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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倆天造地設,狼狽為奸

  這隻妖孽,大白天喝哪門子的酒!

  最可氣的是,他手裡捏著的,是自己珍藏了好幾年,偶爾拿出來觀賞,卻捨不得動一口的陳年佳釀。


  「喂,你喝夠了沒有?買醉去酒吧,來我這裡算怎麼回事?」雷旭琛按住男人手腕,沒好氣的說。


  溫望舒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把雷旭琛看的偃旗息鼓,什麼脾氣都沒了。


  咬咬牙,他冷笑道:「既然這麼放不下,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把她抓回來去啊。」


  抓回來?

  溫望舒勾唇,笑的邪肆,鳳眸底暗藏著一場炫黑風暴。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她要走,他就放。


  他本來的打算是冷眼旁觀,看看沒有他,她將是怎樣的寸步難行,進退維谷。


  可讓他失望的是,她過得很好。


  他媽該死的好!


  辦慈善晚會,和MM合作,短短數日,風生水起。


  更有恆尤總裁親自坐鎮,拉了齊老給她充門面。


  求他放手時,說的天花亂墜,哭天搶地,到頭來還不是要依附男人!

  只不過男人從他溫望舒換了晉皓。


  就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


  「咚咚。」


  「進來。」


  「雷總。」


  秘書小姐一進來就被嗆人的酒味熏的眉宇一皺,很快恢復如常,她恭敬道:「遠揚慕總來訪。」


  「遠揚,慕總。」


  雷旭琛饒有深意的念著這四個字,兩個詞。


  組合起來,就是三個字:慕以瞳。


  再看一臉面無表情的男人,他擺擺手,「知道了,帶她先去會客廳,我稍後過去。」


  「是。」秘書關門離開。


  雷旭琛踢踢溫望舒的小腿,「喂,怎麼著?要不要去見見?」


  溫望舒閉著眼睛,全身癱軟在沙發上,手臂抬起蓋了眼睛,「見你媽個頭!」


  看來,是真的醉了。


  不是真醉,溫先生嘴裡萬萬出不了這麼髒的字眼,活脫脫一個痞子流氓。


  *

  這不是慕以瞳第一次來娛樂公司,也不是第一次來聚星娛樂,隨處可見一張張明星臉,這種感覺還挺新奇。


  有遇見兩個小鮮肉真的不錯,慕以瞳心思活動,不如包了回去解悶。


  秘書小姐過來帶她往會客廳走,路過一處,貌似是練習室。


  門半掩著,從裡面傳出一陣節奏感很強的音樂聲。


  停下腳步,慕以瞳聽了一會兒,忽而走過去。


  秘書小姐走了幾步回頭,不見慕以瞳跟上來,反而往練習室走,她只得折回。


  「慕總?」


  「噓。」食指在唇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慕以瞳輕輕推開那扇門。


  裡面只有一個女孩子,年紀看著不大。


  利落的齊耳短髮,半長的劉海兒遮了眼睛,她穿著緊身的黑色長褲,白色T恤。


  簡單的穿著也無法掩蓋絕好的身材,最重要是那雙腿,真是又長又直,看的慕以瞳都隱隱嫉妒。


  女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發現自己的世界一角已經被人打開。


  她對著鏡子,嫻熟的一遍一遍跳著已經練習過成百上千次的舞步。


  每一步,每一個動作,全都無懈可擊。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女孩子仰著頭,手臂高高抬起。


  那一刻,她是寂寞的。


  「啪啪啪。」


  突如其來的掌聲驚動了她,驀然回身,就見一個美麗的女人撫掌走進來,後面還跟著秘書小姐。


  摸不準來人身份,女孩子鞠躬道:「您好。」


  慕以瞳笑看著她,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你是這裡的藝人嗎?」


  女孩子下意識的看了眼秘書小姐,這才點頭。


  此刻的她,和跳舞的她,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或者說,兩個靈魂。


  剛才她還霸氣的彷彿能夠主宰世界,現在又變回羞怯軟糯。


  「你叫什麼?」


  「薛木子。」


  「木子,真好聽。」慕以瞳說著,轉頭看向秘書小姐,「她還沒出道吧?」


  秘書小姐點頭,「是的,木子剛來公司一年,還在作為練習生進行集訓中。」


  「這樣啊。」


  那正是自己需要的,一張新鮮的面孔,從來沒有經過雕琢的璞玉。


  也符合這次遠揚和MM想要展示給大家的思想。


  一切都那麼合拍。


  拍拍薛木子的肩膀,慕以瞳說:「好好加油哦。」


  薛木子點點頭,感激的看著她,收下這份意外的鼓勵,「我會的,謝謝您。」


  慕以瞳和秘書小姐一起離開。


  會客廳。


  端坐在沙發上,她喝著咖啡,眼睛時不時落在門口。


  雷旭琛來的可不算快,一杯咖啡她都喝的見了底,他才推開門進來。


  慕以瞳緊盯著他身後,直到門徹底合上,才收回視線。


  不著痕迹的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雷旭琛開口:「慕總今天怎麼親自來了?」


  慕以瞳起身和雷旭琛禮貌握手,「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自然是有事找雷總了。」


  「哦?坐下說吧。」


  兩人分坐沙發兩邊,慕以瞳眉眼彎彎的笑著,「遠揚和MM近期有個合作,在尋找一個代言人。」


  頓了下,她接著說:「剛才無意中在雷總這裡看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是嗎?能讓慕總看上眼的,是誰啊?」


  「一個還沒出道的練習生,叫木子,薛木子。」


  「還沒出道。」雷旭琛沉吟一下,對慕以瞳說道:「這事我不能馬上回復慕總,不如等我見過這個練習生之後再說吧。」


  「好啊。」慕以瞳拂了拂長發,站起身,「那我就不多打擾了。」


  她話落,往門口走。


  雷旭琛淡笑看著她背影,見她在門口停了下來。


  轉回身,慕以瞳微笑說道:「大白天喝那麼多酒可不好,雷總有時間,不如多在手下挖掘幾塊寶石,不讓人才埋沒。」


  雷旭琛攤攤手,眸色深深,「酒,我可一滴沒沾。」


  「那是我聞錯,錯怪雷總了。」


  「也不是,我沒喝,有人倒是喝到胃出血,見過慕總之後,我就要送他去醫院呢。」


  「靠!」慕以瞳低咒一聲,打開門疾步就走,走著走著,變成跑。


  聽著那陣漸漸消失的急促腳步聲,雷旭琛搖頭失笑。


  這麼明顯的謊話,有人就是看不出來,那就不能怪他了。


  果然,關心則亂嗎?


  「砰!」一聲推開雷旭琛辦公室的門,慕以瞳先被那股煙酒混合味嗆得擰緊了眉頭,然後,眼底狠狠被刺穿。


  他沒穿外套,白色襯衫開著幾顆扣子,一手拎著酒瓶,一手落在女人挺翹的臀上。


  那女人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半靠在他懷裡,曖昧的豐盈呼之欲出。


  聽到聲音,女人和他一起看過來。


  慕以瞳就站在門口,冷冷的望。


  雷旭琛緊隨其後,看見這一幕也是傻眼。


  這女人哪兒來的?

  多半是他旗下藝人。


  「那個,望舒……」遲疑的叫出好友名字。


  溫望舒懶懶的斂眸,手掌開始大規模的活動,叫人看著他滑過女人的臀,緊接著往後背爬升。


  女人控制不住發出一聲細碎的聲音,身體更軟。


  他這時開口,語氣冰冷:「還不滾?想要留下來繼續看?」


  「活得春宮圖,不看白不看。」慕以瞳笑,只是笑容未達眼底。


  溫望舒惱怒,低吼一聲,「滾!滾出去!」


  誰知道慕以瞳卻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上前去了。


  雷旭琛嘆息一聲,扶住額頭。


  站定在兩人面前,她視線從溫望舒臉上到女人臉上。


  然後,一手揪住女人頭髮往後一扯,女人冷不防,尖叫一聲把整張妖媚的臉露出。


  另一手落下去,「啪啪啪!」連扇女人三個巴掌。


  雷旭琛看的嘆為觀止,溫望舒眉間褶皺更深。


  「啊!」


  女人被打蒙,反應過來甩開慕以瞳又朝她撲上去。


  慕以瞳一個側身,同時伸腳在女人腳下一絆。


  女人便一個狗吃屎,狼狽的摔在地上。


  她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聲音冷徹:「叫你滾出去,你耳朵聾了?」


  在場四個人,雷旭琛和女人都以為溫望舒那句滾說的是慕以瞳,可是只有她知道,他是讓這個女人滾出去。


  雷旭琛不禁感嘆,他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狼狽為奸。


  邁步上前,他握住地上女人手臂,拖著她起身離開辦公室,順便帶上了門。


  走向窗檯,慕以瞳伸手推開了窗,靠在窗邊等著味道散盡。


  溫望舒捏捏眉心,沉冷發問:「你來幹什麼?」


  「怎麼著?溫先生怪我耽誤了好事?也是,軟玉溫香在懷,溫先生想必自有一番纏綿悱惻,卻被我這個沒有眼力見的給攪和了。」


  屏蔽她酸溜溜的話,他再次開口問道:「你來幹什麼?」


  慕以瞳咬唇,八分自嘲,兩分委屈,「雷旭琛說你胃出血,我……」


  我擔心你到了嘴邊,被她狠狠咽了下去,換成:「我來看好戲。」


  「胃出血?」溫望舒輕嘲,「你信了?」


  「沒信。」她臉不紅氣不喘的口是心非。


  好吧。


  在那個當下,她確實信了。


  那麼明顯的謊話,她就真特么的信了。


  她就是個傻嗶!

  「我走了,遠揚還有一堆事情等我忙。」


  她說完,抬步往門口走。


  「你來幹什麼?」


  第三次,問出這句話。


  和前兩次完完全全不同的意思。


  是啊。


  死乞白賴要分開的人,不就是她嗎?

  她來幹什麼呢?


  為什麼一聽關於他的事情,她就這麼情不自禁呢?

  「你當我犯賤行不行?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慕以瞳咬牙切齒,很怕他再繼續追問下去。


  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即將潰不成軍。


  「犯賤?」


  犯賤的,又何止你一人。


  搖晃著站起身,他一步兩步三步,朝她走來。


  聽到腳步聲,慕以瞳整個人都僵住了。


  就好像被女巫使了最狠毒的冰凍魔法,動彈不得。


  他就站在自己身後。


  他在看著她。


  那視線熾熱到,好像把她背上的皮膚都灼燙了。


  貝齒咬住下唇,她用盡全身力氣動了一步,下一秒,整個人被攫進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他的手臂勒在她身上,收緊如鋼絲,她的五臟六腑統統被割裂,鮮血滿地,血肉模糊。


  往後仰頭,她靠在他臉側,和他呼吸相聞。


  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問他:「你醉了嗎?」


  溫望舒沉默著。


  慕以瞳閉上眼睛,「告訴我,你醉了。酒醒以後,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自顧自的說著,不知道是讓他記住,還是讓自己記住。


  唇剛擦過他的臉頰,便猛地被他捕獲。


  他抱著她往後退到沙發邊,將她按上去。


  她乖巧的躺在上面,任由他的手將衣裙剝落。


  宛如,末日最後的狂歡。


  不知道究竟是他醉了,還是她醉了。


  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奔走呼號,他在要她,深深的要她。


  他恨不得,真的恨不得把她拆碎,揉爛,嚼著骨頭喝著血,吞進自己的肚子里去。


  汗珠順著他的額頭劃過臉頰,落在她唇邊。


  她魅惑一笑,小舌卷了進嘴裡咂摸滋味。


  這時的她,真是不怕死。


  他折了她的手腳,把她釘在沙發靠背上。


  她低呼,求饒,十根手指頭把他的後背撓的慘不忍睹。


  激情燃燒后,他歪倒在她身上,醉意終於鋪天蓋地,將他吞沒。


  慕以瞳推開他,扶著他躺下,先扯了他的外套蓋住他,才開始整理自己。


  雷旭琛早就揮退了這一層的人,自己也貓在很遠的辦公間,估摸著時間才過來。


  敲開門,就算開著窗,空氣中的情浴味道也沒那麼容易散乾淨。


  抱肩靠在門板上,他嗤笑一聲挑眉:「你們兩個不是分了?這怎麼又滾到一起去了?」


  慕以瞳正從挎包里往外掏小鏡子,聞言淡漠道:「男歡女愛,感覺來了,這不都是正常的。」


  「哦?」聳聳肩,雷旭琛漫不經心,「隨便了。」


  都弄好了,她站起身,搖曳身姿走到門口。


  睨了雷旭琛一眼,言笑晏晏:「雷總別忘了,儘快給我回復啊。」


  「好。」


  慕以瞳離開,雷旭琛走進來,踢開腳邊溫望舒已經團做一團的白襯衫,「你預備怎麼辦?人家可說了,男歡女愛,正常的。」


  「昏過去」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鳳眸深邃,薄唇勾起涼薄寡淡的笑意:「男歡女愛,那就男歡女愛。」


  「哎?你當真放手了?」


  他放手,但不排除她回頭。


  她不回頭,他就迫她回頭。


  「不過,你倆可有夠激烈的啊。」雷旭琛揶揄,視線落在溫望舒赤著的胸膛上,「嘖嘖,野貓的爪子果然夠鋒利。」


  *

  從聚星娛樂的大樓出來,慕以瞳跌跌撞撞,腿軟腰酸的走向車子。


  坐進去,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手臂搭在方向盤上,臉埋在雙臂之間,低低叫了幾聲。


  做了!


  居然又跟溫望舒做了!

  慕以瞳你都饑渴到那種程度了?

  自己窩在車裡發了會兒瘋,冷靜下來,她驅車離開。


  回遠揚的路上,接了爸爸打來的一個電話,讓她今晚回家一趟。


  慕家。


  慕以瞳剛進門,就被快步出來的盛宛萍攔住。


  「你知道嗎?」


  上來就問她知道嗎?


  她知道什麼啊?


  「什麼啊?」


  觀察了一下慕以瞳神情,盛宛萍確定她不知道,這才低聲說道:「晏晏帶男朋友回來了。」


  「男朋友?」


  「就在客廳,跟你爸爸說話呢。」盛宛萍說完,對慕以瞳偏了下頭,「你去看看吧。」


  感覺她有所深意,慕以瞳懷揣疑慮,走進客廳。


  看見沙發上坐著的人,頓時猶如當頭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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