上去好像防禦更甚,緊接著魔頭就將蒼藍色長刀舉到面前,擺出一副古代將軍帶頭衝鋒的架勢。
「嘩。」
風行雷厲之間,三名靠前的青焰會子弟已被那把長刀斬成兩段,他們驚恐的向後連退好幾米,這時三個反應不及的人已經躺在地上,原來那「許魔」靠近他們的一瞬間,將護盾解除,那護盾除了驚人的防禦能力,似乎也可以通過主動解除來釋放一道強勁有力的衝擊波,被那道衝擊波傷到的人,此刻已經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癱倒在地。
「快,快扶我去醫仙那裡,快讓醫仙大人救助我!」
一人歇斯底里的叫喊道,他的目的無非是想脫離前線,然後儘快治癒傷勢,緊接著那兩人也跟著叫喊起來。
「啊~好痛苦,快讓醫仙救我。」
「我……我不行了,我還沒成親生子呢,我不能死。」
許魔詫異的停下腳步,他們所說的「青焰醫仙」可是死得不能在死了,怎麼可能還起死回生再來救他們,難道……
韓俊良心中苦笑不已,他當然知道那兩位天階強者已經香消玉損,但那個時候為了不影響青焰會子弟的士氣,他慷慨激揚的告訴他們,那兩位安然無恙,最終他也成功破解了「許魔」能掌握全局的秘密,並且帶領他們來到了這。
「許魔」斜眼看了眼韓俊良,雖然他表面上風平浪靜,可「許魔」卻早已把他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瀟洒的揮了揮袖子,他瞄準一個亂了陣腳的青焰會弟子,朝頭就劈。
「砰!」
巨大的衝擊波響徹雲霄,「許魔」的身子竟然猛的一震,連朝後退了幾步。
「天地飛翔斬!」
關鍵時刻,原來是韓俊良使出了必殺技替那名嚇破了膽的弟子擋住了這一擊,此刻他已將龐大的功法運轉到極致,猛然一擊使那許魔「重創不已」。
許魔抹了抹嘴角流出的血,狂性大發道:「哈哈哈哈哈,天地飛翔斬?好霸氣的名字啊,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韓俊良暗自搖頭,他深知對方這是在譏笑他,似乎是在說他這招式名不符實,發揮出的威力配不上招式名字。
「也罷,許某就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劍的魔與道!」
他「呼」的一聲從手中招出一個光芒四射的棋子,那棋子徐徐的升入天空,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棋子突然幻化成虛空,緊接著形成一道方形區域,上面若隱若現出現著奇異的線條。
有兩個膽大的青焰弟子朝那裡走去,其中一個突然捂住鼻子,原來是撞到了那塊虛空區域,另一個見狀連忙抽出腰刀對著那裡砍了一頓,卻猶如砍在牆壁一般。
那片區域,已成了專門為二人戰鬥所搭建的舞台,只要「許魔」不收回這片區域的法力,他們二人就別想出去,外界的人也無法進入。
「許魔」舉刀對準韓俊良不發一語。
韓俊良見狀立刻嚴肅以待的說道:「請閣下賜教!」
「我在給你時間,刀劍無情,許某的刀劍更是如此。」
眾人聽后大驚,許魔居然如此狂妄,可韓俊良卻不以為然,儘管他二人實力在同一境界,可卻不能相提並論,那兩位天階強人的結局就說明了一切。
「太極玄門周天功。」
「歸一清靜法。」
「無極天罡內功術。」 ……
剎那間天地驟變,狂風大作,韓俊良此時的氣息無以復加,連這附近無窮無盡的迷霧都散開。
只見他身上盔甲閃爍著銀光,那把長劍更是靈氣外泄,璀璨奪目。
「接招!」
兩人刀劍交織在一起,頓時金鐵交鳴,火光四濺,他們激烈的使出無數高深莫測的招術,令天地都為之一顫,快速的身影形成一片刃網,任何人從那裡經過,結局註定是一幅肉泥。
劍光如雷,刀鋒無情,條條刀光如龍蛇亂竄,爆發出眼花繚亂的霹靂之聲。
刀光劍影之中,二人各自有斬擊到對方的戰績,鮮血四濺,看的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事實上任憑他們把眼力提升到極致,也無法具體看清他們的動作,這就是天階強者的戰鬥!
「鏘!」
「嗤!」
刀光怒潮了好一陣,眾人終於看清二人身體已是一片血色,如果沒有驚人的體魄和自我修復能力,他們早已倒地不起。
無數火星和血光后,眾人有眼力勁的才發現,原來是他們的長老韓俊良略佔上風,「許魔」所受傷勢更加嚴重些。
「天地飛翔斬!」
「噗!」
劇烈的衝擊波把「許魔」重重的擊退在地面上,韓俊良也不好過,雖然表面上是他略佔上風,但實際上他為了爭取一些先機,不僅僅將各種強化招術加持在身,還連番使出了五次「天地飛翔斬」,現在他無論體力還是法力都已彈盡糧絕。
眾人歡呼未過,「許魔」便若無其事的走了幾步,他看著不遠處氣喘吁吁,氣息不穩的韓俊良並未下手,反而非常冷靜的觀察了一陣。
「難道.……難道……難道他是在等我恢復嗎?」韓俊良心中震驚的想到。
他可是不留餘地的使出了所有招術,許大魔頭雖然身中數道傷害,卻還能這般若無其事,他的身軀各處傷痕正以非常驚人的速度治癒著,而韓俊良明顯慢了很多。
半晌過後,「許魔」才輕飄飄的朝他走去,此時韓俊良已藉助丹藥重新恢復了法力值和體力,但他卻根本察覺不出「許魔」到底是何狀態!
「沙沙沙」
許魔正朝著他走去。
他冰冷的說道:「你還有什麼招數嗎?如果有的話,就都使出來吧。」
韓俊良苦笑不已,不說其它招式,他那招「天地飛翔斬」可是他的拿手絕技,即使同為天階者也不敢輕易接他一招,可「許魔」卻連番被擊中六次,縱使他真的還藏著什麼招術,恐怕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勝算。
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轉機,但有件事令他有些在意,好奇的問道:「許魔,聽聞你變化莫測,尤其是有一副無堅不摧的鎧甲,為什麼不見你使用?」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想問這個,也好,就讓爾等臨終之際看一眼。」
突然他身上升起蔚藍色的淡淡光點,那光點快速籠罩他全身,最後形成液體般的物質,就如同有生命一般,漸漸的,那些液體凝固為固體,光芒萬丈,既給人無比邪惡的感覺,又生出莫名神聖的崇拜感,竟然是一幅覆蓋全身的魔鎧!
「看!許魔原形畢露了。」
「不錯,和外界描述的一模一樣,簡直邪惡級了。」
「韓長老,快動手殺了他,殺了這惡魔!」
任憑那些青焰會子弟在吶喊助威,韓俊良都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這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那種從所未有的巨大壓迫感,毫無勝算,這是他此刻最清晰的認知。
韓俊良年紀輕輕實力便到達了天階,這在所有天階強者中都是極為稀有的,更是令天階以下的人望塵莫及,他是天才,是天地的寵兒,假以時日,他便能到達天階巔峰,世上之人所能修鍊到最高的境界,可即使如此他面對眼前這「怪物」,也是毫無勝算。
「如果天階之上還有境界,難道是神階?難道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人的巔峰嗎?」
「許魔」見他好像放棄了抵抗,冷聲說道:「你們此行可見過我用過兩次相同的招術嗎?」
眾人無語不敢否認,雖然他們不清楚其他隊伍的情況,但有兩隻隊伍確實都是死於不同的死法,親眼所見。
此時「許魔」原先的武器無影無蹤,隨之一變的是一把寬大的,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看起來威力無窮的劍,那劍寬達二十厘米,厚度如同人的拇指,可這卻絲毫不影響它的鋒芒,在那劍的四周和刃上,有著類似於尚未煉化的金屬殼,緊接著包裹住,不禁讓人好奇的想那麼做的目的,為何要阻止它的鋒芒畢露。
韓俊良震驚的問道:「這就是你的最強之劍嗎?」
「哈哈哈哈哈哈!」
許魔大笑,隨即說道:「許某鍛造過無數刀劍,可卻沒有任何一把稱之為「最強之劍!」」
「哦?那敢問何為「最強之劍」,可否讓再下見識見識。」
「你已經看到了。」
眾人不解,面面相覷后朝著他望去。
「最強之劍就在這裡,許某就是最強之劍!」
眾人嘩然無聲,更加的疑惑著。
「最強之劍並非由許某鍛造,而是這天地所造,許某就是被這天地敲打的頑石,是天地鍛造的「最強之劍!」」
狂妄之極!
「韓長老,快動手殺了這個口出狂言的魔頭!」
「對,韓長老,快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
韓俊良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此行一開始便預感結局慘烈,事到如今才明白,原來他們來到此地竟和送死無異!
動了動身子,韓俊良一步步踏了出去,一步步踏入死亡。
像他這種人手中流了不知多少人的血,也早就清楚自己也會迎來這天。
他能將自身實力修鍊到如此境界,靠的不僅僅是天資、機遇,還必須要有一顆一往無前的決心,身心乃至靈魂早已沐浴在血與淚之中。
只見他做視死如歸、豪情萬丈的模樣,接著就大步流星的向前邁進,看得讓人肅然起敬。
剩下十幾個青焰會子弟還不知道韓俊良此刻心中所想,仍然在屏障外搖旗助威著。
韓俊良朝身著魔鎧的「許魔」走去,在離他還有三丈的位置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聽聞閣下有一招驚天地泣鬼神的招式,不知能否讓韓某見識一番。」
他絲毫沒有猶豫,斬釘截鐵道:「那一招唯有能使我陷入絕境的人,才有機會嘗試,而你,不配!」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詭異魔鎧踏著沉重且迅速的人影,轉眼間來到韓俊良面前,他身後還停留一道道幽藍色的虛影,而韓俊良瞳孔中已被一把冰寒寬大的劍刃所填補。
「現在,我賜予你死亡,極刃風暴!」
「鏘!」
巨大的劍刃在空氣中劃開了一道蒼白的縫隙,只聽兩聲清脆響亮的切割聲,韓俊良後頸一仰,揚起一片巨大的血浪,接著就看到他上半身平滑的倒了下去,手裡仍然緊握著兵器,也未發出一絲哀嚎聲。
在場剩下的青焰會子弟頓時臉變得煞白,他們的眼神已被一種空蕩蕩的黑影所替代,其名為絕望。
一片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后,他們頭也不回的轉身逃跑,如同被猛虎追捕的鹿群。
「許魔」身上的魔鎧淡淡的化為光粒,逐漸消失,他邪魅的看了一眼那些人逃跑的方向,低聲說道:「雌雄雙劍!」立馬兩隻殷紅的長劍出現在他左右手。
「去!」
那兩把劍立刻像魚鉤一樣甩了出去,只是它們的飛行軌跡驚異的很,好像兩隻無人駕駛的全自動飛機,刻意在追擊他們的路上饒了許多難以捉摸的路線,不一會雖然不見那幾人的身影,卻聽到了他們臨死之前發出的最後哀鳴。
在黑蒙蒙的夜和白茫茫的霧交織之下,一樁慘烈殺戮正悄然無息的進行著。
大本營處,僅存的七人剛把反噬的蠱雕收拾完畢,他們還不知道原來的五十五人,如今就只剩下他們了。
「王師弟!你沒事吧。」
「俞師兄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兩位師尊都死了,我可不想再失去剛入門的師弟。」俞師兄說著說著開始聲淚俱下。
原來是王師弟剛才對付蠱雕的時候手臂上被傷了一處,而他們點燃信號后既不見回來支援的隊伍,「許魔」也神奇的消失,這隻能讓他們以為韓俊良已帶著剩下的人馬找到了「許魔」,憑藉韓俊良高超的本領,和其他人的同心協力定能擒下「許魔」。
過了一會,七人中突然有一人身上出現一塊藍色的光點,在迷霧中,還有一條意義不明的藍色線條正連接著他。
「這是什麼?」
他有些好奇的問著,其他人被他話語吸引過去,俞師兄見狀臉色大變,驚恐地說道:「快走,離開那!」
剛經歷過「許魔」來襲的眾人杯弓蛇影的連忙運轉功法,準備應對這一神秘現象,那名幸運的被藍光選中的人,在聽到俞師兄警誡后,立刻翻了幾個跟頭,當他停下的時候,早就和之前的位置隔開了很長距離。
他一臉從容的穩住身形,擺了一個無論何種攻擊都能被他輕易化解的姿勢,可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那點藍光依然停留在他身上,而那道意義不明的藍線也跟到了這裡。
一瞬間他從容不迫的臉色轉眼間變得難堪不已,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最終他在極其短暫的時間裡,看到一個水桶大小的藍色光炮,以一條直線的形式衝撞到他的身體上,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精神和知覺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波動。
「砰」的一聲巨響,他們七日又減少了一人,看著那人七零八碎的屍身,六人又驚又怕。
王師弟再也剋制不住他的憤怒,他舉劍直指剛才藍線的另一端怒吼道:「許魔頭,快滾出來受死!」
俞師兄一下子面色蒼白的看著他,他沒想到他這位新入門的弟子居然如此勇敢,不光是他,剩下五人也是一臉驚恐,不過他們純粹只是因為聽到「許魔」二字而已。
消停了一會後,然後事情也沒有發生,他們開始懷疑剛才是不是錯覺,如果真的是「許魔」在這裡,那是不是證明剩下的人都死光了?
突然,地上出現一條謎一般的影子,由於現在霧氣變淡了許多,他們清晰的看見了那個詭異的影子。
一個影子,在影子上面沒有任何的事物,為何會產生影子?
可那影子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像海面之下不知名的怪物,無聲無息的朝他們逼近。
在場五人雖然弄不清狀況,可都十分警覺的遠離那道影子,唯有王師弟舉著他那把嶄新的劍,絲毫不懼的與之對峙。
「王師弟,快走啊,別傻楞在那了。」
俞師兄十分急迫的朝他喊去,可王師弟卻根本不聽,在那詭異的影子即將靠近他的那一刻,他突然將劍刃朝下,飛速的朝地面刺去。
俞師兄和其他人心都擰在了一起,要知道王師弟可是他們當中最弱的一個,可如今竟敢挑戰一個毫無所知的怪物。
王師弟的劍刃直插大地,在力大無比的一擊下,竟然地面上只剩下一把劍柄,可很快他就感到後背一涼,那道黑影竟然像是提前預知他的動作一樣,此刻就在他身後!
那黑影中伸出一張類似於手臂的東西,挽著王師弟的下巴撫摸了一陣,然後又從黑影分出一張影子般的臉龐,對著他的耳朵正低語著什麼。
沒人知道那黑影到底說了什麼,只是見王師弟的全身繃緊,異常緊張,說完后卻又匆忙離開,讓人摸不著頭腦。
「啊!」
一人被黑影追趕后,恐懼的揮了幾刀毫無作用,最後被那黑影包圍之後,生生的被撕裂成幾片,接著又朝其他人追趕去。
僅存的幾個人早就失去了理智,飛快的朝著原先那條狹窄的通道跑去,此刻他們早把任務跑到九霄雲外,只要能活著出去便是托觀世音的福了。
突然,一個跑在最前方的人不動了,他們的身子緊緊地貼在那,宛如被一面無形的牆擋住了去路,後面兩人見狀拔腿向後,結果也碰了一鼻子血,原來回去的路也被一面無形的牆壁擋住。
那黑影中突然走出一個身形詭異的男子,帶著之前那張金色面具。
「是……「許魔」」
無法在形容他們現在有多絕望,只是看到他們眼珠子瞪的老大,那條通道立刻亮如白晝,一道金色的光線從「許魔」手中射出,那三人就這樣看著又無路可走,直到他們化為青煙才停止。
「啊~王師弟,你快走。」
俞師兄顫顫巍巍的向還活著的王師弟走來,在他的身上有一團不明覺厲的光團,光團上還標記著數字「3」。
「俞師兄。」
王師弟帶著沙啞聲和哭腔對向他走來的俞師兄說到,他的眼神現在只剩下悲憫。
「王師弟你快走,我不知道我身上這個奇妙的數字代表什麼,但我明白很快我會和他們一樣下場,說不定這數字就是我死亡的倒計時,我可能會引起一片爆炸,會將周圍許多東西都炸飛,我深知這一點,可不知為何,我的腳現在卻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他像車輪一樣不再受我控制,我的腳正在帶著我朝你那邊過去。」
「快跑,快跑啊。」
「俞師兄~」
聽完俞師兄對自己說的話后,王師弟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嘩嘩的落下,可他現在已經不想在做無畏的抵抗了,因為他一直記著當時那道黑影繞到他身後說的話。
「我要你親眼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
可俞師兄卻不清楚王師弟此刻的想法,他見王師弟仍然不起身逃開,再看了一眼身上的數字,此刻竟已經是數字「1」了。
「王師弟,我沒保護好你。」
俞師兄見自己離王師弟只剩下兩丈距離,他知道很快就要來不及了,撕心裂肺之下居然拔出他身上的砍刀,猛然朝著他的腿一揮。
血紅色的液體飛濺到王師弟臉上,在他的眼睛里,俞師兄狠心將自己的腿砍斷,痛苦不已的倒在那裡,腿卻還離奇地朝他走來。
最終,一聲轟鳴聲后,王師弟眼前火光衝天,俞師兄連人帶刀化為灰燼,只剩下一片焦味。
那雙離開了俞師兄的腳離奇的帶著火焰,最終倒在了王師弟面前,王師弟現在不知是何想法,空蕩蕩的低頭朝腳看去,一個想法在他腦海里爆裂開。
「沙沙沙。」
妖異的腳步聲從不遠處響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朝著王師弟一步步走來。
他來到王師弟面前漏出一雙駭然的目光,站了許久不發一語也不做任何動作。
王師弟渾身激烈的顫抖,全身滾燙,接著悲憤交加之下,他神速站起對著他面前的這個惡魔源源不絕的發起拳擊。
激烈的拳擊下,許魔必然遭到數道重擊,可他卻任憑「王師弟」擊打他的胸膛,毫無閃躲,甚至把能夠進行被動反傷的招術也壓制了下來。
「呼~呼」
王師弟喘著大氣,激烈的顫抖,此刻他早已大汗淋漓,后力未至,這個十惡不赦的魔頭為何還不攻擊他,他不是很強嗎,只要他動動手指,自己就連聲都發出的死去,為什麼不攻擊他?這讓他十分不解。
「許魔」盯了他一會,隨即從他身邊走過,冷冷的說道:「恨我吧,如果想報仇的話就儘管來吧,盡你最大的努力讓自己變強吧,之後再來找我報仇。」
「許魔」像冷風一樣從他身邊走過,他的眼珠子瞪的老大,這個惡魔竟然會放了他,難道是因為自己太弱小嗎?連被殺的資格都不存在。
「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王師弟堅定不移的在「許魔」背後說道,「許魔」停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以為事情總算朝他所想的方向走去了,卻萬萬沒想到,那名「王師弟」此刻竟然飛速的轉身,用了一套他有些熟悉的步法轉眼間來到他面前,並且一把掀開了他的面具。
「我要記住你這張臉,直到殺死你之前都會一直刻在心裡!」
金色面具從「許魔」臉上掉落,清脆的落地聲此刻寂靜無聲。
「怎麼……怎麼是你?」
王師弟臉上說不出的震驚,此刻他心中又恨又驚,嘴裡的話離奇又詭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人摘下面具的「許魔」捂著眼睛大笑,痛苦且瘋狂。
沒想到給予他希望的人是自己,如今使他絕望的人也是自己,這真是老天故意在玩弄他啊!
「二愣子,好久不見。」
許魔口中緩緩吐出曾經令他永生難忘的語調,他此刻說不上話來,內心已逐漸崩塌。
一番糾結之後,他從許魔身邊離開,飛快的朝來之前的通道跑去,那些令他銘記一生的信念此刻全部破碎。
「許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神識不知早已遊盪在何處,過了許久才猛然想起,一個潔白神聖的雙角神獸曾經對他說過。
「你是災厄的化身,是將世界引導為破滅之人。」
「原來這一切真的早已註定。」
他臉上顯露出難知難解的黯然神色,接著右手像后一伸,一個樹榦粗細的木質東西出現在他手臂上。
「咻~」
身後揚起一片火光,整個通道燈火通明。
「我有多無情,你不會想知道。」 ……
很久以前。
許飛雙眼緩緩睜開,發現自己身處於一件草屋中。
「小飛,你醒了?來,快把這碗葯喝了,讓身體恢復快點」
是誰在說話,他面前站著三五個陌生的人,他緩緩回憶起來,明明之前自己在打王者榮耀,突然眼一黑,醒來就到了這裡。
接著他大腦迅速閃過一段信息,很快注入一段新的記憶。他馬上明白過來,自己是穿越了,變成一個和他同樣名字的人。
許飛,年齡十八,身世不詳,從小被收留在這做鍛造弟子,這裡名叫紫峰山莊,是一家遠近聞名以鍛造兵器為主的門派,據說已在此二百多年。
紫峰山整個山脈佔地二十里,大大小小的山峰十幾個。紫峰山莊就在一處地勢平坦的山峰上,其他山峰全部由蒼狼幫佔據。
蒼狼幫是近十幾年剛成立的幫派,幫派頭領曾經是馬賊出身,後來逐漸擴大,便成立了幫派。物以類聚,裡面的人都兇狠好鬥,嗜血殘忍。靠著那股狠勁控制了大半這片地區。
山外有一座小城,名叫舊城。說是城,其實並沒有多大,街道就和村鎮差不多。
紫峰山莊主要靠鍛造兵器為生,門派弟子並不精武藝。不管是什麼時代,這些能工巧匠都是值得尊敬的一伙人,蒼狼幫當時佔據此地,將其他大小門派一一收服,卻沒有動過紫峰山莊,反而提出和紫峰山莊結盟,世代守護他們,代價則是要他們不斷提供上乘兵器。
紫峰山莊向來不與其他門派結怨,只以打造兵器為基業,靠著能工巧匠,一年賺的滿盆滿缽,蒼狼幫提出的結盟要求把兵器交給他們,由他們負責販賣,再給分紅。這一聽就是強盜行為,如同黑社會收取保護費一樣。
上代山莊之主不願宗業就這樣被強奪,暗地裡與官府聯手,和蒼狼幫較量了一番,沒想到卻輸了,只好聽從蒼狼幫,從此被他們管轄,不久後上代山莊之主鬱鬱而終,到這代管事的更加膽小軟弱。
「喂,怎麼了,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這位說話的名叫胡凱,有些小胖,是許飛最要好的朋友。他原本是舊城中一個小地主家的兒子,因為他爹喜歡工藝,便讓他上這裡做弟子,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和他一樣,在這裡學藝。整個山莊就像一座工廠一樣,源源不斷的向外界輸送各種兵器和工藝品。
許飛和他們略有不同,他記事的時候就在這裡,從小接觸鍛造,因此技巧高於同歲人。雖然從未想過自己的父母是誰,但他仍然好奇外面的世界,幻想有一天能快意江湖。
許飛聰明乖巧,但也充滿正義感。昨天,他和胡凱一起去外邊收集精鐵,沒想到路過蒼狼幫,一幫人攔住他們,一個看起來身份高貴的同齡男子,揪住胡凱讓他把身上的東西拿出來看看,胡凱照做之後,那幾人又問了些尖酸刻薄的問題,最後居然侮辱他們不過是些小屁孩,狗屁不通,也學大人打造兵器。
說來說去,越說越難聽。許飛氣憤之下和他們動起手來,二人自然不敵他們,很快被打趴下,尤其是許飛,中了那人一掌后,直接昏迷不醒。
「盯~宿主您醒來了,請選擇您的系統」
這是什麼玩意?只見他眼前出現一道光影,顯示著各種名字。眼睛向下瞄去,居然有一串文字王者榮耀,想都沒想,便點了進去。
「宿主已綁定系統,請選擇您的天賦」
又出現一項選擇,上面顯示有格鬥天賦、神偷天賦、異能天賦等等,但想到自己身處在鍛造之家,便選擇了鍛造天賦。
「盯~宿主已綁定鍛造天賦,獲得初級天賦等級,鍛造門徒,接下來顯示宿主個人屬性」
姓名:許飛;性別:男;年齡:18;最大體力值:100;當前體力:40;最大法力值:4000,實力劃分:人階一段。
一系列屬性平平無奇,但出奇的法力值居然有四千。
「阿飛,你快看看我啊,該不會是被打傻了吧,那狗娘養的真是夠狠毒的」
「胡凱,別亂說話,他可是岳幫主的長子岳天雲啊!若是讓蒼狼幫的人聽到了,可就。。。」
這位中年男子名叫陳世奇,是紫峰山莊的二當家,也是莊主的親弟弟,他也算是許飛的師傅,教會他很多鍛造的技術,聽說許飛出了事,從昨日擔心到現在。
「二當家,莊主讓你儘快過去一趟」
只聽門外有人經過,陳世奇便臉色一沉,漏出一絲懼怕,便跟那人走了出去。
許飛想了想,此時讓他出去,恐怕是蒼狼幫的人過來,詢問昨日的事情。那些人平日里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害的紫峰山莊名譽跟著受損。紫峰山莊的師傅們平日里能躲就躲,畢竟都是來混碗飯吃,誰也不願招惹他們。
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那個叫岳天雲的傢伙,也被自己打了一拳,他定然不會就此罷休。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麼樣的責罰。
「阿飛,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等你傷一好,我就帶你去我家,讓我爹娘做一桌子的好菜給你吃」
聽到胡凱那麼說,許飛感到很感動,他回憶過去,兩人朝夕作伴,情深厚誼。於是許飛起身拍了拍他:「我當然沒事,等我好了就挑一件好鐵,打造一把好劍出來」
兩人哈哈大笑,整個房間洋溢著溫情,令許飛暫時忘記了那些事情。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轉眼就到了晚上,和胡凱一起吃完飯後,便個回個屋了。這時,陳世奇面色沉重的走到屋內。
「小飛,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只見他眼中包含淚水,聲音哽咽到:「那幫人說是你挑釁在先,沒有將你當場打死已經算是客氣,說什麼要挽回蒼狼幫的顏面,將你。。。將你趕出山莊」,說完他再也控制不住,泣不成聲。
許飛早就想了各種結局,但對於他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畢竟自己最大的追求便是練武,他以前沒得選擇,只好專註於鍛造之術,如今下山以後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許飛自從目睹蒼狼幫那些傢伙仗勢欺人,山莊內的人都忍辱負重,忍氣吞聲,早就明白,這個世界還是以武力說話。
「師傅,我明白。往日里您教誨我們做人要知恩圖報,不做為非作歹之事。我一直把您當做我的師傅看待,有一句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怎能做出令師傅為難的事情」
陳世奇抬頭望向許飛,沒想到在這孩子心中,居然如此看待他,真是沒有辜負平日里對他的一番照顧。
兩人相視許久,一陣寒噓之後,許飛告訴他不要難過,自己離開便是,只要不牽扯到山莊,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第二天,眾人得知許飛被逼走,紛紛前來送行。這些人大多都是這裡的弟子,由於許飛平日和他們相處不錯眾人紛紛表示不舍,尤其是胡凱,當眾熱淚盈眶,表現得異常激動。
接過包裹,裡面有十兩銀子和一些乾糧。陳世奇遞給許飛一把鑰匙,他說他在舊城一個村子里買來一座茅屋,茅屋裡生活用具都有,許飛就先到那裡,以他的技術,打些鐵鍋菜刀之類的用品,定能生活下去。許飛謝過之後便獨自下山去了,胡凱還在身後依依不捨的跟隨了一段,告訴許飛以後一定會去找他。
走了一段路程后,許飛一個人默默地打開系統。系統綁定了王者榮耀,可以通過點數兌換王者中英雄的技能和遊戲中的裝備,點數可以靠擊殺異獸和回收物品來獲得,初始點數只有300,基本上買不了什麼裝備,於是他將目光彙集到技能上。
然而看了技能后,還是大失所望,區區300點數,所能兌換的技能寥寥無幾。在那幾個選項中,許飛最終選擇了橘右京的被動技能秘劍朧刀,點數200。
秘劍朧刀說明:當劍身在劍鞘中時,可對前方進行一次拔刀斬,可產生一道所使武器一半長度的劍氣,被這道劍氣傷到,將多承受50%的物理傷害。因為是武技,所以消耗的法力很低,不過10點。
隨著進行選擇的一瞬間,一種神奇的訊息映入到腦海中,使用拔刀術的握法、姿勢、動作、呼吸、目光全部融入身體,他瞬間掌握了秘劍朧刀。
緊接著許飛找來一隻大小合適的樹枝,把它想象成太刀,將新學會的招式釋放出去。面前的草叢直接被砍的整整齊齊,但並沒有出現劍氣,許飛當然明白,這是因為樹枝無法施展真正的秘劍朧刀。
繼續看向自己的屬性,裡面有一項令他十分不解,那便是他的法力值為何能達到四千,而他所看中的回復技能思無邪,也只不過消耗100法力,甚至整個系統中,消耗法力值最高的武則天大招生殺予奪,也不過消耗1000點。
凡人真能有如此雄厚的法力?這裡面一定有些奧秘。他想起一個人來,那人便是劉醒,或許他能解開這個原因。
劉醒,原是紫峰山莊一名師傅,此人心靈手巧,八面玲瓏,非常擅長鍛造寶劍,據說還懂些武藝;他所鍛造的寶劍可謂是無與倫比、技藝精湛,名副其實的鍛造大師。但不知什麼原因不在山莊內,一個人到山莊後面弄了個簡陋的鍛造屋,自己悶不吭聲的一住就是十幾年。
他名字裡帶醒,卻嗜酒如命,經常一個人喝的伶仃大醉。別人原以為是他和山莊中人有過節,才住在山莊之外。但有一次,接到一個大活,有人要求打造一口巨劍巨闕,巨闕乃是鑄劍名師歐冶子所鑄,用精鐵耗時一年才打造出來。
巨闕劍堅硬無比,有天下至尊之稱,還有著越王勾踐一劍斬斷馬車的事迹。那人要求一年內打造出來,給了蒼狼幫一千兩黃金做費用,甚至連所需材料都送了過來。蒼狼幫給師傅們施壓,要求一年之內必須打造出。
師傅們一籌莫展,那巨闕劍乃是傳說中的寶劍,雖然有風鬍子劍譜上的描述,但具體什麼樣誰也沒見過,況且製作材料就那麼一塊,萬一中間出了岔子,他們可擔當不起。最終莊主將這項任務交給了劉醒負責,劉醒非但沒有推託,反而十分高興。
就這樣,一年時間很快就到了,劉醒成功鍛造出一把偽巨闕,和風鬍子劍譜描述並無二分差別。那人見了果然高興,聲勢浩大的舉行了一場儀式。可寶劍出世那天,卻不見劉醒的身影,甚至旁人都不知道是劉醒鍛造的,以為是集齊所有紫峰山莊的大師之力,才將寶劍鍛造而出。
劉醒依舊一個人在那間破茅草屋,沒有半分情緒變化。久而久之,連蒼狼幫的人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師傅,只因脾氣怪異,才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
許飛小時候見過劉醒,他話不多,卻挺好相處,尤其是對許飛,他有一種特殊的照顧,雖然很微妙,但許飛卻能感覺出來。
很久以前,那時候許飛還在鍛造入門階段,學什麼都學不好,鍛造出的東西慘不忍睹。他躺在一片草地上,空洞的看著天空。這時候劉醒出現在他面前,親切的問他怎麼了。
許飛告訴他,自己什麼也學不好,鍛造出的東西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許飛回答他,這有什麼,誰一開始就能一步登天了,只要堅持下去,早晚有所成就。
許飛卻不那麼想,因為和他一起學習的人做的都比他出色,甚至後面學的弟子都快要超越他。他大聲對天空吼道,自己實在過於平庸,或者說是差勁,這樣下去,他的人生終將一事無成,庸庸碌碌的過完一生毫無意義。
劉醒也躺在草地上,他開導許飛:「沒有人生來就是平凡的,也沒有人生來就是高貴的,只要努力,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就能實現人生的價值。」
「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平凡,我也想能有所成就,做出一番事業,名揚千里,青史留名,但一直做什麼都不出色。後來,我遇到一個人,那個人是個天才,年紀輕輕實力便達到了天階,他幫過我很多忙,最後,我也幫了他一次」
「知道嗎,天才的背後是不為人知的努力,我見識到他那份堅持不懈的決心,才明白沒有所謂的天才,只有不努力的笨蛋。從那以後,我就刻苦專研鍛造之術,日積月累,終於成為一名合格的工匠」
「劉叔叔,你剛才說自己也想名揚千里,那為什麼孤身一人在這裡,寧願默默無聞,也不想引人注目,憑你的技術,想成為天下第一匠還不容易?」
「哈哈,小孩子沒見過世面,叔叔只能算是出類拔萃而已,像我這樣的天底下一抓一大把,等你以後就會明白,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聽了劉醒的話后,許飛漸漸變得勤奮,時長深夜專研鍛造之術,其實他內心還是更渴望做一名強者,但沒有方法,只是不想讓人生變得平庸,而拚命督促自己而已。
(下一章講世界觀實力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