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白依靈,他的舊愛
翌日,方毅去附近的鎮上買了早餐回來,在等待老闆和老闆娘醒來的空檔,他無所事事的刷手機,目光掃到其中一條最近消息時,臉色一變,當即挺直了背。
「乖乖,這是又要變天了嗎?」方毅盯看了那條消息良久,最終發出這句感慨。
還在沉睡的葉以深此時佳人在懷,卻不知,那個給他戴綠帽子踩著他的肩膀實現願望的女人,即將滿身榮耀歸來,再次打破他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生活。
娛樂新聞里,好萊塢著名女星白依靈明艷動人,她大方得體的回答著記者的所有提問,幽默風趣,有問必答,讓一眾記者都很滿意,完全沒有幾年前的小心謹慎。
或許以她今日的地位,早已不用小心謹慎,幾個極有分量的國際影后獎盃傍身,要顏值有顏值,要演技有演技,這在滿是花瓶的娛樂圈女星中極為稀少,因此,找她拍戲的導演和投資商都排成了長龍,只有她推辭別人的份,還沒有別人敢拒絕她。
「請問白依靈女士,這次你回國是以拍電視劇為主還是繼續主攻電影?這方面有什麼計劃嗎?」有個記者問。
白依靈笑的真誠又美麗,「這個還沒有決定,要看劇本和機緣,演員能碰上好的劇本不容易,電視劇和電影都可以。」
「那你這次回來還回美國嗎?」
「在國外漂泊了那麼多年,雖然也有一些成就,但是我還是喜歡國內,這些年國內的影視發展很好,我回來是必然的。」
「你這次回國有沒有特殊的原因呢?」
這個問題讓白依靈小姐沉默了一下,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我的父母和親人都在這裡,我這些年在外面和他們聚少離多,是時侯回來照顧他們了。還有就是……」
說到此,她頓住了,看著鏡頭的眼神微有遺憾和傷感,現在瞬間安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某人面色陰沉,一雙深潭般的眸子看不出喜怒,但他握緊的拳頭卻暴露了心裡的情緒。
「很多年前,我有一個很喜歡的男孩,可是我為了自己的夢想,捨棄了這份最美好最純真的愛情,我這次回來,是想找回這份愛情。」她聲音清婉,語氣真摯,眼眸中充滿柔情和愛意,不由的讓在場的記者都感動了幾份。
「白小姐,那個男孩是誰……」
房間頓時安靜一片,電腦屏幕被關上,葉以深陷在椅子里,表情憤怒又傷感,他盯著煞白的天花板,雙眸空洞,似乎想起了陳年往事,心裡隱匿的那些深情和怒意全都交纏在一起,讓他難受不已。
她回來了,四年之後,她終於回來了。
居然還說什麼,為了那份最純真的愛情?她到底有什麼資格和臉面去提那份愛情?都是她一手將兩人之間所有的感情毀的一乾二淨。
她把自己利用了個乾乾淨淨,最後攀上了另一個高枝進了好萊塢,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現在卻大搖大擺的回來,還一臉後悔的說什麼挽回愛情?
葉以深有時甚至懷疑,她對自己百般柔情,是真的愛他,還是因為他的錢?
四年前的畫面一股腦的跑進腦子裡,葉以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腦袋更是疼的厲害,隨即起身下樓去酒窖找酒喝。
白依靈回來的新聞鋪天蓋地,打的旗號也是動人,以舊日愛情為噱頭,愣是霸佔了好幾天的頭條,就連國內某大紅女星產子都沒有將白依靈的熱度壓下去。
而最擅長挖明星底細和隱私的各路狗仔團隊,也都是紛紛出動,想要找出當年的一些蛛絲馬跡。奈何當年白依靈實在沒有多少名氣,葉以深的手段也很是凌厲,愣是沒讓這幫狗仔們找出一丁點的有用的消息。翻來覆去還是以前的那些東西,無非就是當年白依靈有個神秘男友,非常有錢,幫她鋪路之類的。
王管家是很少關心娛樂新聞的人,也在這狂轟亂炸的消息時代知道了些許消息。
難怪葉以深從片場回來后就臉色非常不好,還以為是和夏晴天吵架了,敢情是因為前女友白依靈的事情啊。
「你說,這個白小姐真的會回來找少爺?」王管家皺眉布滿皺紋的眉頭問方毅。
方毅靠在門框上,無奈的嘆氣,「十有八九,你沒看她記者會上說的嗎?回國是為了挽回曾經的愛情,難道除了老闆,當年她還和其他男人談過戀愛?」
王管家很不屑的冷哼一聲,「和別的男人談沒談過我老頭子不知道,我卻知道她最後爬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方毅訝然的回頭看著年過六十的王管家,想笑卻笑不出來,這老頭子說話什麼時侯如此不留情面了?
王管家瞪他一眼,「看什麼看?她做出那種事情我老頭子還不能說了?要不是她,咱們家少爺能陰鬱三年?以前少爺的性格多爽朗的,就是因為她變得沉默不語,徹夜徹夜的睡不著,最後靠著安眠藥才能睡幾個小時,我老頭子現在想起來心裡還全是恨意。」
「哎,老闆這三年來的確不好過,陰晴不定的,」方毅贊同他的說法,「不過結婚以來好多了。」
「他心情是好了,那是因為有了發泄的對象,吃苦受罪的只有少夫人,可憐啊,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以為少爺是不喜歡她,其實啊……哼哼。」王管家的語氣從嘆息變成憤怒,「眼看著這夫妻兩的關係好了,這女人怎麼又回來搗亂。」
「我看不一定。」方毅突然說。
王管家一愣,「什麼不一定?」
「我這幾次跟著老闆,發現他……」方毅壓低了聲音湊到王管家跟前說,「他似乎對少夫人動了心,罵都捨不得罵一句,看她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像過年那會兒,她偷偷跑出去拍戲,若是以前,老闆早就派人去把她抓回來了。可是他呢,饒是冷靜了好幾天才過去,還沒打沒罵,兩個人到處去遊山玩水,臨走時還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己。」
「真的?」王管家面露喜色。
方毅挑挑眉梢,「那可不?還有這次,少夫人拍戲的地方那麼偏僻,窮山惡水的,住的也不好,老闆放心不下還不是巴巴的過去了?」
「這就好這就好,」王管家右拳輕打在左手掌中,笑的一雙老花眼眯了起來,「只要少爺對姓白的死了心,她翻起多大的浪都沒有用。」
沒想到方毅給他潑了一盆涼水,「王叔,你別高興的太早,老闆是對少夫人動了心,卻不一定對白小姐死了心。」
「臭小子,你怎麼還替那姓白的說話。」王管家微怒道。
「蒼天可鑒,王叔我是和你站在同一立場的,不過你沒有發現嗎?老闆這兩天晚上夜夜喝酒,臉色也拉的老黑,要是他真的對白小姐死心了,怎麼還會這樣?而且,」方毅指了指樓上,「四樓建了那麼多地方,他有沒有忘記白小姐,王叔你怕是最清楚。」
王管家愣在原地,神情複雜,良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看來葉家這好日子是到頭了。」
方毅用一種同病相憐的眼神看著他,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了兩句,說什麼「只要老闆高興,他和誰在一起都行」,然後兩人各自去辦事。
葉以深以為這位滿身榮耀歸來的前女友很快會聯繫自己,於是他嚴正以待準備了一籮筐尖酸刻薄的話等著回敬她,沒想到她回來都快一周了,除了網上不斷曝出來的消息,她真的沒有私下聯繫過他一次。
不是說要挽回愛情嗎?難不成是拿這個噱頭炒作呢?
這個結果讓向來自負又自傲的葉以深很惱火,也帶著幾分不甘。心裡窩著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葉以深連夜開車去了影視城。
晚上十點多,夏晴天洗了澡正窩著寬大柔軟的床上看劇本,忽聽的一陣敲門聲,嚇了一跳,忙穿著脫鞋去開門。
「誰呀?」夏晴天謹慎的問。
「我。」
夏晴天驚住,忙打開房門,詫異的問,「你怎麼這會兒來了?」
然而葉以深什麼都不說,只一雙陰沉沉的眼眸盯著她看,直看的夏晴天后背發寒,回想這幾日來她的行為。
除了拍戲就是回來看劇本睡覺,聚會應酬什麼的一點也沒有,更沒有男演員前來搭訕,他這是怎麼了?
「出,出什麼事情了?」夏晴天小心翼翼的問。
葉以深一言不發,跨進房間將門一腳踢上,然後就壓住了夏晴天,直在她唇上啃,那力道前所未有的大,彷彿帶著一股殺氣,要將夏晴天吃了才肯罷休。
夏晴天被咬的發疼,生怕嘴巴被咬破了,她明天下午還怎麼去拍戲?於是胳膊用力將他猛地推開,怒目瞪他,「你發什麼瘋?」
葉以深陰沉著臉,直直的盯著她看,夏晴天生氣的說,「我又做了什麼你不開心的事情你說啊,你什麼都不說,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望著她怒氣沖沖的小臉,葉以深似乎清醒過來,心裡的怒火一點點消退下去,整個人彷彿也疲倦了許多,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聲音低沉的在她耳邊說,「沒什麼事,就是想過來看看你。」
夏晴天頓時心裡一軟,身體也跟著柔軟下來,雙手慢慢的環住他的腰,輕聲問,「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葉以深搖搖頭,「沒事。」
夏晴天也不想多問,反正問了他也不說,只好任由他抱著,感受這難得的溫存。
可是這溫柔只有半分鐘,很快葉以深就恢復了本性,將她拖進了浴室說,「洗澡。」
夏晴天強按住自己的睡衣道,「我洗過了。」
「那就再洗一次,」說話間,打開灑花,夏晴天躲避不及,溫熱的水從上「唰」的流下,她單薄的睡衣立刻濕透,今天很不巧穿的是白色睡衣,濕漉漉的粘在身上,隱隱襯出春光。
葉以深的眼睛立刻就綠了,聲音低沉的說,「居然不穿內衣?」
夏晴天羞怒交加,梗著脖子說,「我都準備要睡覺了,穿內衣幹什麼?」
「那正好。」說著,葉以深俯身低頭就吻了上去。
都說小別勝新婚,夏晴天和葉以深完全符合這個定律,這一晚,葉以深化身成了一頭色中餓狼,在夏晴天身上又啃又親,什麼地方也沒有放過。
夏晴天何時被這樣對待過,真是又羞又說不出來的舒服,除了情不自禁發出聲音外,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狠狠折騰了一晚上,葉以深最後才摟住早已沒有力氣的女人沉沉睡去。
因為早上沒有她的戲,所以夏晴天沒有訂鬧鐘,韓曉從方毅處得知葉以深昨晚來了,便告訴夏晴天新上任的兩個女助理,千萬不要去打擾兩人。
於是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十一點多,讓葉以深清醒的是一通電話。
他一手摟著熟睡的女人,一手摸過手機沒有看來電,便隨手接起來,被打擾睡覺,他的語氣很不好,「誰?什麼事?」
那邊似乎被他語氣震住,頓了幾秒鐘才溫柔的笑道,「以深,是我。」
葉以深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沒有好氣的問了一句,「你是哪個?」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卻還是說,「我是白依靈。」
葉以深的大腦被這個名字驚醒,拿開電話看了幾秒,是一串很熟悉的數字,他從手機里刪掉了她的電話號碼,但是這一串數字卻早已刻在了心裡。
葉以深深吸一口氣,冷聲問,「有事嗎?」
「我回國了,你知道嗎?」白依靈的聲音比當年更加溫柔,聽在耳朵里讓人心裡一陣發酥。
「哼。」葉以深冷哼一聲,冷嘲道,「你回不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知道?」
白依靈也不惱怒,畢竟當年是她的錯,她的聲音愈發的輕柔,「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但畢竟我們相識一場,也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間吃個飯沒有問題吧。」
白依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徐徐圖之的道理,反正她已經回國,有的是時間和他周旋。她就不信他真的把自己放下了。
「朋友?」葉以深不屑的冷笑,「我從來不和前女友做朋友。」
他的這個「前」字咬的很重,帶著濃濃的恨意。
白依靈嘆息一聲,還正待說話,夏晴天被這通電話吵醒,嘟嘟囔囔的呢喃道,「吵死了,我要睡覺。」
嬌喃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遞到那頭,白依靈一陣頭皮發麻,他和女人在一起?轉念一想,她離開他四年了,他有女人很正常,不過她不怕,女人而已,她自信比任何女人都了解葉以深,也更有資本和他站在一起。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嘴上還是忍不住問道,「都快中午了,你還在睡覺?」
葉以深笑的愈發陰沉了,「我和我的女人睡覺,睡多久都行,和你有什麼關係?」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這下,葉以深沒有了絲毫睡意,心裡有些爽快又有些悶的難受,看懷中的女人睡的如此香甜,很是不快,雙手揉著她紅潤的臉蛋,愣是將她也從睡夢中弄醒。
「你……你個混蛋。」夏晴天眼眸亮晶晶的,帶著惱意,泄憤般一口啃在他的肩頭,但始終顧慮著,沒有用力罷了。
葉以深也沒有推開她,她的這點力氣對他來說就像是一隻小貓,沒有威脅還撓的他心裡痒痒。
「都快十二點了,你還不起?」葉以深戲謔道。
夏晴天生氣了,懟他道,「我下午三點才有通告,就不想起怎麼了?」
「三點?嗯,很好……」說著葉以深翻身將她壓住,然後深入。
他昨晚衝動之下來這裡,原本是想沖她撒氣的,可是等他看到她,卻發現其實夏晴天和她長的並沒有那麼像。對著夏晴天,他反而忘記了那個女人,心緒也平靜了許多。
夏晴天被他又折騰了一陣,深知只要不離開這張床,沒準她今天下午的通告也會耽誤了,於是等她一緩過氣,就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跑到浴室去洗澡。
在影視城待的這兩天,葉以深的心情好了很多,她去拍戲,他就搬張凳子坐在導演跟前看,導演顯然知道他,笑著打了聲招呼便任由他。
葉以深不想太聲張,每次去劇組都穿的是休閑服,還戴著頂鴨舌帽,遮住了半張俊臉,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了他是那天在餛飩店吃飯的男人。
男朋友來探班啊,沒想到他把夏晴天看的這麼緊。這應該是大多數人心中的想法。
夏晴天起初不知道他來了,休息的時侯跑到導演跟前看回放鏡頭,猛然發現他也在現場,驚了一下問,「你怎麼在這裡?」
葉以深拿過她手中的菊花茶喝了一口,又塞到她的手中慢悠悠的說,「我來監工啊。」
夏晴天滿頭黑線,瞪了他一眼不去管他。
這兩天,白依靈除了那通電話之外,再和葉以深沒有聯繫。而葉以深的一顆心全在夏晴天身上,覺得時間過的快了許多,也沒有在意。
周末結束,葉以深頗有些不舍的要返回A市,早晨七點硬是把還在夢中的夏晴天拽起來,讓她伺候自己穿衣打領帶。
看她打著哈氣給自己扣紐扣,葉以深很不悅的問夏晴天,「你這破戲什麼時侯能拍完?」
夏晴天腦袋還不甚清楚,很大膽的沖他翻了個白眼,什麼破戲?這可是今年下半年最受矚目的年度大戲好嗎?
「快了吧,應該還有一個多月。」夏晴天估算著時間。
葉以深臉色沉的更厲害,「你一個女三號怎麼要拍這麼久?」
「女三號的戲份也是很多的好嗎?」
「哼,下次我讓韓曉給你找一個女四號女五號的戲,最好是背景板。」
「你敢!」夏晴天嘟嘴瞪他。
葉以深看她臉蛋氣鼓鼓的,像是個可愛的小松鼠,終是笑了,「不這樣,你豈不是常年都要不著家,都要住在酒店裡?」
夏晴天心中一動,一邊給他打領帶,一邊開玩笑道,「葉總,我怎麼覺得你依依不捨的?」
葉以深掐了下她的臉蛋,「大冬天的,你這個女僕不給我暖床我怎麼睡?」
女人徹底無語,以前他也說自己是他買來的女僕,但語氣譏諷又挖苦,如今同樣的話,語氣截然不同,她居然聽出了幾分親昵。
親昵?
夏晴天渾身打了個激靈,她定是昨晚太累身體各項機能還沒有恢復正常,所以出現幻覺了。
嗯,一定是這樣。她要再睡會兒才能正常,於是一送走葉以深,夏晴天立刻再次投入床的懷抱。
回A市的路上,葉以深的心情又煩躁起來,他很不想回到那個地方,更不想去面對那個女人,因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原諒她,雖然理智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回頭,但有時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清楚的知道,就算他恨透了那個女人,恨得想要剝她的皮抽她的筋,卻還是愛著她,他騙不了自己。
所以,他只有不見她,這樣他就不會心軟。
冬天清晨的太陽升的很晚,葉以深離開影視城時堪堪剛露出了個小臉,臨街的早餐鋪前卻已站了不少人,他們大多都是這裡的群眾演員,葉以深看到一對小情侶,男孩捂著女孩的小手,板著臉說著什麼,女孩卻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這是愛情最簡單的模樣,真摯又熱烈,美好又平淡。
他曾經也擁有過。
「老闆,你要吃早餐嗎?」方毅從後視鏡發現老闆盯著路邊的一個早餐店看,於是放慢了車速問道。
「不用。」葉以深淡淡的說。
「哦。」
車子上了高速,冬日旭陽慢慢有了溫度,方毅思慮再三還是說,「老闆,昨天晚上王叔給我打電話說了件事。」
「什麼事?」葉以深淡聲問。
「王叔說,昨天晚上七點多,白依靈白小姐去葉家別墅找您,」方毅說的很小心,看葉以深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才繼續說,「您不在,王叔便沒有讓她進來。」